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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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有了錢,多多少少見識了外面的世界,胡有才這才知道: 哦,原來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被打罵著長大的。 所以他從沒打過兒子,但罵……好像確實嚴厲了點。 大老板和小老板吵架,司機生怕被遷怒,嚇得瑟瑟發抖,連個屁都不敢放。 胡耀祖兩只小胖手都不夠抹淚的,胡有才看得直嘆氣,這才想起來抽紙巾。 遞紙巾的時候,他發現兒子的小手好多地方都又紅又腫,指尖尤其嚴重,還有點破皮。 被鋼琴老師用小木棍敲的,彈鋼琴磨的…… 他心里頓時就像被誰硬塞了個刺猬似的,扎得生疼。 小朋友的皮膚嬌嫩,輕輕碰一下都會疼好久,他是親爹啊!這么多天了,竟都沒有發現。 “小王,去醫院。” 胡有才讓司機改路線,又拉過兒子的小手細細看,越看越心疼。 他真的對兒子疏忽太久了。 光想著有保姆照顧,司機接送,卻忽略了孩子成長最基本的需求:父母的關愛。 妻子在國外,兒子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可自己,讓他失望了。 小朋友是最敏感的,胡耀祖敏銳地發現今天的爸爸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小心翼翼地說:“練琴要來不及了。” 胡有才努力平復了下心情,“你不喜歡鋼琴,對不對?” 胡耀祖猶豫了下,點頭。 他根本就不喜歡,也不會。 老師說的什么節拍節奏,他每次都跟不上,也聽不出…… 胡有才笨拙地替他擦臉,“那咱以后就不練了,去他娘的。” 胡耀祖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真的?” “真的!” “那,”小朋友突然快活起來,模仿著爸爸剛才的話,“嗯,那我希望以后都去他娘的。” 司機:“……噗!” 胡有才:“……這不是好話,小孩子不能學。” 胡耀祖哦了聲,又問:“那,那英語和算數,還有其他那些,我都可以不學嗎?” 真的好難哦! 胡有才遲疑片刻,“那些老師好不好?會不會罵人?” 別的也就算了,英語和算術總不能丟吧?不然以后謀生都成問題。 胡耀祖搖頭,羞愧地垂下了大腦袋,“可是我學不會……” 胡有才揉著兒子的大頭嘆氣,“是爸爸拖累了你。” 他們老胡家就是沒長學習這根筋呀! 這腦袋瓜子看著也挺大,里面的腦仁兒也不小吧,咋就不靈光呢? 爺倆的關系奇跡般緩和,司機也跟著松了口氣。 “那個,咳!”回想起剛才品酒時的種種起起落落,還有余渝老師的話,胡有才忽然有了勇氣。 他整理下衣服,佯裝鎮定道:“是爸爸做的不好,爸爸跟你道歉。” 胡耀祖小朋友嚇掉了手里的蛋黃酥。 “之前你們老師找我聊過了,今天爸爸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鼓足勇氣開了口之后,后面的話好像就沒那么難了,胡有才認真道,“但是就像你第一次學英語一樣,爸爸也是第一次當爸爸,很難的,難免犯錯。但是爸爸會改的,你原諒我,再給爸爸一個機會好不好?” 巨大的信息量讓胡耀祖那顆小腦瓜超負荷運轉,沒一會兒就當機了。 小朋友憋了半天,才帶著哭腔道:“可是,可是英語課我怎么也學不會!” 是不是爸爸就永遠也改不好? 胡有才:“……” 他娘的,你這腦瓜子不也挺靈光的嗎? 還學會類比了! 第36章 黃瓜 “余老師,又來拿快遞啊。” 取件點的工作人員指了指墻邊小山般的大小包裹,“這些都是您的,我們幫您挑出來了。小推車您先用,明早八點之前送回來就行。” “辛苦你們了,”余渝道了謝,把裝著可樂的塑料袋遞過去,“天干物燥,喝點飲料吧。” 對方先幫忙歸類,確實省了自己好大的事。 “那怎么好意思……” 工作人員推辭一番,扭捏著收下,又主動過來幫他往拖車上搬。 十幾分鐘后,余渝推著滿滿一大車快遞離開。 跟搖搖欲墜的推車比,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單薄。 取件點的一個新員工擰開可樂喝了口,很好奇地問同事,“他到底干嘛的?” 自己來了三天,差不多每天都能撿出“余渝收”的數十件快遞。 說賣貨的吧,又不見他往外發; 若說是揮金如土,也沒必要住在這個老小區。 “人家做公益呢,”老員工抹了把汗,“挺好的人。” 新員工有點不信。 做公益? 這么年輕? 社會上打著公益慈善幌子賺錢的人多了去了,別是掛羊頭賣狗rou吧。 一看他的表情,老員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還真別不信,一開始我們也不信,后來黃大姐把自家兩個孩子的舊衣服洗干凈送去。本想著幾件舊衣服嘛,就算被騙了也無所謂,沒想到大概半個月后吧,這個余老師就專門給她發回饋……” 舊衣服打包發貨時的視頻、快遞號,寄到哪兒去,什么時候收到的,收到之后怎么處理,最后交給誰,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還有照片。 照片是在一個大城市居民難以想象的破敗cao場上拍的,不遠處的背景里群山環繞,薄霧彌漫,舉目四望不見路。 幾個灰頭土臉的小孩兒手拉手,對著鏡頭笑得燦爛無比,身上穿的正是黃大姐捐贈的舊衣服。 然后大家就知道,哦,人家是真的在用心做實事。 為了堆放這些全國各地發來的物品,人家還特意租了個車庫,一年好幾千呢。 快遞箱子大小不一、重量不等,有的還被壓扁了,摞高了就不太穩當。 余渝走幾步就要扶一扶,等把車子推到車庫門口,已是滿身大汗。 他扶著大門喘了會兒氣,不自覺想著,要是自己有廖先生那樣的體能就好了。 看樣子等以后閑下來,還得鍛煉呀。 休息夠了之后,余渝開始拆快遞。 網上總有人說喜歡拆快遞時的快感,但要他說,那是拆的不多。 當你每天都要拆至少幾十個包裹時,剩下的只有痛苦。 而他不僅要拆,還要根據里面物品的類別和保存情況分門別類,貼好標簽,進行二次整理。 捐助對象主要是福利院和偏遠山區的學校,根據孩子們的年齡、當地環境不同,需要的物品也不同。 只有認真對應做好分類,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物資。 余渝就像只準備儲藏過冬的小倉鼠,吭哧吭哧搬貨,忙得不亦樂乎。 “呦,余老師回來啦。” 他正蹲在地上忙活,外面突然有個老太太帶著孫子溜達過來。 余渝臉色微變,忙把包裹往后推了推,“李阿姨。” 李阿姨把那雙三角小眼飛快地轉了一圈,很自然地開口道:“我孫子練習冊用完了,正好,從你這拿兩本吧。” 說著,就要往車庫走。 “這不是我的東西,”余渝忙站起來,擋在她面前,“是網友捐給山區和福利院的小朋友的,您不能拿。” 李阿姨眼睛一斜,尖著嗓子道:“什么捐不捐的,反正白撿的事兒,年紀輕輕的,別這么摳!幾個練習冊而已!” “真不行!”余渝堅持道。 網友肯把東西交給他處理,那么他就不能辜負了這份信任。 這個李阿姨有類似舉動不是一次兩次了,上周自己一個沒看牢,就被她順了一盒中性筆去。 再去找時,對方死不承認。 余渝無法,只好自己掏錢買了補上。 有一就有二,如果這次自己再退讓,她以后還會變本加厲的。 李阿姨把眼睛一瞪,不退反進,“你要干什么?我看你這個小伙子很有問題啊,空手套白狼,誰知道這些東西最后去哪兒了?” 余渝又急又氣,“阿姨,您不能胡亂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