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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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小朋友,爺爺跟你商量個事兒,”宋老頭兒笑得一臉核善,“足足一只豬呢,你一個人絕對吃不完,大晚上的,別不消化,爺爺替你分擔下?” 姬鵬試圖掙扎未果,不禁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腕: 對方那雞爪般干瘦的手掌,竟如此有力! 但他決定誓死守護烤乳豬,因為烤爐內(nèi)飄出來的濃香簡直要把人逼瘋,傻子都知道絕對是無上美味。 “不是我一個人,還有我爸,我全家!” “小朋友撒謊可不好,”李老頭兒敲著嗩吶道,“你媽和你弟不是前陣子就出去旅游了嗎?” 姬鵬:“……” 這種小細節(jié)請不要在意好嗎? “爺爺別這樣,我交了錢的。” “嗨,我轉(zhuǎn)給你啊,再多給一百,買糖吃!” 危機關頭,姬總從天而降,姬鵬發(fā)出崩潰的呼喊,“爸!” 你再晚來一會兒,咱們的烤乳豬就保不住啦! 然后…… 被包圍“脅迫”的成了兩人。 姬鵬:“……” 您說您有什么用!送人質(zhì)嗎? 姬總:“……” 大意了。 他看著李老頭兒手里上下晃蕩的嗩吶,眼皮直跳,深刻懷疑對方下一刻就要拿著當棍子用。 這可是曾一人單挑一整個西洋樂團的狠角色。 父子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無奈和悲憤: 看來,今天不吐出點,怕是走不出這個門啊。 但姬鵬畢竟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并下單的,所以爺倆還是享受了一點優(yōu)待: 姬家父子和廖初瓜分一只,剩下一只零售。 并且,之后無特殊緣由不得預定,先到先得,最多一次半只,成功者三日內(nèi)不得再次下單。 對這個結(jié)果,大家還都算比較滿意,于是廖記餐館內(nèi)重歸寧靜,開始享受來之不易的美食。 兩只脆皮乳豬整齊地擺放在案板上,焦紅油亮,濃香撲鼻,光這么聞著,就夠人下兩碗飯。 也不知是誰先咽了口水,緊接著,大家的肚皮都咕嚕嚕叫起來。 親娘嘞,要了老命了。 廖初將刀鋒擦拭干凈,緩緩下壓。 “咔嚓~!” 油亮的外殼瞬間碎裂開來,宛如晶瑩的琥珀糖。 肥嫩的內(nèi)部露出,豐沛清亮的rou汁洶涌,更為濃郁的繁復香氣撲面而來,活像平地卷起的颶風,把所有人的魂兒都掀飛了。 娘咧,辛苦奮斗了一輩子,不嘗一口對得起誰! 宋老頭兒在后面跺腳喊,“汁兒別浪費了,蓋飯,蓋飯吶!” 這rou汁得多鮮美吶! 近水樓臺先得月,果果率先得到一盤,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張口,啊嗚! 哇~她詫異地睜圓眼睛,這是豬豬嗎?跟她以前吃過的完全不一樣。 外面脆脆的,又香又甜;里面嫩嫩的,沒嚼幾下就化掉啦! “不是rourou!”滿嘴油光的小姑娘說。 眾人大驚。 卻聽她咕嚕咽下去之后,又斬釘截鐵道:“rourou不可能這么好吃!” 哪怕不挑食的豬豬也不行! 第23章 長壽面 夏日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早起還是晴空萬里,中午就陰沉沉的起來。 等到下午四五點鐘時,干脆下起牛毛細雨。 不過這雨來得緩,細細密密輕紗一般,溫柔好似江南女子,也不惱人。 放眼望去,天地間好像都掛了紗帳,微風吹來,那紗帳便都飄飄蕩蕩地傾斜了。 饒是肚子里沒有幾滴墨水的人見了,也不自覺放慢腳步,暗自說一句: 臥槽。 還他娘的挺好看。 待到傍晚時分,華燈初上,街上的草木已經(jīng)全被細雨沖刷一遍,紅的更艷,翠的更濃,宛如濃墨重彩的畫卷。 地面濕漉漉一片,被街上亮起的昏黃的燈光一映,立刻暈出大小不一的朦朧光圈。 這雨依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倒也不好進行什么戶外活動。 夕陽紅組合兩個老爺子早早到了廖記餐館,揉著陰雨天隱隱作痛的老胳膊老腿兒,又要酒喝。 “有酒無肴,不美不美,”宋大爺顯然是個講究人,倒背著手往柜臺前一站,熟門熟路地點單,“醬牛rou帶筋頭的切二兩,鹵豬耳朵來一個,切細絲。哈,今天還有無骨鴨掌?沒嘗過,來一碟!” 李老爺子在后面接道:“再要一個五香豆腐干,水煮毛豆。” 宋老頭點頭,“不錯不錯,就這么著吧!” 說完,轉(zhuǎn)身走回座位,可走了幾步,卻又走回來,“牛尾巴來一條!” 那玩意兒燉得稀爛,一節(jié)一節(jié)嘬著吃最帶勁。尤其是骨頭縫里那些細碎的筋rou…… 再配一口小酒呦,滋溜,嘿嘿,妥了妥了! 天還早呢,先來點開胃佳肴,再吃晚飯不遲。 “呦,兩位老哥哥,今兒來得早。”門鈴一聲響,趙阿姨也打著傘從隔壁進來了,手里還抱著一個竹編的小竹籃,里面放著些毛線什么的。 她最近又迷上了鉤織,一口氣買了許多本編織教材,聽說還報了網(wǎng)絡教學班。 這會兒下雨,店里沒什么客人,她就讓工作人員看店,自己到隔壁餐館來玩。 怎么說呢?她總覺得廖記餐館跟別的地方不一樣。 年輕的老板人看著冷淡,話也不多,可舉手投足都有股nongnong的人情味兒。 果果吧嗒吧嗒跑過來,好奇地盯著趙阿姨的竹籃,“阿姨,你又要織圍巾嗎?” 趙阿姨卯足勁頭學了半個月,接了拆,拆了織,戰(zhàn)況十分慘烈。 一直到前天,才聽她很驕傲地說,織了一條圍巾。 但具體圍巾什么樣?誰也沒見過。 趙阿姨摸了摸果果的小rou臉,野心勃勃,“阿姨要織好看的毛衣!” 此言一出,眾人下意識低頭看自己穿的短袖。 這才八月份吧? “你們懂什么?”趙阿姨有模有樣地拿起毛線在針上繞了幾圈,“織毛衣可費功夫了,夏天開始,冬天正好穿。” 在坐一群大男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果果一臉崇拜,“阿姨好厲害哦。” 廖初把兩位老爺子點的菜送上來,七、八個小碟子,占了大半張桌,看上去頗有幾分壯觀。 兩個老頭對視一眼,都很有默契的將手伸向裝有無骨鴨掌的碟子。 廖老板的手藝自然信得過,但誰會嫌驚喜多呢? 宋大爺夾起一只,就見那鴨掌又肥又厚,在燈下顫微微泛著光。 紅棕色的濃郁鹵汁順著鴨掌的紋理緩緩流動,叫它身上的色彩,仿佛都活過來了似的。 鴨掌里的骨頭都已經(jīng)拆掉,透過斷口處,能看見里面半透明的筋rou,隨著持筷人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廖初做菜從不吝嗇火力,這鴨掌自然也極為軟爛。 兩個老頭兒只那么一抿,就嘬下來一大口rou。 火候夠了,但rou卻不碎也不散,鴨掌rou特有的筋道彈牙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合著里面的筋脈,很有點傳統(tǒng)剛?cè)岵囊馕丁?/br> 還有那么大一塊掌中寶呢! 沒得說,自然得配口好酒。 宋大爺咯吱咯吱嚼了幾下,口腔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濃郁的咸香占據(jù),已經(jīng)是美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舒服! 也不知這秘方怎么配出來的,跟外頭賣的鹵味都不一個樣。 就好像一首曲子似的,它有章節(jié)有層次呀! 一入口,頭一個就是香,可這香并不單薄,再嚼幾下,隨著纖維碎裂,竟又不知從哪兒冒出一抹幽幽的鮮甜,打著圈的往你腦門里鉆。 種種好味道不斷堆疊,恰似曲譜里的高潮片段。 咽下去時就以為該戛然而止了,可唇齒間留下的余香,仍叫人回味無窮。 等兩個老頭小桌上的菜吃到一半的時候,那邊揚言要織毛衣的趙阿姨,卻不知什么時候跟果果玩起了翻花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