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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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蹲著的女人聽到季夏的聲音很快回過頭來,也是在這時,季夏看清了她的臉。 易意姐? 季夏?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出聲,對彼此的身份似乎都很驚訝,沒一會兒,易意便撐住膝蓋站了起來,她的眼神落在季夏的懷里的貓糧袋上:你也是過來喂貓的? 我回去的時候路過這個舊巷子看到幾只流浪小貓,就去附近寵物醫院買了一袋。季夏解釋道。 聽季夏說完,易意的才發現眼前女生的手上還拎著一個可愛的保溫桶,看到這個保溫桶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原來你是過來找阿秋的。女人斂了斂眸子,說話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只是她又再轉身蹲了回去開始逗弄這些正在吃貓糧的小貓,不再和季夏搭話了。 兩個人之前的交集就不怎么多,單獨遇見的時候基本沒有,易意這樣的態度再正常不過,季夏自問如果換做是自己知道剛剛蹲在這里的人是易意,她也不會上前自討沒趣。 不過現在來都來了,人也見到了,貓糧也買了,就這么走了倒顯得是她自己小氣了。 于是女生抱著貓糧上前兩步,這才看到了先前被易意擋住的貓碗。 不僅有裝貓糧的碗,還有盛水的碗,旁邊的水泥地是一瓶剛剛開封的礦泉水,這么一瞬間,季夏忽然覺得眼前這個jiejie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令人討厭。 原來再討厭的人也有她好的一面,只是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可能并不會想要去了解這個人另一面,甚至多面。 易意姐每天都會來喂嗎?季夏把懷里的貓糧放在地上,也跟著蹲了下來。 在她伸出手掌的一瞬間立馬就有小貓伸出舌頭來舔她,這樣一副親近人類的樣子一看就是被照顧得很好。 女生無聲地彎起眸子,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了張照片。 易意冷淡淡地:只要上班就會來。 說完之后,她又皺了皺鼻尖,似乎怕季夏誤會又特意補了一句:小貓不止我一個人喂,院里有同事沒事也會過來喂一下。 言外之意,不用因為這點事情就改變對她的看法,最好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季夏心思聰敏,剛剛好聽出來了這言外之意,一時間只覺得這位總是冷著一張臉不給自己好臉色的jiejie大約就是那種所謂的刀子嘴豆腐心。 她開始沒有那么討厭對方了,反而偏過頭,很自然的和人攀談了起來。 易意一開始的時候對季夏的不好態度本就是建立在一種奇怪的情感基礎上,現在這種情感沒了,那樣的態度自然而然也就消散了,她只把對方當做一個普通的小meimei在聊天,雖不熟絡,但也可以聊上那么兩句。 只是聊著聊著,話題開始偏轉。 你和阿秋已經在一起了嗎?易意忽然問。 她的腳蹲得有些麻了,可是面前的小貓還在吃她掌心里的貓糧。 你在說什么?季夏的本來也在喂貓,在聽見對方這個提問后驚得手上的貓糧全都灑在了地上,一顆一顆扁圓的貓糧撒下去,很快就有小貓過去舔食,它們一點也不在意人類之間的糾葛。 季夏不自覺提高了聲音:我和jiejie之間什么也沒有。 不過說完,她就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大了,同時也覺得奇怪,易意怎么會問出這樣不著四六的問題。 你怎么會這么問?女生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始追問,哦,我知道了剛剛宋紜去七樓外科是找你的吧,是不是她又跟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了? 她記得很早之間在某一次聚會上的時候聽誰說過,易意和江晚秋是發小,都學醫但報的方向不一樣。 除了這個原因,季夏再想不到其它。 一口大黑鍋于是就這樣不由分說被扣到了宋紜的頭上。 不管是不是,宋紜頭上的黑鍋那么多,也不差這么一口了。 說起宋紜的時候季夏一張臉上的情緒是十分復雜,對于這個人,她是又愛又恨,愛她關鍵時候為人仗義,恨她大多數時間里嘴巴上沒把門,常常是想起什么說什么到處亂說。 季夏光顧著在心里罵宋紜,卻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易意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 易意大約是在想,為什么宋紜來找自己這件事好像每個人都知道? 她現在已經到了光是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忍不住開始煩的程度,可偏偏,人還時不時會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 不過現在話題的重點似乎并不在宋紜身上,易意煩這個人歸煩這個人,但也不至于將莫須有的罪名亂往人家身上扣。 她沉默了一會之后才開口解釋:不是宋紜說的。 這種事情怎么還用聽人說嗎,阿秋她 她選在這樣一個時間點來和我說清楚,不就是為了和你確定關系之前將那些外在的隱患因素都斬斷嗎? 易意沒有把話說完,迎著季夏探究的眼神,她硬生生把話給咽了回去, 因為她看出來蹲在自己面前這個女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說,江晚秋應該還沒有和對方表達心意不知道是另有計劃還是因為不敢。 距離中秋攤牌已經過去差不多快半個月,易意也出去旅游一圈回來了,出去散了這么久的心她對很多事情也都放下了,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情緒竟然已經沒有了太大的起伏。 只是還仍然會伴有一點慣性難過而已。 不過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點慣性難過也會消失不見。 她怎么了?季夏見易意忽然頓住不再往后說,于是連忙追問。 直覺告訴她對方要說的事情是對她非常有用的事,可 沒什么,我只是隨便猜一下而已,既然猜錯了那當我沒說。這句話說完易意手里的貓糧剛好也被吃了個精光,她沒準備再往里面繼續倒了,而是又再往一旁的貓碗里添了一點貓糧進去,擺在墻邊的位置,這樣即使有人路過這條舊巷子的話也不會不小心踢到。 女人撐著膝蓋慢慢站起來,看著像是要走的樣子。 季夏看到她要走,有些著急,這意味著對方沒說出口的那半句話她永遠不會知道。 易意姐。女生于是上前半步,又再喊了一聲易意。 易意回頭看了她一眼。 好在,她也沒有立刻就要走的打算,只是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雙腳,趁著這個間隙的時間和季夏進行著尚未完成的對話:你喜歡阿秋的話怎么不去告訴她呢? 女人語氣淡淡地,仿佛在說著一件不是很大不了的事。 你也知道?季夏有略微的驚訝。 她喜歡江晚秋這件事,已經明顯到對方周邊的朋友都能看出來了嗎? 季夏不知道自己已經表現得如此明顯,她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我以為你和我不一樣的地方是你比我敢于爭取一些,但你看起來似乎不敢你想從我這里聽到什么?易意好整以暇,用一種審視地眼神望向季夏。 只見女生咬了咬唇瓣,似有難言之隱。 既然是你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我再去說,是不是也有點多余呢?季夏反問,她其實心里也是沒底的。 一直以來她只敢暗暗地試探,說些擦邊曖昧的話和江晚秋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就是因為害怕。 她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真真切切地去喜歡過一個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江晚秋都是第一次,她的一些小手段看起來高明大膽,實際上不過也只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把戲罷了。 如果沒人配合的話,就是小丑跳梁。 季夏害怕的是其實對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喜歡,卻裝作不知道,這樣不挑明的態度就是一種婉拒。 有句話不是說嗎,當你喜歡一個明顯到身邊的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個人不是不知道,而是裝不知道。 這樣一句話,同樣也適用于易意身上。 正是有這么一個前科,季夏才要更小心。 她自己又何嘗不怕表白沒有結果,得到的會是冷漠的拒絕,不然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試探確定對方的心意了。 因為江晚秋對她而言實在太重要了,重要到這其中的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現半點的閃失和差錯。 如果說這其中的感受誰最清楚的話,季夏想,大概是現在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而這個人除了暗戀江晚秋多年之外,也是對方的至交好友。 那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當局者迷? 你有沒有想過,阿秋她其實也喜歡你呢? 易意一連拋出兩個問題,有意將人點醒,沒有說得特別的明確,但也足夠赤裸了。 她看著季夏,一時間有些恍惚。 有那么一瞬間她幾乎就已經站在眼前的這個是從前的自己,她在季夏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掙扎和迷茫,只不過當時的她不像現在的季夏這么幸運,能夠得到一份有回饋的喜歡。 能夠,遇到一個這樣的自己,指點迷津。 沒錯,當易意看到對方眼里的掙扎和迷茫的那刻起,就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有很多事情,她原本是沒必要和季夏說的,江晚秋的感情問題,說起來其實也和現在的她毫無關系,她可以袖手旁觀任這兩個人去繼續來回的折騰,只是她心軟了。 頭一次,這份心軟不是因為江晚秋,而是因為季夏。 她忽然就很想看到季夏拋掉這些雜念,去勇敢地追求心中所想了。 你是說,jiejie其實也喜歡我?季夏一雙黑棕色的瞳孔因為驚訝而微微收縮著,她重復了一遍易意的話,語氣有那么幾分不敢置信的樣子。 她自己和你說的嗎? 季夏沒有立刻選擇去相信對方,但她還是繼續追問了。 我只知道,她確實對你有好感。易意耐心地解釋著,這時候雙腳的酥麻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隨時可以離開了,她還是看著女生說完了剩下的話,季夏,如果你是因為不確定而猶豫的話那么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阿秋對你有很濃烈的好感,是這么多年來,對其它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好感。 這些,江晚秋沒有說過,可是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她能夠感覺到。 這么多年,江晚秋哪有偏愛過誰? 至于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如果還有想知道的就自己去問吧,祝你,心想事成。 易意繞過了季夏身邊,朝著巷口的方向離去,幾只小野貓還圍在季夏的腳下在開心快樂地吃著貓糧,完全沒有被人類世界里的情愛糾葛給影響到。 季夏愣在原地這樣站了好一會時間,直到有只小貓調皮地跑過來用牙齒輕咬她的褲腳,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女生垂眸看了一眼正圍在自己腳邊玩耍的小貓,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江晚秋家里的那只叫布布的貓。 她想,這兩天她應該多去江晚秋家里看看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二合一了哈,6k查收。 65、65. 大概下午四點半的樣子江晚秋在醫院參與一個病癥研討會, 接到了季夏打過來的電話,因為是在會上,她沒有接, 直接掛掉了之后又再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送過去。 【我在開會, 有急事留言。】 一句簡短而又官方的話,季夏看到之后果然按照話里說的那樣,編輯了留言信息發送過去:【物業通知今天晚上小區都要停電, 我家里人都出去旅游了,洗澡和復習什么的都不方便,我今天可以去你家住一晚嗎?】 將這條消息發送出去之后, 季夏握著手機,看了一眼放在床邊已經整理好的18寸小行李箱,里面放著的是早就整理好的一些換洗衣物,大約足夠她在江晚秋那邊住上兩三天。 剛好,國慶假期也還有兩三天才結束。 小區沒有停電, 她也不怕黑,但是有些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推進總需要一點適當的借口, 所以停電這個理由剛剛好反正, 也沒有人會去刻意查證小區是不是真的停電了。 易意說的話, 季夏不全信,但也不是一點不相信, 真真假假一些事情由自己親自去驗證才是再好不過的, 趁著這幾天放假的時間她找個理由住到對方家里去,再好不過了。 消息發送出去大約五分鐘之后, 江晚秋的回復才再一次送達:【我在開病癥研討會,下班不一定會準時,你直接去我家吧。】 緊接著, 她把家里的密碼發送了過來。 有那么一陣子沒去看貓,季夏都不知道對方家里換了新的密碼鎖,總算是不用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