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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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秋還以為對方在醞釀什么,卻沒想到憋了半天憋出來的是這樣一句話, 她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只是半張臉藏在口罩后面也看不到是什么表情,只有一雙彎彎的眸子露在外面。 用不了什么錢,我幫你給好了。她笑著回答,然后又放柔了語氣像是在安撫對方的自尊心,當然,你如果堅持要給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墊付,你下次還我就好。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江晚秋卻并沒有準備讓對方還回來,可季夏卻當真了。 好,那我到時候還你。 見她這么說,季夏也不扭捏,很快就伸手接過了對方手里的藥,只是接藥的時候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對方那雙好看的手。 是不是醫生的手都這么好看呢?她忍不住想著。 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接過藥之后,季夏忽然抬頭,你 嗯? 江晚秋從鼻腔里哼出輕輕一聲,眼中帶著疑惑。 她喜歡用這樣的單音來表達自己的疑惑情緒,一直如此,卻沒想到這一聲熟悉的嗯讓季夏也跟著恍惚了一下,少女心中怪異感越來越強,可又一時半會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季夏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拋開了些,才抬眸朝眼前的人看過去。 你幫我墊了藥錢,可我還沒問你的名字。 你是不是 是不是 江晚秋的心也因為這個拖音往上提了提,還以為季夏是已經認出自己,一雙眸子不自覺就染上了笑意,她將右手微抬放到耳側的位置,準備摘下口罩和人相認,卻不想對方剩下的半句話是 你是不是大家口中的那個江醫生?季夏說完了后半句話,卻見江晚秋剛剛抬起放到耳側邊的手又緩緩落了回來。 江晚秋緊盯著眼前的人,若有所思,似乎從這句話里發現了什么奇怪信息。 五年前還矮她大半個頭的小meimei,如今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長到和自己差不多高了,雖然兩人面對著面,可季夏似乎無法隔著一層薄薄的口罩辨別出舊時的故人。 仔細一想,故人重逢,相認似乎也不需要急于一時。 反正,她在外語大學還要待一個月。 想到這里,江晚秋索性應下了對方的疑問,也不解釋。 她將一只手插進了白褂寬大的口袋里,朝季夏笑了笑 是,我就是江醫生。 2、2. 醫務室里大多數都是輕微中暑的學生,江晚秋一個個看過去,發現她們的癥狀并不怎么嚴重,基本都是開點藥拿上就能離開了,像宋娜娜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曬暈的,還真只此一家。 所以忙活了一陣之后,人滿為患的醫務室又變得清凈了起來。 江醫生,辛苦了。同樣忙了許久的林徐閑下來之后的第一句話是問候江晚秋,他有些擔心對方不能夠適應這樣的工作節奏。 林徐是學校里另一個常駐的男醫生,和江晚秋這個臨時工可不一樣,他是有著教師資格證和專業證書的。 還好,不辛苦,比在醫院的時候輕松多了。江晚秋說話的同時也側過臉去,順勢摘下了臉上的口罩,一張姣好的面容頓時在人前顯露了出來,沖林徐笑了笑。 如果季夏還在的話,相信一定能夠認出這張臉。 工作的時候要戴上醫用口罩,這是江晚秋在醫院工作的時候養成的習慣,但有時候人少或者沒人的時候會放下來透個氣,就比如此時此刻。 我去看看那個學生的生理鹽水吊得怎么樣了。她和林徐打了聲招呼,就轉身朝另外一個單獨的房間走去。 正躺在床上打吊針的宋娜娜并沒有在休息,而是捧著手機靠在床頭和人聊天。 這邊的房間并不大,當她意識到有人進來的時候,江晚秋已經三兩步走到病床前了。 同學,感覺怎么樣?江晚秋先是抬頭看了眼吊瓶里的液體,才垂眸詢問。 長長的輸液管隨著宋娜娜玩手機的動作一下一下輕晃著,里頭的液體也一滴一滴往下落,只見宋娜娜抬起頭來,卻捧著手機答非所問:jiejie,你好漂亮啊 女孩有些被驚艷到,說出口的話也沒經過細想,倒沒覺得自己沒禮貌。 這樣的夸贊對于江晚秋來說似乎已經是家常便飯,只見她輕笑一聲,繼續追問:那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我已經好多了,頭不暈,也不犯惡心了。 詢問完基本的病情,宋娜娜也沒有要休息的意思,江晚秋干脆拉過一條椅子,在病床前坐了下來隨意的和對方聊起了天。 季夏是你的好朋友嗎? 江醫生怎么知道她叫季夏? 剛剛她自己告訴我的啊。 三言兩語間,江晚秋又撒了個小謊。 兩人聊的時間沒有很長,江晚秋從宋娜娜嘴里問出一些季夏如今的基本情況。 比如,她們是室友,還都是意語系的。 一小瓶生理鹽水很快就見底,離開的時候江晚秋還特地讓宋娜娜加了一下自己的微信,美其名曰如果回去之后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和我說。 一副親善溫婉的醫生形象成功俘獲了小meimei的好感,宋娜娜自然是歡天喜地就離開了。 正如季夏說的那樣,她就是一個喜歡看漂亮jiejie的直女,這并不沖突。 隨著太陽漸漸下山,這一天的訓練也在揚長的哨聲中結束。 江晚秋并不是學校里聘用的正式校醫,所以晚上的時候基本是不在學校里值班的,而脫下那一身白大褂的她在城市的某個酒吧里,就又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白衣天使和暗夜精靈有時候,或許是同一種生物。 只見江晚秋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背心配著一條寬松的牛仔褲,一頭微卷的秀發隨意地披在肩后,今晚這一身休閑而又隨意的裝扮很難讓人覺得她今年已經27歲了。 面前的吧臺上擺著一杯調酒師剛剛調好深藍色的飲品,她的注意力還在自己的手機上,她正在和誰聯系著。 可即使只是安靜坐在那看手機,都能吸引到周圍不少的眼神落過來。 性感漂亮而又年輕的女孩在這樣的場合從來不缺人搭訕,很快,就有人行動了。 美女,一個人嗎?不如我端著酒杯過來搭訕的男人自我感覺不錯,只是屁股才剛剛碰到江晚秋旁邊的凳子,就被身后忽然伸出來的一只手給往旁邊拍了拍。 不好意思,有點堵車來晚了。 麻煩,讓讓。 女人涂著大紅色的指甲,一頭淺藍色的的短發,男人只和她對視了一眼便識趣地離開了。 現在真是什么貨色都敢上來搭訕你了,挺自信的。周周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江晚秋不可置否:有自信是好事。 周周是她的閨蜜,兩人認識好幾年了,基本上什么話題都能說得上來。 這個點酒吧里的音樂很還不是很躁人,江晚秋和周周交流的時候并不很費勁。 兩人叫了一些啤酒,坐在吧臺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周周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江晚秋今晚的情緒很高漲,整個人處于一種輕松愉悅的狀態,一看就心情不錯。 果然,沒一會對方就松口,道出了心情好的緣由。 對了,今天在學校里遇到了一個以前關系很好的小meimei,沒想到她竟然去念小語種了。江晚秋支起一只手撐著半邊腦袋,這樣朝好朋友望了過來。 哪個?周周先是疑惑,然后才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驚訝道,是不是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 對,就是季夏。 我以前的小姑子,可乖了。 說起季夏的時候,江晚秋臉上不自覺就捎上了點笑意,一雙眸子又彎了起來,尤其是說起可乖了三個字的時候,就好像五年前那些遙遠的記憶又浮現在眼前,小女生和她牽著手逛河畔的時候。 對于江晚秋來說,那一年,也是人生中較為珍貴的一年。 經過那一年的相處,季夏在她心里就像是親meimei一般的存在,只可惜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沒有按照約定好的那樣來聯系她。 可周周不是她,沒有她那么多的感慨,只是覺得江晚秋這個脫口而出的稱呼是十分的不妥。 你一個云英未嫁的,稱呼是不是注意點?她皺著眉,不太樂意。 據她所知,江晚秋也只是和這個小meimei的表哥談了一段為期兩個月的露水戀愛而已,小姑子這樣一個稱呼還真是太給那個男的臉了。 但江晚秋本人卻并不很在意,甚至是不以為然。 只見她斂了斂眸子,端起面前杯子里的液體輕輕抿了一口。 都一樣。 季夏還叫我小嫂子呢。 兩人正說著,放在吧臺上的手機忽然震了震。 江晚秋將手機拿起來一看,一條最新的好友申請彈了出來,申請說明里卻直接用一句話表明了自己身份:【江醫生,我是季夏。】 你看,這不就來了。盯著這行小字,江晚秋唇邊漾起一抹笑,然后伸出手指在微亮的屏幕上點了一下通過兩個字,這條好友申請顯然是在她的預料之中。 早在她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給了宋娜娜的時候就預料到了。 好友申請通過之后沒有多久,季夏那邊一個可愛表貓貓情包就發了過來,緊接著還有一句話:【江醫生,謝謝你今天幫我墊的藥錢。】 這不,有原則的小meimei還錢來了。 而另一邊,季夏在好友申請通過之后的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就已經把江晚秋可見的朋友圈全都看了一遍,最終,她的眼神停留在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的人站在海邊的沙灘上,望著遠處的夕陽背對著鏡頭,只露出了小半邊的側臉。 但這小半張沒有戴口罩的側臉,卻讓季夏心里那股熟悉感越來越強強烈。 娜娜,你說江醫生很漂亮,那她到底長什么樣你可以形容一下嗎?季夏盯著手機上這張只露了小半張側臉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忽然開口叫了一聲宋娜娜。 從今天下訓回來開始,宋娜娜就沒有停止過對江醫生顏值的吹捧,但季夏顯然沒當回事。 但現在,她有些好奇這個江醫生到底長什么樣了。 當然可以!而宋娜娜對于季夏這樣一個要求,自然是樂意之至的。 咳!她清了清嗓子,認真思考組織了一會語言之后,才緩緩開口,她 她有一雙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眼睛下面還有一顆淚痣。 一雙薄薄的嘴唇特別好看 宋娜娜這樣按著自己腦海中江晚秋的臉投入地描述了一番,很快就得到了季夏的反饋:好了娜娜,你不用說了,我大概知道她長什么樣了。 真的嗎,你這么快就知道她長什么樣了?宋娜娜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她才說了這么幾句。 嗯,人樣。 只見季夏在床上翻了個身,哭笑不得。 還好宋娜娜高考填志愿的時候第一志愿是意語系而不是中文系,不然的話可能很難順利畢業吧她不再將希望放在對方身上,而是將手機界面切回了聊天對話框點開了轉賬功能。 如江晚秋想的那樣,她從宋娜娜那里要來對方的微信確實是為了還錢,季夏沒有發紅包的習慣,不管大小金額從來都是轉賬。 只是當她點開轉賬功能那一剎,眼神就被收款方后面括號里的文字給吸引住了:【**秋】 真名末尾顯示的這一個秋字,讓季夏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抿住的雙唇開始一點一點上揚,彎成了一個弧度。 原來,是這個江醫生嗎? 3、3. 這天晚上,季夏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十四歲那年的時候。 小縣城里熱鬧而又充滿煙火氣的街頭,背著書包的中學生往往在天才剛蒙蒙亮的時候就走出家門,踏上前往學校的公交車。 那一年,戶籍的原因季夏不得不從大城市回到老家的小縣城里念初三,以準備即將到來的中考。 因為學校的地址離表哥家比較近,所以家里干脆商量好讓她在這里借住一年,而當時的江晚秋正和表哥在談戀愛,一來二去,和她也就熟悉了起來。 季夏很喜歡這個比自己大了八歲的jiejie,在她的成長的一個階段里,從不曾有這樣一個玩伴的角色。 而江晚秋不會嫌棄她小,也對她很好,會在那個所有人都在強調好好讀書、刻苦讀書的年代陪她熬夜復習、替她請病假、帶她出去看電影,還會拉著請病假的她逃開晚自習,兩人坐在江壩上肩并肩晃著腿吃冰淇淋。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季夏第一次對大人的世界產生了憧憬。 她想,原來大人的世界是這么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不過可惜的是后來江晚秋跟著導師回去了,分離之前,季夏向對方要了一個聯系方式,約定好等中考成績出來自己考上一個好的高中,家里允許買手機了之后,兩人就重新聯系。 只不過很巧的是,那張紙條在一次意外中弄丟了。 誰知道這么一晃眼,就四年了,而江晚秋也真的成為了江醫生。 亂七八糟的碎片記憶季夏夢了一整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狀態不太好,樓下集合的哨聲吹得急,但她還是拿起口紅在自己的嘴唇上涂抹了一下,讓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好一些。 今天,也還是艷陽高照的一天,昨天晚上大一學子們的線上求雨活動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效果,老天爺根本不買賬。 但值得一提的是學校領導似乎終于意識到了他們學校的這批還只是孩子,不是少林寺十八銅人,經不起這樣的cao練,所以到了傍晚一整天訓練結束的時候,教官傳達了一個新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