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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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車聽完他的發(fā)言,大笑了好幾分鐘,被貓撓了車板一爪子又嗚嗚地哭幾聲告饒:沒錯沒錯,像您這樣的狐妖,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樣,哪輪得著勾引,對方勾引您還來不及呢。 話剛說完,它又挨了一爪子。 這次直接把門給撓破了。 太宰治在被朧車的眼淚淹沒之前,及時說:我是有戀人的。 朧車:這貓是您戀人養(yǎng)的吧?年紀尚小就能有這樣的水平,厲害厲害。 它的蹩腳奉承換來太宰治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我先前在關(guān)東,還是第一次來京都。這京都里的大人我已知曉是羽衣狐大人,別的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要能讓您這樣的在意的,除了羽衣狐大人的部下,也就御門院家和花開院家咯。 御門院家的是安倍晴明的后人,花開院家的是蘆屋道滿的后人。 那兩位都是平安時期的大陰陽師。 聽起來就像是不錯的飯票。 他們雖然帶著很多寶貝,但前頭那個魚頭怪說了,京都的妖怪很瘋,難保沒有妖怪想抓他問人魚的下落。 進去看看有沒有冤大頭,然后摸索摸索主線。 總不能讓五條悟一直這樣,最好能讓他一直當貓。 第49章 太宰治剛一進京都, 就被什么人直直地撞上。 瘦弱的青年直接給撞倒在地上,而被他緊緊護著的貓從他的懷中跳出,靈敏地落在地上, 沖著莽撞的路人發(fā)出兇狠的嗚聲。 奴良滑瓢和氣勢有余, 可愛過分的小貓對視了半晌, 懷疑著妖生。 他剛才應(yīng)該是開著鏡花水月對吧? 為什么還能撞到人, 不, 妖怪, 為什么這只妖怪這么脆弱, 被他撞了一下撞成這樣? 他掏出自己的刀向后擱在肩上, 挑著眉,語調(diào)輕佻華麗,不見愧疚:喂,你沒事吧?小狐貍。 太宰治也發(fā)現(xiàn)自己碰瓷的對象不太好套路, 但演都演起來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而且確實是對方主動撞的他,他只是沒有躲開而已。 這只一看生活就很好的妖怪有必要負責。 他坐在地上, 似乎是有些畏懼, 不發(fā)一言地伸手給貓貓順毛。 奴良滑瓢: 他摸著下巴,將心比心地思考了一陣, 說:我現(xiàn)在要去吃飯,為了表達我的歉意, 帶你一起去怎么樣? 太宰治:好上道的妖怪。 他代入了腰上的那個狐貍精,沒有露出懷疑的表情, 而是驚喜地看著對方:真的嗎? 真的。反正又不是他請。 奴良滑瓢伸手打算意思意思地把這小狐貍拉起來, 冷不丁挨了一爪子。 他低頭看著滲血的傷口, 笑了:你這貓, 有點兒意思啊。 五條悟這會兒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貓的身體,雖然暫時還沒學(xué)會咋用術(shù)式,但調(diào)用咒力強化自己還是沒有問題的。 同時,可能是詛咒限制了他智商,他這會兒看誰都像是想趁著他沒法對魚下嘴,勾引他家太宰的偷腥貓。 不講道理且極具攻擊性。 太宰治把貓?zhí)崞饋恚催M懷里,靦腆地笑:不好意思,但孩子年紀還小,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吧。 好吧。奴良滑瓢還不至于跟一只小貓貓計較,眨眼修復(fù)了自己的傷口,卻是眨眼提起太宰治的后領(lǐng),就把人提著帶走了。 為了避免再撞到無辜人,他這次是從房頂走的。 太宰治像是一條正在風干的咸魚,在空中搖擺,一路臉懟著風,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最終落到一扇偏門前。 太宰治盯著門上的禁咒,和滑頭鬼不得進入的狂草標語,有一些悟了。 奴良滑瓢伸手揭掉那張寫著標語的紙,咧嘴一笑:我先進去咯,你不要害怕,大膽進去就是。 太宰治:我信你個鬼,濃眉大眼大腦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妖怪。 映于鏡里之花,浮于水中之月。 形容的便是滑頭鬼。 因為是處于虛與實之間的妖怪,所以能夠無視禁制和結(jié)界,又因為游手好閑和滑頭的性格,會大搖大擺地進入人類的居所大吃大喝和抽主人家的煙斗。 能明目張膽針對這種大妖怪的人家,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不好對付。 但凡換個別的妖怪或是人類,一旦推開這扇門,很快就會引起屋主人的警惕,然后成為吸引火力和注意力的工具。 可惜碰瓷滑頭鬼還打算跟著對方一起蹭飯的是他太宰治。 把貓塞進胸前的衣服里,太宰治雙手藏于袖中,像是貴族名流一樣,優(yōu)雅地從滑頭鬼推開的門走進去了。 一只漂亮的白貓從貴公子印有紫藤的襟口探出頭和一只爪子,揮舞著有粉色rou墊的爪子指路。 難以用rou眼看見的煙氣云霧在廚房里流動,從開火起就分外警惕的廚師今天也沒能及時阻止滑頭鬼的惡行,眨個眼睛就發(fā)現(xiàn)剛做好的飯菜少了不少。 廚師長白胖的臉漲得通紅,憤怒地搖響手邊系著紅線的鈴鐺,全家的陰陽師開始出動,四處尋找那可恨的妖怪起來。 太宰治躲進一處庫房,聽著外面的罵聲。 前輩,我們這是在干什么? 有稍顯稚嫩的少年音在門外響起。 抓偷走我們晚飯的妖怪。這道聲音粗重兇狠,應(yīng)當是少年嘴中的前輩。 少年震驚之情溢于言表:啊?還有妖怪敢進花開院家偷晚飯嗎? 前輩:你先前在支系不知道,那可恨的滑頭鬼仗著自己的能力,每次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進來大吃大喝。 可是大妖怪進了家,只吃東西不吃人也還好吧? 少年是從已經(jīng)淪為妖怪樂園的偏遠小城帶回主家的,一時間竟然還覺得這妖怪有兩分可愛。 前輩一拳錘在庫房的門上,提起這件事就異常憤怒:但是他太能吃了!每次來的時候,我們好幾個人都得餓肚子。 家主不管嗎?不是說家主是花開院家?guī)装倌暌挥龅奶觳艈幔?/br> 家主說自己自己沒辦法。但我曾經(jīng)逮到過家主和那個滑頭鬼喝酒,那個家伙能入我們花開院家如自家院子,肯定有家主的縱容! 啊這陰陽師跟妖怪喝酒? 家主的想法一向叫人摸不透。這話我只跟你說,你別往外傳。如今妖狐當?shù)溃渌麕准疫€指望家主挑頭去治妖,不能在這個時候毀了家主的名聲。 少年咽咽口水,帶著幾分畏懼地說:那二條城里的真的是大妖怪么? 統(tǒng)治京都和周邊的人其實是妖怪這也太可怕了。 這不是你現(xiàn)在該擔心的事情不說了,這間庫房我們檢查過了嗎? 刺眼的火光從門縫間照進來,躲在里面的太宰治開始思考要花多大的力氣才能將人打暈而不是打死。 雖然被注入了記憶,擁有相當?shù)膽?zhàn)斗本能,但是原先的太宰治也沒正經(jīng)跟人類交過手。 人魚戰(zhàn)斗也并不是用歌聲蠱惑過往的船只,而是一尾巴把船甩裂開,然后徒手撕人,講究一點兒會使用叉子和特殊海螺制成的錘。 隨便一下子下去,人就可能當場暴斃。 門外的少年化解了他的困難,特別機智地說:檢查過了吧,而且我們都在這兒站半天了,就算他真的在里面,估計也跑掉了。 花開院家有你這樣的天才,實在是我等弱小妖怪的福音呀。 聽了不少情報的太宰治給少年點了個贊,在外邊的人走了之后,把懷里的貓?zhí)统鰜矸诺降厣希何覀兎诸^去找那個滑頭鬼,如果你找到了,就搖響這個鈴鐺。 他特別正經(jīng)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金色的鈴鐺(狐貍遺產(chǎn)之一),用紅線系在貓貓的脖子上。 給五條悟拴上貓鈴鐺,也算是滿足了他一個愿望。 五條貓貓?zhí)蛱蛩氖直常路饹]有察覺到他的私心,點點頭就跟太宰治分開了。 太宰治讓狐貍幻化出一身狩衣白帽,假裝成陰陽師混進了搜查的隊伍,從情報里排除錯誤地點,并不斷向正確的位置靠近。 其實單純吃飯的話,進都進來了,沒有必要去找滑頭鬼。 但架不住世人對滑頭鬼描述,跟副本的名字一樣,花開院這里也明顯有主線的線索。 所以找到那個性格捉摸不透的妖怪是非常有必要的。 千萬別是俗套的幫助勇者打敗魔王的任務(wù)。 請系統(tǒng)好好動動腦子,不要總想著省事。 系統(tǒng):【你的心音太大了,吵到我了,說我壞話的時候也不要提到我的稱呼。】 不知道在心里帶□□諱講話,對方是聽得到的嗎? 他脾氣好就應(yīng)該聽這些? 太宰:所以主線是什么? 【請自行探索。】 系統(tǒng)給了一個冷酷無情,不講情面(本來也沒有這種東西)的答案。 這讓太宰治十分受傷:阿凪(系統(tǒng)的本文叫凪),你變了,你以前很喜歡和我搭話的 ,現(xiàn)在怎么這么冷漠?說,是不是你背著我在外面有了新的宿主?! 系統(tǒng)難得有了語氣波動,他帶著一絲愉悅地說:【快了。】 太宰治忽然警覺:該不會是我認識的人吧? 仔細想想系統(tǒng)的口味,如果真的是他認識的人,八成是他的對頭或者看他不爽的人啊! 要是對方靠著系統(tǒng)搞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者能力暗算他,他豈不是要翻車? 常年在別人的底線邊緣興風作浪,且對此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太宰治憂慮地想著。 系統(tǒng)沒有應(yīng)聲。 很有原則地保護著對方的信息,即使他還沒有說服對方綁定自己。 太宰感到更加地憂慮,但現(xiàn)在再擔心也無濟于事,不如想想完成任務(wù),然后帶走能用得上的獎勵。 不能再隨便用來迫害人了,男孩子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 太宰治跟在搜尋隊伍的尾巴,然后走著走著就和人群走散了,朝著相反的方向過去。 這群陰陽師還是不夠狡猾,太老實了,怪不得每次滑頭鬼進來都非常成功地吃完,再大搖大擺地離開。 他一路走到內(nèi)宅的深處,花開院家家主的起居室外,信手推開門,果不其然看見了正在喝酒的奴良滑瓢。 花開院家的另外一邊,貓也撞上了意料之中的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狩衣,白面烏發(fā),俊美風流,右手執(zhí)扇敲擊左手手心,帶著笑說:喲,這么久不見,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五條悟。 第50章 菅原道真的子孫, 干陰陽師這行是常理。 五條悟這次進副本,倒不是真的貓妖,而是受了貓妖詛咒的陰陽師。 生成的記憶里, 他和當下大名鼎鼎的花開院家家主, 同樣是少年出名, 青年立于陰陽師頂端的花開院秀元有些損友式的交情。 花開院秀元靈視的本事已經(jīng)到了非特殊血統(tǒng)陰陽師能夠到達的頂峰,能看出他身上的詛咒,認出他的真身不算意外。 并不能說話的五條貓貓無視他那嘲諷和看好戲的語氣,就輕慢而優(yōu)雅地喵了一聲。 我找到老婆了,你有嗎? 花開院秀元不通獸語,但沒覺得他是在說什么故人相見的寒暄話,也學(xué)著那股輕慢慵懶的調(diào)說:我的之人能夠翻譯獸語, 你想要一只嗎? 求我啊, 討好我啊。 五條悟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 他這個樣子可討太宰喜歡了, 等刷夠了好感度,他自己就能變回去。 秀元品出點不對勁兒來:你先前說要出海去找自己的戀人,該不會是真的吧? 他當初聽完笑了整整半個月,直到五條悟不知所蹤的消息傳回京都。 白貓得意洋洋地點頭。 年輕的陰陽師陷入震驚:是誰瞎了眼看上你了?? 五條悟懶得理會他, 順著他雪白的衣服一路往上爬,跳到他的肩上,用爪子拍拍花開院秀元的臉,示意對方帶路。 變成貓了, 都還是這副大爺?shù)滦小?/br> 花開院秀元也沒有生氣, 維持著一貫的笑意, 慢悠悠地往自己房間走。 路上碰見四處搜尋滑頭鬼的族人, 也信手亂指了方向。 要論不著調(diào)兒這點, 他和五條悟這個五條家家主是不遑多讓的。 比起某個已經(jīng)打過好幾回交道的滑頭鬼,還是五條悟為愛下海慘遭變貓這件事讓花開院秀元更感興趣,他好奇地問著五條悟。 你的戀人是什么樣的?好看嗎? 貓貓毫不遲疑地點頭。 太宰治特別好看! 花開院:唔性格溫柔?不溫柔的恐怕很難忍受五條悟這破性格。 貓貓遲疑了一會兒,又堅定地點頭。 太宰治和他一樣,特別溫柔! 怎么認識的?對方是被你救過? 貓貓瘋狂點頭。 他們倆住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知道救過太宰治多少回,這要算以身相許的次數(shù),太宰生生世世都得是他老婆。 被你救過還沒有留下來和你在一起,你不行啊五條。 如圖窮匕見一般,花開院秀元一改求知的語氣,嘲笑著他,說著扎心的話。 貓貓憤怒地給了他一爪子,拍在早就備好的防御結(jié)界上。 將一張符咒貼在貓腦袋上,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花開院家家主推開自己的房門。 不出意料地看見奴良滑瓢。 意外之外地看見太宰治。 哦呀,你今天居然還帶了別人一起來我家吃東西。當我這里是招待客人,還不需要給錢的酒樓嗎? 奴良滑瓢和太宰治碰了碰酒碗,仰頭朝嘴里灌進最后一碗酒,清亮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流出,順著肌膚滾入微敞的衣襟。 他膚色發(fā)紅,眉眼帶笑,豪放而不失瀟灑倜儻。 而另外一位也是這么一副貴公子做派,只是姿態(tài)更為優(yōu)雅。 如果這里不是自己的居所的話,花開院秀元就險些要以為自己才是擅闖的人了。 不等他再說些什么叫這倆人有點自知之明,他肩上的貓就撕裂符紙,一個飛躍落進太宰治懷里,欲要表示親密,卻被酒氣熏得不輕,嫌棄地跳,尋個通風的地方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