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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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權力的渴望在阮珍珍心中萌發。 再說阮母,自阮珍珍提到阮覓之后,她就有些心神不寧。她這個女兒一向沒什么存在感,先前把人送去三喜胡同,對外說身子不行在院子里養著,誰都沒發現不對勁。故而回府后她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要不是阮珍珍提起,她還真想不起來。 但是有些人屬于不被想起還好,一旦想起,就鬧得你坐立不安。 阮母心里也覺得自己把人扔到三喜胡同的事做的不好,生怕阮覓過來鬧。可一想,回府已經兩日了,阮覓還沒來自己這兒說過什么,顯然是心里敬著自己,一直在忍著脾氣壓抑性子。 這么一想,阮母又想起當初阮覓對自己說過的話。 很想要自己親手繡的荷包。 阮母養尊處優慣了,就算一時之間對阮覓有些愧疚,也不可能為了她去繡個荷包。所以折中,叫了紅菱過來。 “前些日子府里得了些上好的靖州紗料,拿幾匹給三小姐送去。還有這個月該打的首飾,也讓人準備好。罷了,現在趕忙去打的首飾恐怕慢了些,就從我庫中挑。白玉、碧璽、瓔珞各挑一套,其余小玩意兒你看著來。” “是。”紅菱心下驚訝,面上不露分毫。 阮家左邊角落的小院里。 阮覓把自己所有的身家扒拉出來。 這回出門花費了不,眼見著就快見底了,她還想偷偷塞些給翠鶯補貼家用呢。 按理來說阮家的小姐每個月都有月錢,但阮覓當年剛來阮家時不懂,阮母也沒教她什么,所以這四年來阮覓兜里比什么都干凈。只是發現自己穿的是一本書后,阮覓重新有了動力,使了許多手段,或裝瘋賣傻或胡攪蠻纏,得了不少東西。 銀子啊。 什么都要銀子。 要是沒有銀子,她要怎么去資助那些需要她幫助的窮苦學子呢? 阮覓眉目低垂,做出一副圣母的樣子。 誰叫她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呢! “三小姐可在?”院外有人在喊,阮覓瞬間收起做作的表情,將自己為數不多的財產收了起來。 小丫鬟去開門,見到外面的是東秦院紅菱,臉上就帶了笑。 其實以前小丫鬟見紅菱她們也沒這么熱絡,畢竟老爺夫人待她們小姐不好,她們也看在眼里,平日里笑臉相迎只是做個表面功夫。 可自從上次,紅菱來見了小姐后,她們就眼見著小姐那一整天眼睛都發亮。 于是小丫鬟現在看到紅菱也熱情得很,“原來是紅菱jiejie啊,快進來坐坐。” 紅菱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丫鬟,排成長隊,手上端著東西。聽到小丫鬟的邀請,也沒拒絕,笑著跟在她身后進去。 “夫人心里想著三小姐,便命我送來這些東西,還得三小姐親自過目才好。” “那紅菱jiejie先坐會兒,我這兒就告訴三小姐去。”小丫頭跑得飛快,說話也快,不一會兒就把事情給阮覓說清楚了。 阮覓瞅了眼她放在妝奩里的那點東西。 難道這就是人在家中躺,錢從天上來的快樂? 終于感受到了。 ———— 阮母一向強調自己一碗水端平,這回給阮覓送了東西,晚上一閉上眼,卻又覺得自己的珍兒可憐,便一咬牙,第二日真的去了清水巷阮家。 文淵閣大學士為大雍文臣最高官位,非翰林出身不授此官位。當世僅有二位,一位是出自瑯琊王氏,如今正統領整個王氏的王氏家主。另一位,便是與阮奉先同族的阮平左。 阮母雖說性格上有各種小毛病,可人緣到底不差,同阮平左之妻也算關系不錯。故而求起人來也方便些。 不過她出門的時候,阮珍珍一早就打聽到消息,掐著點趕過來,一臉心疼母親所以想要跟過去為母親分擔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阮母自己有什么事要求清水巷那邊,而不是為了阮珍珍呢。 馬車很快行使到了清水巷,阮珍珍在馬車上的時候就開始整理自己的發髻衣領。她今日穿得很是素凈,像是早就打聽好了清水巷這邊不喜奢華。發髻上只簪了朵白底暈染著青碧的小絨花,顯得文雅清華。 阮母想要提點幾句,可看她什么都準備好了的樣子,只能咽下去,只是心里有些復雜。 清水巷不同于阮家,阮平左有一妻一妾,平日里相處和睦,從未鬧出過齟齬。阮平左之妻謝氏生有二子一女,長子長年居于明華寺,只偶爾下山。次子如今十六,遠在南泱阮家族學,說起來阮珍珍在南泱時還見過他幾面。想到此事,阮珍珍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謝氏所生的嫡女阮寶珠才六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阮珍珍穿過垂花門的時候,正巧見她帶著那個妾生的女孩兒在中庭花園里玩,不由得有些瞧不上眼。 清水巷這邊對阮母倒是客氣,謝氏親自招待,那個妾室也如同謝氏的好姐妹一般陪在左右。 阮珍珍自覺身份高貴,不愿與一妾同在一個屋檐下。在見過謝氏之后,明白這位出身名門望族的伯母不是自己能說動的,于是見過禮就出門去找阮寶珠了。 阮寶珠正同她meimei耍著,拿了個小網子撲蝴蝶,玩得一頭汗。 阮珍珍忍著不喜,三言兩語就加入了她們。玩著玩著,幾人熟起來,阮珍珍情難自禁一般提到了家里的事。 “要是我家也像你同你meimei一般就好了,真羨慕你啊。”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8-17 10:43:29~2021-08-18 10:57: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流沙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章 每年六月中旬,鱗京都會舉辦大大小小的賞蓮會。 之所以說大大小小,皆是因為舉辦人的不同。你自個兒興致來了,叫上家里親朋好友玩樂一番那也叫賞蓮會。而那些出身士族,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并宴請鱗京眾多權貴世家的,也叫賞蓮會。 今年輪到陳氏舉辦賞蓮會,所以陳家上下忙成一片。 陳氏嫡子忙里偷閑,漫不經心打開封書信,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后,驚得連坐都坐不住了。 “大哥!你快來看!阮均衣的信!” 聽到聲,門外一陣風,一虎背熊腰的年輕人跑進來直接搶過信,看過后激動得直拍大腿。 “好!真好!阮氏均衣來了,我陳氏的賞蓮會定會勝過庚家!” 去年輪到庚家舉辦賞蓮會,辦得很是精彩。今年陳氏說什么也要把舉辦賞蓮會的資格拿到手,為的就是同庚家打擂臺,一雪前恥。 阮均衣幼有神童之名,傳聞之中乃是天人之姿,出身顯赫清貴。十多年前便長居鱗京明華寺,不見生人。 但人不在江湖,江湖仍舊有他的傳說。他幼時所書《鱗京賦》到現今都被人奉為佳作,與他同輩的人都是在先生搖頭晃腦的《鱗京賦》中長大的。可以說,阮均衣這三個字,是出生于成平十七年后所有人的噩夢,同樣也是他們仰望憧憬的存在。 陳氏嫡長子興奮過后,接著往下看,不免有些不解。 “屆時攜舍妹至?他那兩個meimei我都見過,為何要特意提這么一句?”他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卻心智不俗,想著想著得了些趣味,笑而不語。反觀他那弟弟還在一旁不解,抓耳撓腮。 ———— 人手里有了錢,就會產生新的想法,想去做新的事。 比如阮覓此時。 若是她沒有錢,她倒還能心平氣和地縮在阮家不出門,減少開支想著怎么搞銀子。可她現在是個有錢人了。 阮覓開始思考一些有錢人才能思考的問題。 比如,怎么出門? 古代未出閣的女子出趟門其實挺難的,要向父母長輩報備,去哪里見什么人何時回來,都得詳細說清楚。 阮覓就算不掰手指算,都知道自己在鱗京沒有一個好友可以讓她光明正大當作借口去拜訪的。而且就算有,阮奉先同阮母也不見得會同意。 就在她腦子里無數點子的時候,阮奉先那邊來了人把她叫去書房。 阮覓警覺起來,一過去,卻見著個慈眉善目的阮奉先。 阮覓:…… 說實話,她見著銀子的時候,都沒有阮奉先這么慈祥。 “來了?這位是……”他介紹人的時候,阮覓甚至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討好。 簾子后頭傳來一聲咳,打斷了阮奉先的介紹,接著有個人從簾子后走出來,他一見著阮覓,就同她眨了眨眼。 是上回在園子里遇見的長袍青年。 分明是個二十左右的人,身形也高,做這般稚氣的動作卻不會覺得難看。 他朝阮奉先笑了笑,“叔父若是忙,我便先帶阿覓出去逛逛。” 阮奉先自然無不可,很是高興把兩人送出門,偶爾瞥向阮覓的眼神里也是和善了不少。 坐上馬車,阮奉先親自目送他們離開,這讓阮覓都沒機會回去拿阮母給的那些東西出去換銀子。 機會眼睜睜從眼前溜走,阮覓真切感受到痛苦,情不自禁,木著臉捂著胸口。 忽地聽到聲旁一聲輕笑,阮覓才收起夸張的動作。她沒問對方為什么稱阮奉先為叔父,好似早就清楚一般。 “我姓阮,名歡顏,字均衣,你可喊我一聲……”阮均衣佯裝考慮停頓一下。 卻還是沒有在阮覓臉上看到別的表情,便只得搖頭笑道,“你可喊我一聲,均衣哥哥。” 均衣哥哥?阮覓震驚。 這難道就是大名鼎鼎的甜心boy? 不過,一個品德健全的人,首先不應該歧視他人的小小愛好。 阮覓目不斜視,表現得正氣凜然,她自然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怎么會因為這么點小事就震驚? 馬車寬敞,暗匣子里放了冰塊,坐著的時候都能看到一縷縷白色的冷氣繚繞。簾子外頭是熱鬧的叫賣聲,一聲高過一聲,連成高低起伏帶著咸味兒的六月聲調。 馬車越往前走,聽到的聲音也就越大,街道上也越發擁擠。 阮均衣挑起簾子看了眼,笑著放下,“好了,下去逛逛。” 外面駕車的車夫耳朵十分好使,立馬拉了馬繩讓車停住。 如今正是上午,天兒還沒完全熱起來,街道上的熱鬧也還沒落下去。人來人往,盡顯鱗京之地的繁華。 阮均衣看起來像是個文人,一身書卷氣,手上卻沒拿著文人標配的折扇。阮覓跟在他身后,見他慢慢悠悠融入了賣糖人的小孩堆里,神色溫和看著攤子上嫦娥奔月悟空騰云的糖人。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那駕車的車夫,看起來是很了解阮均衣,見他一來就走到糖人前的舉動也不覺得驚奇,只是瞄了眼阮覓,害怕她覺得這樣的行為幼稚。 沒成想,阮覓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后,左右看了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也擠了進去。 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