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相親大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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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祚鑫曾坦然說過想找姑姑這樣的妻子,卻絕口不承認他不想姑姑有男朋友。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心思還真是矛盾且復雜,宋姝悅有時覺得自己能讀懂他的心思,有時候又覺得太難看明白。 似乎從那次被大娘調侃后,鑫鑫和她有點疏遠了,宋姝悅不確定這種疏遠感是不是錯覺,就算是真的疏遠了,是因為孩子日漸長大了本就會和長輩疏遠,還是因為那次被戳穿了心事難為情,宋姝悅也不知道。 小孩的心思還真是別扭又擰巴。 鑫鑫小朋友上初叁后,宋姝悅也順利在泰城日報社入職。這一年里出現了一個大變動,給宋姝悅帶來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麻煩。 宋姝悅的姥爺生病了,腦溢血癱瘓在床再也起不來了。宋姝悅的母親李玲還有個親哥哥,可哥哥自己都不會做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提伺候老人了。讓嫂子照顧老頭多有不便,而且李玲相信做女兒的肯定比做兒媳婦的要細致,就自己跑去照顧老人了。 李玲白天教書,下班就跑回娘家照顧老人,開始還會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每晚回家,后來連家都不回了,直接睡在娘家第二天去上課。 宋盛輝自己不好意思問,一開始還總會旁敲側擊地問女兒:“你知道你媽什么時候回來嗎?”后來也漸漸不問了。宋姝悅每天基本跟她爸差不多的時間到家,剛入職她還沒適應工作強度,還得給鑫鑫和她爸做飯,屬實是吃不消。 宋姝悅很后悔當初她媽做飯的時候她總是嫌做的寡淡又敷衍,做飯真的好辛苦,她做出來的飯比她媽還潦草,她真的已經盡力了。 她爸和鑫鑫吃飯時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直到有一天,宋盛輝沒回家,給女兒打了個電話說會加一段時間的班,決定吃食堂了,回不回家看情況,加班晚了就睡在單位宿舍。 然后宋盛輝開始叁不五時的不回家了。有時候李玲好不容易回家了,宋盛輝不在;宋盛輝回家了,李玲又基本不在。 家里突然就經常只有她和大侄子兩個人,冷冷清清的。 宋姝悅剛入職需要新學很多東西,她也需要加班,所以有時候干脆給大侄子十塊錢,讓他晚上在外面買著吃。偶爾宋姝悅到家的時候,鑫鑫已經睡下了。 這樣也好,宋祚鑫睡了,她換衣服什么的方便了不少,也能盡量避免她和這個半大小子在一起的尷尬。 尷尬感和疏離感一樣,都是似有若無的,有時候他們開開心心地說話好似沒有半點隔閡,有時兩人都沒話說,氛圍就有了些許古怪。 現在李玲總不在家,宋盛輝也知道孩子們都大了住在一起可能不方便,就裝作不經意地問鑫鑫愿不愿意去主臥和他睡,鑫鑫同意了。宋姝悅感覺他點頭的時候似乎有點不太情愿。只是似乎。 鑫鑫的課桌還在次臥,每天兩頭跑,在次臥寫作業又去主臥睡覺,跑來跑去把門開的吱吱呀呀,宋盛輝睡的早,兩天就受不了了,就在主臥騰了一小塊地方把課桌搬了過去。 課桌搬過去后位置比較小,鑫鑫的腿明顯有點展不來,又過了兩天鑫鑫忍不了了,“窗戶和燈都在我右手邊,寫字的時候影子全投在紙上了,看不清楚字了。” 宋盛輝在主臥找不到合適的放課桌的地方了,挪其他家具也不太好挪,于是課桌又被搬回了次臥,鑫鑫又回來睡了。 搬去主臥到搬回來,前后還不到一周,一切如初。 宋姝悅逗他:“哦鑫鑫,你一定是舍不得姑姑我才回來的。” 宋祚鑫一副“你就自作多情吧”的表情,表情很夸張。 上班后宋姝悅忙到焦頭爛額了,還要去應付家里人給安排的相親。相親對象主要都是李玲介紹的,她當高中老師二十多年,手上人脈一大把,能給宋姝悅介紹的優質資源可以擠滿一棟樓,就算她挑挑揀揀后再介紹給宋姝悅,這些人擠滿一層樓也不成問題。 宋姝悅太累了,她不明白她媽怎么還有閑工夫去給她物色男朋友,她又要照顧老人又要上課,不是很忙嗎? 但宋姝悅還是老老實實安排好時間都去見了。 第一個見面后宋姝悅回家說:“這個不行,他不愛吃香菜,吃不到一起去。” 宋盛輝和宋祚鑫在餐桌上不解地對視后,宋盛輝說:“可是,我不是也不吃香菜嗎。” 宋姝悅答:“那能一樣嗎,你是我爸這沒法選,你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這沒辦法。他只是見了一面的相親對象,我還有的挑,為什么非要找個吃不到一塊的。” 見了第二個感覺還不錯就開始處了,半個月后分了,家里問怎么回事,她答:“叁觀不合聊不到一塊,我是五毛他是美分,政見不和結婚了太鬧心。” 宋盛輝:“什么毛?什么分?” 名詞解釋后,宋盛輝和宋祚鑫覺得,分了就分了吧,誰都說服不了誰太如鯁在喉了。 第叁個太沉默寡言了嘴巴都撬不開。 第四個太能說了。 第五個又是個結巴。雖然她媽說介紹人再叁保證他只有緊張的時候才結巴,宋姝悅還是把他給拒了。 第六個,宋姝悅她爸在飯桌上怎么追問都問不出來為什么她不樂意,逼得急了宋姝悅才斟酌著開了口: “他說他要找女子。” 宋盛輝沉默且黑臉了。 這時候宋祚鑫還沒太反應過來:“你也不是男的啊。” 脫口而出后他又想了下,好像也知道了點什么,自覺失言就不說話了。同時,他也黑臉了。 “女子”在富祥村的土話里指女兒,也指未出嫁的女人或者女孩。所以,這個詞再引申一下,可以指處女,是在富祥村用來指處女的委婉語。 “啊,所以,”宋盛輝有點尷尬的結巴,“你你你你不是女子嗎?” 宋祚鑫埋頭喝湯掩飾尷尬,看似對此事不關注,實則豎起了耳朵。 宋姝悅一整個無語的表情,旁邊還有孩子呢她爸非要這么問干什么。 “我是啊。但他憑什么管我是不是啊,才第一次見面太不尊重人了吧,之前我媽不是打聽了,他也談過兩次了,有一個還談了一年半,我可從來都不問男方和前女友有沒有發生什么事,他們憑什么介意我啊?他算老幾啊?這種封建余孽能找到對象還真是造化,反正我不適合他。” 因為在飯桌上,她硬把“我呸”咽了下去,不然飯就吐出來了。 陸陸續續相了這么多人沒一個合適的,李玲偶爾回家的時候會很生氣地嘮叨她,“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就不想找男朋友?” 宋姝悅很委屈,她不是故意的啊,真的都不那么合適,她也很無奈啊。 難道嫁不出去了嗎。 有天晚上鑫鑫正在寫作業,宋姝悅忍不住問他:“鑫鑫,你說我會不會嫁不出了?” 宋祚鑫專心課業,沒有扭過頭來,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只說:“不會的。” 就在宋姝悅以為他已回答完畢時,突然又聽到他說:“就算嫁不出去,也沒什么關系吧。遇不到好的人,為什么一定要勉強自己嫁出去呢?” 宋姝悅盯著他的背影噗嗤一笑: “是啊,有道理,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在家多好。” 她聽到鑫鑫的筆尖沙沙作響,伴隨著很低的一聲“嗯。” 李玲因為泄氣,消停了一段時間沒再給宋姝悅介紹對象,宋姝悅這才有了點喘息的機會專心工作。沒想到有一天李玲突然急急地打電話來,非常興奮地說給她物色了一個特別好的男人,絕對是她的菜,不去后悔。 宋姝悅沒轍,本來都答應鑫鑫周日帶他去博物館的,泡湯了。 宋姝悅聽到對方叫“高磊”的時候,根本沒往心里去。約定當天她到的早了,在餐館無聊地擺弄著紙巾盒,拋起來又接住,接住又拋起來,一下失手,紙巾盒掉在了地上。 宋姝悅慌忙彎腰去撿,卻看到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映入眼簾。她的手和那只手,都停在了紙巾盒上方。 宋姝悅抬頭,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短暫的茫然后她突然興奮起來,“高磊學長!” 她想起來了,高磊,泰大學生會副主席,人工智能系的高材生,她大一時的理想型。 她媽說的沒錯,是她的菜。 可惜學長不記得他了,不過和學長的這頓飯吃的很愉快,學長就和她印象中一樣,溫文爾雅,談吐不凡。飯局到尾聲時,高磊學長笑著對她說: “我想起來了。有次采訪來了很多傳播系新生觀摩,你是其中一個。我記得你被人群推著推著,就推到了我身邊。” “對了,之后我請大家吃飯,你是唯一一個因為家里有事沒去的新生。” “對對對對對!”宋姝悅笑到顴骨升天。沒想到,將近四年前的一面之緣,高磊學長居然想起她了。 如今還能在相親局上陰差陽錯地遇到,也是緣分了。宋姝悅很喜歡學長說的那句話,有種冥冥之中命中注定的感覺: 你被人群推著推著,就推到了我身邊。啊,多浪漫多文藝,多么青春校園都市言情的臺詞。 宋姝悅回家喜出望外地把這事告訴家里人時,宋盛輝也是笑的合不攏嘴。宋祚鑫也跟著笑了,不過,是有點意味深長的,古怪的笑。 “原來他叫高磊啊。本來我還以為我不認識他,姑姑你說完怎么回事現在我也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漂亮的很一般的學長吧,他當時還有個漂亮的很一般的女朋友。” 宋姝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鑫鑫滿眼求知欲地看著她:“他怎么跟那個女朋友分了啊,姑姑他有告訴你嗎?” 宋姝悅心里有將近八成乃至九成的篤定,大侄子就是故意的,他在陰陽怪氣。 “對了姑姑,今天博物館的商周青銅展特別驚艷,可惜你錯過了,下周末你去跟你那個學長看去吧。” “你那個學長要是不想去,我勉為其難可以陪你再看一次。” 免費精彩在線:ρо①㈧c℃.cом(po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