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六代 #8558;им.o#8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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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避孕藥不是宋姝悅買給自己的。一周前宋姝悅替大侄子遛狗,那時她還沒什么養狗的經驗,也不敢抱狗,導致小花被流浪泰迪sao擾時,她除了不停地跺腳驅趕泰迪,什么都不敢做。她既不敢抱起小花,又不敢去踢那只泰迪,結果就是,精蟲上腦奮不顧身的泰迪還是把小花給上了。 宋姝悅簡直當場裂開,她活了二十二年還從來沒有這么社死過。 兩只狗連在一起了,她大著膽子用手分也分不開,硬往開分兩只狗都疼得嗞哩哇啦亂叫;想把狗牽到隱蔽處也不行,它倆仿佛釘在地上一樣怎么使勁都拉不走;宋姝悅想自己先跑掉一會兒再回來看情況,又害怕把小花丟了。 于是,在人潮涌動的小區門口,在小學生和幼兒園小朋友放學回家的高峰期,她只能尷尬地站在路中間牽著小花,小花又和泰迪連著。 來來往往的大爺阿姨跟小朋友們都在看她,她還聽到有小朋友在問mama兩只狗狗在干什么。щоо㈠8.cc(woo18.cc) 當時宋姝悅只有兩個想法,一是找個地縫鉆進去,二是把強jian小花的泰迪掐死。她一瞬間真心覺得有句紀念魯迅先生的詩寫得極好: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宋姝悅想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不知道在路人異樣的眼光下煎熬了多久,兩只小狗終于分開了,宋姝悅火速買了避孕藥喂了一顆給小花。 人的避孕藥是不能喂給狗吃的,宋姝悅很久之后才知道。反正幸運的是,小花沒懷。不幸的是,宋姝悅后來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了,一見到泰迪這種生物就條件反射地心梗加面部扭曲。 世上沒有比泰迪更邪惡的生物了,如果有,那就是公泰迪。 宋姝悅早就跟家里人說過這事了,也跟鑫鑫道歉說不小心讓小花和別的狗“配上了”,但是已經喂過避孕藥了。 宋祚鑫在床頭柜看見緊急避孕藥整個人腦子都是亂的,慌里慌張堵著宋姝悅詢問根本來不及思考,完全沒把小花的事和放起來的緊急避孕藥聯系起來。 “那姑姑你還留著這藥做什么?” “我為什么不留著?那是花錢買的啊,萬一哪天小花又要用呢——額就算狗不需要,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需要了,這現在也沒法知道嘛。” 宋姝悅說的含糊,其實大侄子都懂,意思是她媽或者她自己哪天說不定要用呢。 宋姝悅看到大侄子撇了撇嘴,把頭轉向了一邊,估計是因為想翻白眼又不想被她看到。 總之被鑫鑫“門咚”的事是真的讓宋姝悅很不安。首先是她意識到鑫鑫可能已經懂了很多男女方面的事了,也不知道懂了多少,是學校講的還是他從什么地方知道的? 其次是,她覺得如果對她只是對長輩那種喜愛和占有欲,是不會慌張到做出那么以下犯上的事吧?她甚至覺得當時的情況像極了男人發現女朋友出軌似的,感覺有點過界了。 不過從他之后的表現來看,應該只是小孩子一時控制不好情緒沒了分寸而已。他之后又變回了那個乖巧可人的大侄子,因為尷尬和抱歉還給她做了不少事,或許是怕她再感覺被冒犯,還盡量跟她保持了距離。 就,再也沒有像貼在門板上那么近了。 宋祚鑫初二結束、同時也是宋姝悅大學畢業后,兩人結伴回了老家。宋祚鑫去見一學期都見不到的家人,宋姝悅去看望獨自一人留在老院的奶奶。 其實也不準確,院子里還有租戶,而且姑姑們都住在附近,會時常探望奶奶,奶奶不算是孤身一人。 原本就單薄蕭索的老房看上去更破敗了,院子磚地上雜草從磚與磚之間的縫隙中野蠻生長,鋪滿了整個院子。 也是自爺爺離世后宋姝悅才意識到,原來農家院子需要一直定期除草才能保持干凈整潔,地面不是天然就是那般干凈的。這些事情,一直都是爺爺在做。奶奶腿腳不靈便,根本做不了。 爺爺一直撐著叁房的門戶,他一走后繼無人,屬于他們家的家業無人cao持,幾乎是一夜之間破敗。 說實話,自從爺爺走后宋姝悅的心態變了,她本來很喜歡回老家,現在有點抗拒了。因為爺爺不在,她過不回之前在老家輕松自在的生活了,而且一踏入老院,就會回憶起考研前夕因爺爺過世帶來的精神和rou體的雙重折磨。 可是奶奶還在老家啊,姑姑們也在,宋祚鑫的家也在這里,宋姝悅不可能因為爺爺的過世而斷了和這里的聯系,她必須回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她的根在宋家莊,這里還有很多她在意的人,怎么能讓活著的人傷心呢。 宋姝悅的臥室漏水了還沒修,茅房的坑里全是蛆,里面的茅糞也快滿了,該噴藥和把茅糞掏走了,宋姝悅看到這情形簡直頭皮發麻,腦子都要炸了。 她問奶奶為什么不找人修房頂,奶奶很委屈:“開口找人幫忙哪是那么容易的事,現在你爺爺不在了我什么都得找人幫忙,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住的這間前幾天剛漏過雨,你大哥剛幫我修過不好意思再找他了,我想等非修不可了再開口,誰知道你突然回來了?!?/br> “那茅房是怎么回事?已經快滿了啊,蛆都從坑里爬上來了。”宋姝悅一說起來就又想起茅房那駭人的場景了。她有點潔癖,不喜歡旱廁,也從來不在宋家莊上別人家的茅房,她只上爺爺奶奶家的旱廁,就是因為她認廁所,爺爺奶奶家的茅廁比較干凈異味也很少,可現在完全是另一副光景了。 “我都說了開口找人幫忙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本來你爺爺在的時候,等坑快滿了他就把茅糞掏走澆到地里去了,我現在還得專門找人把茅糞拉走,這兩天大家都忙,我跟你五伯說好了,他說他有空就過來掏,我也不好催他不是?!?/br> “哦對了蛆的事,昨天蛆還沒爬上來呢。之前殺蟲劑都是你爺爺去街上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騎車也不會騎摩托,我沒辦法去買啊,這事我跟你大哥說了,他今天上街,一會兒應該就把殺蟲劑送過來了?!?/br> 宋姝悅好想逃離這個院子。她又問:“奶奶,這些事你有跟我姑姑們說嗎?” “你姑姑都離得有點遠,上班的上班種地的種地,沒有一個閑人,而且告訴她們她們會修房頂嗎?還不是得找人?不如我自己想辦法,我能自己解決的我都要自己解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有事盡量不麻煩她們?!?/br> 宋姝悅一整個的無語,什么叫自己有事自己解決不麻煩女兒們,她也不是自己解決的啊,不是找同巷的宋家親戚了嗎。 也是,應該不是姑姑們不盡心,她們雖然住在富祥村,但是畢竟嫁到宋家莊外了,沒有宋家的親戚們行動著方便。她估計姑姑們來了頂多就是給老太太送點果蔬聊聊天,坐一會兒就走了,奶奶不說的事她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她們家里都有沖水馬桶,停的時間短也基本不會上奶奶家的旱廁,根本不知道茅廁現在是什么樣了。 宋姝悅現在無比地想爺爺。爺爺走了大半年,奶奶在老院的生活一團亂。哦,現在她回來了,她自己的生活也要跟著亂了。 宋姝悅想,就算她爸回來了似乎也沒辦法解決奶奶的困境。在她眼里她爸完全不是個像爺爺那樣能干的人,修房頂掏茅糞她爸根本做不了,他甚至不能找人來幫忙,因為她爸很內向不喜歡跟不太熟的人說話,所以回來也只能杵在那里當個木頭樁子。 她想起冬天的時候,爺爺的葬禮基本都是姑姑姑父們在忙碌cao持打點一切,她爸站在院子里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她還記得她爸點爐子點了快一個小時都點不著,臥室凍成了冰窟窿。 宋姝悅從來沒有那么明顯地覺察過,宋盛輝除了是一個在家里當家長、有份體面工作的上班族外,還是爺爺家里的小兒子,一個被所有人從小寵到大的小兒子,他除了學習和工作,真的不會其他東西了。 有時候佩不佩服一個人,還真不完全是賺錢能力能衡量的。宋姝悅不知道該怎樣看待這樣“無能”的父親,她只是覺得更想爺爺了。她知道不應該,但她就是有點莫名生她爸的氣,因為他除了外貌和聲音,真是沒有半點像爺爺的地方。 下午大哥宋國成和宋祚鑫帶著殺蟲劑來奶奶家了,大哥一下子買了好幾瓶,奶奶給錢他硬是不收,也不知道是為了照顧奶奶這個孤寡老人,還是因為宋祚鑫通風報信毀了宋姝悅的考研而內疚。如果是為了考研的事,其實大可不必啊。 大哥還帶來了一條八卦來問奶奶的意見:“剛剛碰到悅悅的大老姨了,她說想把自己的孫子介紹給小臻見個面,叁奶奶你說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啊,他倆關系是不是有點近?” 大老姨是宋姝悅奶奶的親大姐,小臻是宋姝悅親二姑宋慧萍的女兒,是宋姝悅的表姐,快二十八了還沒男朋友。 奶奶還有點沒轉過彎來:“哪里不合適了,他倆已經是遠親了吧。” 宋姝悅在腦子里迅速捋了一下表姐小臻和大老姨的孫子是什么關系,說:“倒也不是不行,血緣關系有四代了,不過確實有點近,國家要求的不是叁代以上嘛,他倆剛好四代。” 奶奶和大哥都沒太明白怎么算出來的,宋姝悅解釋道:“就是看兩個人追溯到同一個祖先需要幾代。男方的奶奶和女方的姥姥是親姐妹,就是往上追溯四代有共同的祖先。像我跟我表姐的關系,那就是叁代內旁系血親,親的兄弟姐妹間算是兩代內旁系血親,父母和子女的關系算直系血親?!?/br> 宋姝悅能算得這么清楚還得得益于初中生物課孟德爾的豌豆雜交實驗,她那會兒生物課學的很好。那個章節應該是遺傳與變異,里面還涉及到國家法律規定的不允許近親結婚的一些細則。 解釋了一通后大家似乎都明白了,奶奶思考后下了決定:“把我大姐那個孫子介紹給小臻吧,近是有點近,不過還不一定能成呢。何況之前咱們這兒多的是表哥娶表妹的,關系可比他們近?!?/br> 宋姝悅吐槽奶奶:“你說的那都是建國前結婚的吧?!?/br> “好像是,可人家現在還有不少過得好好的,比如你五嬸她爹的哥哥就娶了他舅舅家的表妹?!?/br> 宋姝悅快被這復雜的人物關系搞懵了。不過無所謂,不重要。 大家聊這些八卦的時候,一直一言不發的宋祚鑫突然插空開了口:“我覺得這兩個哥哥jiejie關系確實有點近了,他倆的關系甚至比我跟姝悅姑姑還近。” 大家轉頭驚訝地看著宋祚鑫。 “我剛剛算了一下,我和我姑姑的共同祖先,要往上翻六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