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半夜哭聲
不等蘇文軒說話,景一菲便滿臉驚恐之色的道:“有鬼!” 蘇文軒不由一愣,作為一名醫學院的臨床系即將畢業的學生,又在醫院實習快一年了,蘇文軒自然是標準的無神論者,這世界上那有什么鬼神? 景一菲剛進來的時候是滿臉嫌棄之色,顯然很是看不上蘇文軒住的狗窩,不過現在因為太過害怕也管不了這些了,就見她幾步竄過來,也不拖鞋,直接跳上床,先是躲在蘇文軒身后。 景一菲似乎感覺這樣不是很安全,趕緊又拿起蘇文軒的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一個腦袋來,臉上滿是恐懼之色的看向門的方向。 因為蘇文軒在身邊,也因為蘇文軒的被動技能,景一菲立刻感到好了很多,不過心里還是有些怕。 蘇文軒則有些懵圈,景一菲的彪悍他剛才可是領教過,別看人漂亮得不像話,但卻是個葷素不忌的女流氓,說扒你褲子給你看看瓜,還真就干得出來,她彪悍的人生已經不需要解釋了。 可誰想竟然怕鬼,還嚇成這樣,不由是讓蘇文軒哭笑不得,不過鼻息中滿是景一菲身上好聞的香水味,在加上景一菲死死的抱住他一條胳膊,胸前山峰壓在他胳膊上,一時間讓蘇文軒有些想入非非。 雜亂還散發著臭腳丫子味道的宿舍中,景一菲蓋著蘇文軒的被子縮在他身后,還緊緊的抱著他一條胳膊,這場面實在是有些違和,也有些曖昧。 蘇文軒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跟景一菲這么漂亮的女孩如此接近,姿勢如此的曖昧。 不過外邊傳來那凄厲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怪異哭聲卻破壞了這個氣氛,蘇文軒感覺不對勁便道:“你在這待著我去看看。” 說完蘇文軒就有些不舍的輕輕把景一菲的手推開,但誰想他剛站起來,景一菲就跟八爪魚似的纏到了他的背上,蘇文軒不由有些懵圈,一個如此彪悍的女人為什么會這么怕鬼那?在說了,那哭聲肯定不是鬼發出來的啊。 景一菲似乎也感覺到兩個人這樣的姿勢實在是不合適,便色厲內荏的道:“我這樣是因為害怕,可不是對你這個又窮、又丑、又傻的家伙有什么想法。” 景一菲的話不但傷害性極高,并且侮辱性極大。 蘇文軒微微側頭,正好看到景一菲把頭縮到他脖子旁,發絲掃到他的脖子上、耳朵上,那種癢癢的感覺讓蘇文軒一顆心砰砰亂跳,心也開始亂了起來。 但蘇文軒還是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道:“你要是不敢一個人待在這就跟我一塊下去看看,要是敢就松開我,這世界上沒有鬼。” 景一菲急道:“怎么沒有?你聽那哭聲能是人發出來的?肯定是鬼。” 蘇文軒用力的把景一菲的手扯開邁步就走,他才不信這世界上有鬼,景一菲看蘇文軒都到門口了哪敢自己待在這?趕緊從床上蹦了下去三步并作兩步追上蘇文軒,還死死的抱住了她一條胳膊。 現在景一菲只有待在蘇文軒身邊才能感到感覺,主要原因就是蘇文軒身上那被動技能——勇氣,這技能果然是泡妞神器,只不過用來泡妞的話怎么想怎么沒溜。 很快兩個人下了樓,循著那怪異而凄厲的哭聲找了過去,不多時就到了太平間跟前。 三水縣醫院的太平間很是簡陋,就是四五間平房,里邊有一個水泥臺,死人就放在上邊,一般要停尸三天,家屬每天早中晚會過來送飯、上香、燒紙。 所以這地方有一股子不是很好聞的焦糊味以及尸臭味,每一個房間上都有一盞昏黃的燈,燈如果亮著的話,就說明這個房間有死尸。 此時亮著三盞燈,說明三個太平間里有尸體,不過哭聲不是從這傳來的,是從旁邊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這地方一般是堆放雜物的。 一到這地方景一菲是嚇得頭皮發麻、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見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我們回去好不好?這地方也太嚇人了。” 蘇文軒聽到這句話心里不由感覺怪怪的,自己這輩子第一次跟漂亮女生聊天,聊的是男人難言之隱,第二次那帶女生來太平間,我尼瑪……這……不該是花前月下的嗎?怎么到我這就如此的詭異了那? 蘇文軒道:“沒事,這世界上沒鬼。”說完他就邁步走了過去。 一到近前蘇文軒就是一愣,角落這有兩個人,一個人坐在自制的簡陋而粗糙平車上哭個不停,哭聲就是他發出來的,旁邊站著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坐在平車上的男子蘇文軒不認識,但那個老頭蘇文軒卻認識,是看太平間的老李頭,具體叫什么蘇文軒不知道,平時他要是送尸體過來就叫他李大爺。 李大爺嘆口氣,遞過去一瓶白酒道:“好了,別哭了,喝點,能舒服點。” 燈光太過昏暗,男子長什么樣子一時間蘇文軒看不清楚,就見他舉起手緩緩的接過白酒,隨即狠狠的灌了一口。 看到這一幕蘇文軒立刻感覺不對勁,就算這人癱瘓了,但能劃著平車過來,手應該是有力氣的,怎么接白酒的動作卻給人一種相當無力的感覺那? 男子灌下去一口白酒情緒似乎好了一些,就見他輕聲道:“大爺謝謝你,我也不想這么晚打擾你,可我……可我就是想看看我死后會躺在什么地方,就來了。” 李大爺很是無奈的嘆口氣,想說什么,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過了好一會他才道:“什么死不死的,你且活著那,別老想這些沒用的,想想你老婆孩子。” 李大爺一說這話,男子突然大哭起來,他一邊哭一邊道:“我對不起我老婆,我對不起我兒子,要不是我拖累他們,我老婆那會上了一天的班下班了還要去打零工?要不是我,我兒子那會高中沒念完就不上出去打工,大爺我真不想活了,真的。” 蘇文軒忍不住道:“李大爺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