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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驅(qū)蠱許昭月也算欠了他一個人情,她想了想便往那假山走去。 “你知道我下棋下得不好。” “無妨。” 許昭月在他對面坐下,瞟了一眼棋盤,見他執(zhí)黑棋落下一子,許昭月便撿了白棋與他對陣。 “我其實很好奇,你為什么愿意幫我?那次我還用鳳鳴傘傷了你。” 他撿起一顆黑棋,手指輕輕摩挲,目光望著棋盤,似在琢磨著如何落子。 “我?guī)湍阒灰蛭規(guī)偷氖窍霂椭恕!?/br> 許昭月笑了笑,“我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你了,你活了這么多年,居然這么難交到朋友,我不過隨便幾句話,你就能如此不計前嫌幫我。” “這世間之人大都過的混混沌沌,迷迷茫茫,能知我者又有幾何?” “不管怎么說,這一次,多謝你愿意出手。” 他下棋的動作卻頓了一下,而后他突然說了一句:“昨日是我之過。” 許昭月卻一臉疑惑,“你之過?你怎么了?” 驅(qū)蠱之時她疼痛難忍,根本沒注意到云喬皙曾經(jīng)來過,所以也不知道中途陽城子分了一下心,不然不會用那么久。 如果不是他分神了,大約也不會有后面那些事,即便會有,也不會在他面前。 既然她不知道,那他也沒必要說出來徒增誤會。 “沒什么,總歸是順利的。” 許昭月也沒計較,只盤算著,該怎么下才能讓他吃掉大片,好快點讓棋局結(jié)束。 “我快破渡劫了。” 聽到這話許昭月愣了一下,隨即一臉驚愕問道:“你……快破渡劫了?” 陽城子的眼神中似含了復(fù)雜的情緒,可仔細看去,卻又查不到任何端倪,依然如波瀾不驚的平靜湖面。 “那我是該恭喜你嗎?” “……” 到了渡劫期,那隨時都有可能渡劫成仙,這個時空已存在幾萬年時間,有記載的飛升記錄都是上古時期了,修仙者都想飛升大道,然而近萬年來修成大道的卻一個都沒有。就算陽城子最終沒能飛升成功,但能進入渡劫期,他怕也會在仙門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陽城子落下一子問她:“如果是你,你知道你即將進入渡劫,你會怎么做?” 許昭月?lián)u頭,“我不可能這么厲害的。” “萬一你有這么厲害。” 許昭月仔細想了想,說道:“我才不想成仙,成仙有什么好,與天地同壽嗎?活那么長干什么?不累嗎?我寧愿找個村莊放牛我都不想成仙。” 陽城子執(zhí)著棋的手許久沒有放下去,他眼底似有波瀾略過,可隨即又化作一片虛無,他落子于棋盤之上,說道:“不會不甘心嗎?那么辛苦修煉才到這個境界,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許昭月明白他雖是在問她,其實也是在問自己,許昭月道:“不甘心就繼續(xù)努力成仙唄,你要實在怕寂寞可以幫云喬皙一把,雖不至于助她飛升大道,不過留在你身邊做個童子也好啊,這樣不就不孤獨了嗎?” 陽城子沒說話,許昭月嘖嘖兩聲說道:“可惜啊,你放不下世俗,又不甘心放棄,你現(xiàn)在又馬上到渡劫了,你的日子可過得真苦啊。”許昭月說罷還配合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陽城子卻反而松快了一些,他問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那肯定是把世俗中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去爬想爬的山,去吃想吃的東西,去看想看的河,尤其是為了修煉克制著想做卻逼著自己不做的事情,這樣一來就算哪一天真飛升了也不會后悔。” 陽城子手上一松,棋子啪嗒一聲掉在棋盤之上,許昭月見狀卻目光一亮,說道:“嗯,我輸了。” 她正要告辭離開,就見眼前棋盤啪嗒一聲被炸得四分五裂,許昭月嚇了一跳,驚魂未定之時看到那收回去的混元絲,她急忙順著看過去,就見安乾道君不知何時立在距離涼亭不遠的半空中。 “興致真好,一大早就下棋。”他嘴角掛著笑,眼底卻無半點笑意,“可惜,棋盤炸了。” 許昭月暗叫一聲不好,安乾道君身上那股殺意絲毫不加掩飾,他此刻的狀態(tài)許昭月太熟悉不過了,他每次想瘋狂殺人時候就是如此。 “你站遠一點。”安乾道君目光注視著陽城子,話卻是對許昭月說的。 許昭月心思電轉(zhuǎn),急忙沖他道:“道君,你打坐完了啊?我本來出來找吃的,遇到陽城子就跟他下了一局,道君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說,我們先回去吧。” “叫你站遠一點。” 許昭月沒辦法,只得乖乖閃到遠一些的地方,許昭月一走遠就見安乾道君目光一凜,掌心對著陽城子所在的方向一扣,萬千混元絲便向著他襲去。 陽城子連動都沒動一下,混元絲也未能扎在他身上,就在他身前一尺遠的地方,似乎無形中多了一個透明的盾,將安乾道君的混元絲結(jié)結(jié)實實擋住,不過這盾也沒有支撐多久,安乾道君稍一用力,只聽得啪嗒一聲碎裂聲,陽城子的結(jié)界被他直接擊破,混元絲飛過來落在他所坐的地方。 許昭月根本都沒看清楚陽城子怎么不見的,幾乎是在混元絲刺向他的一瞬間他便消失不見,混元絲擊到?jīng)鐾ぷo欄上,只聽得嘩啦一聲,整個假山轟然坍塌。 許昭月看到這一幕,一時心驚rou跳,她又四下看了一眼,這才看到不知何時立在一片荷葉上的陽城子,他負手穩(wěn)穩(wěn)站著,毫發(fā)無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