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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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個不得了的爆論,而且他既沒有稱元帥,更沒有稱帝王,而是直接說的周家、姜家,足見他已經(jīng)徹底沒有把這兩家放在眼里和心上了。 雖然最近各家隱約都表現(xiàn)出了這種勢頭來,但如此這么直接開口說出來的,這人倒是第一個。 只不過,這卻恰好與吳悌的心思不謀而合,他眸中閃過了一抹贊許的光芒,抬了抬手鼓勵道:繼續(xù)說下去。 那人也像是受到了極大鼓舞一般點了點頭,是!各位,你們且想一想!雖然現(xiàn)在皇室衰微,而元帥又頂著這所謂的元帥之名,實則放任各世家胡亂發(fā)展,讓某些地方民不聊生,實在是在其位卻不謀其政,令人不齒! 他這番話說的有些難聽,但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各門閥世家對資源你爭我奪,雖然明面上真正大打出手的仍舊是少數(shù),但眼下各方的勢頭都已經(jīng)愈演愈烈。 而沒有皇室和元帥的壓陣,各家更是越發(fā)大膽、肆無忌憚起來。 眾人心里實則都很清楚,以周焯的手段、實力,再配上周家軍的武力與配置,哪怕在四門之中,他周家也是獨一份的。 如果周家也想?yún)⑴c到這次的爭權(quán)奪利之中來,只怕沒有任何一家會是周家的對手。 實際上,正是周家的高高掛起,才給了他們迅速發(fā)展的機會。 但在眼下這樣的時刻里,先上去就給他周焯扣一頂辦事不利的帽子,豈不正好能把所有人的矛頭都指過去,消弭他們內(nèi)部的分歧和意見。 原本各位或許都像我一樣,以為這位元帥,只是對皇位無心,所以才固守一方,準(zhǔn)備等著其他世家爭出個你我高低出來可現(xiàn)在大家看看,情況真的是這樣嗎?!只怕是他沽名釣譽,不想拉下臉面來爭這個位置,想等著我們請他,把他捧上去! 這聽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些人開始忍不住的竊竊私語起來。 不然,除了一直駐守皇宮的周家軍,還有誰能有時間和精力,布下這樣的一個局,就等著把我們這些世家掌舵人一網(wǎng)打盡?!那人又提高了聲調(diào),顯得極有氣勢一般。 可是他事先也并不知道我們會選在這里開會啊?有人小心翼翼反駁道,我們當(dāng)初組織會議,給元帥去信時,只說為了尊重,想在皇城里開會,但因為他立刻直接表態(tài)說不參與,所以并沒有通知到具體的內(nèi)容,這,他恐怕不知道我們開會的地點吧? 胡說八道!發(fā)言那人又立刻駁斥道,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皇城里適合開會的地點就這么幾個,他只要都做下布置,那么,無論我們開會的時候選擇哪一個地點,就都無法逃脫他的圈套了! 但,為何又會有匡聲出來提醒大家?又有一個人提出了其中的疑點,匡家與周家關(guān)系也并不緊密,或者說,四門之間都是相對中立的狀態(tài),他既然想要一網(wǎng)打盡,為什么又給匡家留下機會?而且匡聲還直接在現(xiàn)場就公布了這個消息,這下好,除了最后幾個不知道怎么樣的家伙,其他人也都全部出來了。 這那人一時之間硬想不出些什么理由,但卻也不肯放棄自己的說辭,嘴硬道:這其中肯定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瓜葛,不然你說你,這件事若不是周焯主力辦的,還有誰能辦到? 聽這人鬼扯了半晌,張利心中哂笑一聲。 這些只會瞎拍馬屁的家伙,只怕到時候要真出了事,就會使吳悌最先拋棄的對象哦對了,還有自己,自己這個貪生怕死跑得快的家伙,如果不是吳悌實在缺人,只怕現(xiàn)在就恨不能直接把自己從他的這個所謂陣營里給踢出去。 張利眸色沉沉,如今距上古遺跡之門被損壞,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他最疼愛,也是整個家族里最有才華,最有想法,最有能力的兒子折在了里面。 當(dāng)然,這不僅是張家經(jīng)受了這樣的損失,宋家那驚才絕艷的宋家第四子,還有匡聲那個傳說中最不成器的弟弟也都在其中。 想到這里,張利的雙眸瞇了瞇。 今天最早有反應(yīng)的人,是匡聲,而最早對匡聲預(yù)警做出反應(yīng)的,是宋家這一代的長姐,宋凌。 莫非 一瞬間,張利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然而他更知道,這種猜測雖然令人欣喜,卻也有些太過于不著邊際。 他還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夠做出切實的判斷。 而眼下,張利只能斷定,這件事背后肯定還有什么這些人都猜不到的緣由。 面上不動聲色的壓下自己心中的喜悅,張利繼續(xù)聽著最開始就發(fā)言那人的高談闊論。 他明顯在說著一些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純粹是為了迎合吳悌的話來。 而且很顯然的是,吳悌顯然也知道他都只不過是在胡說八道罷了。 然而或許正是因為隱忍了太久,把自己的本性壓抑了太久,吳悌即便知道那人不過是在胡說八道罷了,卻還是忍不住聽得津津有味,眸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 反正,他自己就是一個睿智的君王了,所以偶爾聽聽下面蠢人的吹捧,倒也無傷大雅。 更何況這人還在攻擊一直沒有什么人敢于真正抨擊的姜爍和周焯,實在令吳悌覺得快意不已。 唉懶得再聽這人胡說,張利把目光再度轉(zhuǎn)向了仍舊在爆炸的皇家園林中。 只見一束磅礴的星海之力沖天而起,但在掀翻了它面前的所有障礙之后,也就不再向旁邊擴(kuò)散,而是只不斷地向天空沖去,就像一門在不斷發(fā)射輸出的激光炮。 這樣強大的星海之力真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嗎? 如果周焯真有這樣的武器,拿來做什么不好,又何苦要在這時候,這種場合,用這樣可怕的武器來對付他們這些世家家主呢? 與其他人不同,宋凌在前往匡家這邊探訪詢問的時候,被順利的放了進(jìn)去。 不過倒也只有她一個人,隨行的隨從被攔在外面,嚴(yán)密的看守起來,不允許靠近半分。 這隨從年紀(jì)摸約有三十出頭,平日里常跟著宋凌,也都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樣子。 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剛剛的爆炸事件給嚇到了,這次竟然并沒有非要糾纏著和宋凌一起入內(nèi)去見匡聲,而是留在了外面,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那沖天而起的巨大爆炸源。 這是他不曾見識過的力量,是遠(yuǎn)比某些現(xiàn)在正在cao控他的力量更加強大無數(shù)的力量!如果,如果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哪怕只是借來些許,是不是,他就可以擺脫眼下受制于人的情況了? 隨從久久、定定凝視著那片沸騰的星海,心中的有些信念,開始強烈的動搖了起來。 而宋凌,則在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匡家衛(wèi)兵的包圍圈中,來到了匡聲的身邊。 匡家家主出手打出一個結(jié)界,這才對宋凌點了點頭。 宋凌的表情也變得更加嚴(yán)肅鄭重起來,既然匡家連結(jié)界都打開了,想必定然是有十分重要,不可泄露的消息要和她溝通了。 而接下來,讓宋凌更驚訝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在設(shè)好了結(jié)界之后,匡家家主竟然直接通過結(jié)界走了出去身為結(jié)界的主人,他自然是可以任意穿過自己的結(jié)界的。 只是這么一來,霧面結(jié)界之內(nèi),就只剩下了匡聲和宋凌兩人。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曖昧起來,宋凌不解的看向匡聲,怎么了? 有些事情,我想單獨跟你談?wù)劊瘟琛?锫曁ыp目直視宋凌。 宋凌感覺心跳稍稍有些錯拍。 但她畢竟可是經(jīng)歷過各種風(fēng)浪,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也同樣凝視著匡聲。 匡聲微微嘆了口氣,直接在結(jié)界內(nèi)的草地上席地而坐,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地方,示意宋凌來坐。 兩年前,你首先找到我合作的時候,說的原因有兩點,其一是基于宋祥和婉婉的關(guān)系很好,你不希望與匡家為敵。其二,是在四門之中,你認(rèn)為宋、匡兩家相對在軍事上最弱,容易被攻擊和取代,所以應(yīng)當(dāng)聯(lián)合起來,其三罷了,這其三不說也罷。 原本匡聲剛一開口的時候,宋凌還以為他有什么十分嚴(yán)肅鄭重的話題要拋出來。 結(jié)果話一出口,沒想到竟是這樣。 宋凌也放松了些,在匡聲的身邊落座,笑道:其三為什么不說?其三,因為我看出周家似乎不打算摻和這些事情,而吳家家主讓我感覺很糟糕,遠(yuǎn)沒有你我這樣的同齡人親近、好說話你別笑,這明明就是很重要的理由。 匡聲有些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你這話,騙騙軍中那些沒有心機又很崇拜你的新兵還差不多,這種伎倆對我是沒有用的。 宋凌爽朗一笑,既然對你沒有用,那可就說不上是伎倆,只不過是我的兩句真心話罷了。 匡聲眸中閃過一抹溫潤笑意。 是的,這種伎倆對他的確是沒有用的,但他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讓他很受用。至少,感到十分愉悅。 實際上,你說的這兩個好吧,三個。匡聲對上宋凌的目光,含笑道,實際上你說的這三個理由,完全沒有一個打動我。 當(dāng)然。宋凌并沒有絲毫氣餒或郁悶的樣子,這不是很正常嗎。 兩度不按套路出牌的宋凌讓匡聲心中產(chǎn)生了些小小的驚訝和詫異,也涌起了更多的興趣來,那你倒是猜猜,我為什么答應(yīng)和你合作? 我為什么要猜?宋凌笑著聳了聳肩,反正我的目的達(dá)到了,這就是結(jié)果,不是嗎? 你今天可真是匡聲抿了抿唇角,怎么和往日里都不太一樣? 哈宋凌揚起一個燦爛笑容,因為雖然你還沒有告訴我,但我已經(jīng)猜到了一部分,他回來了的話,很多東西就會不一樣了。 匡聲微微驚訝看向宋凌,而這個舉動也讓宋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看樣子我猜對了,不是嗎? 是。既然已經(jīng)被猜中,匡聲也就不客氣的直接承認(rèn)了,而且今天你真的讓我覺得很不一樣,我真沒想到匡聲說著又忍不住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宋凌一遍。 平日里在她身上最明顯的,那種被強行壓抑出來的沉穩(wěn)、漠然,此刻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生機勃勃,充滿了年輕活力的臉龐。 是啊,實際上他們現(xiàn)在也不過都是二十五歲左右,正年輕的時候,卻怎么這兩年在紛亂戰(zhàn)爭的影響下,變得少年老成,各個持重了起來。 這樣的宋凌,令他感覺無比新鮮充滿了吸引力。 所以,你找我,是打算要說這件事?宋凌把話題引到了正軌上。 是。匡聲承認(rèn)道,首先,我的確是掌握了一些新的,或者可以說更全面的信息。并且我敢打賭,這些信息,不少世家都會很有興趣,我認(rèn)為這是張好牌。 但是,一個人打牌,終究是有點難做局,是嗎?宋凌反問道。 匡聲眼中閃過贊許的光芒,我今天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聰明的令人心動。 那就看看,你的消息有沒有讓我心動的籌碼吧。 第206章 暗子 各世家心中究竟有多么惶惶,旁人便不得而知了。 但也就在極近的地方,皇宮正殿里,雖然也聽到巨大的響動,甚至能夠感受到些許爆炸的震動感,但并十分精準(zhǔn)的沒有被這場爆炸所波及。 分明只隔著極近的距離,卻像是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 甚至,在某個特殊的房間里,一直睡著的某人只是眼睫輕輕顫動了幾下,壓根就沒有醒過來。 近身伺候的侍從目光瞥向窗外。 他能夠感覺到腳下的地面有輕微的震動,不知道今日到底有多少人命喪當(dāng)場若是能一網(wǎng)打盡,自然是再好不過。 就是可惜周焯竟然不愿意去參與那場會議,否則就算是憑借周焯極高深的修為,幾乎能通天的手段,今天恐怕也難逃一死。 只是,不管外面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sao亂,從這地方看出去,卻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因為這房間外,有一層可以說是當(dāng)今世界上最為堅固的結(jié)界。 一位來自星海十層大圓滿修者做制造出的結(jié)界。 陸凡亮的目光沉了沉,帶著一股瘋狂,又藏著一抹憤恨,落在了姜爍的身上。 二十年多年了,他苦心經(jīng)營,艱難攀爬,終于爬到了這個離至高權(quán)力最近的位置,很快,很快這權(quán)力就將落回他們陸家手中! 而姜爍的下場陸凡亮腳尖微動,向前踏出兩步,站在姜爍的床邊靜靜看著他顯得有些憔悴的臉。 即便生來就容貌迤邐,但終究也不能全然抵過歲月和病痛的侵蝕。 瘦削的臉上幾乎毫無血色,與他年輕時候俊朗模樣可說是相距甚遠(yuǎn)。 然而陸凡亮卻更反倒,對這樣的姜爍更覺得著迷。 他就這么一路看著,這個人慢慢走下了深潭,即便擁有再強大的意志力和無上權(quán)力,也終究在磋磨之下緩緩的衰敗、腐朽 逐漸的,幾乎要變成一個讓他都可以捏在手中的人。 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他很快就可以到時候便先讓父親給他解蠱吧。 或者還可以找父親討來解藥,說不定也能享受一把一代帝王匍匐于自己腳下苦苦哀求的模樣。 想到這里,陸凡亮的嘴角浮起一個有些瘆人的笑容,垂下眼簾,向外退了出去。 忍耐,是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反復(fù)練習(xí)的,最為擅長的事情。 現(xiàn)在,還不是他可以讓所有情緒和欲望破土而出的時刻,他還需要繼續(xù)忍耐。 吱呀一聲輕響,房門推開,陸凡亮從姜爍的臥室里走了出來,剛一抬眼,便對上了周焯一雙沉沉黑眸。 陸凡亮不急不躁的踏出兩步,輕柔關(guān)上房門,這才對周焯點頭示意:元帥大人,陛下正在休息,還請不要打擾。近來陛下難得能睡個好覺。 周焯目光在陸凡亮身上停留了片刻,知道了。 陸凡亮彎起唇角,那便替陛下謝過元帥大人。 周焯沒有答話,眉頭微微蹙起。 又來了,那種綿里藏針,令人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