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我都說了,讓你少幾次,段唯越想越委屈,賭氣似地側過頭不讓傅度秋親自己,好疼 其實要說準確點,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酸軟,讓他渾身都使不上來什么勁兒。段唯從小到大到處打架,比這還疼的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但他就是忍不住地想哭,忍不住想讓傅度秋把自己緊緊抱在懷里。 而傅度秋聽到他幾乎是甜膩的聲音,心里微微一動,竟然在這個時候生出一些不合時宜地想法來。他皺起眉頭,想著懷里的人昨晚的樣子,明明沒有發情期的加持,卻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掠奪。 他點點頭,順著段唯的話說:我的錯,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你現在這么聽話,聽到對方認錯的話語,段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昨天我叫你停怎么不聽? 而傅度秋當然不會說自己根本停不下來,于是哄著說:對不起,對不起 段唯一邊哽咽,一邊聞著傅度秋身上好聞的信息素味道。一夜糾纏下,對方身上的白松香已經沾染上了自己的橙子味,聞上去像是生長在八月潮氣中的松木,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香味。 嗅著這樣的味道,他的氣消了一半,剩下的只有對傅度秋nongnong的依戀,他像是小奶貓一樣在傅度秋的懷里用力地蹭了蹭,隨后悶聲悶氣地命令:抱緊點。 好好好。傅度秋笑了笑,收緊了力度。 隨著高考不斷接近,畢業季的離愁別緒也漸漸從學校里蔓延開。僅僅半天的時間,段唯就收到了各種各樣的明信片和同學錄,要求他全部填完。 同學錄上的詳盡程度讓段唯一度認為自己是在寫人口調查,他填一個空一個,等到最后一張上面寫著你最喜歡的人時,他頓了頓,隨后工工整整地將傅度秋的名字寫在了上面。 在一旁碰巧看到了全程的彭炎忍不住嘖嘖兩聲。 sao還是他段哥sao。 大家把校服穿上啊,老覃此時突然走進教室里拍了拍手,拍畢業照快輪到我們班了。 話音落了,班上的同學們皆是走到自己位置上穿戴好校服。段唯的短袖外穿了一件外套,要是把校服直接套在外面會有點熱,于是他抬手將外套給脫了下來。 短袖的領口有些大,在他低頭往桌子里掏校服的時候,彭炎突然在前面說:段哥段哥段哥! 干什么?段唯莫名其妙地拿著衣服站起身,就看見彭炎指著自己的脖子。于是他后知后覺地撫上自己的脖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瞪地越來越大。 那里有,傅度秋留下的吻痕 他連忙把外套穿在身上,將拉鏈拉到最上端,表面上從容不迫,但紅透了的耳根已經暴露了這一切。彭炎的笑容逐漸猥瑣,剛想說點什么,就看見傅度秋從門口走了進來。 保命至上,彭炎連忙轉過身去。 臨近夏天,太陽就越來越充足。香樟與香樟在校園內交錯著,首尾連接地覆蓋了整個校園,一抬頭,就能夠看見廣袤無邊的天空,以及穿過指縫落在臉上的陽光。 段唯走到cao場的時候,排在他們前面的班級還沒有拍完,于是他們幾個站在一邊聊天。 彭炎似乎對剛剛自己的發現格外興奮,但礙于傅度秋就在旁邊,也不好說什么,于是只能憋著。 而段唯則心情很好,這段時間以來為了提升成績,他每天都在寫題目,能夠出來曬曬太陽也是一種享受。 就這樣坐了一會兒,站在一邊的老覃喊了八班的同學們一聲,眾人連忙走向臺階,按照高矮順序依次排列。雖然沒有串通,但八班的同學們皆是一致地擠來擠去,等到段唯轉過頭的時候,就發現傅度秋站在了旁邊。 和他捂得嚴嚴實實的不同,傅度秋身上簡單地穿了一件夏季校服,因為在每次親熱的時候,段唯都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擺布,所以他的脖頸處光滑一片,什么也沒有。 見狀段唯想起來自己脖子處的吻痕,下意識皺起眉頭。 早知道他也給傅度秋來點東西了 他一邊想一邊有些莫名其妙地生氣,想往旁邊挪,卻發現四周的隊伍已經成了型,于是他拍了拍身后的人,想和對方換位置。 在交談的時候,傅度秋聽到了他在說什么,于是拽過對方的胳膊,低聲問道:換位置干什么? 我脖子上的痕跡太重了,段唯干巴巴地說:和你站一起,怕影響你的清譽。 話音落了,傅度秋不禁笑出了聲,就因為這個呢? 見他不說話,傅度秋看了一眼身后的幾個裝作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的同學,隨后慢慢靠近段唯的耳際,輕聲說:下次隨便你怎么親,我絕對乖乖不動,好不好? 段唯一時分不清這是對誰的懲罰。 看著對方此時流氓般的調笑,段唯下意識想走,剛一動身就聽見站在正對面的攝影師說:第三排的那個男生不要動,開始照相了! 聞言前排后排的同學們全部都朝著段唯的位置看過來,見狀傅度秋又將段唯拉得近一點,伸手安撫性的捏了捏段唯的手指。 一來二去,段唯終于站著不動了。 因為后面拍攝照片的班級還有很多,所以畢業照沒過多久就拍完了,現在離下午放學還有半個多小時,老覃覺得將他們趕回教室也收不了心,于是便讓八班的同學們自由活動。 來!許佳念今天剛好帶了攝像機,于是她舉著給幾個同學拍了照片之后,對著段唯幾個人揮揮手說:我們來拍照吧? 剛剛的合照拍得太快,段唯還覺得自己連表情都沒擺好就拍進去了,見狀挑起眉頭對彭炎說:小炎子,養兒千日,用兒媳一時,把你女朋友借給我,不過分吧? 段哥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彭炎剛說完,瞟了旁邊的傅度秋一眼,賊兮兮地說,一個人照多沒意思,讓學霸和你一起! 說完就將段唯推到了傅度秋旁邊,笑得十分猥瑣的說:這以后要是結婚了翻出來,是一段多好的回憶??!我來給你們照! 他拿過許佳念的照相機,按了一下后對旁邊的人說:誒媳婦兒這咋弄?。?/br> 就在他研究攝像機的時候,段唯站在傅度秋的右邊,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段唯沒話找話地對傅度秋說:這好像是我倆第一次合照? 不是,傅度秋卻是反應很快地回答說:之前你生日的時候,是第一次。 話音落了,段唯想起來之前生日在餐館里的那次合影,最終還被他貼在了情侶區域,于是點了點頭,啊對,差點忘了。 隨后,他意識到這些小事都被傅度秋牢牢記著,心里不禁泛起一陣暖。 那次,誰知,傅度秋繼續說道:你把照片貼在了哪里? 段唯:??? 他呆了幾秒,顯然怎么都沒想到這件事還有后續,愣了愣之后沒有反應過來,良久之后有些驚訝地說:你看見了? 嗯,傅度秋點了點頭,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他其實并不是故意看到的,當時段唯在里面逗留了很久,而彭炎一直在旁邊催促,于是傅度秋就準備進房間看看段唯在做什么。 誰知他剛打開了一條縫隙,就看見房間里的段唯將照片貼在了情侶區。 明白了這一切之后,段唯表示目瞪口呆,好家伙,原來你一直蹲在那兒暗中觀察? 光線落在傅度秋的側臉上,他笑了笑,不置可否。雖然他是無意看見的,但也并不準備給自己辯解。 所以你那時候就知道我喜歡你了,段唯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害羞,指著傅度秋說:你那天晚上就等著我跟你表白呢? 小丑竟是他自己?? 話音落了,剛剛還不斷默認的傅度秋卻是搖搖頭,帶著幾分認真地說:我沒有故意等著你給我表白。 看著他氣鼓鼓的表情,傅度秋的眼神變得越發柔軟,溫柔越來越盛,拽著段唯的手說:如果你那天不說,那我就再表白一次。 話音落了,段唯原本有些氣惱的表情愣了愣,隨后終于泛起一絲笑意。 其實他本來也沒有多生氣,仔細想來,誰表白對于現在來說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在一起,就足夠了。 想到這里,他抬眼看著傅度秋,別別扭扭的說:行吧,勉強過關。 過了這么長時間,彭炎終于在許佳念那里摸清了攝像機怎么用。他舉著炮筒般大小的機器,對著段唯和傅度秋說:來來來,擺個造型! 聞言段唯站直了些,這一次拍合照,他和段唯卻是已經是完全不同的關系,但當面對鏡頭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緊張。 于是站在左邊的傅度秋輕輕抬手,將右手搭在了段唯的肩膀上。 若有若無的信息素味道纏繞在段唯的鼻尖,他放松了些許,將半邊身子倚靠在對方身上,對著鏡頭慢慢綻開微笑。 晚霞此時落在天邊,天空有一半變成了粉紫色,流動的香樟在落日的映襯下此起彼伏,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 微微暗下的天光,將兩個人蒙上一層溫柔的濾鏡。 彭炎一只眼睛盯著取景器,大聲喊著: 3 2 1 咔嚓, 畫面在此刻定格。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是郭頂的《我們倆》! 祝大家都能和喜歡的人合照呀~ 感謝在2021041522:46:29~2021041622:13: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懶懶醬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楓糖72瓶;程博衍小嬌妻10瓶;一川煙草6瓶;珞珞瑤瑤、愛吃芒果的綿綿冰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7章 時間悄然過隙,轉眼間便迎來了高考。在考前幾天,一中帶著所有高三考生參觀了考場,參觀完之后便給學生們放了假。 于是看完考場后的下午,八班組織了一場畢業茶話會。 這也許是大家最后一次整整齊齊地坐在教室里,所以即使規模并不大,同學們也十分重視。班長用最后的班費買了零食飲料,還買了氣球準備裝飾教室,眾人將桌椅移到兩旁圍成一圈,留下了最中央的位置。 誒,左邊一點左邊一點。 一個女生抬起手指了指窗戶,而她前面站在桌子上的男生拿著窗紙聞言往左邊挪了挪,再三確定好位置后將紙貼在窗戶上。 我說我們教室是不是布置得太寒磣了,一個Alpha說:要不我出資,給我們班整個閃亮點的東西貼著? 一旁的Ba也附和道:我也覺得,你瞧瞧這個窗紙,上面的字還是毛筆寫的,看上去一點都不朝氣! 這是老覃寫的。 哦,那沒事了。 彭炎將最后一個椅子搬到指定的位置,隨后擦了擦臉上的汗,對旁邊的人說:段哥,我聽說這次茶話會還要上臺表演節目,你準備了嗎? 我從小到大就沒參加過此類活動,段唯鼓著腮幫子,將氣球吹得剛好大小合適,放在一邊說,你覺得我準備了嗎? 也是,聞言彭炎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畢竟他段哥是有名的歌舞雙廢,也不指望他能為這次活動出一份力。 把一大堆氣球吹好之后,段唯起身站在桌子上,拿著氣球準備貼在天花板上,然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沒有膠帶。 按照學校的尿性,他也根本不能在這金貴的水泥墻上留下膠帶的痕跡,于是他想了一會兒,對著走廊上大聲喊道:傅度秋! 此時傅度秋正站在外面和幾個同學說話,聞言連忙往教室里看去,視線相對的一霎那他的眉頭皺了皺,隨后禮貌地和他們道了別。 他三兩步走進教室里,手掌按著段唯腳下的桌子防止它搖晃,抬頭對對方說:怎么站到桌上去了? 貼氣球啊。段唯理所當然地說。 傅度秋一只手穩穩地扶住桌面,另一手伸向段唯,語氣關切地說:下來,我給你貼,太危險了。 話音落了,段唯心里泛起一陣暖,搖搖頭笑著說:沒事,一點都不高,你幫我掌著就好。 對方笑得眉眼彎彎,讓傅度秋也不禁愣了愣,隨后有些縱容地說:那你小心一點。 嗯,段唯點點頭,像是想起什么,意有所指地說: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么 話還沒說完,站在桌子上的段唯突然彎身,拿著氣球在傅度秋的頭發上突然蹭了蹭。傅度秋下意識想躲開,但怕他摔下來,于是干脆站著讓段唯揉亂了自己的頭發。 蹭了一會兒后,段唯停止了手里的動作,抬起手拿著氣球慢慢靠近墻壁。靜電作用下,氣球牢牢地貼在了墻壁上。 這類似于惡作劇的方法讓段唯笑了笑,低下頭朝著傅度秋看去。對方一絲不茍的頭發被他弄得有些微亂,軟趴趴地搭在額頭上,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隨意和溫柔。 傅度秋同學即使頭發亂了也好看,段唯真情實感的說:干脆這一堆氣球都蹭你的頭發吧,給你做個造型。 行,我不躲,聞言傅度秋笑了笑,一雙眸子里是能夠溢出來的溫柔,段唯同學小心一點就行。 兩個人一個站在高處,一個站在平地上,皆是相視一笑。 一旁被當作空氣的同學們渾身都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等到接近黃昏的時候,場地終于裝飾好了,一行人先去吃了晚飯,隨后一起回到了教室。 剛跨進教室門,眾人就看見一直以來穿著古板嚴肅的老覃身上穿了一件難得鮮艷的紅色T恤,笑著站在講臺上。 蕪湖!一個男生吹了一聲口哨,老覃帥啊 啊啊啊啊啊啊覃老師我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