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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折枝(H,校園1v1)在線閱讀 - 在那見不得光的地方,死了,然后爛在臭泥里

在那見不得光的地方,死了,然后爛在臭泥里

    高中的最后一個叁月就快要過完的一天,晚上九點半,施施在宿舍里寫著作業(yè),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向坤的。

    自從高一期末前夕向坤把羅輝打傷,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任何有關(guān)向坤的消息。

    那天施施被一起帶到了警察局,施施既不是施害者也不是受害者,警察叔叔們看著有些瑟瑟發(fā)抖的她,都不忍心留她太久,讓她錄完筆錄就走了。只在最后例行公事的說了一句,如果再有問題會聯(lián)系她。

    她逃得很徹底,期末考試之后直接就回家了。

    一開始很忐忑,直到警察局一個暑假也沒聯(lián)系過她,她覺得這個事情應(yīng)該是過去了。

    沒有人通知她事情的進展,向坤也沒有給她發(fā)一條消息。

    沒有消息對她來講就是好消息,她不關(guān)心,也完全不想知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后來羅輝來找過她,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不在一個班,羅輝問她向坤現(xiàn)在怎么樣,他們還在不在見面。

    那時候向坤的名字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見了,羅輝一句話刺激到了她的神經(jīng),她有些激烈的說,我不知道,你不要跟我提他,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的事。

    羅輝那時愣了愣,問,你不喜歡他?

    施施說,從來沒有。

    羅輝又問,那你知道他當(dāng)時被怎么處罰的?

    施施的臉上不可控制的浮出一絲笑意,哦,不知道,關(guān)了幾年?

    那天羅輝神情古怪,并沒有回答她。如今施施看著手機里的信息,才知道原來他沒關(guān)幾年。

    放在一邊不想理會,十分鐘之后,施施又收到一條消息。

    一張圖片。

    她只覺得身體里的血液都凝固了,每一塊骨骼都被凍住了,她牙齒打顫,眼前有些發(fā)黑。

    為什么每一次,剛剛覺得人生要步入正軌,向坤就會重新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里?

    “你不出來,明天這張照片我印出來貼在你們學(xué)校門口。”

    =

    前一天的凌晨兩點,西郊的酒吧。

    向坤帶著幾個未成年,和一個叫萬總的地頭蛇在談貨。

    萬總的“集團”和舅舅的很像,都是沒有正規(guī)掛牌,不走國稅,主要雇傭一些早早步入社會,頭腦白到反光的未成年。

    據(jù)向坤這兩年多的了解,舅舅的集團做的都是屬于,即使被抓了,最多也就去看守所聽兩天“課”就能放出來的,法律邊緣的事。

    但是萬總這個集團不一樣,詐騙,賣yin,什么都做,是一旦被抓即使是未成年也會關(guān)進少管所里勞改幾年的那種。即使這樣,仍有很多未成年慕名而來,畢竟玩得越大,證明錢來得越快。

    本來這種事還輪不到向坤來做,他之前是太想快點把錢還上了,才找舅舅接了很多這樣的活。

    今天九尾和雞皮也來了,是來給自家向哥撐場子的。

    明明一開始談得很順利,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傳來了九尾的尖叫聲。

    向坤看向他們那一角的時候,只看到雞皮和周圍的幾個萬總帶來的人打了起來,跟著向坤來的幾個也和他們扭作一團。他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向坤要萬總讓他手底下的人停手,萬總反而一臉看熱鬧的樣子說:“你也知道的,未成年嘛,天不怕地不怕的,動起手來我也喊不住。”

    向坤臉色一沉,站起身就要過去幫忙,只聽見萬總在后面笑著:“那個女孩兒倒是長得不錯,你讓她跟了我,我心情好了說不定會想去幫忙!”

    向坤頓了一下,腳步不停,萬總還在后面喊著:“誒!你最好趕緊的,那個女孩兒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可不好賣了!”

    見向坤像沒聽到似的毫無反應(yīng)的繼續(xù)向前走,萬總朝著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呸,叫幾個小毛孩來跟我談?我看他是不想干了。”

    向坤踹開腳邊幾個擋道的,還沒走到雞皮跟前,突然看見雞皮滿臉驚恐的,遠遠的朝著自己喊:“哥!他們有刀!”

    一陣寒風(fēng)從耳側(cè)掠過,向坤向右一閃身,右手條件反射的向后一握,牢牢地捉住了正拿著小刀砍向他的人的手腕。還沒來得奪刀,另一個人從后面向他刺來。向坤向前一跨,前面的人擋住了他的行動,他只覺得后背一痛,那一刀還是沒避開。好在扎的不深,鋒利的刀刃割破了衣服,皮rou外翻。

    向坤發(fā)了狠,他手上用力,被他攥住手腕的那人“啪”的掉了刀,疼得嗷嗷直叫。向坤左手在下面早就準備好了接刀,他猛地閃身一刺,直接扎進了偷襲他的那人肩頭。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拿了刀在手里的向坤殺紅了眼。

    不知打了多久,突然一雙顫抖的手握住他的手臂,拼命地把他往外拉。向坤好一會兒才看清拉著自己的人是九尾,她的妝花得慘不忍睹,哭得更是喘不上氣。

    “哥,你快走,他們有人報警了。”

    向坤跟著九尾往外跑:“雞皮呢?”

    九尾哭得更大聲了:“哥,雞皮死了,他死了!”

    向坤有些不可置信,站在原地,任憑九尾怎么拉都拉不動:“你開玩笑!”

    “死了,哥,雞皮真的死了。”九尾哭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他們打的時候有人摔倒了,正好撞到了在和雞皮搶刀的那個人,那刀把雞皮的喉管割開了,哥,雞皮他活不了了。”

    “是誰?”向坤攥了攥手中的刀,就要往回沖。

    九尾拼了命的拉住向坤:“哥我求你別回去了,你再有個什么事我們可怎么辦!警察馬上要來了,你要是也被抓進去了,誰給雞皮報仇啊!”

    向坤麻木的跟著九尾往外面跑,頭腦一片空白。

    所以在這樣的臭泥里,他們這樣的人就不是人,他們的命就不是命。

    =

    向坤站在一中的校門口,煙頭明明滅滅。

    施施和看門夜班大爺廢了很多口舌終于出來,遠遠就看見向坤一臉陰鷙的站在陰影處。

    和上次見面時比起來,他又長高了,但也瘦了很多。那時候他看起來很精神,現(xiàn)在很頹廢,似乎比初中的時候還要頹廢。

    走近了之后,施施聞到了向坤身上濃烈的血腥味。

    她真的不想走過去,走過去,就又要走進那個讓她厭惡,恐怖的地下世界。她不屬于那里,她卻不得不走進那里。

    她還沒站定,向坤突地向前一靠,緊緊地把她抱進懷里。

    施施身子一僵,有點絕望。

    “你不能每次都這樣。”她不想哭的,可是話一出口淚就止不住,“你不能想什么時候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想要我怎么樣就怎樣。”

    “噓。”向坤在她的肩頭呼著氣,“我喘不上來氣。”

    只是想來見你,今天太沉重,只有見到你,我才能呼吸。

    “雞皮死了。”向坤說。

    施施愣了一下,似乎想了很久才記起雞皮是誰,她不知道能說什么。

    “他才十六歲啊…還有幾天他就要過生日了…”向坤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和舅舅說,要把萬總那幫人告到死。舅舅不同意。”向坤的頭埋在施施的肩膀里,深深的呼吸著她的體香,“因為他還要和萬總做生意,呵呵,他說,就算告,動手的也是幾個未成年,還是過失殺人,根本關(guān)不了幾年。”

    “哈哈,他們都說我傻了,怎么能想著去找警察,警察不先把我們端了就不錯了。”

    “可是你知道嗎,雞皮就躺在警察局的停尸房,我要是不去找警察,都沒人給他收尸。”

    施施打了個寒顫。

    “舅舅不讓我去。因為我十八了,他說我一旦過去就出不來了。”

    “他不讓我跟著他干了,他把我趕出來了。”

    “九尾還有一幫人過來找我,他們說要跟著我混。”

    “誰都會到十八歲。他們說看到我就看到了他們的明天。”

    “我們準備明天去舅舅家,把他的東西都搶過來,自己干。”

    向坤又在施施的肩頭靠了一會兒,等了很久,也沒等來施施的回應(yīng)。向坤撐著她的肩膀直起身,看著她嬌嫩的臉,聲音竟然夾著幾分溫柔,說出來的話卻是:“你說,我去殺了他怎么樣。”

    施施的嘴唇打著顫,胃部一陣痙攣。向坤那樣的眼神,比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她的噩夢里的還要恐怖。

    “哦,那,祝你成功。”施施表情有些僵硬。

    “哈哈哈哈!”向坤突然猛烈的笑了起來,“這就是你要說的?祝我成功?哈哈哈哈哈哈!”

    施施臉色發(fā)白,她不知道說錯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這樣的向坤讓她害怕,他又發(fā)瘋了。

    “明天我要帶著幾個毛還沒長齊的男孩女孩去干幾個成年人,你祝我成功,是祝我成功被干掉,還是祝我我成功殺了他們,然后進局子關(guān)一輩子?”向坤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盯著施施,臉上有些猙獰。

    “那你想聽我說什么?”施施聲音細弱發(fā)顫。

    是啊,他想聽她說什么?

    他不知道。

    他就是覺得無法呼吸,他就是想要見她,他覺得自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可是她說祝他成功。是不是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她都可以擺脫他了?

    向坤又開始笑了起來,后背剛剛被包扎好的傷口開裂了,鮮血的味道四散開來,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

    既然一開始就是錯的,那為什么還想要和她擁有正常的愛情?

    為什么要愛的那么卑微,她快樂,他就必須要痛苦?

    彼此折磨不就好了,把她留在身邊不就好了。

    為什么要成全她,看著她飛到自己觸及不到的光明,自己就只能待在污泥里?

    “你要考大學(xué),就給我留在省會接著讀。”

    “什么首都,人民,都不要想。”

    “你去哪,我總有辦法找到你。找不到也沒關(guān)系,那些個大學(xué)的群我都加一遍,那些個照片挨個發(fā),保證你上了大學(xué)也一路風(fēng)云,紅紅火火。”

    施施的嘴唇早已經(jīng)沒了血色。一個“不”字在風(fēng)中,那么那么微弱。

    向坤看著施施的表情,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僅僅這樣的反應(yīng),并沒有讓他滿意。腦子里靈光一閃,他脫口而出。

    “哦,我還聽說你想要出國?”

    “你以為去國外就逃的掉了?國外就沒有華人圈子?國外大學(xué)就沒有群了?你看看你到時候,異國他鄉(xiāng),過不過的下去?”

    施施崩潰了。

    去年十二月拿到的托福成績還壓在她的書桌底下。

    107分,就像一根定海神針,一顆定心丸,前路的探照燈。

    她是那么的開心。

    這個月陸陸續(xù)續(xù)到了的錄取通知書,被她小心翼翼的收在宿舍的柜子里。

    哪一所她都喜歡,那么的難以取舍。

    全都是泡沫。

    施施盯著向坤,憤怒而絕望。

    他就像一個緊緊附在骨中的毒疽,一個深深埋進rou中的惡瘤,會一直折磨她到死的那一天,永遠永遠,都擺脫不掉。

    要是他可以徹底消失就好了。

    好。

    我就留在這里。

    我會送你去監(jiān)獄。

    送你下地獄。

    我要讓你償還這么多年你帶給我所有痛苦。

    然后去死。

    巨大的恨意淹沒了她的理智。

    施施瘋了一般撲到向坤的身上,惡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向坤,我恨你。”

    向坤覺得無所謂了。很久以前,久到他都記不清了,似乎有那么一段時間很在乎她的看法,可是現(xiàn)在都無所謂了。她這么說,還能增加幾分他的情欲。

    肩膀開始滲血,她咬得越用力,他就越興奮。

    向坤拖住她的臀,把她柔軟的身軀抱在懷里。

    “怎么?難不成你還愛我?”

    向坤的頭微微低下,唇落在她的額頂,洗發(fā)水的香味傳來,唔,她應(yīng)該是剛剛洗完澡。

    “這輩子都不會。”

    “哈,那不就得了,那你說這個話有什么意義?”身上越來越燥熱,懷里的女孩一年多沒有碰了,這里是不是還這樣柔軟,那里是不是還那樣溫暖?

    “我恨你。”

    “我知道。”

    向坤拖起她的腿,向燈光照不到的死角處走去。柔軟的地方擠壓在胸口,溫暖的地方攀在他的肚臍。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一處。背上的刀口,肩上的齒痕,好像都不再向外滲血了。

    “我恨你。”

    “恨得再用力一點啊。”

    向坤把她抵在圍墻上,碧綠的爬山虎爬了滿墻,她像躺在一片綠絲絨上的花枝,那樣美,那樣任人采折。她穿了一條休閑褲,他已經(jīng)沒有耐心脫掉,摸到褲縫,刺啦一聲就從中間撕開了。

    “我恨你。”

    “最好恨一輩子,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準備放過你。”

    他貫穿了她,狠狠的頂撞著,一下,一下。

    背上的刀口痛到沙麻,越痛,身下就越硬挺。

    施施的后背隨著他每一次的沖撞,用力的砸在墻上,爬山虎的枯藤劃過她的臉頰,她的后頸,留下細細密密的傷痕。

    包裹著下體的洞xue一如既往的潮濕而溫暖,是他最迷戀的所在。

    肩頭被淚水洇濕,他又看到了她流淚的模樣,是他最愛的模樣。

    細長的眉眼染上了痛苦的情欲,是她自己從來不曾見過的,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見過的,最美的風(fēng)景。

    寂靜的街道。

    蕭瑟的路燈。

    午夜凌晨。

    身體交迭著的兩個人。

    沒有任何準備,他也再不會讓她掙脫開。

    急速的抽插,一直到滅頂?shù)目旄衼砼R。

    她整個身子都被他頂在墻上。

    jingye汩汩的注入,她的小腹起起伏伏。

    “向坤,我恨你。”

    他沒再說話,撩起她的上衣,低頭含住她的胸。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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