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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臣她拿了甜寵文劇本在線閱讀 - 第8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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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臨云抬眼看著濮才良道:“濮大人,這是何意?”

    “賢侄不用和我端著,男人嘛,哪個不喜歡溫柔小意的廣陵瘦馬?”濮才良一臉看破的笑意,“你尋常在京邑,哪有機(jī)會有這樣聲色犬馬的機(jī)會?我也是知道的,京邑的言官要是看到哪個世家公子出去狎歡,定然要針砭時(shí)弊,出言彈劾的。”

    “今日賢侄你既然在我金陵,我定然要讓賢侄你盡興而歸。我濮才良別的沒有,但是你要找貌美婢子來伺候你,那必然是不在話下的。”

    原先撫過宋臨云臉側(cè)的披帛落在了地上,他抬手擦了擦臉,毫不在意地踩過在地上的披帛,道:“大人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我還是喜歡自己尋些樂子。況且我今日佳人在懷,實(shí)在是無福消受美人恩了。”

    明明剛才還說過卻之不恭,現(xiàn)在又回絕地干脆,濮才良也不知道這位貴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只當(dāng)他身邊這位姿容實(shí)在出眾,還未玩膩。況且,濮才良瞇了瞇眼看站在宋臨云身邊的沈懷玉,確實(shí)覺得那些嬌嬌弱弱的花娘,和這位比起來,確實(shí)是庸脂俗粉了。

    “那是我考慮不周了。等到賢侄你什么時(shí)候有了興致,我那時(shí)候再為你搜羅美貌的姑娘。”濮才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shí)候不早了,賢侄快些入座,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濮才良微微彎下腰,左手抬起,作邀請狀。

    作者有話要說:

    云云:不近女色.jpg

    第53章 激怒

    金樽清酒,琉璃做盞,宴會之中還有數(shù)位精挑細(xì)選的花娘,跪在名貴的波斯地毯上彈奏樂曲。

    濮才良所設(shè)宴席一看就是經(jīng)過了精心的布置的,所用器皿無一不是上好的物件。他端起面前的酒盞敬宋臨云道:“賢侄,這是金陵名酒桃花醉,我特意選的好些年份的。這酒要是拿出去賣,就是千兩銀子也買不到,也是沾了賢侄的名頭,這酒才能得見天日。這杯,我先敬賢侄。”

    宋臨云卻沒有什么興趣喝酒,先前用玉箸敲著那琉璃盞聽個響兒,再后來就是隨手從面前的果盤上摘下一顆葡萄,百無聊賴地拋擲起來。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那顆葡萄拋脫了手,不偏不倚地正巧砸在了濮才良的頭上。宋臨云看了看濮才良,語氣卻不怎么誠懇道:“啊,濮大人,還真是不好意思。”

    這樣實(shí)在談不上是誠懇的道歉,就算宋臨云原本真的不是有意的,濮才良估計(jì)也不會信。就連沈懷玉都不禁扶額,不知道宋臨云這樣囂張的性子是怎么在淄州活到這么大的。

    況且他們現(xiàn)在還在太守府,雖然已經(jīng)知道這場宴會是鴻門宴,但宋臨云也實(shí)在太過張揚(yáng)了一些。

    濮才良自從剛才就一直在被宋臨云觸怒,現(xiàn)下看到基本上塵埃已定,索性也直接撕破臉皮道:“宋二公子這樣行事,可實(shí)在容易濕了腳。畢竟這是在金陵,不是京邑,更不是在淄州。若是一直這樣肆無忌憚地行事,可難免會引來禍端。”

    “禍端?”宋臨云以手支頭,“我倒是好奇,金陵城中誰對我,能稱得上是禍端。”

    “宋二公子,目空一切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沒聽說過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嗎?”濮才良冷哼一聲,“就算是你再怎么大有來歷,來到別人的地盤上,你也得縮起尾巴做人,明白嗎?”

    宴廳之中原本絲竹之聲未曾停歇,但是現(xiàn)在氣氛微妙。那些花娘顯然也是有些眼色的,觀察到在場的人物似乎是有些口角,當(dāng)即停下了彈奏的手,端跪在地上。空蕩蕩的大廳之中只有偶爾的杯盞相碰之聲。

    濮才良這話說得自己暢快,這些天他在李家和衛(wèi)國公府之間左右為難,憋屈得緊。一直到了今日才終于有了發(fā)泄的機(jī)會,自然不會放棄。

    原本他以為宋臨云聽到這話會憤怒,但是他沒想到宋臨云聽到這句話以后居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神色懶散地?fù)沃掳停坪跏窃谏裼翁焱狻?/br>
    濮才良回想了自己剛剛說的話,自認(rèn)為說得挺有氣勢,一聽就是威脅人的。也不知道這宋二公子是個傻的聽不懂話的,還是自大到在金陵也可以隨心所欲。

    宋臨云又從面前的盤子上摘了一顆葡萄,但是這次卻沒有拋著玩,只見他指尖微動,那圓潤的葡萄就朝著濮才良飛了過去,又是正巧砸在了他的頭上。比起上次,這次的葡萄砸得就有些慘烈了,直接在濮才良的臉上裂開了。

    葡萄綻開的汁水順著濮才良的額頭向下淌下來,濮才良在任金陵太守以后左右逢源,如魚得水,京中還有貴人相助,很少有這樣差點(diǎn)壓不住自己的怒氣的時(shí)候——

    偏偏宋臨云還毫無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濮大人,手不小心又滑了一下。”

    濮才良:?

    一次是巧合,兩次都這樣,肯定就說不上是巧合。況且宋臨云的態(tài)度還這么地讓人恨得牙根癢癢,濮才良接過跪走過來的花娘遞過來的帕子,黏膩的觸感從皮膚上傳來,他怒喝道:“你還真的覺得自己憑借身份能在這里肆意妄為?”

    “金陵城中,我濮才良若是真的要誰死,連閻王爺都不敢多留他在人間半刻。我看在你年輕不懂事,便給了你幾分薄面,你還蹬鼻子上臉不知好歹,真的以為我是個紙糊的老虎不成?”

    “濮大人實(shí)在是好大的口氣。”宋臨云扇了幾下扇子,“老虎?其實(shí)你要真讓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在我的眼里,只能算是個紙糊的老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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