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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鵬霄對此痛心疾首,卻也知道發(fā)展這條路,注定不會一帆風順。 “那你的意思是……” “私下接觸下,先別大張旗鼓。”秦蓁想了想,搞出破解版軟件固然是牛掰普拉斯,但急急忙和設計中心合作,只會讓自家掛上國字號的標簽。 這并不利于后續(xù)的發(fā)展。 想要有國際競爭力,那就不能留下讓人嘴的地方。 秦蓁到底是經(jīng)歷過這些的, 知道外國人的那套思維模式。 拿著現(xiàn)成的熊貓EDA當?shù)湫?,傅鵬霄當即明白過來,“這么說倒也沒錯, 不過要是再搞新公司的話,我得需要點時間。” “不著急,不過去首都的話,你得幫我跟學校請假。” 再怎么說她現(xiàn)在還是個初中生,逃課是不好的。 當光明正大的逃學沒有半點毛病。 傅鵬霄哭笑不得,“你這就是不想上課唄。” “哪有?”秦蓁信誓旦旦,“我愛學習,學習愛我,就是學累了得休息下?!?/br> 88萬點積分花出去,秦蓁其實還沒能把熊貓EDA順下來,畢竟時間太短了些。 不過這足夠了。 十一月初的首都已經(jīng)帶著幾分初冬的凜冽。 從火車站出來時,秦蓁哆嗦了下。 “咱們先去吃點東西東西,我約了個老同學,他下午才有空。” “嗯。” 豆腐腦和油條。 秦蓁吃的十分開心,“對了老傅同志,你那同學搞什么的?” 傅鵬霄皺眉,好一會兒這才說道:“頭兩年在賣鴨子。” 賣鴨子? 秦蓁有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做飛機的?” 她的幾秒鐘在傅鵬霄看來未免太過□□速了些,“你連這個都知道?” 之前搞飛機的,但有段時間沒什么研究經(jīng)費,研究所的人沒辦法,紛紛要離職。 聽說他們的主任想了個法子,發(fā)展副業(yè)帶著研究員們養(yǎng)鴨子,賣鴨子鴨蛋賺來的錢貼補研究員們的工資。 這不才勉強維持了下來。 所以說蘇聯(lián)解體的好啊,偌大一個國家忽然間就這么分崩離析了。 前車之鑒讓他們這個鄰國戰(zhàn)戰(zhàn)兢兢,軍工發(fā)展總算又回到了正軌上。 只不過他這個老同學身體垮了,現(xiàn)在就在首都呆著,當個辦事處的小領導,負責和研發(fā)基地聯(lián)系。 當然,這些也都是傅鵬霄從電話里拼湊出來的內容。 老同學并沒有訴苦的意思,他人向來豁達。 秦蓁聞言一陣緘默。 系統(tǒng):世界不能互聯(lián),不然的話你還犯得著這么辛辛苦苦做任務? 秦蓁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就像是當初她搞出發(fā)動機,光是出售飛機賺來的錢就足以維系航空研發(fā)。 可也僅僅是在那個世界罷了。 平行世界的概念她早就接受了,只不過聽到這般故事,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這種情緒并沒有維系太久,秦蓁咬了一口油條,“都會好的?!?/br> 傅鵬霄沒留意到小姑娘的低落,他對這話萬分贊同,“那咱們得加油。” 下午的時候,秦蓁見到了傅鵬霄的老同學。 身材枯瘦,要不是那雙眼睛依舊透著幾分澄澈清明,秦蓁真以為這是個小老頭。 那張臉上寫滿了歲月滄桑。 而實際上,章程達比傅鵬霄還要年輕十歲,今年才三十歲,比劉喜民都要小一些。 秦蓁打量章程達的時候,后者也在看她。 一大一小兩人四目相對,倒是讓章程達有些意外,“這孩子不認生。” 傅鵬霄深以為然,秦蓁何止不認生啊,她跟誰都能自來熟,只要她樂意。 打過招呼,傅鵬霄說起了自己的來意,這多少讓章程達有些詫異,“你什么時候還轉行了?” “我倒是想,兜兜轉轉不都還是這一行的嘛。”傅鵬霄指了指秦蓁,“這孩子想法多,這電路基本上是她設計的?!?/br> 這話讓章程達興趣盎然,“能跟我說說嗎?” 同一屆的學生,傅鵬霄在這幫老同學里算是笨的那個。 有聰明人如佟國東還沒畢業(yè)就出國深造,后來在美國功成名就。 也有天才如章程達,高小畢業(yè)后下鄉(xiāng),十六歲的時候考上大學畢業(yè)后進入研究所開始搞飛機做軍工。 身處匯聚了不少天才的研究所,章程達見多了聰明人,倒沒那么大驚小怪。 只不過在聽秦蓁把思路講解清楚,連自己這個門外漢都能聽明白時,章程達看秦蓁的眼神不一樣了。 “我去打個電話?!?/br> 他在首都待了差不多兩年,倒是認識了不少人。 傅鵬霄跟著一塊出去。 “這孩子父母什么來路?” “不知道?!备爹i霄也考慮過要不要幫忙查查看,但看到秦蓁一家過得挺好,他也就沒再想這件事。 章程達沒想到他這老同學都不知道,“也是,我爹媽也不是什么聰明人,大概基因突變吧?!?/br> 他說著笑了起來,去打電話聯(lián)系人。 傅鵬霄出去抽了根煙,回來的時候看到秦蓁正坐在那里剝瓜子。 那碟子里已經(jīng)堆積起許多瓜子仁。 “喜歡吃的話回頭買點回去。” 秦蓁忍不住笑了起來,“瓜子哪里沒有,還用特意帶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