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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便是有千萬般理由, 世人都能原諒。 為人子女如他們,的確無法原諒他們啊。 沒有誰能夠替他們做出決定。 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好一會兒嚴格這才扭頭看向秦蓁,“你還恨他們嗎?” “恨啊。” 或許靳晨暉是一個好的學(xué)者,對靳珍珍而言是好的父親。 但對靳蓁而言,他沒有盡到為人父母的責(zé)任。 繼承了靳蓁的一切,秦蓁自然是恨的。 “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嚴格扭過頭去,看著那個在體校田徑隊里最受歡迎的女孩子笑得燦若春花, “他們將來肯定會很后悔。” 她說這話時那么的篤定,就仿佛篤定他會被那一頓紅燒rou誘.惑乖乖的去教其他人讀書認字。 又像是她跟苗苗說她們能進入國家隊。 “秦蓁你就是個妖女吧。” 正在看聊齋的嚴格忽然間嘟囔了一句,這讓秦蓁笑了起來, “你才是妖女呢,我是秦蓁。” 只是秦蓁而已。 …… 齊雅來到這邊體育場時,比賽正進行的如火如荼。 她本身就是報社主編,雖然做的并非是體育類版塊,但和這邊的體育口記者也或多或少有些交集。 進入體育場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齊主編您怎么來了,這次又有什么想法,想做一期專訪嗎?” 寒暄的記者宋玉濤瞧著這位老相識又覺得有點怪,偏生腦子里這會兒信息太多,一時間也沒想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齊雅微笑回答,“奧運年嘛,涉及到方方面面,想要過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有什么靈感。我剛過來也沒太注意,這次有什么比較突出的運動員嗎?” “算是有吧,u16組有一個一鳴驚人,已經(jīng)被齊總定下了。那個小孩還真厲害,聽說是上海那邊體校的,才練了半年,這要是進國家隊好好練練,將來說不定還真能跑出來呢。” 其實那小孩的個性有點強,為此宋玉濤的觀感頗是復(fù)雜。 不過真要是天才少女,國內(nèi)的體育口可不是能把她捧天上去,他宋玉濤的喜愛與否也沒那么重要。 齊雅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是嗎,這么厲害?” “可不是,今天正好有四百米半決賽,她前天預(yù)賽的時候剛創(chuàng)造了青少年組女子400米的新紀錄,我們都還想著今天能不能再刷新記錄呢。” 個人的喜愛與否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這小姑娘能在比賽成績上有所突破,宋玉濤就喜聞樂見的很,“齊主編要不跟我一起去看看秦蓁的比賽?” 四百米比賽很具有觀賞性,一方面距離稍長一些,二來這個徑賽項目是公認的難度最大,對運動員的身體素質(zhì)要求最高。 無氧占據(jù)絕大部分,又被稱之為長距離的短跑的極限強度運動。 目前女子世界紀錄保持在47\'\'60,三年前出現(xiàn)的。 國內(nèi)的400m紀錄相對差一些,51\'\'73。 目前這次全錦賽中,還沒有誰能打破這一紀錄。 秦蓁創(chuàng)造了u16組別的女子400米新紀錄,55\'\'2。 畢竟年輕嘛。 但這個成績真的相當(dāng)能打,宋玉濤毫不懷疑她經(jīng)過國家隊的調(diào)`教,興許很快就會創(chuàng)造新的國內(nèi)女子400米紀錄。 邀請齊雅一起去觀賽只是一句客套話。 宋玉濤也沒想著對方會接受,但齊雅很是客氣的應(yīng)了下來,“那就麻煩玉濤你幫我做講解了,你知道的我不是很懂這個。” 自己夸下的海口還能收回嗎? 他笑著應(yīng)了下來,“樂意之至。” 看著這個優(yōu)雅的報社主編,宋玉濤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總覺得齊主編這笑容十分熟悉。 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是在另外一張臉上,不是齊雅本人。 可他就是想不起來。 直到看到秦蓁站在起跑線后,宋玉濤看著那張臉忽的意識到那不對勁來自于何處。 秦蓁竟然和齊主編有些像,不知道的怕不是會覺得這兩人是母女吧。 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時候,宋玉濤覺得這簡直荒唐。 秦蓁怎么可能和齊主編有關(guān)系呢? 一個是上海人,一個在天津工作生活。 這兩個人就沒有交集嘛。 宋玉濤忍不住看了眼齊雅,后者只是在秦蓁那個方向掃了一眼,并沒有太膠著。 是自己想多了吧。 “四號跑道的就是秦蓁,齊主編看著有沒有覺得面熟?” 齊雅保持微笑,“知道怎么討好人,是個聰明的孩子。” 討好人。 一個報社的主編說這種話不太體面吧。 雖然體育口的記者各個項目都要涉足,宋玉濤本人對田徑也只是當(dāng)一份工作來做,可被人這么說,尤其是一個孩子被這么嘴,他多少有些不怎么高興。 也懶的去跟齊雅辯解什么,他看向場上。 四百米半決賽馬上開始,比賽開始前,體育口的記者們都在猜測,這個被齊總已經(jīng)提前預(yù)定了的短跑天才,能不能再創(chuàng)佳績。 這可是四百米啊。 四百米向來難跑。 田徑圈有個計算公式,說是200米的最好成績翻倍,然后再加上4秒,差不多就是400米的成績。 而這個成績的前提是運動員愿意去跑400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