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
尚曉嵐迅速的否定,“不是,你認錯了。” “哦,我果然沒有猜錯,她竟然是您的女兒,難怪她竟然能找到這么多的中國人呢,這可真是可笑,帝國的首都竟然任由著這么多中國人四處橫行,真是太荒唐了些。” 尚曉嵐看著喃喃自語的年輕男人,她有些慌張,“你別胡說八道,她跟我女兒沒有任何關系,你別以為能騙到我。” “我騙你做什么呢太太,我只是從阿部太太那里打聽到了一點點消息而已。不過您的態(tài)度的確證實了我的猜想,她真的是個中國人。實在是太遺憾了。” 惶恐無限放大,尚曉嵐看著那年輕人,“我說了她不是我女兒。” 她不傻,在接連幾個人都過來跟她打聽中島真子的情況時,尚曉嵐終于意識到,那個與秦蓁長得極為相似的年輕女人,真的就是秦蓁。 恨嗎? 她當然是恨的。 秦蓁她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鋃鐺入獄,甚至從沒有來探望過她。 她猜到這個答案時,幾天幾夜都沒睡覺。 可是當這個年輕人說遺憾時,她又是前所未有的慌張。 年輕的警察站起身來,“太太您不用那么的擔心,您的女兒并不在日本,我現(xiàn)在并沒有抓到她,不過被我認定的人,我總會抓到她的。冒犯帝國尊嚴的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才是,希望您服刑愉快。” 看著離開的年輕人,尚曉嵐的神色再也繃不住,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是前所未有的狼狽與慌張。 …… 邢妍最近不怎么敢出去,盡管改名換姓甚至改變了自己以往的風格,甚至她如今住在大阪。 但總是擔心出去會被熟人遇到。 “現(xiàn)在螃蟹味道不錯,言子小姐你不打算吃點螃蟹嗎?” 邢妍看著說話的人,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謝謝水谷小姐,我不太喜歡吃這個。” 水谷理惠露出幾分遺憾,“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螃蟹真的很是美味。” 她一開始甚至以為這個人就是那個神秘的池上彥。 但很快,水谷理惠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這個年輕女士雖然已經足夠的冷靜淡定,但是她對股市一竅不通,怎么可能是池上彥呢? 不過既然答應了要幫忙,她自然會幫助這位年輕的女士渡過難關。 “你想要去東京嗎?” 邢妍是有這么個想法,但她緩緩搖頭,“我暫時先不回去,等到回頭風聲小了再說。” 水谷理惠笑了起來,“你是黨員嗎?” 這個提問讓邢妍愣了下,很快她給出了答案,“不是。” “那你不怕嗎?” 怕,怎么會不怕呢? 然而當安全躲過搜查來到大阪后,邢妍又沒那么的害怕了,“人固有一死,沒什么好怕的。” 水谷理惠聞言帶著些欽佩,“您真是一個可敬的人。” 邢妍苦澀的笑了起來,她整理了下自己這糟糕的情緒,好一會兒這才問道:“水谷小姐你們有什么打算嗎?” 是你們,不是你。 水谷理惠當然明白這話背后的意思,這個年輕女士問的不是她水谷理惠下一步的動作,而是想知道日共有什么打算。 “我不太清楚,言子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邢妍想起了秦蓁留給自己的訊息,“是有一個小買賣,不知道水谷小姐有沒有興趣做。” 其實說過這個建議的時候,邢妍自己都帶著幾分不確定。 她看著水谷理惠神色怪異的看著自己,“裹尸袋?” 邢妍咽了口唾沫,十分認真的強調道:“是的,裹尸袋。” 水谷理惠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了來,“池上君,這是有多恨我們呢,難道他就不怕我把你交給東京的警視廳?” 但她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有切膚之痛,那些被沖昏了腦子的國民怎么會意識到這個政府的骯臟? 裹尸袋,希望能安撫他們的靈魂。 愿地獄沒有塵世紛擾。 …… 秦蓁在出國訪問的時候遇到了點小麻煩,隨行人員也瞧到了那個人,輕聲問她,“需要聯(lián)系當?shù)鼐教幚韱幔俊?/br> “不用管。” 她并沒有把這人放在心上。 這次出國訪問,是為加入關貿總協(xié)定做準備。 90年離開日本后,秦蓁在倫敦待了有差不多小半年,等到圣誕節(jié)后這才回到國內。 彼時李部長身體不怎么好,部里頭事情也多,剛回國的秦蓁被委以重任,開始為中國加入關貿總協(xié)定奔走。 實際上中國也是關貿總協(xié)定的初始締約國,然而很長時間以來權利都在東南小島那邊。 想要恢復席位困難重重。 明年關貿總協(xié)定就要更名為世界貿易組織,秦蓁這次前來巴西,也是就明年能否入世一事做努力。 但這種事情最終還是要看和美國那邊協(xié)商的如何,而她和美國那邊打交道偏生不怎么順利。 因為正值世界杯期間,巴西這邊熱鬧得很,街頭巷尾四處都能夠看到足球。 足球滾落到秦蓁腳下時,她笑著彎腰撿了起來,奔跑過來的小男孩笑著將一個小紙條放在了她的手中,用葡萄牙語跟她說謝謝。 不遠處的年輕男人摘下了帽子,鞠躬朝秦蓁示意。 半個小時后,里約熱內盧的一家咖啡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