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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身板注定當不了飛行員,但誰還不能有個飛翔的夢呢? “那到時候我能坐師姐你的飛機嗎?” 秦蓁被這孩子逗樂了,“不怕我cao作不慎來個機毀人亡啊?” “怎么可能?”趙萍萍坐了起來,抱著秦蓁的胳膊撒嬌,“那就這么說好了,到時候我跟著師姐翱翔藍天。” 她那帶著幾分嬰兒肥的臉上洋溢著歡快, 青春活潑的不像是書里頭那個略有些寡淡清冷的天才少女。 秦蓁笑了笑,“你有什么想法嗎?” 墻上有前面的女工貼的報紙,秦蓁倚在墻上, 趙萍萍抱著胳膊倚在秦蓁身上,“有一點點想法,不過師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趙萍萍抬頭看著秦蓁,“蘇聯(lián)的宇航員進入太空時,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 秦蓁想了想,那時候原主特意打電話跟陳默生說這件事,興奮的描述著人類進入太空的宏偉大業(yè),但后者卻十分的沉默。 打小一起生活,原主當即明白了緣由,匆忙解釋,“我相信我們也可以做到。” 她得到的回答是什么? 電話線聯(lián)系著的那人聲音都是冰冷的,有點像是寒冬臘月站在河邊吹北風(fēng),涼意刺骨,“就憑你嗎?” 原主被這話傷著了,但沒幾天又是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打電話給陳默生。 受傷是常態(tài),習(xí)慣就好了。 對于全世界航天航空人而言加加林的遨游太空都是大事一樁,意識形態(tài)對立面的美國人虎視眈眈,生怕天上掉下來個炸彈燃燒起蘑菇云。 可當加加林回來時,歐美沸騰了。 人類登上太空再回來是什么概念? 上帝絕了通天梯,可人類終于造出了他們的飛行器。 加加林讓夢想成為現(xiàn)實,他是蘇聯(lián)人,卻也是全人類的英雄。 但對原著來說,加加林是惹得陳默生不高興的“罪魁”。 舔狗當不得啊。 秦蓁笑著揉了揉小師妹的碎發(fā),“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我們腳踏實地的耕耘,總會有收獲的一天。” 趙萍萍有些興奮,“我也這么覺得!” 可是她的同學(xué)朋友卻覺得這簡直是癡人說夢,他們被蘇聯(lián)拋棄,怎么可能種的出蘑菇? 人家的宇航員都上天了,他們卻連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飛機都沒有。 技術(shù)的差距何止十年? 太難了。 可困難有什么好怕的?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 趙萍萍說著說著睡著了,因為太過于激動,年輕姑娘臉上還透著粉色。 秦蓁小心把人放下,給她蓋上被子,放輕了腳步出去。 她還沒來得及和喬山談呢。 喬山的宿舍在后面,秦蓁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人蹲在宿舍樓下的大槐樹上,眼睛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個邵主任有個兒子,脾氣不太好,之前處了個對象但沒成。大概邵主任看中了你們吧,你和小趙注意著點。” 喬山屬于比較獨的人,起碼認識三個月秦蓁沒見他去跟同學(xué)一塊打籃球踢足球,也沒看到過他和其他同學(xué)一起吃飯。 這是一個獨行俠,習(xí)慣了寂寞。 這樣的人觀察力敏銳,但有時候又有些不通庶務(wù)。 一開始秦蓁是這么判斷的,但喬美人剛才這番話讓她改了想法。 “你……之前被邵主任當作女的了嗎?” “秦蓁!”冷心冷臉的喬美人大叫了一聲,看著伙伴的眼神透著幾分怒……以及被拆穿事實真相的憤怒、躲閃。 秦蓁就試探性一說,沒想到還真猜中了。 她傻眼了,這邵主任啥眼神啊。 但……有點好奇怎么辦? 喬山狠狠瞪了眼,“你是女同志,能不能講究點,別隨便就坐下好嘛。” 秦蓁才不管呢,她樂意! “你說說你啥情況?我回頭也好應(yīng)對邵主任可能出的招啊。” 喬山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沒什么情況,就她認錯了人,鬧了個紅臉。” 可男同志長得白凈愛干凈怎么就成錯事了? 非得一星期不洗澡,渾身臭烘烘的那才叫男人,叫男人味啊? 他說到后面有些賭氣,“反正離那個女人遠點就好了。” 秦蓁倒是沒想著跟邵主任深交,畢竟這人也不會給她們使絆子,沒這膽子。 “不過她沒認出你來?” 喬山冷哼一聲,“你沒注意到她一直盯著你和小趙看嗎?我是圓是扁她都不知道。” 倒也是。 秦蓁扶著老槐樹的樹干站起來,拍了拍伙伴的肩膀,“喬美人,你覺得我們這次來,能有收獲嗎?” 糾正不動的喬山已經(jīng)死心了,當著外人的面別這么喊她就行,其他的他懶得管。 秦蓁的正經(jīng)中總透著幾分不正經(jīng),讓喬山有時候不知道她到底幾個意思。 但他還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回答,“你都在教授那里夸下海口了,不拿出點成果,好意思回課題組?” 秦蓁聞言挑了挑眉頭,“咱們?nèi)齻€現(xiàn)在一根繩的螞蚱,我沒臉你就開心了是吧?” 兩人斗起嘴來,喬山說不過秦蓁,“反正教授也沒說什么時候回去,咱們就盡可能的趁著這段時間多學(xué)習(xí),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