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她重生了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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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著說著,聲音便像是嘶吼一般。 杜夜闌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低頭湊近我,目光溫柔地說道:“好好,不會的。要將那么多火器不動聲色運進城中是不可能的,司徒景湛自己來也是為了震懾,其實,直到他自報家門,我都不相信劫持你的人真的是他。” 我拍了拍臉頰,反復確認之后說道:“一定是他,他的聲音和動作習慣,我不會記錯的。除非……他也有個培養了二十多年的影子替身。” 我的話戛然而止,司徒景湛這個人心思深沉,早早便有了奪位的心思,再加上他本就是皇子,深宮危機重重,他這種人養著替死鬼再正常不過。 不過,要模仿正主到一模一樣,這種影子真的存在嗎? 杜夜闌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仰起頭,月光明亮,可是再明亮的月光,也無法照亮夜晚的森林。 如果白天那個真的是影子而非司徒景湛,那未免太可怕。 肚子不合時宜叫了兩聲,我看著周圍,有點沮喪。 “杜夜闌,你今天策劃這局的時候是不是就沒有考慮到我?今天這么混亂,你不應早早就讓我們都不要出門嗎?” 就算丞相府不安全,我還可以藏在密道啊。 杜夜闌扶著船篷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說道:“你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密道雖然已經加固,增添了機關。可如果那三個人是北周派來的,他們未必不會第二次發現密道,若是到時候內湖出事,我來不及趕回去……” “行了,你別說了。不過今天若不是我出現,也許司徒景湛也未必會出現。我不怪你。” 讓我一個人焦慮地在密道里等待外面交鋒的結果,那樣的煎熬,我也著實不想體驗。 “好好,對不起,我以為杜行他們都在你身邊,你不會出事,其實除了杜行,我還安排了一些人在暗中保護你,不過……” “不過現場太混亂,百姓逃命,他們在人海里根本找不到我。也有可能,司徒景湛已經解決了那些保護我的人。” 我甚至懷疑,我在青。樓門口遇到慕容平和司徒景湛,是不是也是他們故意安排的,怎么就那么巧我撞見了他們? 但是這些事情暫時都不值得我思考,因為我這會兒非常餓,于是杜夜闌便帶著我下了船,順手從船上取了弓箭。 這船上也是奇怪,沒有燭火沒有實物,只有兩件衣服和弓箭,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船。 我亦步亦趨緊緊跟在杜夜闌身后,雖然他現在受了傷,但怎么看著都是比我健壯厲害的,周圍黑漆漆,是不是還傳來兩聲怪桀的動物叫聲,著實嚇人。 杜夜闌尋了一塊空地,然后生了火。 “看天上星辰和月亮的方向,我們應該出城了,在京都城外南邊的地界,官府的人找我們,肯定是先從城內開始找,然后順著大的河道一點點往外找,尋到這里怕要幾日之后。” 我看著杜夜闌穿著寒酸的衣服,長發凌亂的狼狽樣子,不由嘲諷道:“指不定他們以為你已經壯烈犧牲了呢,畢竟大家都看著你中劍落水的。劉太尉本來與你不和,如今解決了司徒景湛這個外患,他應該盼著你出事,怎么會找你。” 杜夜闌抬眸看我,也不生氣,而是溫溫柔柔地問我:“我去打一只野雞或者兔子給你吃怎么樣,我記得你的荷包里好像放了鹽和辣椒粉?” 我瞥了一眼杜夜闌身側的弓箭,又看了一眼他的臉。 雖然他此刻坐著像個沒事人,但是我給他包扎傷口的時候看到了,那一劍刺的很深。 這會兒子用弓箭,把止住血的傷口扯開了怎么辦? 我往火堆里添了幾根柴,說道:“大晚上什么都看不見,怎么打獵?而且我的荷包落水便濕透了,最重要的是,我荷包里早就不裝調料了,全部都換成止血藥,毒藥這些了,我又不是廚子,整天窩在丞相府,身上帶鹽干什么!” 杜夜闌卻站了起來,拿了弓箭。 “好好,夜晚我也能獵到兔子,讓你見識一下夫君的厲害。” 我生氣的想要讓杜夜闌給我坐下,結果肚子不爭氣地又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預計月底左右完結,接檔文預收已開,希望大家可以關注一下~ 第65章 舊痕與毒發 我守著火堆,手緊緊抓著燃燒著的木柴,渾身戒備。 杜夜闌拎著一只兔子回來時,我幾乎是狂奔著跑到了他身邊,很生氣地問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一個人在這樣黑漆漆的林子里,真的很可怕。 杜夜闌笑著將兔子丟在了地上,然后從放弓箭的箭囊里找出了一把小匕首準備處理兔子。 但是不算明亮的火光下,看到他藍色的衣服胸口的位置有一片暗色濡濕,我伸手摸了下,指腹便染上了粘膩的血跡。 我瞪著他,一把奪過了他手里的匕首。 “你傷口裂開了,衣服脫下來,我給你重新包扎一下,沒有止血藥了,你如果流血過多死在這里,我可不給你挖坑埋了你。” 杜夜闌看著地上的兔子說道:“無妨的,你的止血藥是雅言配的吧,她父親經常治療士兵的刀劍傷口,止血藥是租轉的好用。” 我推著杜夜闌坐下,說道:“止血藥有用也不能讓你的傷口立刻恢復,你要是出事了,你打算讓我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等月牙要他們來救我?” 杜夜闌總算不說話了,我給他重新處理了傷口,擔心他處理兔子的時候又把傷口弄裂,便攬過了這個活兒。 不過我實在是沒有處理過什么動物內臟之類的,尤其是還要給兔子剝皮,我拿著匕首靠近死掉的兔子,手摸到毛坯之后立刻縮了回來。 我默默地想著,我連人都殺了過了,雖然是誤打誤撞為了活命才殺的人,但好歹也殺過人了,不就是給兔子剝皮嗎,能有多難。 然后當我咬著牙閉著眼睛把匕首插。進兔子身體里時,一下就丟開匕首跳了起來。 我難受地看著杜夜闌,低著頭說道:“要不,我去找找有沒有水果吧,這個世界應該有野果子了。” 杜夜闌默默地看著我,半響,略顯蒼白的唇微微勾了起來,他從懷中摸索出了三個青綠的果子給我。 “剛才順手摘的,不過味道可能有些酸。” 這人早拿了果子回來卻不告訴我,我一把拿過果子瞪了他一眼,便跑去河邊洗果子了。 等我咬著果子回來,便看到杜夜闌已經拿著匕首在處理兔子了。 我愣了下,急忙小跑了過去,按住了他的手,說道:“吃果子就好了,也不是沒有餓過,挨一下就好。” 我想了想,把剛洗好的果子都遞到了杜夜闌面前。 “你腸胃不好不能挨餓,這兩個你吃吧。” 杜夜闌卻嘆了口氣,眸光繾綣,“我左胸口受傷,用右手不應讓傷口裂開的。” 我見他低頭又拿起了匕首,便將果子咬在了嘴里,然后伸手按住了兔子的尸體。 “你只用右手,我幫你把皮扯下來。” 這次杜夜闌倒是沒有拒絕,于是在我瞇著眼睛咬牙堅持了半盞茶后,我們總算完成了這血腥又殘忍的活計。 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吃兔rou了。 我怕我只要吃,就會想起這血淋淋的剝皮場景。沒有調料,但是杜夜闌從邊上扯了幾株我不認識的草,揉碎了葉子,將汁液滴在了烤兔子上。 “這是什么?怎么像是香料呢?”我結果杜夜闌片下來的烤好的兔子rou,咬了一口,rou質鮮美,還帶著一點點微微咸酸味,竟然味道很不錯。 杜夜闌撥著火堆緩緩說道:“一種有味道的野草,名字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小的時候流浪,老乞丐他們偶爾烤山雞或者烤魚買不起鹽,就會揉碎這種草,把汁液滴在食物上。” 嘴里的兔子rou一瞬間好像便失去了味道,我望想杜夜闌,被火光映照的他形容凌亂狼狽,但眉眼卻更加觸目驚心的深邃動人。 不知道怎么,我眼前就浮現出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來,我小時候是見過杜夜闌的,可是我已經不記得他那時候的模樣了。 但是他那時候一定沒如今好看,一個一直在流浪的孩子,蓬頭垢面,面黃肌瘦,要和一群乞丐搶吃的,難得吃到一次野山雞,卻連鹽都嘗不到。 我想,就算是我最落魄和凄慘的時候,好像也不必為食物發愁。 我慢慢挨近了杜夜闌,然后喊了他一聲。 杜夜闌神色柔和轉過頭,我趁機將最香的一片兔rou塞進了他的嘴里。 他漆黑的眸子怔住,旋即像是有漫天的星光在他眼底倏然綻開,他丟下手中的樹枝,單手攬住了我的脖頸,低頭吻了下來。 帶著一點瘋狂的,洶涌的情緒,撬開唇齒。 那片兔rou最后我們各吃了一半,然而兩個人卻滿嘴都是油漬。 月光依舊溫柔地灑在夜晚的森林之上,我依偎在杜夜闌肩頭,就著這一點點微弱的火堆溫暖,安然地睡著了。 明明是在陌生的,充滿危險的地方,可是心卻安定極了,大約是因為身邊有他吧。 我做了一個極其漫長的夢。 夢里我回到了北周,我站在寒冬的湖邊,司徒景湛和慕容宜一起出現在了我的身邊,然后他們伸出手,狠狠將我推進了湖里。 我掙扎著想要游上岸,我記得我會游泳了,可是整個人卻還是一直在往湖底下沉,但是有個人忽然也跳進了水里。 他不說話,但是像我伸出了手。 他的臉有些模糊,我看著那只手,忽然又會鳧水了,我用盡全部的力氣向上游去,緊緊抓住了那只手。 雙掌相握地那一刻,他的臉變得清晰起來,是那樣深邃動人的臉龐,是杜夜闌啊…… 忽然就夢醒了,火堆已經滅了,陽光從頭頂灑落下來,徐徐白煙升起,彎彎繞繞的。 “杜夜闌!” 我立刻喊了起來,慌張極了。 “好好,我在這里。” 但幸好,我立刻就聽到了杜夜闌的聲音,他從我身后的樹叢見走了出來,懷里還抱著好些個果子。 我立刻撲過去抱住了他,將他滿懷的果子撞翻,掉了一地。 “你怎么又丟下我一個人!” 杜夜闌有些無奈,低頭看著我說道:“我就在附近,你睡得熟,我想你昨天那么累,就沒有喊醒你。” “你還是個傷員呢,這么早醒著去摘果子,不知道的以為我虐待你。以后果子我去摘,離開這里之前,你去哪里必須喊上我一起,你發誓!” 杜夜闌眼眸含笑,說道:“好好,你現在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 我伸手在杜夜闌腰上捏了一把,說道:“你快發誓!” 杜夜闌到底在我的威逼中發了誓。 我拿了果子去洗,洗完之后挑了個看上去最甜的準備給杜夜闌,可當我捧著果子回到原地,卻看到杜夜闌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倒在地上,身子抖如篩糠。 我慌忙丟下手中的果子跑了過去,將杜夜闌抱了起來。 我從來么見過神色如此猙獰又無助的杜夜闌,他的臉色慘白青灰,唇色泛紫,雙唇已經被他自己咬出了血。 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甚至翻起了白眼。 “你怎么了杜夜闌,你告訴我現在改怎么辦?你,你是不是和上次一樣舊疾犯了,可是這里沒有溫泉怎么辦?” 沒有溫泉也沒有藥,什么都沒有。 “好好,你別看,你去船上呆著,我半個時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