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 第35節
殷杳杳抬眼看過去,就見大國師竟瞬移到了那士兵的身邊,直接伸手掐住了那侍衛的脖子! 修戾傳音入密給她:“不對,好像不是大國師收服了輪回鏡,是輪回鏡附身了大國師!” 話音方落,又是一陣煞氣從大國師身上爆發出來,直接把周圍的一圈侍衛全部震得當場沒了性命。 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大國師身上黑氣迸發,那些黑氣直直鉆入侍衛們的身體里,緊接著,所有倒在地上的侍衛又都站起來變成了怨鬼。 殷杳杳和殷孽身邊也有好幾個已經被殺了怨鬼也再度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他們身上撲! 殷杳杳立馬一個旋身,避開了離她最近的怨鬼的攻擊。 旁邊的怨鬼還不停地攻擊他們,她一個閃身躲到殷孽身后,讓殷孽替她擋下了一個怨鬼的攻擊,然后又聲音顫顫地說:“哥哥,杳杳怕?!?/br> 殷孽眉梢微抬,似乎有些興致,并沒有直接將周圍的怨鬼殺了,而是貓捉老鼠似的慢慢逗弄,一道道風刃鈍刀子割rou似的往那些怨鬼身上刮。 殷杳杳躲在他身后,目光卻一直落在大國師身上,過了一會,就見大國師轉過身迅速朝著她和殷孽奔襲而來! 電光火石間,她和大國師對上視線,發現大國師的眼珠子變成了一邊紅一邊藍! 修戾也很詫異,脫口道:“這像不像在長留秘境毒瘴中被你挖眼珠子的那只兔子?” 殷杳杳“嗯”了一聲,給燕吾傳了個音:“鬼君大人,杳杳拿到鏡子了,現在在和怨鬼纏斗呢,您捏碎玉佩,杳杳馬上就傳送過來。” 她還躲在殷孽身后,眼見著大國師要撲上來了,她突然用力扯住殷孽的袖子一個借力,然后小碎步往前一挪,擋在了殷孽身前—— “哥哥小心!唔……噗——” 她被大國師一掌擊在心口,往后退了兩步,然后一口血吐了出來。 修戾急聲道:“你什么時候和殷孽兄妹情深到要為他擋殺招的地步了?!他被輪回鏡附身了,身上邪煞之氣很重,你接他一掌和找死有什么區別?!” 他說著,又是一頓,遲疑道:“對啊,你怎么沒死?” 殷杳杳沒說和他話,喘了兩口氣,把喉嚨口堵著的血咽了下去。 與此同時,四周的怨鬼也都烏泱泱地涌了過來。 大國師的修為似乎被怨鬼們的沖天怨氣助長,他左手滿是黑氣,又掐住了殷杳杳的脖子,把她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 殷杳杳雙腳離地,脖子被他左手上的黑氣灼出好幾道血痕,不停流著血。 她喘氣了兩口氣,卻像早就算計好了一樣,猛地伸出手,將手指快準狠地插進大國師的雙眼之中,把大國師的雙眼剜得鮮血淋漓! 大國師震怒,身邊的怨鬼們突然都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團巨大的黑霧要往她身上襲。 她手指一彎,把他的眼珠子連筋挖出來握在手心,然后驅動殷孽的緋極擊打在大國師的手臂。 大國師不得不松開了鉗制她脖子的手。 她雙腳落地,趁著那團怨鬼們化的黑氣還沒襲上來,直接閃身又往殷孽身后一退,直接讓那團黑氣往殷孽身上襲去。 殷孽隨意抬了抬手指頭,一道緋極揮出去,直接把那團黑氣擋了回去。 黑氣又化作無數怨鬼,從四面八方涌來,此起彼伏施著招數攻擊他們。 殷杳杳在殷孽身后躲著。 她垂眼看手里的兩粒眼珠子,卻見那兩粒眼珠子慢慢融合在了一起,很快又變成了個巴掌大的鏡子。 修戾突然道:“等會,我好像明白了,你肯定在給殷孽擋殺招之前就給鬼君傳過音了!” 他說:“你看見國師的眼睛,想到長留秘境的兔子,所以推測鏡子就是那兩顆眼珠子。然后我猜你給燕吾傳了音,讓他捏碎玉佩在一刻鐘后引走殷孽?!?/br> 想了想,他繼續說:“然后你沖到殷孽身前給他擋大國師的殺招,是因為燕吾給你的鈴鐺可以擋一次致命傷?!?/br> “這類鈴鐺的效用一旦發動,整個鈴鐺就會廢掉,”他說:“所以你借機用鈴鐺擋傷,直接把鈴鐺給弄廢,讓鈴鐺上的追蹤功能也一起失效?!?/br> 殷杳杳沒回話。 她看了殷孽一眼,見他正頗為無聊地逗弄那些怨鬼,于是把鏡子放進袖袋里,躡手躡腳離他遠了一些。 身前也有些怨鬼,于是她直接用靈力將身前擋路的幾個怨鬼一擊斃命。 她又回頭看殷孽,見殷孽背對著她,似乎沒注意的樣子,于是又躡手躡腳離開了,直到視線里見不到殷孽和鬼群,才拔腿往陳王宮門口狂奔。 等她跑沒影后,殷孽原本懶懶散散的姿態突然變了。 他似乎也沒了逗弄這些怨鬼的耐心和興致,手中緋極聚集。 緊接著,緋極直接襲向周圍的怨鬼,近乎是橫掃一般,直接把所有的怨鬼在一眨眼間打得灰飛煙滅,唯獨剩了個大國師沒死。 大國師眼睛看不見了,他借聲音辨清殷孽的方向,又撲向殷孽要發動攻擊。 殷孽站在原地,等他到了身邊,才隨意施了個小法術把他懸空拎起來。 他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手指尖凝出一道帶著腐蝕性的風刃,把他的脖子劃出一道道腐爛的傷口。 大國師體內的輪回鏡已經被挖走了,他神智恢復了過來,幾乎是一瞬之間就意識到面前這人的修為深不可測。 他直接顫聲求饒:“高人饒命,高人饒命啊!” 殷孽沒說話,又在他脖頸處劃了一道。 這傷口和大國師在殷杳杳脖子上留的傷長得差不多,但傷口更深更可怖。 大國師疼得渾身發抖。 他總覺得面前這高人并不想給他的痛快,反而更像是在一刀刀折磨他,動作里似乎還有些泄憤的味道。 可這是泄哪門子的憤呢?他剛才可是一下都沒動過這高人吶! 大國師想著,混沌的腦子里突然靈光一現:“高人,您生氣是不是因為那位姑娘?” 他左手顫抖著伸出來,想把殷孽掐他脖子的手掰開:“我不是故意的掐她的,是邪鏡,全都是因為它!” 殷孽目光落在他那只左手上,前言不搭后語問了句:“剛才是這只手?” 大國師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殷孽懶得和他說話了,直接用風刃切了他一根手指。 大國師慘叫一聲,這才反應過來,求饒狡辯:“高人,高人,我的確是這只手傷的她的脖子,但我被鏡子附體了,不能怪我??!” 殷孽又切了他一根手指。 大國師抖如篩糠,聲音都虛弱了下來:“高人,您是不是不開心拿我泄憤吶?您……您……您要是一定要殺我,就……咳咳,就給我個痛快……” 他吐出口血,繼續說:“您剛才能一招讓所怨鬼灰飛煙滅,為什么偏生不能給我個痛快?!” 殷孽斂眸看著大國師滴血的手指,瞧不清眼中的情緒。 他似乎是真的不太開心,臉上雖沒表情,卻無端叫人覺得背脊發涼,眼尾那粒朱砂痣也未能中和掉這種入骨冷感。 大國師又道:“您給我個痛快吧,求求您了,您要是不開心,別拿我泄憤了……求……唔!” 他話還沒說完,左手就一陣劇痛襲來。 殷孽直接把大國師的左手砍掉了,緊接著,又扔垃圾似的把大國師往旁邊一扔,一道法術直接將大國師焚得骨灰都不剩。 殺完了人,他手中緋極卻未收回去。 他抬眼往殷杳杳離去的方向看,眼神是少有的陰鷙,周身氣壓低低的。 與此同時,殷杳杳已經出了陳王宮。 她根本沒去找燕吾,而是到了一間客棧門口,準備找間屋子住下來,在屋子里好好研究一下輪回鏡。 修戾從她袖袋里探出個腦袋,陰陽怪氣道:“喲,甩掉兩個大麻煩,獨吞輪回鏡,開心了是吧?” 殷杳杳一貫甜美的笑容里多了幾份真誠,語氣卻一貫地虛偽禮貌:“修戾大人,杳杳聽不懂您的話?!?/br> 修戾啐了一聲。 殷杳杳沒再說話,抬步準備往客棧里走,結果前面突然出現一只手臂攔在她面前。 她一抬眼,就見燕吾正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帶笑看她。 燕吾溫聲對她打招呼:“小殿下似乎走錯了方向,鬼界可不在這邊。” 修戾陰陽怪氣小聲說了句:“喲,沒想到吧,你就算把鬼君給的鈴鐺弄廢了,人家還不是照樣找過來了?而且他肯定早就知道你小心思一層又一層的了,所以根本沒捏碎那個玉佩,嘖嘖。” 殷杳杳沒理修戾,抬眸看向燕吾,一雙清澈的眼睛里寫滿了懵懂,好像沒聽明白他的話。 她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不料卻又撞在個胸膛上—— 殷孽恰是此時出現在了她身后。 他按住她的肩不讓她動彈,微微俯身在她耳畔道說話。 語氣雖還散散漫漫的,仔細聽卻能聽出他不太開心:“千里會情郎,真是讓哥哥開眼了?!?/br> 第十四章 親生meimei都不放過嗎? 殷杳杳嘴角的笑意微微有些發僵。 她肩膀被殷孽桎梏著,沒辦法轉身,只能微微側頭,語氣撒嬌地解釋:“哥哥,我……” 話未說完,燕吾就打斷了她的話,笑瞇瞇地開口對殷孽說:“小殿下說到底也不是小孩子了,魔尊倒也不必和管小孩子一樣管著小殿下。” 殷孽掀起眼皮子看燕吾,冷冷淡淡扯唇:“哦?” 燕吾笑得溫和,他往前走一步,湊近了殷杳杳,頗為曖昧地低聲問了句:“小殿下覺得呢?” 殷杳杳:“……”救命。 殷孽手還搭在殷杳杳的肩膀上,沒等殷杳杳說話,直接笑出聲來,頗為不屑地對燕吾道:“你是什么身份,和本尊說這些話。” 殷杳杳:“……”還是不要插話了。 “身份……”燕吾呢喃一句,眼角眉梢笑意溫柔,雖在和殷孽說話,卻垂眸去看殷杳杳的眼睛,語氣坦然:“魔尊方才說小殿下千里會情郎,本君覺得并無不妥?!?/br> 他說著,才又抬眼看殷孽:“這么一說,一個親哥哥,一個情哥哥,本君的身份和魔尊好像沒什么不同呢?!?/br> 殷杳杳:“……” 修戾見狀,幸災樂禍地給她傳音入密:“喲,這倆人身份沒什么不同呢,他們一起掉水里你先救誰?” 殷杳杳:“……” 她張嘴要解釋:“哥哥,杳杳只是恰好遇見鬼君大人!” 話剛說哇,燕吾就又朝她走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