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 第20節
他想了想,又補一句:“上古神器一般都具備攻或者防的屬性,意思就是說,它除了回溯過往以后,還有攻擊或者防御的功能。” 他說:“你又沒修為,拿著它,關鍵時刻說不定能保命呢。” 殷杳杳手上力道一松,禮貌發問:“修戾大人,那您知不知道輪回鏡除了回溯過往,具體還能做些什么?” 修戾哼哼唧唧:“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是個上古神器,就都有攻或者防的功能,但輪回鏡是攻是防我也不知道,可能等你以后攤上事了,就知道了。” 殷杳杳聞言,把輪回鏡收回袖袋里:“謝謝修戾大人。” 說完,她直接回身,朝著殷孽與噬魂巨獸方才離開的方向追過去了。 她離開后,太阿湖面上籠罩著的光漸漸散了,而湖里的水也漸漸干涸,湖里的噬魂獸們都趴在干涸的河床上,一雙雙眼睛正露出兇光,盯著她的背影。 …… 殷杳杳很快就追上了殷孽。 追上的時候,殷孽也正走到出口。 她刻意放慢了點腳步,等殷孽從出口結界出去了,然后問修戾:“修戾大人,您確定神器在關鍵時刻能保命?” 修戾道:“確定啊,不過也就是對付對付兇獸鬼魂啥的,你要是想揍殷孽,殷孽一招就能打得你魂飛魄散……你想干嘛?” 殷杳杳狐貍似的眼睛瞇了瞇。 她目光落在往回走的噬魂巨獸上,然后故意從袖子里掏出輪回鏡。 緊接著,那噬魂巨獸果然發了狂似的沖過來要搶輪回鏡! 她往后一退,避開了噬魂巨獸的攻擊,叫那噬魂巨獸直接撲了個空。 噬魂巨獸回頭看她,爪子刨地,似乎更生氣了,齜著牙要繼續往她身上撲。 殷杳杳這回卻沒繼續躲,反而是把輪回鏡拿出來直接擋了它一爪子。 與此同時,噬魂巨獸爪子上凝聚的靈力竟變成了一道光束匯入鏡子里,而那道光束又很快被鏡面反射出去,直愣愣彈回了巨獸身上! 噬魂巨獸原本已經躍起來了,被這道光束一反彈,整個身子直接被打得后仰過去,“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它嘴巴還大張著,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音里的巨大靈力從四面八方往殷杳杳身上襲,把她震得后退到出口結界邊上,一口血噴了出來。 殷杳杳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血跡。 她捂著心口喘了口氣,結果發現自己心口的皮rou也被噬魂巨獸方才一聲嘶吼所刮出來的靈力劃了個皮rou傷,血往衣衫上滲。 修戾卻脫口道:“這輪回鏡好像有防守的功能,但是好像不止防守。” 他想了想,又說:“這鏡子里好像有空間被封印起來了,剛才它吸進去的噬魂獸的攻擊好像把封印破開了一點,你再試試用它吸收攻擊,看看能不能借力把封印破開!” 殷杳杳咳了一聲,“不行,這鏡子好像只能從正面吸收攻擊。” 說著,她目光落在噬魂巨獸身上,就見它已經又站了起來,并且這一次是直接從側面飛撲了過來,一只爪子要往輪回鏡上面抓! 她一個回身避開噬魂巨獸的攻擊,然后小腿一用力,整個人撲出了長留秘境的結界,然后“咚”地一聲撞在個胸膛上。 她抬頭一看,就見殷孽也正斂眸看她。 兩人的視線剛好對上。 殷杳杳沒從他懷里起來,反而柔柔弱弱咳了一聲:“哥哥在等杳杳嗎?” 殷孽目光落在她胸口衣服的血跡上。 他手指微抬,蹭了蹭她心口衣服上的血:“本尊特地叮囑過那兇獸,不許它傷你。” 他語氣散散漫漫,說出來的話千鈞重:“杳杳說,是那兇獸不聽話,還是你尋見了什么寶貝,把它惹急了?” 殷杳杳捂嘴咳嗽一聲:“杳杳尋見寶貝怎么可能不告訴哥哥,是那兇獸突然發狂,咳咳……” 殷孽突然笑出聲來,手指隔著衣服點了點她心口的傷,“本尊有時候想把它挖出來看看。” 殷杳杳語氣軟乎乎的:“哥哥想看什么呀,杳杳和哥哥是親生兄妹,血脈相連的,也從未騙過哥哥,哥哥就別拿我打趣了。” 殷孽眼梢揚了揚,后退一步,沒再讓她靠在他懷里。 他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把食指指尖上的血搓掉,然后回身走了,也沒接她的話。 殷杳杳站在原地,沒跟上去。 修戾道:“愣著干什么呀,殷孽都走遠了。” 說著,他心里又想:殷孽分明可以用瞬移術離開,如今卻是走著離開的,難不成是考慮到殷杳杳沒修為,所以才故意走路,等著她追上去的? 他想來想去,覺得以自己對殷孽的了解來說,殷孽現在應該是不打算直接丟了殷杳杳,但也沒有強烈的要留下殷杳杳的欲望—— 于殷孽來說,殷杳杳就是個可有可無的玩意兒,如今見她有意思,所以才給她個機會,讓她自己是否選擇要跟上去。但如果她不跟上去,他也不會等她。 畢竟不聽話的玩具,丟了就丟了,也不是要緊的大事。 不過若換做是以前,殷孽應該早就自己瞬移走了。 總感覺哪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呢…… 修戾心中如是揣摩著,又對殷杳杳道:“快跟上去呀你。你現在不就是看殷孽毀了無妄劍,心里又生氣又失望又恨他,還覺得沒必要繼續跟在他身邊當個玩物自己找虐,所以就不想跟上去了么。” 他勸道:“但是這地方荒郊野嶺的,又是鬼界幽冥,萬一躥出來個惡鬼把咱們吃了怎么辦?快走快走。” 殷杳杳聞言,這才又抬腳追了上去。 她臉上是慣有的清甜笑意,在后面問殷孽:“哥哥,我們現在去什么地方呀?” 殷孽并未回頭看她:“有趣的地方。” 殷杳杳跟著他走了一段,就見左使明熾正帶著手下們等在前面。 地上還跪了個被五花大綁的仙人。 明熾見他們來了,于是瞥了眼那仙人,道:“尊上,屬下剛才出長留秘境時抓了個仙界的人,還在此人身上搜出一張沒燒完的定位符。” 他說著,又將那定位符呈給殷孽。 殷孽并未伸手接那定位符,只是狀似隨意地掃了一眼。 明熾又說:“這定位符是我魔族之物,只要點燃符紙,符紙就會出現在接收消息之人的身上,接收消息之人就可以通過未燃盡的半張符紙定位尋蹤。” 他頓了頓,繼續道:“仙界的人出現在此處,身上又有未燒盡的定位符,此行恐怕有人故意泄露行蹤給仙界的人。” 修戾聞言,給殷杳杳傳音入密:“哎,你還記不記得在太阿之境的時候,我們聽見那些仙人的對話,他們說是魔族的人燒定位符給仙界,讓仙界的人來找殷孽。” 他戳了戳殷杳杳,又道:“此行總共就沒幾個人跟過來,現在人都站在這,說明傳信給仙界的人就在這些人里面,你說會是誰?” 殷杳杳眼睛微瞇,然后立刻又抬眼看明熾:“左使大人,這人既然能燒定位符,身上未必就只有一張,不如將各位大人身上都搜一搜?” 她話落,那跪在地上的仙人破口大罵道:“殷杳杳,你這魔族的狗!” 殷孽聞言,似乎來了興致,信步走到那仙君身邊。 他附身湊近那仙君,手落在他下巴上,“咔嚓”一聲直接把他下巴給卸了。 那仙君痛呼一聲,下巴吊著,嘴巴也合不上了,卻憤恨地看殷孽,嘴里含糊不清道:“你就不怕自己養的狗反咬自己一口?” 殷孽施了個法術凈手,半晌才輕笑出聲:“本尊等著。” 他聲音輕,只有他和仙君兩人能聽見。 那仙君臉色漲紅,張著嘴,“你——” 殷孽這人本就陰晴不定,這會兒似乎興致過去了,于是又不說話了。 修戾見狀,傳音入密給殷杳杳:“哎哎哎,你說他怎么突然這么好心,還把罵你的人給卸了下巴?我怎么總覺得他想玩點別的,嘖嘖。” 殷杳杳沒回答修戾,只是微微側了個身,背對著那仙人。 她又對明熾說:“此人既與仙界勾結,說不定身上還藏著其余能加害哥哥的東西,比如布陣靈石什么的。” 說著,她臉上笑意更濃:“我們不知道jian細是誰,搜身能找到他最好,若搜不到,大人們身上都沒有能加害哥哥的東西,那我們也能安心。” 修戾突然道:“你不對勁,你現在巴不得仙界的人弄死殷孽,怎么還會這么好心地幫他找jian細?” 他從她袖口鉆出來一點,然后又問:“哎哎哎,你手放在背后干嘛呢?” 殷杳杳沒理他,眼睛笑得彎彎的,正看著明熾。 明熾沉默一會,然后轉臉問殷孽:“尊上,可要搜身?” 殷孽散散漫漫“嗯”了一聲。 明熾得他首肯,于是直接走到手下們身邊準備搜身。 他手剛剛落到手下袖子上的時候,身后卻驟然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陣笑聲吸引了過去—— 是那仙君在笑。 仙君笑容里還有些嘲諷的意味。 因為下巴被卸、嘴巴無法閉合,他口涎也不停地往外滴。 修戾嫌棄道:“噫,怎么和個傻子一樣。” 話音方落,那仙君就吐了口血出來,然后身上開始出現一條條奇怪的黑線。 明熾也不搜手下們的身了,急忙走過去把那仙君的修為封了,然后道:“尊上,他好像想自殺,屬下剛才封他修為的時候發現他在自廢修為,現在修為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給那仙君施了道定身術,又問殷孽:“尊上,是直接殺了此人,還是帶回魔宮嚴刑逼供?” 殷孽眉峰微揚:“留著吧。” 明熾領命,直接拎起仙君:“屬下這就帶他回魔宮,叫他指認與仙界勾結的長老。” 殷孽微微一抬手,“不必。” 他尋了個靈氣充沛的地方,坐下閉目:“天色已晚,明日再回。” 明熾聞言,于是施法在仙君身邊鑄了個光牢,然后小聲問殷孽:“尊上的意思是,就算帶他回去,也指認不出與仙界勾結的長老?” 他想了想,又問:“可尊上,為何又要多在幽冥停一晚上?” 殷孽語氣散散漫漫,帶著笑:“有些人等不了這么久。” 明熾聞言,沒再說話。 他走到那仙君旁邊把光牢加固了一遍,然后尋了個空地,坐下調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