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金枝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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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兒妾告退?!鄙瞎贉\淺明白太后鐘氏的言外之意,她這是在敲打她,讓她不要仗著皇上的愛,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表明,皇上不可能獨寵她一個。 她緩步走出了坤寧宮,曼珠見她臉色不太好問道:“娘娘怎么了?太后跟您說什么了?” “沒什么,我們回攬月閣?!?/br> 太后鐘氏看著上官淺淺離去的身影,臉色從原來的平和變成了陰沉,“安插個人去她身邊,有什么異動,都跟哀家稟報,包括皇上一個月去她那幾次,什么時辰去,事無巨細跟哀家說?!?/br> “是?!彼A應(yīng)道。 太后鐘氏沉沉嘆了一聲,婢女霜華道:“太后,你是擔心皇上嗎?” “如今她回來了,煜兒恐怕又要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br> “娘娘大可放心,讓一個男人原諒一個拋棄他的女人,幾乎不可能,何況是皇上?!?/br> “煜兒的性子我了解,他是寧愿玉石俱焚也不愿委屈求全,但愿經(jīng)過這件事,他能有所長進。” “奴還聽說,皇上昨日在她那里發(fā)了好大的脾氣?!?/br> “嗯…很好?!?/br> “上官淺淺,要怪只能怪你太得煜兒的心,君王獨寵是后宮大忌,哀家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否則,哀家也不至于把刀插進我兒的心頭rou?!?/br> “娘娘,皇上日后一定會懂您的?!?/br> “但愿吧?!?/br> “霜華,你跟著哀家身邊多久了?” “自娘娘入宮后,就一直伺候在您身邊,想來二十年有余了。” “時間過得真是快啊,不知不覺,你我已經(jīng)雙鬢花白,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的,現(xiàn)如今也只有你可以陪哀家說說話。 ” “在奴婢心中,您永遠是那個溫柔嫻淑的淑妃娘娘?!?/br> “是啊,她剛進宮的時候,就被皇上封了淑妃,也從一個懵懂的少女一步一步坐上皇后的寶座,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雙手也慢慢沾滿了鮮血。” “霜華,不說了,扶我回去吧。”。 “是。”霜華扶著太后鐘氏回了寢殿。 昇王府內(nèi),李晟此時坐在書房的一角,手里拿著飛鏢,對著墻上李瑾煜畫像射去,嗖嗖嗖,連發(fā)幾支,都射中了畫像的頭部,李晟咬牙切齒道:“李瑾煜,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個皇位能坐多久?!?/br> “我母妃的仇,你等著。” 他從抽屜里取出那塊淡綠色手帕,這是三年前上官淺淺替他的貓兒包扎傷口留下的,他一直沒有還回去,“李瑾煜,也算你運氣好,如果昨日宴會上,她沒有亮出身份,你的女人已經(jīng)落在我的手中。” “可是,不是每一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的?!?/br> “冷月,下個月便是那妖后的壽誕,你去安排一下,本王要送他一份大禮。” “是?!?/br> 第57章 醉翁之意 太極宮 入夜,月色皎潔,星空璀璨,李瑾煜處理完政務(wù)后, 問道:“小德子,現(xiàn)在什么時辰?” “回皇上,剛過戌時。” “孤小憩片刻,亥時叫醒孤。” “是?!?/br> 小德子以前跟著太上皇身邊伺候,自他離世后,便跟在了李瑾煜身邊,他在宮里半輩子,太上皇離世后,李瑾煜便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打更的聲音響起,亥時已到,小德子附在李瑾煜的耳邊輕喚,李瑾煜緩緩睜開了眼睛,“小德子,拿酒來?!?/br> “皇上,這?” “快去?!?/br> “是?!?/br> 小德子滿心疑惑得朝酒窖而去,不多時,手捧著一壇酒回來放在李瑾煜面前:“皇上,酒?!?/br> 李瑾煜利落給自己的酒杯倒?jié)M酒,一杯接著一杯喝醉,小德子在旁邊看著,越看心里越是著急,他為何大晚上的喝酒,待半壇子酒下肚,他實在忍不住了:“皇上,您少喝些,照您這個喝法,很容易醉?!?/br> “孤就是要醉?!?/br> “醉了就什么都忘了……” 酒喝得差不多了,他站了起來:“走,去攬月宮。” 小德子此時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他還是忘不了攬月宮那位。 此時的上官淺淺剛想就寢,突然聽聞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她快速起身到門前接駕,“臣妾恭迎皇上?!?/br> “起來吧。” 李瑾煜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如今夏末,夜晚還是寒涼,她竟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單衣站在門口,他二話不說把她橫抱起,往殿內(nèi)走去,“皇上你…”,上官淺淺沒有想到他突然抱起自己,下意識叫了一聲,雙手快速攬上他的脖頸,他腳步輕浮,上官淺淺生怕自己跌了下來,手不自覺收緊了些,一陣刺鼻的酒氣傳入鼻息。 他把她輕放在床榻上,李瑾煜突然一陣嘔吐,上官淺淺見之,幫她輕拍后背,看向小德子問道:“皇上怎么喝了這么多?”上官淺淺的印象中,他并不是嗜酒之人。 “回貴妃娘娘,奴才也不知道皇上怎么的,攔都攔不住。” “曼珠,快去煮些醒酒湯來?!?/br> “是。” 曼珠走后,小德子也識趣退了出來,寢殿內(nèi)就他們二人,李瑾煜此時還嚷著要喝酒,上官淺淺費了很大的勁才勸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沒一會,曼珠端著醒酒湯來,上官淺淺端著醒酒湯讓他喝,他手一揮,“不喝,孤不喝?!辈恢怯幸膺€是無意,醒酒湯哐當落地。 “你…”上官淺淺想說什么,但是還是沒說,她總不能跟一個醉鬼講道理吧。 “曼珠,再去煮些?!?/br> 第二碗醒酒湯端來,上官淺淺這次沒讓他自己喝,“曼珠,拿個勺子來?!?/br> 上官淺淺一勺一勺喂他喝下,這時他倒是安分了許多,不再怎么鬧,半碗醒酒湯下肚,他又開始嚷著了:“不喝,孤不喝了,給孤拿走。” 上官淺淺見他這樣,也就沒有勉強,他喝完醒酒湯后:“孤要睡覺?!闭f著自己走到床榻上,倒了下去,上官淺淺過去幫他脫了鞋子和外衣,再把他移好位置,醉酒的人尤其重,還是個男人,上官淺淺做好這些,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拉被子幫他蓋好,準備離開,誰料他的手一拽,上官淺淺正面順勢倒了下去,他抱著她轉(zhuǎn)身,她順勢倒在了最里邊的床榻上。 她想起來,誰料他的手和腳上下壓著她,半分也動彈不得,她越是掙扎,他的手臂無形之中收得更緊,無奈,她只好閉目,不知過了多久,困意慢慢襲來,她沉沉睡了過去,李瑾煜聽見她平穩(wěn)的呼吸,慢慢睜開了明清的眼,方才的酒醉模樣蕩然無存。 他拉被子幫她蓋好,充滿繭子的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深邃的眼眸中有疼愛,有憐惜,有責怪,也有絲絲的恨意涌動,指尖在她的紅唇處停留著:“淺淺,如若你像此刻這么乖,多好?!?/br> 他看著她安靜的容顏,舍不得睡去,因為他知道,他的淺淺只有此刻,才會安安靜靜的留在他的身邊,等天亮,等她醒過來,她又變回那個處處想要離開皇宮的人,這一次,就算她有多恨,他都要把她囚在身邊。 上官淺淺睡夢中只覺得臉上癢癢得,轉(zhuǎn)了個身又睡了過去,朦朧之中,似有人把自己的身子又轉(zhuǎn)了回來,她實在太困,顧不上這些,自高麗回到大唐,舟車勞頓,又是救治病人,很久沒有睡過好覺,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wěn)。 天亮,待上官淺淺醒來,李瑾煜已經(jīng)起來了,聽聞床上有動靜,李瑾煜道:“還不快過來給孤更衣?!?/br> “是?!?/br> 上官淺淺走到他的面前,拿起一旁疊放好里衣給他穿上,這一刻她才知道,三年不見,曾經(jīng)的七尺男兒身材更加的偉岸,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個子很小,如若自己犯了錯誤,他單手就可以把自己拎起來… 上官淺淺想到這些,再想起前日他暴怒的樣子,扣扣子的手不知覺抖了起來,李瑾煜似乎感受到了眼前女子的情緒,目光在她的臉上收緊,面無表情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br> 既然她不說,他也懶得過問,清冷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還是如從前那般瘦弱,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一會孤會派人送些補品過來,你好好補補身子,接下來,你該好好想想,該如何當孤的妃子?!?/br> “是?!彼捓镉性?,上官淺淺不是未出閣的姑娘,自然知道他所指是何,有些慌,心跳亦不自主加快了幾分。 李瑾煜看她這副木訥的樣子,“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沒…” “小德子,你安排個嬤嬤來,貴妃需要重學(xué)閨閣禮儀。” “是?!?/br> 果然,天一亮,兩人都換了兩幅面孔。 第58章 薛美人 薛花宮 薛美人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婢女落華正用桂花油給她護理頭發(fā),她那一頭青絲潑墨似的,烏黑油亮,突然她覺得頭皮一陣疼,輕呢了一聲,落華馬上跪地道:“娘娘,對不起,奴婢弄疼你了。” “混賬東西,毛手毛腳的,自己掌嘴?!?/br> 落華自己啪啪啪的往自己臉上刮了幾個巴掌,兩個臉頰都是紅紅的手掌印,眼眶很紅,可是她不敢哭,眼淚硬生生被她憋在眼眶里,她怯怯看著她,不敢言語。 薛美人掃了她一眼:“滾下去?!?/br> 隨后一個年長一些的婆子接過案桌的木梳,替她梳起來,“娘娘,昨晚皇上在攬月宮” 薛美人一聽,臉都綠了,“果然是狐媚子,一回來便纏上皇上了?!?/br> “娘娘莫急,她不過一介孤女,沒有任何背景,這后宮向來是明槍暗箭,想要在這后宮中生存下去,沒有母家的支持談何容易,她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姿色,皇上對她另眼相看罷了?!?/br> “說得也是?!?/br> “奴打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标悑尩?/br> “說?!?/br> “她生不了子嗣。” “此話當真?”薛美人吃了驚道 “千真萬確,奴向曾經(jīng)東宮的婢女打聽來的?!?/br>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薛美人大笑道。 “她就是曾經(jīng)的太子妃,和皇上成婚不久,知道自己不孕的事,為了不給皇上的名聲抹黑,離開了東宮,”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br> “可是,既已離開,為何又回來了?”薛美人思索著。 “這奴就不得而知了?!?/br> “聽說昨日,皇上是鉗制著她回來的,后來在她那里還發(fā)了很大的脾氣。” “她既惹怒了皇上,皇上還封了她為貴妃,說明皇上還是很看重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