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金枝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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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淺一下子列舉了很多,鐘素素聽著一愣一愣,但不服輸?shù)男宰硬辉试S她低頭,突然她似乎想起來了什么道:“你胡說,他才不喜歡吃蓮子羹,他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吃甜的東西。” 上官淺淺狐疑道:“不喜歡吃甜的?”明明自己上次做的,他很喜歡啊。 “我和他自小一起長大,我怎會不知他的喜好?” “誰說本王不喜歡吃甜的?” “素素見過表哥。”鐘素素看見李瑾煜,馬上收起了囂張跋扈的模樣,換成了款款溫柔,眼睛冒著光芒。 李瑾煜掃了一眼鐘素素,眼眸轉(zhuǎn)向上官淺淺,他看下她,眼眸的寵似要溢出來,回想她方才那番話,原來,她竟如此了解他,她眼中是有他的,思及于此,他心上似沾了蜜,在他胸口化開,蔓延至身上的每一處角落,就連鐘素素也感覺到二人的身上似有萬千桃花開,耀了她的眼,酸了她的心。 他們怎能這樣,表哥怎么可以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她絕不允許自己從小就喜歡的人眼中只有別人的女子。 “表哥,你近來可好,素素想你了,你怎么不來看我。” 鐘素素看著他撒嬌道。 李瑾煜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突然一陣迎親隊的喇叭聲響起,上官淺淺轉(zhuǎn)頭朝聲源的方向看去,石言玉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騎著高頭大馬迎親回來了,他依舊是上官淺淺眼中的那抹最亮眼的顏色,只是如今,今非昔比,他和她,今生緣盡。 或許心中藏著愛意之人,無論何時,都能準(zhǔn)確無誤捕捉到牽掛之人身處何處,石言玉對上了上官淺淺的目光,所有的回憶從腦中劃過,濕了二人的雙眼,石言玉看向上官淺淺身邊的李瑾煜,只需一眼,他就明白,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定會護她周全,李瑾煜也對上了石言玉的目光,男人之間的較量,無需言語。 在喜娘的催促下,二位新人進入殿內(nèi)拜堂,上官淺淺一步一步朝殿內(nèi)走去,她看著石言玉略單薄的背影,這一刻她突然釋懷了,他有他的選擇,他有自己需要承擔(dān)的使命,她在心里默道:“也好。” 殿內(nèi),賓客滿座,將軍和夫人二人坐在高堂之上,眼中的笑意如春日的驕陽,燦爛極了,每個人都露出歡喜的神色,喜娘道:“吉時到,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禮成。” 上官淺淺看著這一切,無論她如何克制,眼中的淚水終究還是不著痕跡落下,他身上的大紅喜服,是這么的耀眼,把她的心和眼都刺痛了,看著他們二人牽著同心結(jié),共同完成成親禮儀,上官淺淺終于忍不住,轉(zhuǎn)身離去,石言玉的目光跟隨著上官淺淺的身影,看著她離開,他的身軀不著痕跡得震動了一下,李瑾煜也追了出去。 上官淺淺不知走了多久,停在一處圍欄前,看著滿池開放的蓮花出神,陰暗處一雙毒辣的眼睛盯著她,正她準(zhǔn)備射出飛針之時,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她身邊,她不得不收回暗器,靜觀其變。 李瑾煜來到她的身邊,默默陪著她,他知道她此刻需要的安靜,夏風(fēng)輕拂她的發(fā)絲,一股清香潛入李瑾煜的鼻息,他伸出手想要接住那縷清香,可是清香還是自他的指尖溜走,這塵世間,有多少事會遂了自己的心愿,又有多少事染上了層層的風(fēng)霜和無奈。 “這荷花開得真美,只是,不能采摘,只能觀賞。”上官淺淺道“也許對于愛花之人來說,能夠靜靜觀賞就夠了。”李瑾煜看著眼前的女子道,就如同說的也是她。 “嗯。”上官淺淺認同道 不歷紅塵劫,何以談人生?上官淺淺似是有所頓悟,有一種淡然自心中蔓延,就像這生長在荷塘的蓮花,根莖以上,花開傾城,根莖以下,陷入淤泥之中,不見天日,可這就是人生的常態(tài),一面春光,一面陰暗。 “淺淺。”突然一陣叫聲傳來,這個聲音很是熟悉,她快速擰頭看去,待看清楚來人,她飛快迎了上去道:“穆辭大哥。” “穆辭大哥,你身體怎樣了?”上官淺淺眼眶紅紅得看著眼前之人。 “好很多了,你不必擔(dān)心。” “穆辭大哥,爹娘他們……他們…”上官淺淺哽咽得說不下去,淚水一滴一滴往下落,穆辭見狀,胸口一痛,想要抬起幫她擦淚水的手yingying生生忍著,她如今已經(jīng)長大,還和太子有婚約在身,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依賴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了。 “淺淺,都怪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世伯和伯母。” “不怪你,是他們早有預(yù)謀。” “穆辭大哥,我聽石言玉說是他救了你,你當(dāng)時可有看見兇手的面容?” 穆辭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景:“沒有,他們是十余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全部蒙著面。” “但是,我或許知道誰是兇手?” “誰” “我也是剛才才知道,是德妃身邊的宮女靈兒。” “她?” “當(dāng)時,我被刺了一劍,倒在血泊中,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認得。” 我還用銀針傷了她的手臂,如果不出意外,她此刻的手臂有三條銀針劃過的傷痕,銀針我喂了毒,也算她命大,居然能解西域劇毒毒仙子,不過傷疤卻是永遠也無法去除,只要我們稟明皇上,讓皇上驗靈兒的手臂,一切就水落石出。 “德妃,果然是你,歹毒的女人。” “穆辭大哥,你隨我回東宮吧。” “好。” “淺淺,還有一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你說。” “就在我出事的前一晚,石言玉因為受了刺激,吐血不止,昏迷了一個晚上,險些喪命,第二日清晨冒著身體不適去上官府找你,這才救了重傷的我。” “我在碧心湖等他的那個晚上,原來他不是失約,而是昏迷了,是這樣嗎?” “好端端的,為什么會暈倒?” “我后來問了將軍府的下人,說他和他的母親吵了一架,這才暈倒。” “嗯,我知道了。” 終究是緣淺,一旦錯過了,就永遠也找不到回頭的路,她和他,注定背道而馳。 上官淺淺和穆辭聊了很久,李瑾煜依舊佇立在方才的圍欄旁,見他們走過來,李瑾煜掃了一眼穆辭,眼中露出復(fù)雜的神情,“草民參見太子殿下,多謝您再淺淺落難之時施于援手,以后我穆辭就是殿下的人,聽候殿下差遣。” “嗯,先回東宮。”李瑾煜淡淡道 第38章 真的要嫁給他? 東宮 上官淺淺和穆辭在閑聊,曼珠領(lǐng)著十來個面生的宮女前來,她們手上都捧著一個托盤,上官淺淺疑惑看向曼珠:“這是?” “小姐,這是宮里派來送喜服和成婚需要用的東西。” “放那里吧。” 穆辭早就聽聞上官淺淺和太子李瑾煜的婚姻,如今親眼看見這些,心里還是顫了一 下,她如今長大了,不再需要自己的守護,只是,那太子李瑾煜真的會對她好嗎? “淺淺,你真的要嫁給他嗎?” “不想又如何,皇上賜婚,我逃無可逃。” “如今上官家的大仇也還未報,我更加逃不得。”上官淺淺此時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人趕著上架的鴨子,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突然一個嬤嬤恭敬道:“上官姑娘,讓老奴給您試穿下喜服吧,如果哪里不合適,老奴好回去修改。” “不需要試了,我看樣子很合適。” “上官姑娘,恕老奴多言,您和太子殿下的大婚,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您還是試試吧。” 上官淺淺看著這個說話滴水不漏的宮女,她也明白她說的言外之意。 她起身朝自己的閨房走去,她站在銅鏡前,姑娘們七手八腳幫她穿戴繁雜的大紅喜服,她看著銅鏡的自己,竟然是為他披上嫁衣紅霞。 她的腦海一閃而過他的身影,他的姬妾眾多,從來都不缺自己一個,且他答應(yīng)會放自己走,想必不會食言吧想著這些,宮女們已經(jīng)為她試穿好了喜服,方才那位年長的嬤嬤又道:“很是合身,無需再改了。” “多謝嬤嬤。”她們一行人收拾利索就離開了東宮,轉(zhuǎn)眼間,三個月的喪期將過,三日后便是太子李瑾煜和上官淺淺大婚。 突然李瑾煜來到上官淺淺的面前道:“淺淺,現(xiàn)在跟我進宮?” “這是為何?” “去了你就知道了,穆辭,你也一起。” “青竹,帶上那名人質(zhì),我們走。” 幾人坐著馬車進宮,穆辭緩緩道:“太子殿下可是要跟皇上挑明謀害上官家一案的兇手?” “嗯,三日后便是我和淺淺的大婚,我們必須在這之前處理好這件事。” 他看了一眼上官淺淺,繼續(xù)道:“我答應(yīng)她,要放她走,日后天高任鳥飛,她去過她想要的生活。” 上官淺淺想說什么,終究是沒有開口,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穆辭再度開口道:“殿下有幾分把握?” “如今有你和前幾日捉拿的人質(zhì)作證,想必父皇能看得清楚孰是孰非。” “只是君王心深不可測,且德妃在父皇的心中分量不輕,父皇向來信任她。” “這次能不能撼動父皇對她的信任,本王心里也沒有十成的把握,姑且一試吧。” “本王正好也探一探父皇的心。” “殿下英明。” 李瑾煜和上官淺淺來到議事殿,恭恭敬敬給皇上等人行了禮:“煜兒,你此前前來說有要緊之事稟報,可是什么事?” “回父皇,關(guān)于上官家被滅門一案,兒臣查到些眉目了。” “你細細道來。” 皇上對于上官家遇害一事,也是痛心疾首,一代忠良就此殞沒,是大唐之不幸,只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唯有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還上官家一個公道。 “父皇,您先見一個人。” “傳。” 穆辭一步一步走來道:“草民叩見皇上、皇后娘娘、德妃娘娘。” “你是?” “回皇上,草民祖籍揚州,年少時,家中變故,得上官伯父相救并把草民帶回長安,上官伯父對草民有再造之恩,這次上官家滿門遇害,草民心痛難擋,望皇上明察。” “這個朕自然是會的。” “上官家遇害前一日,草民上山采藥,由于采完藥天色已晚,就在山上的木屋住了一晚。” “天微亮,就下山,誰料回到上官家,已經(jīng)血染滿院,草民也遭了毒手,差點命喪黃泉,所幸得石將軍的二公子及時趕到,把草民救下,草民才保住了性命。” “石言玉?” “正是他。” “那你當(dāng)時有看到什么?” “那些人都是蒙著面,草民并沒有看清楚他們的面貌。” “但是,草民倒是聽見了其中一名刺客的聲音,那聲音,就算化成灰,草民也認得。” “是誰。” 穆辭目光凌厲轉(zhuǎn)向德妃身邊的宮女,指著靈兒道:“就是她。” 皇上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道:“靈兒?” “大膽刁民,你可知你說是什么?她可是德妃身邊的大宮女。” “回皇上,草民十分清楚自己在說的什么。” 德妃拿起旁邊的杯盞,輕抿了一口茶,神情淡然道:“簡直是笑話,本宮的宮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何以會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