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金枝 第18節(jié)
他一陣緊張,她可知里邊有多么兇險,有多少好色之徒盯上她,正當他要上前的時候,忽然見李晟也出現在這里,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壓下了心中的擔憂,揮了揮,讓手下的人暗中保護她。 上官淺淺找到老鴇,爽快丟出一袋銀子道:“我要見如煙姑娘。” 老鴇見上官淺淺氣度不凡,且出手闊綽,顯然是非富即貴之人,她不敢得罪,臉上堆滿笑意,態(tài)度謙卑極盡討好之意道:“公子來的真不巧,如煙姑娘正接待其他的貴客,勞煩您稍等,奴家這就去通報。” “好,本公子見到如煙姑娘,都有賞。”上官淺淺有意無意露出手中的令牌,那是李瑾煜給她防身用的,以防萬一。 老鴇見狀,原來是官爺,更加不敢怠慢,快步離開,上官淺淺連忙跟上老鴇的腳步來到頭牌柳如煙的房門口。 不一會,里邊傳出憤怒的聲音,由小變大,“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混小子敢跟本公子搶如煙姑娘。” “正是本公子。”上官淺淺推開門道。 那人起身,見上官淺淺身材嬌小,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鄙夷一笑道:“就你這小子?” “是又如何。” “我看你小子毛還沒長全,還學別人找姑娘,趕緊回家找娘去吧,若耽誤了本公子和如煙姑娘的良宵,有你好看。” “你……”上官淺淺聽著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小臉憋得通紅。 那人見上官淺淺略帶嫣紅的臉頰,如玉的肌膚,朱唇輕啟,格外誘人,經常出入風月場所閱女無數的他心生起疑,一個男子長成這樣未免太妖嬈了,莫非他是女的,他的視線朝她耳朵看去,有耳洞,果然,他是女兒身,一股狡詐的笑意自唇齒溢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走到上官淺淺的身旁,一步一步把她逼近墻角道:“怎么?不服氣?” 上官淺淺見他步步逼近,一下子慌了神道:“你想怎樣?” “本公子看你生得這般俊俏,這如玉的肌膚,這勾人的小眼神,不如跟了本公子,本公子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笑話。” “若你不愿意讓出如煙姑娘就算了,我也不勉強,您慢慢享用,告辭。” “擾了本公子的興趣就想走?”男子一手抓住上淺淺的手,意圖把她拽進屋內。 “你想干什么?”上官淺淺一下子慌了 “陪本公子喝兩杯,喝高興了,就放你走。” “放開你的臟手。”李瑾煜壓抑著怒氣,一手把上官淺淺拉到自己的身后。 “喲,有幫手?” 李瑾煜朝丫鬟裝扮的畫扇看去,畫扇點了點頭,李瑾煜手一揮,青竹及幾名男子憑空出現,一舉擒獲眼前的男子,男子見來者不善,瞬間慌了,想要逃走已是不能。 突然刀光劍影突閃,幾個殺手加入了打斗之中,他們招招致命,意圖要那名男子的性命,李瑾煜牽起上官淺淺的手道:“走。” “我們就這樣走了?他們呢。” “青竹可以應付得過來,我們先離開。” 李晟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這一場打斗,他的視線落在李瑾煜和上官淺淺漸行漸遠的背影之上,心中掠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片刻后,他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晟王府 “到底怎么回事?” “回殿下,卑職問了那萬花樓的老鴇,聽說今日是頭牌柳如煙的生辰,因此阿旗木王子提前去給她慶慶祝,才逃過了卑職的追殺。”冷月道“果真這么巧?” “卑職又私下查問過伺候她的丫鬟,都說柳如煙的生辰是在臘月,并非現在。” “有點意思。”李晟道 “殿下,如今阿旗木落入太子手中,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做?” 李晟沉思了下道:“馬上回宮。” 上官淺淺和李瑾煜回到驛站后,二人沉默許久,上官淺淺看他黑著臉,也不敢招惹他,保持沉默才是明智的選擇。 不知過了多久,李瑾煜慢慢壓下心中的擔憂和怒氣,耐著性子對上官淺淺道:“誰讓你去萬花樓的?” “我……,我這不是想去幫你嗎?” “簡直胡鬧,本王何須你幫?” “你這人怎么這樣?好心當驢肝肺。” 上官淺淺看他不識好人心,氣不打一處來,跟他說話也是不甚客氣。 “若方才本王不在,你該怎么辦?” “我自有法子解決他。” “你知不知那里有多危險?” 上官淺淺賭氣不回他的話,李瑾煜看她的倔強且不聽話的小臉,方才壓下去的怒氣又燒起來,他堂堂大唐太子,何時如此擔心過別人,到她這里,她反而不領情。 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她,上官淺淺見狀有點慌,暗想,他想干什么,他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至她的后背抵在墻壁,她無路可退,他還是繼續(xù)上前,上官淺淺心里徹底慌了,急忙道:“你……,你干什么?” 終于,李瑾煜在離她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一股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上官淺淺臉上一紅,她手足無措的想要離開,偏偏李瑾煜不讓,他一只手抵著墻壁,雙眸緊緊鎖住她。 李瑾煜看著上官淺淺慌亂的眼神暗想,小丫頭,方才還頂嘴,這下知道害怕了吧? 他聲音沙啞道:“如果那登徒子如我這般,你如何解決?” 上官淺淺抬起頭道:“我……”她想回他的話,看著他的眼眸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四目相對,李瑾煜心中一動,手不自覺抬起來想要撫上那如染胭脂般的臉頰,上官淺淺頭一偏躲了過去,李瑾煜的手在半空停頓了一下,緩緩放下,他很快把暗沉的眸光隱藏了起來。 他拉開了和上官淺淺的距離,恢復以往的神色道:“你別介意,方才本王只是跟你演示一下,若遇到登徒子,你可攻他下方,伺機從側方脫身。” 上官淺淺狐疑看著他,想從他身上找到點什么,可她什么也沒發(fā)現。 “那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嗯。” 李瑾煜看著上官淺淺的背影,一股無力感充斥全身,她心有所屬,他該如何把她留在身邊。 青竹解決完那幾名刺客后,并押著阿旗木回驛站復命。 “殿下,阿旗木已捉拿歸案。” “很好。” “殿下,還有一事,卑職覺得蹊蹺。” “說。” “下面的人回報,阿旗木的隨行全部被殺。” “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在酉時,據客棧周圍的住客反應,是在阿旗木離開不久后慘遭毒手,下手之人一刀致命。” “想必是我那兄長做的手腳。” “如若不是阿旗木今日提前去給那柳如煙慶祝生辰,想必也遭他毒手了。” “殿下,今日并非柳如煙的生辰。” “不是她生辰?” “那老鴇說今日有一個年輕公子拿著宮里的令牌,讓她放出風聲,說今日是柳如煙的生辰。” “拿著宮里的令牌的年輕公子,會是誰?李瑾煜手指輕敲桌面道“殿下,會不會是丞相大人暗中相助?” “不好說,此人對我們沒有惡意,此事暫且壓下,日后再探究竟。” “把阿旗木給本太子帶來。” “是。”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青竹便壓著阿旗木出現在李瑾煜的面前,他一想到在萬花樓阿旗木拽著上官淺淺的手的時候,就怒火中燒,他喜歡的女人,他竟敢這么對她。 “青竹,把他的雙手剁下來。” “你敢。”阿旗木道 “如若我在你們大唐有何閃失,我父汗絕不會放過你。” 李瑾煜大笑,一腳朝阿旗木身上踢過去,阿旗木身子快速滑向別處,摔在柱子上,嘴角溢出血絲。 李瑾煜居高臨下看著阿旗木道:“你玷污我大唐數名良家女子,本王還沒有跟你算賬,你倒是先問責起本王來了。” “李瑾煜,你竟敢傷我?” “傷你又如何?” “哈哈……,那幾名女子是本王子玷污的,你能奈我何?? “難道你大唐會為了區(qū)區(qū)幾個女子,要拿我問罪?要跟我突厥宣戰(zhàn)?” “青竹,掌嘴,不知悔改的東西。” “啪~啪~”幾巴掌落在阿旗木的臉上,瞬間紅腫起來。 “李瑾煜,待我回突厥,定向我父汗說明,你大唐是這般對待我突厥的使臣的。” “你有命回去再說。” “青竹,還愣著做什么?把他的臟手給本王剁下來。” “殿下,屬下覺得不妥。” “你連本王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屬下不敢,屬下覺得,他雖罪不可赦,但也是突厥的王子,理應交給圣上處理,若我們貿然傷他,引起兩國爭端,屬下怕圣上會怪罪于殿下。” “況且,吐蕃對我大唐虎視眈眈,此時實在不宜和突厥開戰(zhàn)。” 李瑾煜思索了一下道:“今日本王暫且饒過你,若有下次,可不是剁手這么簡單。” “押下去,一個時辰后,啟程回京。” “是。”青竹應道 青竹把他關在自己隔壁的客房,并派幾個暗衛(wèi)看守,鎖門之時聽到他喊道:“來人,怎么沒有人伺候本王子?““上諾,多爾麒?” “別白費力氣了,你的隨從全部被殺。” “誰干的?” “你落入我們之手,誰最在意?”青竹意有所指道 阿旗木聞言,眼珠子發(fā)出駭人的氣息,他暗暗盤算著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