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金枝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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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單是上官姑娘跳舞,著實單調(diào)了些,不如兒臣為上官姑娘撫琴伴奏一曲,如何?” “母后,依清兒看,如此甚好,兄長撫琴,淺淺jiejie跳舞,天作之合”。 “這…,上官姑娘,你意下如何?”皇后道 “太子殿下愿為淺淺撫琴伴奏,淺淺樂意至極,有勞了。” 即便她不愿,又如何,人家說當今太子,未來的王,她還能拒絕不成?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寒涼的眼眸,上官淺淺內(nèi)心莫名的排斥,總覺得他的眼眸里的某種篤定,讓她有些害怕,自己似乎正一步一步得走進他的圈套,從此,萬劫不復(fù),從此,非他不可。 “如此甚好。”皇后鐘氏眼眸的笑意盡達眼底,他這個兒子,終于不再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欲望,似乎離抱孫子的愿望又進了一步。 琴聲悠悠傳出,上官淺淺愣了一下,想不到他那個嚴肅的大塊頭,竟精通音律,不由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觀,原來,他也有風(fēng)雅的一面。 他琴聲清揚,她舞姿輕盈,身體軟如云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如花中飛舞的蝴蝶,如深山中的明月,醉了所有人的眼。 鐘素素看著上官淺淺靈秀的舞姿,一時慌了神,“她如何會跳舞?此前并未聽說過啊。”她暗自后悔,感情自己是替人做了嫁衣,讓她出盡的風(fēng)頭。 李瑾煜看著上官淺淺如秋水般的雙眸,以及那翩翩起舞的身姿,突然很后悔默認母后傳上官淺淺入宮,她的舞姿不應(yīng)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里,理應(yīng)為他一人舞才對。 突然,琴聲漸急,她的身姿也跟著琴聲舞動越來越快,在她踮起腳尖大旋轉(zhuǎn)之際,突然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她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慢慢墜地。 說時遲,那時快,李瑾煜飛身一躍,接住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柔若無骨的身姿跌落在他的懷里,女子的芬香撲鼻而來,一股異樣之感傳遍全身,他顧不得多想,大聲道:“快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這一切看在鐘素素的眼里,她的心四分五裂,還沒開始,她就要出局了嗎?她不允許,自小錦衣玉食,想要什么沒有,即使她想要天上的星星,爹爹也會替她摘下來,她緊握拳頭暗道:“我堂堂國舅爺之女,絕不允許輸,太子妃之位,志在必得。”鐘素素暗暗給自己下決心。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太醫(yī)火急燎燎的趕到,李瑾煜道:“免禮,快看看她。” 太醫(yī)給上官淺淺把了脈,又問了曼珠一些問題,點了點頭道:“皇后、太子殿下放心,上官姑娘因喝過多的果子,加之方才急速運動,醉暈了過去,老夫開些醒酒湯給她喝下去,讓她休息片刻,便會醒過來。” 李瑾煜聽著太醫(yī)的話,心里的石頭放了下來,看著她樣嫣紅的臉頰和緊閉的雙眼暗道:“貪吃的丫頭。” “來人,送上官姑娘去坤寧宮西廂房。” “不必了。”李瑾煜說道欲抱起她 “煜兒,不可。”皇后搖了搖頭,意有所指道 李瑾煜不解,皇后接著道:“她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 李瑾煜當即明白了過來,關(guān)心則亂,李瑾煜把上官淺淺交到下人手中并道:“務(wù)必照顧周全。” 上官淺淺在西廂房睡了幾個時辰,悠然醒來,頭痛欲炸,曼珠大喜道:“小姐,你醒啦?” “嗯,我怎么了?這里是?” “小姐,你跳舞的時候,突然暈倒,皇后娘娘派人送您來這里歇息片刻。” “暈倒?” “嗯,太醫(yī)說您喝過多的果子酒,醉人了。” “好吧。”上官淺淺認栽道 “小姐,依奴婢看,那鐘家小姐分明是故意想讓您難堪。” “我知道。” “小姐會跳舞之事除老爺夫人外,無人知曉,她料定小姐不會跳舞,才出此策,好讓小姐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丑。” “她記恨當年非白先生選我不選她。” “可是,她天資不及小姐,非白先生不選她亦是常理之中。” “陳年舊事,不說也罷。” “曼珠,這一筆給本小姐記好了,她日后是要還的。” 第11章 葬花 坤寧宮 日落黃昏,夕陽斜照在窗臺,微風(fēng)輕拂,案桌上的書卷被風(fēng)輕輕的翻閱,上官淺淺看著,一抹身影自腦海中浮現(xiàn),眉頭輕舒道:“曼珠,我們?nèi)ジ屎竽锬锏绖e,該出宮了。” 上官淺淺主仆二人朝皇后鐘氏的寢宮走去,經(jīng)過下人通報,上官淺淺緩步朝殿內(nèi)走去,李瑾煜深邃的眼眸猝不及防的映入上官淺淺的眼中,四目相對,上官淺淺驚了一下,快速低了頭。 不知為何,在他面前,上官淺淺覺得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fā)展,這種感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不愿意和他有過多的接觸,但似乎,自己總是避免不了和他接觸。 “淺淺給皇后、太子殿下、公主請安。” “上官姑娘免禮,你如今感覺如何?”皇后鐘氏道 “好多了,多謝娘娘關(guān)心。” “淺淺jiejie,你有所不知道,這果子酒雖是果子釀制,可畢竟是酒,后勁大,喝多了易醉人。” “多謝公主提醒,淺淺下次記住了。” “婉清第一次喝,也是如淺淺jiejie這般,醉了過去,還被父皇母后數(shù)落了一頓。”李婉清眉眼帶笑的說著眼睛瞟了自己母后一眼。 “呵呵,你這丫頭還記仇了不成?”皇后鐘氏慈愛的看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道“沒有呢,這不是跟淺淺jiejie聊天嘛。” “好~好~” “皇后娘娘,淺淺此次前來,是來跟皇后娘娘道別,淺淺也該出宮了。” “也好。”皇后鐘氏道 “淺淺jiejie,正好皇兄也出宮,你出宮之時跟隨皇兄的馬車,就可一路暢通無阻免受排查了。” “皇兄是吧?”李婉清擰頭問李瑾煜 “嗯。”李瑾煜輕應(yīng)了一聲 上官淺淺沒想到李瑾煜居然答應(yīng)了,不由她多想,皇后鐘氏對李瑾煜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本宮不留你們了。” “兒臣告退。” “淺淺告退” 上官淺淺和李瑾煜兩人一前一后走出皇后的寢宮,李瑾煜一身黑袍,上好材質(zhì)以及裁剪有度的衣衫把他的挺拔身姿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王者氣息盡露,眉眼間偏又多了一絲文雅氣息。 上官淺淺看著他如松般的背影,一股不安之感自心中溢出,她不由的放慢了腳步,李瑾煜感受到上官淺淺的動作,突然轉(zhuǎn)身盯著她道:“你平時走路都是這么慢的嗎?” “沒,我只是還有點頭暈……,不過不礙事”。上官淺淺說著不由加快了腳步,與他并肩同行。 李瑾煜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道:“本王是豺狼虎豹嗎?” 上官淺淺聞言楞了一下,隨即道:“殿下,怎么會呢?” “那為何感覺你這么怕本王?” “興許是殿下錯覺。” 李瑾煜也懶得與她爭辯,坐上了出宮的馬車,李瑾煜的馬車在前,上官淺淺的緊跟其后,一路駛至宮門外暢通無阻,上官淺淺掀開馬車窗的帳幔,看向外面道:“終于出來了。” “這宮里的氣氛著實壓抑,以后再也不進宮了。” “小姐,說的是呢。 ” 不知走了多遠,突然馬夫一陣急剎車,上官淺淺和曼珠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傾,隨后聽見一聲慘叫,上官淺淺快速走下馬車,只見一個蒙面的人手持佩劍站在不遠處,目光清冷得看著這主仆二人。 上官淺淺看著眼前這個殺氣凜然的人,心里恐懼,但還是故作鎮(zhèn)靜道:“你想怎樣?” “要你的命。” “我自問與你并沒過節(jié),你為何要置我于死地?” “奉勸你一句,下輩子,少管閑事。” 作為殺手的冷月要取一人性命,從來都不會多說半句話,此時的她,竟回答了上官淺淺的話。 即便再鐵石心腸的人,內(nèi)心總有柔軟的一面,今日要殺之人,并非大惡不赦之人,也并非主子李晟的敵人,她只是一個動了惻隱之心救了只受傷的貓兒,而招致殺身之禍。 即便如此,作為殺手,作為李晟的侍衛(wèi),不應(yīng)心存柔軟,屏棄內(nèi)心莫須有的想法,眼中換成一貫的冰冷。 一道寒光如閃電般直逼上官淺淺,上官淺淺嚇忘記了回應(yīng),突然,一股力把上官淺淺推至一旁,緊接著,一抹白色的身影倒在血泊之中,還有兩人和冷月打斗交纏著,只是這兩人哪里是殺手冷月的對手,沒幾招便漸顯下風(fēng)。 上官淺淺回過神來,看到倒地之人,又是一驚,心快要跳到嗓子眼,隨后快步走到那人跟前:“言玉,你怎么了?” “我沒事,快走。” 他們?nèi)讼嗷v扶快步離開,冷月解決了是石言玉帶來的侍衛(wèi),攔在他們?nèi)嗣媲暗溃骸傲粝滤擅饽愣艘凰馈!?/br> “休想。”曼珠道 石言玉臉色蒼白如紙,奄奄一息,上官淺淺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黑色的血不斷溢出,定是中毒了,她擰頭說道:“曼珠,帶石公子先走,我留下。” “小姐,不可,曼珠怎可丟下你。”曼珠眼眶漸紅,眼里的霧氣瞬間化為水珠流出。 “她只要我一人性命,你們沒必要跟著送命。”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淺淺,不可。”石言玉搖頭道 不由他們多想,冷月劍鋒直刺上官淺淺,噹的一聲,黑衣人手中的劍落地。 青竹和李瑾煜出現(xiàn)在他們幾人的眼前,上官淺淺看到李瑾煜和青竹,松了一口氣。 “上官姑娘,你們先走,剩下的交給我。”青竹道 “好~”上官淺淺顧及石言玉的傷,來不及和李瑾煜說上話就離開了,心想改日再謝他。 李瑾煜看著上官淺淺匆忙而擔(dān)憂的眼眸,揪心苦笑道:“李瑾煜,她眼里心里一直都是他,不是嗎?” 冷月和青竹兩大高手過招,打得難分難舍,冷月明白,若是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于是她使出必殺技用力一擊,飛身躍上高墻,逃離。 青竹欲追,李瑾煜叫道:“別追了。” “是。” “知道她的武功底細嗎?” “看招式像是蓮花派,但似乎又不太像,此人刻意隱藏本派招式。” 但她最后用以脫身的招式,卑職知道,曾是名震江湖的碧血劍第九十九掃月佛云。 李瑾煜回想方才的情形,心里忍不住一顫,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那小姑娘說不定就性命不保。 “給本王查,查不出來你提頭來見本王。” 李瑾煜深邃的眼眸像是藏著千年寒冰,空氣中瞬間彌漫著寒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