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謀害嫡姐
回了房間,鳳止蕊忍不住發脾氣:“爹明顯還忌憚著鳳簫吟是未來皇子妃的事。” 她深吸口氣,咬著嘴唇坐了下來,手攥成拳頭錘了一下桌子,忿忿不平,“他根本不會對她怎么樣的,娘,我是不是真的沒機會了?” 之前鳳簫傻愣愣的,鳳止蕊就覺得只要破壞了她的名聲,毀了婚約,一切都是她的了。 誰知道鳳簫吟突然就好了,不僅好了,還變得這么聰明。 柳鶯倒是看得寬,“怎么會,別多想,你父親有多不喜歡鳳簫吟,你還不知道嗎?” 她想起剛才鳳簫吟說得那些話,嗤笑一聲,“更何況鳳簫吟如今清醒了反而更傻了,總是在你父親面前提她那個晦氣的娘。” 柳鶯太了解鳳邵群了。 她知道鳳簫吟每提一次楚音,他們父女的隔閡就會更深一分。 鳳止蕊卻想得比柳鶯更多一些。 她太著急了,從丞相府搬家賞花宴回來,她就徹底沉不住氣了。 她再也不想看見鳳簫吟跟龍嘯塵親密接觸。 鳳止蕊抓住柳鶯的手,悠悠道:“不行,不能寄希望于爹,他們畢竟是父女,要是最后爹心軟了,我們還是什么都拿不到。” “你想做什么?”柳鶯下意識有些心慌。 她望著鳳止蕊眼底近乎瘋狂的情緒,隱隱有些不安。 柳鶯心底有顧慮,皺著眉說:“蕊蕊,你千萬別沖動,如今一切不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嗎?” “你爹依舊討厭鳳簫吟,她真的掀不起什么風浪來,你只要把二皇子把持住了,其他的……” 鳳止蕊心情更差了,急促地喘了一口氣,“我把持不住了,娘,你不知道……” 明明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天了,她此刻想起,還是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道:“鳳簫吟想跟二皇子解除婚約,可是二皇子居然不同意!” “你說這算什么?”鳳止蕊每次想起都覺得心里沒底,發慌,“鳳簫吟是不是又使了什么手段,勾得二皇子被她迷了心魂不成?” 這兩天,鳳止蕊一直壓著這件事沒跟柳鶯說,柳鶯還以為她在丞相府跟龍嘯塵相處得不錯。 鳳止蕊急促地喘著氣,失言道:“鳳簫吟怎么那么命大,為什么就是不死,就是一定擋在我面前壞我好事。” “你在說什么?”柳鶯嚇了一跳,驚恐地站了起來,只覺得后背的汗毛都被她這句話炸得束了起來。 柳鶯確定房間的門窗都關上后,才說:“蕊蕊,如今侯府上也不全是我們的人了,你也不怕這些話傳出去!” “不對……”她想起鳳簫吟剛剛那一身傷,還有她對鳳邵群的控訴,慢慢反應過來,“蕊蕊,你實話告訴我,鳳簫吟身上的傷是不是你讓人做的?” 鳳止蕊剛剛被嫉妒蒙了心神,一時失言,此刻卻是矢口否認:“我沒有。” 她垂著眼眸,呼吸急促了幾分,臉色也有些蒼白。 柳鶯多了解她,從她這些反應就看得出來,這件事八九不離十就是她做的。 她一時心大震,捂著胸口喘氣,數落鳳止蕊:“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擅自行動嗎?” “你想過沒有,這萬一留下什么把柄讓人抓住了……” 柳鶯慌得有些站不住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派人謀殺自己嫡姐,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嗎?你的一輩子都完了!” 鳳止蕊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見鳳簫吟平安回來的時候,她也是有些慌了。 她伸手捂住臉,聲音沙啞:“我那也是一時昏了頭,而且那些人功夫那么高,我以為一定會一舉成功的。” 誰知道鳳簫吟那個賤人那么命大。 鳳止蕊越想越覺得不甘心,捏緊拳頭呼哧呼哧喘氣:“那個小賤人,這次真是便宜他了,那些人也是活該,在我跟前夸大話一定不會失手,呵,結果被鳳簫吟這么輕易反殺了。” 木已成舟,事情已經做了。 柳鶯就軟現在再生氣,也于事無補。 她必須確定已經沒了后顧之憂,“參與的人,都被鳳簫吟殺了?” 鳳止蕊瞳孔緊縮,嚴肅道:“都死了,一個沒剩,娘親放心,不會有人查到我身上的,這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嗎?” 柳鶯卻沒這么放心,擔憂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鳳止蕊卻不想解釋太多,反正她是拿著二皇子府的令牌去找人的,那些人根本不認識她。 就算真有人去查,也查不到她身上的,她根本不擔心。 此刻,皇宮內,龍嘯霄在御書房單獨面見了皇上。 皇上低著頭看奏折,龍嘯霄進去跪了半天,他也沒抬頭看他一眼。 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沉不住氣了,偏偏龍嘯霄一言不發地跪在哪里,脊背挺直,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起來吧。”最后還是皇上丟下手中最后一份奏折,抬眸看了他一眼,“太子,你可知朕宣你進宮所謂何事。” 龍嘯霄站在下面,垂著眸中回話,“兒臣不知。”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兩眼,突然抄起桌上的一份奏折朝他砸過去,動怒呵斥:“你還裝糊涂!” 奏折砸他腦袋上,有些疼,龍嘯霄卻不躲不避地受了,垂眸一言不發。 龍景彧一肚子氣,拍著案牘呵斥:“你給朕看看,這些彈劾你的折子都快在朕這里堆成山了,你最近又在搞什么?” “這么多天不上朝,上上下下竟沒一個人知道你的蹤跡。” 龍嘯霄知道他沒罵完,安靜聽著。 “你是太子,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地玩什么失蹤的把戲,太師府的那群人還以為你被朕軟禁了,天天追著朕要人。” 龍景彧喘了口氣,年紀大了,不比當年,輕易一動怒就有些喘不上氣來。 近旁服侍的太監趕緊上前安撫:“陛下,別生氣,太子殿下興許是有什么要緊事去處理了,您別動怒傷了身體。”“ 龍景彧余光掃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你看看他那個悶葫蘆的倔樣,說了半天一句申辯也沒有,真是白瞎了朕的口舌。” 龍嘯霄終于動了,彎腰撿起地上的奏折,啞聲道:“若不是兒臣命大,父皇如今只怕想發火都不知道沖著誰了,父皇就別動這么大的怒了。” 龍景彧臉色一下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