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書迷正在閱讀:當學神去了垃圾中學以后、小師兄,借點靈力可好、萌寶逆襲:醫妃娘親不愁嫁、謀金枝、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朱砂痣她重生了、火影:我真不想當叛忍、延遲熱戀、ICS兇案追蹤、學霸是替身[快穿]
而自己這邊。這小乘期的三兄弟,單論個體,實力也對他構不成威脅,只是三人氣息融洽相合,又同為血修,只怕聯起手會有一些組合招術,需要小心應付。 顧清遠抽出劍,默運靈氣,把聶無雙護在身后。 你不會到現在了,還想著負隅頑抗吧?何山危險地瞇起眼睛:我承認你們是有些手段,不僅能逃出地牢,還能隱藏血液和奴印的氣息。但也到此為止了,我可是特意把我大哥二哥都找來了。就算你們手里法寶靈氣再多,我不信你們一個金丹一個元嬰,還能翻出天來不成。 他說著便催動了奴印,他倒想看看,這么近的距離,對方怎么躲開奴印的鉗制。 但明明是站在面前的兩個人,聶無雙身上的奴印他卻依然完全感覺不到,而顧清遠,那邊,他雖然和對方的奴印取得了聯系,但對方奴印的情況卻和他以前遇到的完全不同。 他刻下的奴印如一座堤壩,可以肆意控制其他人身上的靈力流轉,但那些人的靈力或如小溪,或如江河,總還是能控制的??伤@顧清遠的奴印四周感受到的卻是一片浩瀚無邊的靈氣之海。原本是想用來鉗制cao控對方的靈氣,卻反被對方海嘯般的靈氣沖擊的潰不成軍。 奴印被毀的一瞬,何山飛快地抽離自己的意識,再晚一點或許就要被反噬成重傷,可及時這樣,那種靈魂層面的震懾,依舊把他嚇得不清。 何山恐懼地倒退兩步,跌坐在地上,目光僵直地盯著兩人: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顧清遠拔出長劍,腳步緩慢地朝何山逼近,屬于小乘期巔峰的威壓散發出來,聲音如萬年玄冰般冷徹:怎么,奴印不好用了? 三弟,何山的兩兄弟將他從地上扶起來,警惕地看向顧清遠:這是什么情況,他不是劍閣弟子嗎?怎么會 何山慘白著臉說:他絕對不是劍閣的普通弟子。他的實力應該還在你我之上。我聽說前一陣荀介血修的身份被劍閣發現,劍閣正在著手調查此事。 什么!何家兩兄弟變了神色,他們心里已經隱約生了退意:那這人,不會是專門來調查血修的吧? 那怎么辦,我們先撤?找圣者大人來處理? 不行,不能放他們走。何山勉強穩住心神:人是我們抓回來的,若是放跑了他們,圣者絕不會繞過我們。不如我們拼一把,只要將他們拿下,不但沒有過錯,反而是大功一件! 對,必須得拿下他。 那只能用那一招了。 三人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朝顧清遠這邊圍過來。 他們手里各拿兩個類似□□的東西,朝顧清遠擲過來。那□□的邊緣有十分鋒利的刀刃,在旋轉中飛速像他靠近。 顧清遠飛身躍起,躲開□□的攻擊??伞酢醯墓艚舆B不斷,仿佛怎么也丟不完一般。 顧清遠看向三人,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分散在三個方向把他圍在中間,他們彼此接住對方丟來的□□,再一次向顧清遠擲過來。 只是這種程度嗎? 顧清遠轉守為攻,向何山的方向劈出一道劍氣。只是劍氣在飛出不遠后,卻像是被什么截斷一般散開了。 顧清遠心下疑惑,再次舉劍,卻感覺到拿劍的手,微微一痛,是一個很細小的傷口。 血珠在空中凝結,沿著一條直線滑向何山手里的□□?!酢踉谘毫魅胫?,靈氣顯得愈發充盈起來,殺氣愈勝。 顧清遠這時才發現,那些□□,每一次拋接,都會在空中留下靈氣絲。 皮膚不小心觸碰到就會被割破,留下一道道細小的傷口。 靈氣絲線并不可見,因為太細,就算拿靈識去找,也很難發現。何況顧清遠還要分神去躲那些飛過來的□□。 吸了血的□□似乎比剛才速度更快更銳利了,顧清遠一個躲閃不及,臉頰便多了一道血痕。 師尊!聶無雙心里一急,喊了出來,他很想沖過去幫忙,但現在不可以。他答應了師尊,要守著飛行靈器,和里面的人。 飛行靈器在裝人的時候,無法變小收入空間。聶無雙能自己賭在飛行靈器入口,應付沖上來的元嬰期血修。 這大大限制了他移動范圍,很多招式,只能用身體硬接。 好在這些血修雖然人多勢眾,皮糙rou厚,但功法修為卻十分粗淺。聶無雙除了挨打挨得有點多,其他倒能應付。 只是打著打著,聶無雙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恢復的有些過于快了,有時身上的痛感還沒完全消失,傷口卻已然愈合。 自己的身體似乎覺醒了什么不得了的能力。聶無雙后知后覺地想:是什么時候出現的變化? 他想起落入寒泉那日,寒泉靈氣一寸寸沖斷他的經脈,又一寸寸愈合起來。 是那個時候嗎? 不管怎樣,這對現在的他來說,倒是件好事。聶無雙索性放棄防御,把劍法換成最適合群戰的火行功法,劍光掃過之處,炎火橫生。竟然在幾十個元嬰血修的圍攻下,漸漸占了上風。 顧青教出來的小徒弟挺厲害啊。奉夜坐在飛行靈器里,一邊維持幻術,一邊喃喃自語。 照他這個修煉速度,再過不了多久,顧青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了吧? 說到顧青,奉夜擔心地看向顧清遠戰斗的方向,那三個小乘期血修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好對付,顧青他沒問題吧? 顧清遠已經漸漸明白了兄弟三人的戰斗思路。用□□攻擊的同時,編制靈力絲。再靠絲線限制自己的移動,布置陷阱,自己無論是碰到絲線還是被□□集中,只要出血,血液就會進一步強化□□的攻擊。此消彼長之下,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落敗。 偏偏的細小的靈氣絲卻極其的柔韌,又難以辨別。 時間拖得越久,戰局就對自己越發不利,最好的辦法,是在一開始就打亂□□,直接攻擊三名血修。但因為自己不熟悉對方的功法,早已失去了先機。 顧清遠身上的細小傷口越發多了起來,那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何山大概自以為是穩cao勝券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招叫做自投羅網,你說,是不是和你很相襯? 叮當,一個空置的瓷瓶落在地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顧清遠用劍撥開□□:我倒是覺得另一個名字更合適。 顧清遠揮動長劍,飛揚的劍氣如龍卷風般裹挾著細密的靈氣絲,向三人纏繞而去。隨著風刃輪轉,那□□如同毛線球般,不斷被扯出更多的靈氣絲,把三人裹得密密實實。 它叫做,作繭自縛。顧清遠清冷地聲音被風聲掩蓋。 細密的傷口不斷在三人臉上身上腿上出現,衣衫被切成碎片,傷痕如細密的血線,積少成多,等三人好不容易控制住手里的□□,從風刃里逃出來時,都仿佛被血紅的絲線纏滿,全身見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 但三人形容雖然狼狽,道沒受太嚴重的傷。那些血液被武器吸收,最終還是會回到他們體內。而血修只要不損失自身血rou,其他的傷勢都可以恢復。 這是這一招原本就是他們的殺招,沒想到竟然被顧清遠輕易給破除了。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不好對付,這樣,大哥二哥,你們兩個拖住他。何山說:我去請圣者過來。 走?顧清遠收起劍來,露出個遺憾的笑容說:很可惜,現在已經走不了了。 他話音剛落,三個血修應聲倒在地上,口鼻出血,和之前在地下中毒的血修癥狀一樣。 不過他們的修為高,毒性并沒有立刻要了他們的性命,顯然還能撐上一陣。 何家三兄弟一邊壓制毒性,一邊不可置信地瞪著顧清遠:你居然下毒? 什么時候下的? 說好的名門正派呢,居然在打架的時候用下毒這么卑劣的手段? 顧清遠朝他們走進,臉上揚起一個惡意的,一點也不名門正派的笑容,用只有他們四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卑劣嗎?畢竟你們,只配被這么卑劣的手段殺死。 說完,顧清遠沒有在看地上掙扎的兄弟三人,轉身朝飛行靈器走去。 早在催動風刃的時候,顧清遠就把毒藥捻成粉末混了進去。這幾個血修被靈氣絲擊中,看似沒受什么實質性傷害,其實毒藥早已順著血液,流遍全身,藥量可比當初那個筑基血修服下的多多了。 等他們再次運行功法時,毒性自然發作。雖然不能頃刻間取走他們的性命,但是他們越是運功,毒性就會越嚴重,這毒是顧清遠來之前,精心為血修挑選的,一旦進入發作期,完全無解。其他修士還能舍棄一身血rou,元嬰脫離后,重塑身體。 但血修的根基就是血rou本身。這毒會融進他們體內的血珠之中。再無生還的可能。 聶無雙這邊的元嬰期血修也已經解決的七七八八,顧清遠隨手幫他料理掉最后幾個。 師尊。聶無雙知道顧清遠喜潔,看到他的第一秒就給自己施了一個凈身術,這才朝著顧清遠靠過去。 他眼神亮晶晶地,顧清遠像只搖著尾巴求摸摸的大型犬。 進步很大。顧清遠忍不住在他頭頂揉了一把,看著他眼里幾乎要溢出來的滿足,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無奈地搖搖頭,說:走吧。 聶無雙依言上了飛行靈器,卻發現顧清遠并未跟上來。 師尊?聶無雙停下動作,轉身看他:你不走嗎? 等會你們從外面攻入,要有人留下守住那隔絕空間的法陣,保證他們不會撤離,咱們三人之中,只能是我。顧清遠搖搖頭,那圣者的修為比起這些統領必然只高不低,三人之中,唯有自己,才有幾分勝算。 奉夜用一個簡單的幻術遮蓋掉地上打斗的痕跡和尸體,看向顧清遠:你當真決定留下?一旦針對血修的絞殺開始,那些血修肯定會設法撤離,你守著陣眼,需要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 撐一會兒應該還是可以的。顧清遠說。他想實在不行,自己手里還有宴沉給的那個焚血丹,雖然副作用是厲害的點,不過茍住性命應該是可以的。 孩子就拜托你了,信息務必送到劍閣。顧清遠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瞥了一眼左護法。 其實魔教和劍閣誰來對付血修他都是無所謂的,但如果來的是魔教的人,那左護法的身份就等于暴露了,自己也離掉馬不遠。 行,這次聽你的。信息和人,我都會送到劍閣左護法明白顧清遠話里的意思,也沒和他爭,對方為了這事兒,把命都豁出去了,自己要是這會兒在后面坑他,似乎有點不地道。 況且,奉夜看了看車里的孩子,雖然她自己覺得魔教待的也挺自在,但她心里明白,魔教內部并不適合小孩子成長。 顧清遠放下心來,與兩人道別后,隱匿起身形,朝血修圣殿行去。 純黑色的房間中央,立著一個巨大的雕像,雕像的模樣有些抽象,像是一個煙霧凝聚的惡獸,并沒有實體,他的頭上像是有很多臉擠在一起,哭泣的,憤怒的,仇恨的,絕望的,嫉妒的,貪婪的,等等 在雕像面前,跪著一個清瘦的白衣青年。 忽然,他似乎有所感應地直起了身體,如古井般平靜的雙眸里漾起波瀾。 他來了。他仰頭望向猙獰的雕塑,因為興奮,表情開始扭曲,激動地親吻著雕像的底座:他來了,他來了!天魔大人,您的信徒終于盼到了這一刻,我將親手把他帶到您的面前,我將親自迎接您的降臨,太久了,我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祝所有讀者小天使,新年快樂!牛年大吉!愛你們! 第44章 顧清遠估算著兩人離開的時間。從剛才分別的地方到離開碎石窟,應該有半個時辰左右。只要他們離開出了碎石窟,就可以使用傳送陣去劍閣,時間緊急,劍閣集結完弟子,應該會集體傳送到碎石窟,前后用時不會超過一個時辰。 顧清遠悄悄潛入圣者所在的第二層,這里和其他的地方很不一樣。非常安靜,就算用靈識去探查,也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過的聲音。沒有過多的建筑,四下一片空曠,中心漆黑的圣堂,便顯得尤為矚目。 顧清遠小心翼翼地靠近圣堂,并盡最大能力收斂氣息。他計劃在圣堂外藏一會,等時間快到了,或是有什么情況,再進去,這樣萬一打不過那個圣者,也能最大程度拖延時間。 這樣想著,顧清遠在圣堂前停下腳步,一抬頭,卻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白衣,頭發也是純白,臉色白得幾乎透明,像是在冰棺里睡了幾千年的尸體一般,只有一雙眼瞳,紅的格外稠艷。在他身上,顧清遠感覺不到任何修為氣息,甚至連活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顧清遠心里一驚,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那里的,亦或者一直都在。 圣者。能讓自己完全無法察覺到一絲氣息,此人的修為,應該是大乘期沒錯了。 但圣者只是站著,并沒有任何攻擊行為,反而湊近他,夸張地用力吸氣,接著一雙血色的眼睛溢出狂熱的欣喜。 他噗通一聲跪在顧清遠面前: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是你,真的是你!他就在你身上!偉大的天魔大人,就在你身上。 顧清遠嚇了一跳,這哪里來的瘋子? 什么味道?什么天魔在自己身上?顧清遠聽得一頭霧水。他們素不相識,這人為什么這樣對他說? 不會又是顧青的身份給他留下的什么坑吧? 您終于來了。圣者嘴角咧開一個向上的弧度,仰著頭看向顧清遠,又似乎在透過他去看別的什么:您的信徒已經恭候多時了。 顧清遠單手握劍,沒說話。 他有種感覺,眼前的圣者并不是在跟自己說話,而是隔著自己,在和他臆想中,那個所謂的天魔說話。 貿然詢問容易露餡距離劍閣趕來的時間,少說還有一個多時辰,他打不過,必須想辦法,繼續拖延時間才行。 來。圣者一點也不在乎顧清遠的反應,一把拉住顧清遠的手腕,把他往圣堂里帶,自說自話的語氣像個狂熱的異教徒: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魔降儀式。我將親眼見證您的降臨,這將是我無上的榮耀。 握著手腕的那只手冰得像是某種冷血爬行動物。顧清遠沒掙扎,由著圣者把自己往里拉,反正他原本也是要進去的。 圣堂內部是和圣堂外面一樣的純黑。顧清遠一眼就望見了中央那座古怪至極的雕塑,心里隱約有了猜測,這應該就是圣者口中那個天魔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