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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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正和系統嘀咕著,就聽見宴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對付兩個劍閣的弟子十招還沒拿下,大護法就這點本事?還是說,你在放水? 當然是在放水,不過我必須不能承認。 顧清遠狡辯:畢竟是尊主要的人,屬下這不是怕把人給打傷打死了,有點放不開手腳嘛。 宴沉:不用收著,傷了便傷了,留口氣就行。 好嘞,就等你這句話了。顧清遠聞言,瞬間靈力全開,沖破腳下的桎梏,照著提劍沖過來的聶無雙就是一腳,直把人踹得倒飛出去。好巧不巧就落在正中那眼寒泉里。 聶無雙!歐陽非著急地沖到寒泉旁邊,剛伸了個手指進去,便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寒意,身上也瞬間覆蓋了一層白霜。 大量靈氣順著經脈一起涌進他的身體,在里面橫沖直撞,逼得歐陽非吐出一口血來。 此時歐陽非才知道,這池子里并不是修真者的鮮血,而是蘊藏著恐怖靈氣的寒泉。 寒泉咕嚕嚕冒出大量氣泡,整個泉眼恍如沸騰,打量靈氣朝上方蒸騰,形成一層濃重的靈氣霧。 聶無雙!歐陽非扒在池邊喊,心中卻像是墜了鉛塊,不斷下沉。自己只是碰了一下這靈泉,就被里面蘊藏的靈氣沖傷了經脈,聶無雙直接落入池水里,還能活么? 顧清遠知道能,不光能,還能獲得一枚金手指。 不過他此時同樣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緊張地落在池邊,補救一般伸手下去撈。當然,什么也沒撈出來,反而讓寒泉把手凍傷了。 這是寒泉?這怎么會是寒泉?這不是血池么?顧清遠浮又不死心地伸手。 別撈了,手不疼么。宴沉嘆了口氣。 我,我把聶無雙殺了對不起尊主,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寒泉顧清遠期期艾艾認著錯,面具里嘴角卻瘋狂上揚。 嘻嘻嘻,是你說放開手腳打的,我又不知道那是寒泉。這可不能賴到我頭上吧? 聶無雙死了急不急呀?哼哼,急死你! 他沒死。宴沉卻說。 顧清遠上揚的嘴角凝固了。 沒死?不是,我當然知道他沒死,畢竟原著里已經寫過了,問題是你怎么會知道他沒死?總不能你也看過原著? 宴沉:你在這里等三日,三日之后他會從寒泉里出來,到時候,你記得把人給我帶回來。 可為什么?顧清遠問。 你只管等著便是。宴沉說。他不是沒懷疑過顧青是故意把聶無雙踢進池子里,然后謊稱他死了,好借機把人放跑,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乾天木體的事情極為隱秘,顧青應該不知道才對。 系統,這里就我一個穿書的任務者吧?顧清遠已經慌得在心里大聲呼叫系統。 【只有宿主。】系統肯定地說。 那為什么宴沉會知道聶無雙三年后從寒泉復活的事情?聶無雙的乾天木體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么 顧清遠問完這句話,突然不確地起來。 一連串的線索在他腦海里串連成線: 宴沉一直把自己泡在血紅色的池子里,那池子里的水看起來很像鮮血,寒泉里的水也是一樣。 虛宿每年據說會給宴沉秘密運送東西,那東西據說是鮮血,但也同樣可以是寒泉。 最重要的,宴沉的本體是一顆樹。 而聶無雙身負乾天木血脈。 我知道了!顧清遠大聲跟系統宣布出自己的結論:這是一個帶球跑的故事! 【???哈?】系統聽得一陣代碼錯亂,惡補了一段時間小說,系統已經能準確理解帶球跑的含義了,可正是這樣他才嚇得不清。 系統發出靈魂三問:【誰是球?誰帶球跑?帶誰的球?】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顧清遠說:很久以前,宴沉生下了他的孩子,聶無雙。但宴沉并不知道該怎么養大這個孩子,所以把他藏在魔教圣地的。沒想到卻在五十年前,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別有用心的,聶無雙的養父母,把孩子偷走,帶到了東陸。痛失骨rou的宴沉一氣之下殺光了萬魔窟一萬魔修,并四處尋找他的孩子,終于在三十年前,聶無雙溝通天地靈氣之時,感知到他的一絲氣機。 顧清遠越說越興奮,面具后的耳廓透出一絲潮紅:一定是這樣!我就覺得有點奇怪,為什么宴沉對聶無雙的態度那么奇怪,說討厭也不是,說關心又別扭。 這故事的確契合了他們現在能得到的所有線索。系統快被顧清遠繞進去了,但理智讓他發出一聲虛弱的抗議:【道理我都懂,但宴沉是男人啊,男人怎么生孩子?】顧清遠振振有詞:他不是男人,他是天地間只有一棵乾天木啊!雌雄同體了解一下?他可能只是人類形象選擇了男性而已。 【好有道理的樣子,竟然完全無法反駁。】 不過我還是不會幫宴沉抓聶無雙的。顧清遠說。 系統不解:【為什么,不讓他們父子團聚么?】 顧清遠:看宴沉現在的態度,真把聶無雙找回去了也不會善待他,說不定又把人封進往生池,一扔一千年。他現在是我的徒弟,可不能受這個委屈。 【可現在你不想抓也不行了吧?】系統想,死遁這招可都已經失效了。 顧清遠淡定一笑,安心地在寒潭邊坐下來:放心,和宴沉這種老狐貍過招,我怎么可能直留一張底牌。 【哦。】系統想起來了:【你是說歐陽非那個】噓顧清遠嘿嘿一笑。 剛說完,卻瞥見歐陽非也跟著坐下了。 顧清遠撤了陣盤,故意語氣冷漠地趕人:你可以離開了。 我不走。歐陽非卻說:清遠長老對吾師有恩,我卻沒能護住他的弟子,至少我要守著他的尸骨,等清遠長老來了,才好有個交代。 顧清遠暗自在心里給歐陽非比了個拇指:真是個好孩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清遠(手舉擴音器):請把宴沉不是男人打在公屏上! 宴沉(伸出一堆樹枝把人拖走):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此處省略一萬字車尾氣,節能減排從我做起。) 第32章 聶無雙落入寒泉之后,便感到冷,仿佛全身都已經別凍透了,失去知覺的那種冷。接著仿佛無窮無盡的的靈氣涌入體內,某個瞬間,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那靈氣飛快地破壞著他的經脈,又用更快的速度為他修復著,他感覺到一種親切有熟悉的力量在呼喚著他。他看到泉水之上,大師兄在同顧青說著什么,但他已經無法思考了。 聶無雙不斷地下沉,再下沉。 他眼前劃過一些碎夢般的片段,片段里他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周圍都是森森白骨,他是一棵樹,很高很大,他從沒見過那么大的樹,仿佛是能長到天上。 他不能說話,也不能動。視線所及之處只有一個男人。 那人長得很像他的師尊,但性格不太一樣,師尊總是溫和又清冷的,那青年卻活潑得多,就算那里只有他一個活人,他也能找到許多樂子。 他喜歡和骷髏說話,捧著一個骷髏頭骨,嘀嘀咕咕就能說很久。偶爾也同自己說,有時候會說一些修煉的心得,更多的時候是講外面的事情。 講什么靈獸的rou質鮮美,什么靈草適合煲湯。那個城里的茶樓曲子彈得好聽,那個先生的話本,寫得最有趣。 更多的時候,他就安靜地在樹下修行,舞劍。 他總說要離開這里,他說這里太寂寞了。 聶無雙感到難過,他想陪著對方,可他不能說話,他一著急,只會嘩啦啦地往下掉葉子。 聶無雙醒來的第一個念頭是,不知道那個青年最后離開了沒有。 接著他緩緩清醒過來。 四周仍是冰冷的寒泉,不過此時聶無雙已經感覺不到寒氣與靈氣了。他只覺得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地好,受的傷都好了,靈力前所未有地充裕,靈識輕松地穿透上方的寒泉,感知到守在上面的顧青和歐陽非。 他閉目內視,紫府里已經結嬰,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突破了元嬰期。 聶無雙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不過看顧青和大師兄都在,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聶無雙松了口氣。還好,他應該沒讓師尊擔心。 顧清遠在韓譚邊打坐三日,沸騰的寒泉逐漸歸于平靜,片刻后又漾起細細的波紋。 一道身影從寒泉之下飛出,凌厲的劍鋒直直朝顧清遠刺過來。 聶無雙用的是克制羅剎刀法的日輪劍,劍光乘著灼熱的陽氣,仿佛一輪烈日直直照在顧清遠身上,顧清遠甚至能感覺到那焦灼的熱意如刀刃般劃過皮膚。 這是劍意化刃的前兆。 聶師弟!歐陽非喜出望外,沒想到聶無雙居然還活著。不過接下來他卻愣住了。這浩瀚的靈氣,聶無雙竟然在短短三日內修為又提升了?不僅如此,他還隱約有了劍氣化刃的預兆? 可怕的天賦。歐陽非暗自握拳,他得更努力修煉才行,不然可要被小自己幾十年的師弟超過去了。 來得好。顧清遠舉起鬼眼羅剎刀招架,刀刃處冥氣大盛,瞬間如烏云蔽日,將聶無雙的劍氣完全壓制住。刀與劍重重撞在一處,聶無雙的靈劍應聲斷成兩節。 聶無雙被震得后退幾步,武器毀壞的內傷被體內的靈氣瞬間修復。這恐怖的恢復能力,讓他自己都詫異不已。 于此同時,顧清遠聞見聶無雙身上淡淡的木香。和宴沉給他的那塊木頭一模一樣的木香。 果然也是塊木頭。 顧清遠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測。 他收回長刀,語氣惡劣地奚落道:怎么,你該不會以為,突破了元嬰期,就能做我的對手了吧? 聶無雙到沒有那么天真,他只是想,自己突破了元嬰,和顧青只差一個大境界了,或許他們之間的差距能小一點。但剛剛顧清遠一瞬間爆發出的恐怖勢力讓他意識到,他仍和對方差得太遠了。甚至以前在金丹期,因為實力限制,他無法感覺到這種差距,現在確實感覺得更清楚了。 聶無雙有些泄氣,這種無論如何努力,目標卻仍舊遙不可及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顧清遠看著自家崽不甘又憤怒的模樣,有心想安慰對方,可惜立場不允許。他只能把長刀扛到背上,抬抬下巴。孔雀開屏般語氣炫耀道:同級之間,強弱也有不同,比如我,便處于小乘期的最巔峰,這不僅是境界,也是實力,甚至一些大乘初期的散修都未必是我的對手。 你剛剛那招也不錯,不愧是尊主挑中的人,短短三十年到元嬰,甚至還摸到了劍意化刃的門檻。雖然你修為剛剛突破元嬰,但以你現在的實力,在同境界里應該也鮮有敵手了。若是放任你成長下去,可能過不了多久,便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來自敵人的夸獎讓聶無雙有些別扭,但那種無力感的確因為顧青的話減輕了不少,他握著斷劍發誓:總有一天我必要殺了你。 顧清遠哼笑一聲:你今日就要跟我回教中了,想殺我,還是等下輩子吧。小子,天賦不能代表一切,在你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可能永遠只是可能而已。 顧清遠說完就過去抓人,這一次,歐陽非擋在了顧清遠面前:你不能帶走他。 讓開。顧清遠沉下聲音:之前是看在劍閣的面子上對你留了情面,但你不會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吧? 歐陽非寸步不讓:那請在帶走師弟前,先閣下踏過我的尸體。 如你所愿。顧清遠抬手便是一個殺招襲向歐陽非。歐陽非竟不閃不避,仿佛是要赴死一般硬接顧清遠的招式。 大師兄!聶無雙沖過去想救人,可他跑得哪有顧清遠的刀快。 就在刀快要將歐陽非切成兩截的時候,一股浩瀚的木系靈氣從歐陽非胸口迸出,攔下顧清遠的長刀。 木系靈氣匯聚成人形,是一個提著劍的青年。青年長得斯文俊秀,氣質也是溫文爾雅。 【哇,真的出現了!傳說中的天枯劍圣。】系統興奮地說。 嗯。顧清遠有些意外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說實話,劍圣和他想象中的差別很大,他以為會是個冷峻消瘦的人呢,沒想到竟然一團和氣的,像個好脾氣的書生。 天枯劍圣的出現,便是顧清遠給自己留的另一張底牌。當時他與姚谷長老說起聶無雙被坤教盯上的事情,本意原是讓歐陽非和宮羽曦不要跟去。 沒想到卻聽姚谷長老說,歷代劍閣首徒,都會擁有一塊特殊玉牌,那玉牌會在遇見致命的攻擊時發動,無視空間阻隔,召喚掌門現身。 和宴沉留在顧清遠體內的分\\身能量不同,歐陽非召喚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劍圣本尊。 尊主,這顧清遠用十分為難的語氣問宴沉:還打么? 你打得過?宴沉毫不留情地反問。 顧清遠十分虛偽地說:上次的焚血但還有剩余,在加上您的分身,或許可以一試? 沒必要。宴沉說:下次。 是。顧清遠心里樂得開了花,又得寸進尺道:那契約能先給我解了么? 怕宴沉不答應,他又說:等下次任務的時候再結也行。 我也沒工夫一直盯著你。宴沉說:我會把留在你身上的一縷神識撤回,能量你且留著,若是有什么緊急情況,可以召喚我的分身。 那契約呢?顧清遠問。 宴沉輕笑一聲:沒有什么契約,我不過是把分身能量與一縷神識打入你體內而已。 顧清遠后知后覺:你騙我? 他沒有等到宴沉的回答,發現腦海里多出的那縷神識,已經消失了。 【噗哈哈哈哈。】系統不客氣地笑起來。想不到天天騙人的顧清遠也有上當受騙的一天。 天枯上下打量了顧青一番,問:不知我劍閣首徒何處得罪于閣下,竟要讓痛下殺手? 在下坤教大護法顧青,見過劍圣。顧青抱著刀給天枯見了個禮,解釋道:非是在下要傷害貴派首徒歐陽非,只是在下任務在身,歐陽非卻百般阻撓,在想也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