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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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或許可以幫忙。聶無雙從空間掏出一沓辰星索靈符:師尊說,這個符貼在身上,可以防止靈氣流失,夜晚使用,效果更佳。 司徒楓看著聶無雙手里的一摞靈符,忍不住罵了句臟話。這是什么絕世好師尊,還收徒弟嗎?干兒子也行! 宮羽曦接過靈符的時候,也有些感慨:清遠也太厲害了吧,怎么什么都提前幫你準備好了,簡直料事如神吶!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聶無雙忽然想起走之前顧清遠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出門凡事留心,不要輕信任何人,哪怕是沒有修為,看起來弱小無害的山民村夫。】聶無雙心里涌起一絲怪異的感覺。清心丹,辰星索靈符,破障香囊,再加上這段話。 當時只覺得師尊很牽掛自己,現在回想起來,卻驟然發覺,一切都巧合得近乎詭異,師尊就像是能預料到他們會遇上什么一樣。 . 顧清遠聽宴沉說話的語氣,便相信他沒有說謊。畢竟以他的身份,若是真的,也完全沒有在自己面前掩蓋的必要。 不過他表面還是佯裝相信了荀介的話,收回鬼眼羅剎刀對荀介說:既然如此,倒也正好。其他人的事我不管,但那個叫做聶無雙的劍修,是尊主要的人。你替我把他抓過來,要活的。 這個容易,包在屬下身上。荀介滿以為糊弄過去了,整個人都放松不少,一口答應下來。 等荀介離開后,顧清遠重新躺回榻上,腦海里又傳來宴沉的聲音,語氣聽上去有些危險:我交代你的事,你就是這樣完成的? 顧清遠裝傻:嗯?尊主覺得哪里不妥么? 宴沉輕笑一聲:大護法還真是好清閑呢。 顧清遠仗著宴沉這會兒打不到他,跳得可歡:哪里哪里,比不得尊主。 宴沉不再與他貧嘴,直接命令道:那個荀介我不放心,你跟去,親自把聶無雙帶回來。 其實我也不放心。 顧清遠從榻上起了身,舒展了一下身體:方才與尊主開玩笑的。尊主交代的任務,我哪敢假他人之手。 開玩笑么?宴沉彎了彎唇角。說起來,倒是很久沒人敢同他開玩笑了。 顧清遠暗中跟上荀介的人,來到三水村。在他眼里,三水村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陣盤,層層陣法鑲嵌,倒扣在山谷之中。 而那群修士就在陣法的中央,或坐或躺,他們身上帶了血跡,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荀介帶著手下進入陣法,本以為有幻術遮擋,不會被發現,誰知他們剛靠近,那些原本虛弱的劍閣弟子就呼啦啦從地上起來,揮著劍將他們圍住。 那幾個手下不過是金丹后期的修為,荀介倒是有元嬰后期的修為。 但他只是修為高,功法卻十分稀松,一看就是那種靠外力把修為堆上去的,在擅長越級戰斗的劍閣弟子圍攻下,漸漸不敵,露出頹勢。 怎么可能,你們怎么一點事都沒有!荀介特意留這些人在陣法里消耗了三日,又安排他們自相殘殺,料想這些人此時早已奄奄一息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一點事沒有,剛剛那些狼狽,通通是裝出來騙自己的假象! 這怎么可能! 別讓他死了。跟著顧清遠看戲的宴沉忽然吩咐道。 尊主讓我救他?顧清遠有些意外。 宴沉語氣森森:荀介違背我教禁令,擅自獵殺修真者,還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就這么讓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宴沉(磨斧子):必須嚴懲!以后我看誰還敢當著我老婆面造我的謠! 第29章 歐陽非倒沒打算立刻就殺死眼前的魔修,見對方逐漸不敵后,他便下令停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把我們困在此處? 荀介捂著傷口回答:在下荀介,是虛宿的分堂主,幾位手下留情。在下其實無意和諸位為敵,更不敢招惹劍閣,實在是身在魔教,不得不為。 荀介不知道顧清遠跟來了,正躲在暗處看著,為求活路,他把對顧清遠說的那些說辭又給歐陽非一行人說了一遍。 為了進一步顯示自己的無辜,荀介又補充道:在下修為粗淺,哪里能布置出此地如此精深的陣法,這里的陣法其實是魔尊的心腹右護法奉宵所布下的。 噗顧清遠聽得直樂,坐在山頭翹著腳看戲:奉宵要是知道有人把這么粗陋淺薄的陣法栽在他頭上,只怕要氣得把人丟進無相滅魂陣,煉上九九八十一天。 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只聽荀介又說:最近大護法說魔尊的血池需要一批新鮮血液,在下也十分為難,后來大護法便給在下出了這個主意,讓我買通山民謊稱此處有妖怪,誆騙劍閣弟子來除妖。騙了一隊還不夠,又丟出尸體做誘餌,騙來第二隊。他還說如果來的弟子里有叫聶無雙的,一定要活捉了給他帶回去。 呵。偏偏此時腦海里還傳出宴沉一聲嘲諷十足的輕笑:大護法真是好計策。 顧清遠瞬間炸毛:我真要想害人,還用得著給他出主意?提刀直接上難道不夠快嗎? 歐陽非倒沒有懷疑,畢竟人血泡澡這種事,很符合他們對一個魔頭的認知。而陰險狡詐手段卑鄙也很符合他們對顧青的理解。 歐陽非最關心的還是:那第一批任務的弟子,還有人活著嗎? 有有有!荀介連忙點頭:那取血的過程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現在除了一開始死在他們自己人手里的那個劍修,其他的都活著呢。 帶我們過去,別耍小聰明。歐陽非命人把荀介靈氣禁錮,這樣他就不能在半路使用傳送符逃遁,更不可能用技能反殺了。 荀介乖乖應了,帶著劍閣弟子朝后山飛去。顧清遠依舊不遠不近地在后面跟著。 還不動手?宴沉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戲還沒演完呢尊主。顧清遠慢吞吞地拖延著,他知道荀介吸血的陣法就設在寒泉附近,而那里才是他給宴沉演戲的最佳地點。 他要在那里當著宴沉的面把聶無雙踢下寒泉,讓宴沉以為聶無雙已經死了。等他把放在自己身上的契約解了,自己再偷偷回來接聶無雙。 當然這么做也是有風險的,宴沉要活著的聶無雙,如果聶無雙真死了,他說不定會生氣,會罰自己。但這也沒辦法,寒泉,聶無雙非下不可。 別看了,快點動手。宴沉仍在催促他,已經帶上了命令的語氣。 尊主在急什么?難不成前面真有一個吸人血的大陣?難道荀介說得都是真的?顧清遠故意裝傻地問。 心里開始懷疑,宴沉是不是知道那眼寒泉? 他讓自己現在動手,或許是故意不想讓他發現寒泉。 那顧清遠可就更想去了。 宴沉見顧青不應,沉下聲音:顧青,我的話不管用了是么? 不好意思,那還真是不太管用。 顧清遠在心里回答,嘴上說得卻是:哪能啊尊主。但是你看,四圣堂由我管轄,手下人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我自然想調查得清楚明白了,才好著手處理不是?您總這樣催我,我也很難辦啊! 怕宴沉不答應,他接著又說:就算您現在不讓我過去,等此間事了,我還是得過去查個清楚明白。再說您難道還信不過我嗎?就算真的知道了尊主用人血泡澡,我顧青也只會看在眼里,埋在心里,絕不對外透露半字,更不會做對尊主不利的事情。 若是任務失敗,我絕不輕饒。宴沉這邊算是答應了。 說完沉默半晌,又語氣冷硬地補了句:還有,我沒拿人血泡澡。 那副怨念的語氣,聽得顧清遠差點沒笑出聲來。 荀介路上倒是十分老實,把歐陽非一行人帶到村子后山。 這里溫度比山前低許多,劍閣弟子一挨近,便覺寒氣涌來。 山霧濃得看不清五指,且似乎有什么厲害的東西在此鎮壓著,連神識都不能完全發散出去,只能勉強分辨近處的情況。 就是這里。荀介信誓旦旦地說。 歐陽非不太信任地看了看他:里面有什么?為什么神識無法探查? 荀介說:就是采血的法陣,這是尊主的秘密,自然不能讓人知道。所以右護法在附近布置了隔絕探查的陣法。 還真是萬能的右護法。 顧清遠記得原文里提到,那寒泉蘊含的靈氣極強,故而會在周圍形成濃郁的靈霧。神識無法穿透。所以這里屏蔽神識的根本不是什么陣法,而是藏在霧中的那眼寒泉。 荀介見歐陽非還不信任他,晃晃手上的鎖鏈:我都被你們捆成這樣了,還能耍什么把戲?要不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去里面把人給你們帶出來總行了吧? 歐陽非當然不可能讓荀介自己進去,誰知道他在里面會不會借機做一些小動作,但自己的人全跟著也不妥。 歐陽非沉吟片刻,齊景,你帶兩個人跟他進去看看。如果有任何異動,立刻殺了他。 方心吧,大師兄。齊景扯過荀介的鎖鏈,又點了兩個弟子,一行四人朝濃霧里走去。 顧清遠也跟進了濃霧里,作為小乘期巔峰的修士,靈霧對他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小心避開地上茂盛的靈植,跟著荀介四人來到靈霧中心,這里是個十幾米見方的池子,咕嚕嚕地朝外冒著水,池水是濃稠的猩紅色,味道聞起來有些甜腥,很像鮮血。也很容易讓顧清遠聯想到宴沉大殿里的那方血池。 原來秘密在這里。顧清遠心里有了計較。 在寒潭邊上,的確有一個采血陣法,陣法周圍有五根漆黑的立柱,上次參加任務的劍修被倒吊于其上,卻不是捆覆著手腳,而是被多利刃穿破骨頭,生生釘在立柱上的。 他們的血順著立柱汩汩下流,最終匯集在陣法中央,那里有一顆血紅色的珠子,正緩慢地吸收著血液,散發出淺金色的珠光。 這樣的傷勢,若是普通人,早就死了八百遍了。可這些人是修真者,死也死不了,逃也逃不掉,被陣法控制者,連自爆金丹都做不到,只能在這里生生受著。 五行血珠。宴沉認出陣法中間的物品。 那是什么?饒是顧清遠看了不少書玉,卻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 血修用來提升修為的東西。宴沉語氣里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惡。 血修這個詞顧清遠倒是知道。血修屬于魔修的一種,但就連魔修都恥于和他們為伍。他們以各種殘忍的手段捕殺其他修士,吞噬其他人的血來提升修為。 后來仇恨拉得太多,以至于不管是魔修還是正道修士都對血修深惡痛絕,見到就殺。最后在大陸徹底銷聲匿跡了。 畜生!跟在齊景身后的兩個修士,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紅了。這得多疼啊!他們的同門居然在這里被折磨了這么久。 他們忙不迭地沖上去,想把同門救下來,卻不防從身后刺過來的利刃,直接刺穿了命門。 齊師兄? 齊景,你! 他們只來得及說出這些,就口吐鮮血萎靡地倒在地上。 看熱鬧的顧清遠都被這個cao作驚呆了。齊景是叛徒?是魔修的人?不對,他如果是魔修的人,宴沉應該會告訴自己。 那么齊景被荀介買通了?也不可能。荀介自己不過是個元嬰后期,沒什么前途的分堂主。齊景現在已經是元嬰期了。況且他還年輕,他天賦出眾,繼續修煉,突破小乘希望很大,這樣的人不可能被荀介收買。 齊景卻只是拔出劍,漠然地轉過身,替荀介解開了手上的鎖鏈,說:外面這些人發現了這里,不能留了。 荀介活動了一下手腕,心有余悸地回憶著剛才的戰斗:可我打不過他們,就算加上你也夠嗆。那個歐陽非和聶無雙太難對付了。 這不是問題。齊景走到陣法周圍,拿起那顆五行血珠:你把它吸收了,不就能打過了? 這珠子還沒養好,現在用掉也太浪費了。荀介心疼地看著血珠。 齊景揮揮手:珠子沒了在養就是了,命都沒了難道你還心疼一顆珠子? 荀介猶豫著接過珠子:我倒是有個計策。不如我們先試試,實在不行再用它。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齊景自己一個人從霧氣跑了出來。他傷得很重,滿身是血,腳步踉蹌:大師兄不好,魔教的大護法顧青殺來了!兩個師弟都已經被他殺了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我弄壞了他們采血的陣法,顧青在那里維持陣法,暫時被拖住了,但只怕也拖不了多久,我們快走! 再次背鍋的顧清遠: 很好,點名要我出場是吧? 與此同時,顧青收到了荀介給他發了的求救。 顧清遠冷笑一聲,自濃霧里現身。落在荀介身邊:找我? 荀介把血珠藏進空間,恭聲道:這次劍閣的弟子實力太強,屬下恐難以應付。還請大護法出手相助。 顧清遠眼尾掃過滿口謊言的荀介,輕飄飄吐出一句:真夠沒用的。 荀介氣血上涌,險些沒繃住表情。不過當前還需要利用顧青,所以他仍咬牙陪笑:是,屬下無能。 歐陽非并未對重傷的齊景起疑,聞言便決定立刻離開:我們跑不過顧青,穩妥起見,用傳送符走吧,大家身上都有傳送符嗎? 我有一張。還好帶了。 兩張。 我沒有。 聶無雙望了一眼濃重的霧氣,捏緊了手里的劍,顧青,又是顧青!他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和對方決一死戰。但理智不允許他這么做。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里的恨意,摸出顧清遠給他的傳送符,分了一張給說沒有的劍修:我這里有多的。 可我們就這么走了嗎,好不甘心。宮羽曦替眾人說出了心里話,其他劍修聞言,也露出幾分不甘之色。 誰能甘心呢?對方抓了他們劍閣那么多弟子。他們眼看就能把事情解決,救人出來,結果卻因為顧青的出現,反搭進去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