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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娘并不知道里頭還有如此多的官司,如今她也是萬不得已才來借銀子,已經做好meimei不借自己的打算,如今meimei爽快借了,她歡歡喜喜回張家村去了。 張家對于浣娘能出得起銀子雖然有些詭異,但是不管這銀子的來頭,只要有,任誰來聘都是可以的。 至于浣娘說的要早日成親,張家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圓娘如今已經十四,雖然這個年紀小了點。 但是在鄉下,這個年紀成親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只能說那張家尚且不知煊郎的心思,不然定然留著圓娘獅子大開口一番。 煊郎自從姜鐸回荷花鎮以后,就又回荷花鎮讀書去了,他也正是專心讀書的時候。 又和他娘鬧了不愉快,一個月也只回家一次,小張氏又刻意不跟他說這事兒。 如此,等到煊郎回了姜家村,那圓娘和祐郎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只差最后成親那一步了,木已成舟,回天乏術。 小張氏的手段并不高明,前前后后一細想就能明白其中的貓膩,煊郎一番青春的慕少艾,就在小張氏的推動下,徹底沒了蹤影。 小張氏雙管齊下,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也給煊郎定下了縣城的那富戶,煊郎心里已經對小張氏留下了怨,至于娶誰,都無所謂了,回了荷花鎮上,倒是越發用功讀書了起來。 姜榆也不知是該慶幸煊郎以后孩子的健康有了更多的保障,還是感慨他那稍縱即逝的愛情,大嫂打算如此多,只怕還是傷了煊郎的心。 再往下看,呂氏就開始講,自己這段時間給他準備的聘禮,那些存放不久的,直接到時候在京城置辦了,不然大老遠帶到經常也受罪。 呂氏列了一個長長的單子,最后只問他,看看還有什么要添置的,她好抓緊時間置辦了。 姜榆看那禮單上,金銀首飾,綢緞,茶葉… 姜榆都有些懷疑她娘是不是為了給她撐場面,把家底都給掏空了。 和江家的親事本來就是她家高攀了,江家自然也知道她家的情況,姜榆并不想家里為了她,把老底都給掏空了。 大可不必為了打腫臉充胖子把養老的棺材本都給掏出來,就是呂氏舍得,她也舍不得她爹娘年紀一大把了還為她付出這么多。 姜榆忙寫了信,只讓呂氏別再添置別的了,只按著他們家的水準來就行。 江家開春回京,這段時間她再抓緊時間多寫寫解析就是了,保證這事兒辦得體體面面的。 她一并寫了宅子已經買了,如今就等著江寶娘的回信就要動工,讓爹娘若是方便就過來和她過年,幫她盯著宅子的翻新。 她一個人在京城過年有什么好過的,至于讓他們二老過來幫忙,姜榆知道,若是直說讓他們來京城住,他們必然舍不得來,但是若是她需要他們,他們就會來了。 … 荷花鎮那頭,呂氏接到信后,果然心動不已,只盼著去京城跟兒子團聚,去年兒子沒回家年過得沒滋沒味的。 只是這事兒還不在她想不想去:“官人,那我們年底要去京城嗎?三郎心里可是說了,若是要去,我們得趁早收拾收拾就去了,還有一堆東西要準備呢?!?/br> 姜鐸卻有別的想法,他搖搖頭道:“我給他回信,今年過年,我們在老宅過了,元宵之后我們就啟程去京城吧?!?/br> 當初這臭小子進京的時候說要接他們去,雖然他沒答應,但是也已經想著明年不再收新的學生了。 不管以后他去不去京城,明年他兒子成親,他肯定大半年不在荷花鎮了。 說起來這幾年因為他陪著這臭小子到處考試的緣故,學堂里的課業時常停,這讓他覺得很對不起他的學生。 如今他年紀也大了,該考慮慢慢退下來了。 今年還是回老宅過年吧,跟兒子一起過年的時候還多的是,但是和他爹娘一起過年真的是過一年少一年。 兒孫出息了也不是沒有煩惱,一大家子常年難相聚啊。 姜榆收到二狗子說不來跟她過年的信,有些失落。 江寶娘的回信已經來了,她不愧是個畫畫厲害的,看了姜榆那記著尺寸的平面圖,自己照著畫了一張,配色好看,簡單明了的圖紙。 把屋里的擺設,房間的用途,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寫得清清楚楚,想來是用心考慮了以后的各種打算。 看到那信上說要在院子里種上一顆桃樹,等到春日可以賞花,夏日可以吃桃的憧憬… 她已然明白寶娘是個用心過日子的女郎,順著她的想法一想,姜榆對于未來的生活,有些憧憬也有些惶恐。 江寶娘是很心細的女郎,已經把姜鐸和呂氏以后要住進來的事兒給考慮進來了,把姜鐸和呂氏的房間安排在正屋… 新房則設在東廂,姜榆對于宅子的布置她是怎樣都可以的,在宅子里呆得最久的是江寶娘,按著她的喜好來比較好。 姜鐸呂氏沒有過來,姜榆只好親自出馬,每天下值就去看看宅子動工的進度。 所幸年底了,他們翰林院本來就挺清閑,如今更清閑了,兩頭跑也沒有很累。 到了年底,大夏的官員福利還很好,不僅早早放了年假,還賞了官員過年的銀子,和前世的年終獎有異曲同工之效。 年底姜榆收到的最后一封信,是廣陽府的李元寄過來的信兒,告知他的各位好友們,他如今正式升級當了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