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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縱然謝大老板自小不受寵,但是他一出生就是一朵人間富貴花,在京城坐擁地理位置最好的幾處宅子,?從來就不用買房。 怎么會明白一個窮逼買房的苦惱,這種事在他的國家大事面前顯然不值得一提。 縱然姜榆再文盲,也知道前世最后一個封建王朝,在科舉取士上變得多么地僵化,那些個框框條條讓考上的人變成一種沒有靈魂的傀儡,只想是為了考上而考上罷了。 她既不想成為政治斗爭的炮灰,也不想成為限制思想自由的加害人,真題解析確實可以幫助更多的寒門知道怎么更快更好地在科舉上取得好成績。 但是當它成為一個官方范例的時候,一切就變味了。 會有越來越多人,從學習她的思路,變成摳她的字眼,一字一句地模仿她的行文脈絡,從短期來看,至少在謝大老板這一輩能夠取得他滿意的效果,但是再之后呢? 也許大夏真正有才華的寒門,已經在這種環境下,放棄了自己思考的能力,因為自己思考沒有回報,還不如投身學習怎么摳字眼兒。 雖然姜瑜初心只是想撈點錢,但是這個大大的罪名,她是擔當不起的。 且她也沒法保證,在這件事上,世家不做出抨擊,世家大族中,由于他們先天的優勢,滿肚子墨水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遠的不說,只說她的同僚鄭瑛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真才實學,當然,她并不是說鄭瑛要噴她,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姜榆覺得鄭瑛是一個傳統高門精心培養出來的謙謙君子,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只是命不好,沒趕上他先人的運氣,碰上了世家被打擊的時候,姜瑜甚至覺得若不是如此,自己排名或許在鄭瑛后面的,只是謝睿不知處出于怎樣的考量,把他放在了第三名。 但凡這些世家想要抨擊她,她也不過是讀了十幾年書的人,沒有那個自信能完全招架得住老資歷的大儒的挑刺。 從歷史的長河看,皇權在這場斗爭中,直到封建制度的毀滅,皇權都是笑道最后的人。 但姜榆一點也不想淌這趟混水,雖然她也得益于圣上啟用寒門的決心現在才能蹲在這里和謝大老板講話。 但是從洪逸被賜婚的事上就可以看出,謝睿并不介意犧牲那么幾個寒門的幸福,來達成他的目的。 對于一個封建帝王,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對于姜榆個人來說,這是絕不允許的,至于怎么拒絕,這需要說話的藝術。 她如果直愣愣把實話跟謝老板說了,只怕九個頭都保不住她! 她斟酌地開口道:“臣才疏學淺,寫的解析若是作為官方指定的書籍,恐怕被人挑刺。再說臣那真題解析只配賺賺小錢而已,實在登不了大雅之堂。” 偷偷瞄了一眼頂上的謝大老板,否定了老板一個方案,你得有更好的一個方案來替代它:“臣讀書時,最大的困擾莫過于不知該讀哪些書,或者知道讀哪本書卻找不到那那本書,若是大夏能出一本指定的考綱,想來能解決不少問題。” 這時開口的卻不是謝睿,而是謝邡,謝邡道:“何謂考綱?” 姜榆解釋道:“既朝廷發布具體的要招收的人才的要求,比如通時務,通史,會寫會算之類。然后再指定考試要考的內容。” 謝邡道:“可考試內容所涵范圍之巨,怎能列得完?” 姜榆又道:“可分為必學和選學,讓學有余力之人,再去讀選學即可,如此一來,不僅考生們心里有數,派往各處的考官心里也有大題的方向,大頭從必學里的抽,小頭再從選學里找就是” 謝邡又問道:“朝廷只需出考綱,那書從哪里來?” 姜榆道:“自然是商人,商人一旦知道了考綱上的書目,一定會大肆印書目上的書,到時各地均有這些書販賣,學子們就可不必再為了如此找到這些書而煩惱許久,可以專心讀書了,且如此多的商人印這些書,想來到后面,這些書的價格還能賤些。” 太子顯然被她說得有些心動了,謝大老板卻不是如此好糊弄:“這與那真題解析并不沖突,可雙管齊下。” 姜榆硬著頭皮道:“圣上不若多派人到各地去打聽打聽,臣的真題解析出來已經有些時日,想來現在其他地方也有不少類似的書流傳的,只是名氣還沒傳到京城罷了,若是官方出了真題解析,恐怕這些剛剛出來的解析要被腹死胎中。比起出官方解析,不若多鼓勵鼓勵這些民間的解析才好。” 做這真題解析賺不賺錢,大家心里算一筆賬就知道了,很多家有資產的官員不屑,但是也有不少她這樣的窮逼,或者告老還鄉閑得很的官員會寫,且這真題解析賺的也不止是錢,還有名聲可賺,何樂而不為? 謝睿倒是沒想到姜榆會把這事兒往外推,在他看來,如此年輕就能參加編撰這本書,可以說是天大的榮耀:“官方解析可是有什么壞處。” 大大的有,就怕你不想聽! 姜榆腦子極速飛轉:“若是官方解析,學子們苦心研究,恐怕到后面失了本意,開始研究上頭的遣詞造句,這樣就與圣上取實干之才的初衷背離,也許此時不顯,越往后頭弊病越多…” 老師跟她說過,如今的局面是高祖留下來的爛攤子,想來謝睿不想也給他的兒孫們留下難以收拾的爛攤子,他兒子就在他旁邊看著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