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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聽說我的室友是天師在線閱讀 - 第190頁

第190頁

    薛席聽出了他的聲音,很驚喜:“是你之前給我講過題對吧,我記得你!我一直想去謝謝你的!”

    賀衡還記得自己在電話里隨口帶出來的垃圾話,很不好意思地補救:“不用客氣……你學(xué)得很快。”

    薛席靦腆地笑了一下:“謝謝你。我自己也知道的,我越學(xué)越忘,會的越來越少,問的題肯定也很幼稚吧。”

    他頓了頓反過來安慰他們:“其實,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學(xué)了忘很痛苦,魂飛魄散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啊。”

    小地縛靈簡直懂事得讓人心疼。

    “……但你這么快就魂飛魄散,是因為這里的陣法被拆了。”

    祁殊嘆了口氣,把緣由和它解釋得很清楚,“之前那個陣法雖然會讓外面的鬼逐漸虛弱,可你的結(jié)界原本就設(shè)在圖書館里,不僅不受影響,甚至被濃郁的陰氣反補,所以可以修煉。前一陣我拆了陣法,你跟著受了影響。”

    他當然不后悔拆了這些陰損的陣法,但因此影響到了這只小地縛靈,心里不免會覺得愧疚。

    薛席反應(yīng)了一會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這樣嗎?……難怪我覺得突然就虛弱了。”

    祁殊低低地嘆了口氣:“抱歉。”

    “為什么要道歉啊?你沒有做錯。”

    薛席不知道圖書館里這個陣法是地府設(shè)下的,但日復(fù)一日,他寫題寫累了向窗外放松看遠,也能看到成群的鬼被吸引來,困住,然后魂飛魄散,對這個陣法自然是深惡痛絕,“有那么多的鬼,它們也沒有做錯什么,可是被害得魂飛魄散……你拆掉陣法,是在救它們呀。”

    “總不能因為我一個人想活著,就害了那么多鬼啊,那也太自私了,沒有人會做這樣的事。”

    做了這么多年地縛靈,它可能還是沒有很好地轉(zhuǎn)變過來身份。

    更多的時候,它還是下意識覺得自己是個人。

    是個人,所以還要拿做人的準則要求自己。

    不能為了一己私欲去害人性命,害鬼當然也不行。

    有些道理,是埋頭刷題的地縛靈都能明白的。

    三人一鬼一貓相顧無言,眼睜睜看著這只地縛靈的魂體越發(fā)透明,偏偏束手無策。

    夏鴻和祁殊雖說都是四品天師,可一個年歲尚小,一個在茅山象牙塔里待了十來年,在大學(xué)待了六年,緊接著又來高中教書,都不曾真正見過多少生離死別——特別是這種先前就短暫卻印象深刻地結(jié)識過的生離死別。

    相比之下,竟然只有賀衡才勉強體會過一次親人離世,多少有點抵抗力。

    可老人家雖然去世,卻因為地府擁擠的緣故能閑得天天來入他的夢,甚至比在世時見得都多。

    像這樣魂飛魄散后就真正永別,在場的除了團團小時候攤上過一次之外,誰也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祁殊心里只覺得恐慌——幾十年后師父身歸天道,自己是不是也永遠都見不到他了?

    是不是跟魂飛魄散沒有什么區(qū)別?

    ……

    直到坐上回師父家的公交車,祁殊還在因為“幾十年后師父也會魂飛魄散”而恐慌。

    倒也不是想不明白,畢竟那么多典籍擺著,隨便看幾本就能找到關(guān)于“如何正確看待身死道消”的辯題。

    可他不想看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論調(diào)。

    “我知道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但是,”

    賀衡茫茫然地舉手:“但是,按理來說,親人去世之后咱們本來就應(yīng)該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啊。”

    奶奶去世的時候——至少在前幾天,賀衡是完全不知道還有“因為地府過于擁擠不著急投胎所以奶奶可以日常來給自己托夢”這個后續(xù)發(fā)展的。

    所以他雖然痛苦,卻隱隱約約摸到了一點“生死有命”的邊兒,現(xiàn)在甚至可以反過來安慰一下陷入恐慌和糾結(jié)的小天師:“咱們誰不是只能活個百八十年的啊,死后還能見面是意外之喜,見不著也沒轍,正該不就是見不著了嗎——咱們早晚也死了,再下去見面唄。到時候還能跟他說說這幾十年有什么好玩兒的。”

    祁殊沒忍住跟他多解釋了一句:“還不太一樣……師父去世了,我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再過幾十年我壽數(shù)盡了也見不到,永遠都見不到。”

    賀衡愣了一下,覺出來好像有哪里不太對:“這樣嗎?……沒有辦法嗎?”

    祁殊搖搖頭。

    有什么辦法呢,師父本來就是上界老祖點化的分/身,生死簿上都沒有名字,就是想造反都不知道該去哪兒造。

    賀衡沒明白原因,但思路依舊很清晰:“可是,不管怎么說師父還沒去世啊。我聽說過有為了買手機預(yù)支工資的,沒聽說過有為了親人幾十年后去世預(yù)支難過的。”

    祁殊:“……”

    話糙理不糙。

    比喻比得奇奇怪怪,但又莫名有點道理。

    好像還帶了點兒不易察覺的嘲諷。

    祁殊倚在公交車椅背上,認真想了一會兒,抬手捂住了臉。

    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哭了還是笑了。

    賀衡湊過去仔細研究了三秒鐘,有格外輕的聲音從手指縫里漏出來:“你說得對……虧我還是個天師,居然能被生死之事困擾這么久。”

    小室友的天師包袱好像很重。

    賀衡替他平反:“不講理了嘿,誰規(guī)定天師不能被生生死死困擾了?那天師不也是人嗎,你不能剝奪一個天師苦惱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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