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我的室友是天師、桃花朵朵:惡魔男團求放過、穿書七零首富的炮灰前妻、她的荼白旗袍、帶著戰(zhàn)士模板混漫威、A變O后年下竹馬變綠茶了、八字不合ABO、閨中艷(禁忌H)、我靠開偶像公司制霸娛樂圈、臥底娛樂圈后紅到無法脫身
確實。賀神醫(yī)顯然也聽說過這件事情,輕嘆一聲道:當初他就是憑這件事情,被憑為一代神醫(yī),確實了得。聽說那個男子傷得比侯爺還重,雖然后半生也是藥罐子不離身,好歹真正站了起來。 那就先翻徐家的。蕭正霆從言承容手里接過,從第一頁開始查閱。 眾人中午一直翻看,從剛開始坐椅子,到后面直接讓人將毯子擺在樹蔭草地上,席地而坐,靠著椅子和桌子翻看。 唐墨躺在蕭正霆腿上看書,當蕭正霆再低頭看時,他早就睡得香甜。 正值一年最熱的時刻,樹下涼快,蟬鳴陣陣,確實讓人昏昏欲睡。 一直翻到最后一本醫(yī)書,賀神醫(yī)激動出聲:正是這個方子,陛下,正是這個方子! 眾人立刻湊上前,只見賀神醫(yī)指著的頁數(shù)里密密麻麻的字,寫的正是斷骨續(xù)骨法。 蕭正霆接過來細細查閱,發(fā)現(xiàn)正是那位先祖的親筆醫(yī)錄,上面極為詳細寫了那個患者的情況,然后治療初期,中期,還有后期醫(yī)法,三法無論是方式,還是藥無一相同。 從初開始到后面治好的記錄足足寫了差不多十頁,文字清晰易懂,還有括號特別注明,后面一章寫的全是什么藥什么樣的病人能吃,什么樣的病人禁食,可用什么樣的藥替代,清晰明了。 這個方子藥方復雜,卻難不倒賀神醫(yī)。 遞給賀神醫(yī),蕭正霆嚴肅道:麻煩賀神醫(yī)了。 陛下放心。接過來,賀神醫(yī)笑道:我會細細研究這個藥方,只要有一絲能讓侯爺站起來的可能性,都不會放棄的。 全身斷骨都能站起來,那侯爺這點算得了什么。 唐墨醒過來的時候仍是樹下,周圍只有蕭正霆和他,還有千明,千常和孫公公在。 人呢?揉了揉有些酸意的眼睛,唐墨打著哈欠。 撫著他的臉龐,蕭正霆溫柔道:他們都回去休息了,可是餓了? 唐墨摸了摸肚子,發(fā)現(xiàn)是有些餓:確實有點。 我讓御廚做些牛rou面。玉夫人寫的譜有好多種牛rou面的做法,蕭正霆讓御廚變著花樣做給他吃。 唐墨點頭,笑道:讓他做大碗些。 他現(xiàn)在食量慢慢加大,有時候會吃兩碗,賀神醫(yī)說是喝藥的關系,會讓他特別感覺餓。 吩咐下去后,蕭正霆側(cè)過身,為他按摩雙腿,希望能有所知覺。 唐墨望著一國之君席地而坐,抱著他的雙腿正溫柔的按摩,他仍是沒有知覺,心卻是暖的。 蕭正霆力量加重些,見他愣神: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適? 不曾。搖搖頭,唐墨動了動手腕:正霆,我覺得那個法子未必適用在我的身上,我們不要抱過多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不希望正霆難過。 親了親他的膝蓋,蕭正霆笑道:好,都隨你。 只他的墨心情好,就什么都好。 按了半個小時,千明端著熱騰騰的三碗面放在桌面:主子,面好了。 蕭正霆輕輕放下他的雙腿,為他拉好衣擺坐正。 千常將矮長桌放到二人腿間,直接坐在地面吃就可,不必起身。 唐墨一口氣吃掉兩碗面,速度之快,不知情的還以為蕭正霆餓著他了。 蕭正霆動作優(yōu)雅的吃面,人家干掉兩碗,他也才吃一半。 知他如蕭正霆,知道今天兩碗面怕喂不飽自己男人,溫柔道:可還要? 看樣子,明天要讓御廚多做一碗面。 唐墨摸了摸肚子,道:還可以再吃一碗。 別餓著肚子。將自己半碗推過去,寵溺道:我吃飯了,墨干掉它吧。 在自己家里,他不可能讓他餓到。 唐墨雙眼一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從小到大的習慣,他不會吃得過飽,這碗面有平時的雙倍,他真的吃不完。 唐墨才不會嫌棄他吃過,拖到自己眼前,拿起筷子悶頭就吃。 吃下這半碗,唐墨總算是飽了,摸著肚子靠在樹邊消食。 一刻鐘后,蕭正霆將他抱放在椅子內(nèi),推著他逛花園。 花園內(nèi)百花盛放,鮮花簇擁一團,隨處可見蝶兒飛舞,空氣中滿是芳香。 蕭正吉在花盤內(nèi)摘花,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唐墨有些感慨:像哥哥這樣反正更好,什么都不用擔憂。 赤子之心,一生都是如此無憂無慮的活著,所有的煩惱家人全部替他擔完。 蕭正吉聽到他說話,揚起手中的花:弟弟,阿墨,做花茶。 孫公公之前采了許多曬干制成花茶,他喝過一次后就喜歡上,天天盯著花園,護國侯府內(nèi)的花只要開得久些,都會被他摘掉。 后面的侍衛(wèi)機靈將手里的托盤遞上去,免得把花給全抖完,他們還得一片一片的撿。 唐墨微笑:哥哥摘多些,過幾天我們可以喝,不要掉在地上。 放心,我會好好摘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喝茶。 蕭正吉十分喜歡忙這邊又忙那邊,有時候唐墨在想,如若他是個正常人,只怕也會和正霆一般是個工作狂。 蕭正霆推著他慢悠悠走著,此時夕陽西下,晚霞的余暉照在湖面,似湖水深情擁抱,漣漪泛起。 第134章 他相信一定可以 唐墨午覺醒來,屋內(nèi)只有他一人,蕭正霆和大官們正在外面大廳商議國事,朗朗之音入耳,讓唐墨心情平靜。 慢慢坐起身,掀開被子,望著毫不知覺的雙腿,唐墨眸光暗沉。 伸出手輕輕按著腿間的xue位,順著大腿根往下,這是賀神醫(yī)教他的。 每天他都會為自己施針一次,再揉三次,一次一個小時。 盡管毫無知覺,唐墨也絕對不會放棄的。 他一定會重新再站起來,就算不能再練武,他也絕對要站起來。 他知道正霆不會介意他能否站立,但他介意,他想重新和他并肩而立,坐看風起云涌,花開花落,牽著手漫步看夕陽。 從剛開始的微力,到后面的用力,唐墨額頭開始冒汗,神情越來越嚴肅認真。 蕭正霆感覺到屏風后面的異樣,揮手讓大臣們退下,起身繞到里屋。 見到他氣息微喘在按腿,蕭正霆拿過絲帕為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墨,不是說過不要自己來,太累了。 你也累啊。他要邊忙國事,邊幫他按摩,他怕他的身體吃不消。 千明等人是可以的,蕭正霆卻想自己來,實在不行就賀神醫(yī)。 這幾天賀神醫(yī)一直都在研究那個秘方,除了定點來上藥和施針,平時影子都看不見。 陛下,陛下。 說人,人就到了,外面正是賀神醫(yī)的聲音。 他急匆匆而來,見到蕭正霆也在,眉開眼笑舉起手里的筆記本:陛下,我結(jié)合了前輩留下來的秘方,研究出一個適合侯爺?shù)乃幏阶樱ㄡ樂ǎ攀持惖摹?/br> 自從看到那個治療方案后,他更有自信。 蕭正霆冷聲道:可否讓墨重新站起來? 這。。賀神醫(yī)笑容瞬間破碎,嘿嘿道:陛下,這有點難,要試過才知道。畢竟這只是開始,誰也不能保證。 唐墨笑道: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就麻煩賀神醫(yī)了。 賀神醫(yī)的醫(yī)術他十分相信,這套方案還不能讓自己站起來,就真的是天意。 放心,我會盡所能,只是上面寫著康復期間真的很痛。 我知道,痛我也能忍。前世當特種兵,康復有多疼,他從戰(zhàn)友的身上見識過。 只要有一絲知覺,他相信,只要努力,堅毅的決心,必然能成。 他什么都沒有,活著兩世,強大的意志力,就是他最好的財富。 賀神醫(yī)見他心情平靜,立刻說明天開始實施第一套治療,為期兩個月。 隨后他沒有再說什么,高高興興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 唐墨望著蕭正霆陰沉的臉色,笑握他的手;正霆,我們不能cao之過急。 這不是風寒,他的腿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治療和恢復。 我知道。回握他的手,望著他消瘦不少的手腕,蕭正霆眼底滿是心疼:康復期間真的會很痛嗎? 唐墨點頭,道:以前見過一個,再痛只要能站起來,都是值得的。 為了站起來,他將不計一切代價,一點痛又能算得了什么。 蕭正霆親了親他的臉頰,笑道:沒事,我們一起承擔。 好。 有他在身邊,就是對他最大的鼓勵。 賀神醫(yī)整理出一個藥方給蕭正霆,上面都有幾個都是沒有現(xiàn)貨的,要人想辦法弄入京城。 只要有藥方,蕭正霆絕對讓人找到,藥店沒有就到山上采,山上沒有就各國找,傾盡全國之力他也會把藥方齊全。 慶梚從軍營過來,也帶來許多醫(yī)書,全是軍醫(yī)家的,都扔到賀神醫(yī)屋內(nèi)。 現(xiàn)在慶梚被提為副將,在軍中任要職,他為人能干,謙虛,低調(diào),做事沉穩(wěn),漸漸在軍中有一席之地,馬利他們他們早就見過他的天賦,見終被提起來大家平起平坐,嘩嘩的將他要學的東西都交給他。 他經(jīng)常過來看望唐墨,每次都會請教他一些問題。 唐墨自然樂意教他,現(xiàn)在在外人眼中,他可是自己的得意弟子。 見蕭正霆不在,慶梚作揖:侯爺。 嗯,軍中如何?放下手里的兵書,唐墨示意他落座,讓人下茶點。 慶梚也是餓了,沒有客氣,拿起來就吃:一切順利,侯爺?shù)耐热绾瘟耍靠捎兄X? 唐墨淺笑:哪有如此之快,你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尋你。 侯爺何事? 我打算讓陛下過些日子將你和馬利,趙同將軍調(diào)到魚力城一二年,磨練磨練。 邊境艱苦,十分能磨煉一個男人的意志力。 慶梚疑惑,有些不解:現(xiàn)在有戰(zhàn)事? 你以為要有戰(zhàn)事才能調(diào)人過去嗎?你如若想要在軍中發(fā)展,所有軍中勢力你都要過一遍,像馬利和趙同他們都是同樣的。軍中自有一套軍中的規(guī)矩,你不游遍一遍,將來如何帶兵打仗。 自然有意要栽培他,那這些苦他都要吃一遍的。 慶梚明白,起身恭敬作揖:末將多謝侯爺點醒,一定盡力做好自己的本份。 這是他難得的機會,他一定要捉住。 唐墨隨后問了他一些問題,也給了他許多指點。 慶梚直到掌燈時分才離開,蕭正霆卻寒著臉從宮里出來,表情很是不愉。 見到唐墨,臉上寒冷方有三分溫暖。 怎么了?放下手里的書,唐墨拉著他坐到自己身邊。 蕭正霆搖頭,扶著他的臉道:今天我將哥哥還活著的事情告訴了太后。 哦,然后呢?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只怕母子二人又大吵一架。 對于這個太后,唐墨敬謝不敏,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叫做母親。 為了自己的地位,連親兒子都不放過,何以稱母。 蕭正霆提起自己的母親滿臉厭惡:自然吵鬧一番。 他說得云淡風輕,唐墨卻知道只怕不止吵,以太后的個性,絕對想打蕭正霆而不得。 將他摟入懷中,蕭正霆心生感慨:墨,我一直知道她向來重名利,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就算如此我都能原諒她。人往高處走,這是天性。只是,這種尊榮不該踏著自己的骨rou至親上去。 回抱他,唐墨輕嘆道:我知道,哥哥現(xiàn)在你保護的很好,沒有必要擔心,在這里他很安全。 太后幾年前就被軟禁,別說出宮,她連自己宮殿都伸不出手。 蕭正霆閉上眼,聞著他身上的清香,腦海里是他的母親詛咒哥哥和打罵他的情景。 他前半生孤獨寂寞,六親淡薄,唯有在墨這里,他才能感覺到一絲生命的美好和溫暖。 看他如此模樣,唐墨道:你是不是還說了孩子不是你的事情? 不然的話,太后不會如此激動。 蕭正霆睜開眼,道:正是,看著她氣得吐血的模樣,我覺得好生暢快。 唐墨聽到這里有些好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只是這樣靜靜的擁著他。 賀神醫(yī)邁入屋內(nèi),見到二人相擁在床榻,忙退出去。 唐墨側(cè)頭見到他,輕推開蕭正霆:賀神醫(yī)來了。 賀神醫(yī)邁出去的腳重新邁入,笑道:我來給你施一次針。 那就麻煩了。 推了推蕭正霆,唐墨示意他坐開些。 蕭正霆坐到床側(cè)椅子內(nèi),見到賀神醫(yī)手里的銀針,道:是新的針法? 正是。賀神醫(yī)捋著胡子,臉上有著自信;這套針法是徐家先祖留傳下來,我研究一下午覺得極好。我會給侯爺白天和晚上各扎一次,讓血液沖刷受損的筋絡,恢復的更快。 麻煩賀神醫(yī)了。 為了自己的腿,這幾個月他一直都在忙碌著,唐墨想,也不枉自己平時對他有求必應。 陛下放心,草民不能保證能不能站起來,卻能保證以后侯爺絕對不會終生吃藥。 這是他最有自信的一次,特別是看了徐神醫(yī)留下的記錄后更加確定。 其他事情不說,對于自己的醫(yī)術,他向來有自信。 說得出口,必然就是真的可以。 賀神醫(yī)沒有再說什么,為他把脈后,將褲管拉起,坐在小凳上專注施針。 蕭正霆握著唐墨的手,眸光一直落在賀神醫(yī)的手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賀神醫(yī)收針已過了一個小時,隨后他在手上抹上藥油,輕輕為他按摩腿部,以助最快吸收藥效。 膝蓋斷骨的地方他們自然沒有碰到,也不敢碰,每按一下都小心翼翼按在xue位。 兩個小時后,賀神醫(yī)大汗淋漓收手,接過孫公公遞上的濕毛巾擦手,氣息微喘望向蕭正霆:陛下,剛才的手法您可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