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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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氣的唐昌再忍不住,跑到酒樓里包下雅間喝酒。 安靜的雅間內,唐昌一人獨酌,滿桌佳肴也讓他提不起興趣來,心中所想皆是陰霾。 想著妻子的離逝,女兒的離開,自己官場上的艱難,悲從中來,眼淚奪眶而出。 他也算是出身富貴,從小時立下志愿要出人頭地,十年寒窗苦讀,最后一朝得以殿試,娶妻生子,當時風光無限。 原配妻子死后,他和王氏相遇,得知她乃權國公愛女后,更是費盡心計將她娶到手,果然成親后仕途一路高升,風光了這么多年。 他努力鉆研官場之道,迎合自己的岳父,為了他的喜歡,自己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妻子病重后,權國公待他越來越冷漠,妻子下葬后,更是無視他,讓他猶如大敵當前。 為什么?明明這么努力,為什么會變成變成今天如此模樣。 昂頭喝酒,烈辣的酒從喉間滑落,唐昌低聲哭泣著。 為什么?為什么他會變成今天的模樣,為什么他的妻子會死? 如若她不死的話,自己還是那個人人巴結的唐昌,而不是現在這樣,被權國公厭棄。 腦海里驀然出現唐墨的臉,他恍然大悟,眸光迸出狠辣。 對,自從這個兒子入京似,仿佛就是天生克他的般,他處處不順,如若不是他針對,妻子怎么會一病不起,竟然還將嫡母軟禁。 越想越覺得可能,越想心趙偏執,唐昌如著魔般把所有全推到唐墨身上。 將手里的酒杯狠狠擲在地上,唐昌咬牙切齒道:唐墨,你這個畜生! 大喝一口烈酒,唐昌起身走向外面。 他并沒有回權國公府,而是搖搖晃晃騎著馬回了護國侯府。 護國侯府大門外的侍衛見到他,忙上前:唐大人,不知有什么事情? 唐昌見到他們竟然當自己是外人,一巴掌甩在那侍衛臉上:混帳東西,這是我兒子的侯府,我想什么時候回就什么時候回。 侍衛被打是有些懵,想起管家的話忙退到邊側,讓他進去。 待他進去后,被打的侍衛和另一個侍衛道:看到沒有,心情不好,定然想來打咱家侯爺晦氣。 侍衛同情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道:不必理他,咱侯爺可不是好惹的。 唐昌如若沒有權國公提攜,哪里有今天的地位。 唐昌走入精致幽雅的花園,望著奢華的侯府,心中怒不可抑,這個畜生,自己住著如此豪華的侯府,卻讓自己老子像倒門女婿似的窩在權國公府內。 眨著布滿血絲的眼迸出陰毒,大步朝著書房而去。 施管家從拐廊處過來,迎面差點撞上唐昌:唐大人,您為何在此處? 滾開,狗東西!唐昌將他推開,大步沖向書房。 施管家感覺有些不妙,立刻緊隨他。 他才不怕唐昌怎么樣他家侯爺,他是怕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情,權國公又彈閡侯爺,把什么屎盤子全扣他頭上。 書房外,唐昌那毒辣的眼神足以穿透門板殺死唐墨。 侍衛上前攔住他,道:不知唐大人有什么事情? 讓開。唐昌想將他們推開,卻發現幾個侍衛絲毫未動,氣得大吼:唐墨,你給老子出來。你別以為你現在了不起,別忘了,我是你的老子,如若沒有我,有你這個畜生嗎? 想到從大門到這里,處處受阻,把他當賊似的防著,唐昌氣得想噴火。 里面的唐墨正在看兵法,抬眸出聲:讓他進來。 唐昌氣沖沖踢門而入,望著悠閑的唐墨,氣得瞬間失去理智。 憑什么他活得生不如死,這小子卻快活自在,沒有自己,哪里會有他飛黃騰達的今天。 你這個逆子,今天為父就要為家門清理你。一把用力捉起門邊的瓷瓶,唐昌走出幾步,勐然砸向他的頭頂。 唐墨望著迎面而來的花瓶,單手硬生生在半空中接住了半人高的花瓶。 輕輕放在地上,望著怒發沖冠的唐昌:父親,不知有何要事? 唐昌指著他,咬牙切齒道:你個畜生,如若不是你,王氏怎么會死。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后半生,毀掉我多年來的心血。今天,今天,我要殺了你這個孽子。 說遠,唐昌拿起紙硯,就想砸他頭上,唐墨一把攥住他的手,眸光冷冽:父親,如若想發瘋回你的權國公府,這是我的護國侯府。 你是我的兒子。 你何時把我當作你的兒子。 你這個畜生。用力抽回手,唐昌指著他,顫抖噴道:如若不是你害死王氏,我怎么會被權國公嫌棄。 唐墨有些好笑,道:權國公給我下毒,害我身中蠱毒,受盡折磨,他還幾次派殺手殺我,我為什么不能反擊。王氏從小刻意捧殺我,更是派人給我下毒,在她手里我死里逃生多次,我為何不能設計她。再者,她的死和我有什么關系,是她自己知道女兒的事情受不住打擊。要怪,你怎么不怪你們一家狼子野心,喪心病狂。 這么多年以來,他就不信唐昌不知王氏,還有權國公怎么對待自己的。 望著他滿臉不甘,唐墨眼底滿是諷刺:父親如此氣憤,并不是因為王氏的死,而是因為王氏死后,你的仕途將不復從前。說穿了,你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如若是為了王氏,他情深悲傷,他不能給他幾分同情心,顯然并不是。 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唐昌一巴掌就想甩在他的臉上。 唐墨伸出手攥住他手腕,將他甩到地上。 唐昌如何是唐墨的對手,一個措不及防摔在地上,不敢相信睜大雙眼。 指著他,憤道:你這個畜生,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的父親。 唐昌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重擊,心中騰出殺意,拿出靴子內藏著的匕首,不要命似的撲向唐墨。 唐墨反手壓過他的匕首,直接劃傷他的手臂,血瞬間濺出。 啊。唐昌捂著手臂吃痛,錯愕望向唐墨,心驚膽顫:你。你竟然想弒父,你給我等著。 不敢再停留片刻,唐昌轉身狼狽跑出書房。 施管家見到受傷的唐昌離去,疾步走入書房,見到唐墨安好放下心:主子。 沒事,不必管他。唐墨重新坐下來,道:以后不許他再進來,麻煩。 唐昌現在如喪家之犬,權國公顯然早就放棄他,他恨自己很也正常。 施管家隨后迅速吩咐下去,以后唐昌過來直接誰也不讓他進,免得晦氣。 唐昌氣極敗壞,跌跌撞撞來到最近一間醫館,先把傷口包扎。 大夫見到他穿著官服,手還受傷,心驚膽顫為他包扎,連藥錢都沒敢藥。 誰想他的態度直接觸動了唐昌心中的憤怒,狠狠一巴掌甩在大夫臉上,眥目怒吼:你個下賤的東西,看不起老子不成。 啪的扔了五十兩銀票在地上,轉身氣沖沖的離開。 大夫沒有生氣,冷哼一聲撿起地上的銀票,淡淡的說了句:這樣的人,官運也走不長。 唐昌走在大街上,望著人來人往的京都街道,如此熟悉又如此的迷茫,不由得悲中從來,眼淚再次流出來。 漫無目地,似行尸走rou的亂逛,不知走了多久,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在一條長長的巷子內。 環顧四周,他并不認識此段路線,周圍靜悄悄,心中有些不安,不由得加快步伐。 走著走著,他竟走到一處死巷,望著巷頭高高的圍墻,覺得有些訝然。 他喝了酒,手又受傷,腦子有些暈眩,轉身想走出去。 就在此時,兩個男子從天而降,他們穿著普通人的衣服,手拿著匕首,將唯一的出路堵住。 唐昌大驚,往后退幾步,驚恐道:你們是何人?我告訴你們,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們若敢動我,就是死罪一條。 其中一個滿臉胡腮的男子冷笑,把玩著手里的匕首:朝廷命官?哼,過了今天,就不是了。 瘦高的那個戲謔不屑的道:有人讓我們來取你狗命。 什么?唐昌滿臉驚嚇,顫抖著出聲: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二人緩緩靠近他,手里的匕首映著陽光看得瘆人:怎么會呢?唐昌,我們可是識得你的,到了下面可別認錯。是別人要殺你,可不是我們。 你們。。唐昌看到他們左側有空隙,疾步想沖出去。 二人怎么可能讓他得逞,胡子男伸手就想捉住他。 唐昌彎身,用力撞向他們,趁著他們倒地,迅速離開。 高瘦男子手里的匕首朝著他擲飛而出,匕首瞬間從他后胸刺入,直接插向心臟。 唐昌不敢相信望向自己胸前,捂著胸口,血從嘴角流出,緩緩趴倒在地上。 砰,頭歪向一邊,唐昌睜著的瞳眸里光亮黯淡,最后消失不見。 上前確定他斷氣后,二人相視一眼,縱身一躍翻到旁邊小宅內逃走。 長巷內,唐昌后胸流出的血慢慢流淌,沾濕衣服,落在地上滲紅地面。 當唐昌被發現時,尸體已僵硬,衙門的人迅速上報朝廷。 第97章 大殿對質 唐昌被殺的事情震驚朝野,護國侯和權國公言明為敵,此時他身死,眾官員都猜測,是不是和其中二人有關。 權國公得知消息后,痛苦流涕到刑部看了眼唐昌的尸體,他直接跪倒在大殿外,求陛下為他做主,將弒父兇手唐墨捉起來。 唐墨得到消息時十分意外,他幾乎可以斷定,唐昌的死絕對和權國公有關。 到底是自己的父親,唐墨換了件白衣,速上白帶,來到皇宮。 此時眾官員集齊大殿上,見到他信步而來,低頭私語。 唐墨望著上方端坐的蕭正霆,下方跪著的正是滿頭銀發,一臉憔悴的權國公,他的身側跪著的正是唐進安。 還真行,為了扳倒他,連唐進安都進來了。 唐進安望著神彩飛揚的唐墨,這些日子的打擊早就讓唐進安待他恨之入骨,見到他過來,撲上去想打他。 唐墨,我要殺了你。 權國公忙將他摟住,聲音低啞道:陛下在這里,不許放肆。 唐進安滿懷恨意的眸子瞪向唐墨,怒吼道:你這個畜生,害死母親,竟然還派人殺了父親,你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啊? 參見陛下。唐墨朝著上方的蕭正霆行禮,語氣不清不冷。 蕭正霆語氣不由自主放柔:不必多禮,唐昌已死,你可知曉。 自然知曉。唐墨側頭望向旁邊滿臉殺意的唐進安,輕聲道:唐昌之死與我無關,我不是你們,再不喜他,他也還是我的父親。唐進安,你但凡有一點腦子也該想清楚,以我現在的地位,有必要殺他嗎? 唐進安指著他破口大罵:你這個畜生,母親從小疼寵你長大,你竟然將她軟禁在暗室內。父親待你嚴厲,以后你搶男霸女,他毒打過你,你就記恨在心。 這話出來,眾官員議論紛紛,他們都聽說過唐墨以前是個紈绔子弟,不學無術,霸占人妻,還將其兒女賣往青樓,沒有想到竟是真的。 唐墨冷哼,道:我確實做過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過也要感謝你母親,多年來刻意捧殺我,讓我變成一個惡霸,如若不是她派人給我下毒,再將我扔到山里自生自滅,我怎么會幡然醒悟過來,又怎么會改邪歸正。如若不是權國公幾次三番派人來殺我,你的母親甚至不惜讓唐家侍衛追到祖宅要我命,我想有今天完全是我自己命硬。 望向權國公,唐墨道:唐國公有所不知吧,當初那些殺我的暗衛,是立山和立泉解決的,不然你真以為我如此命大,能打得過他們。 權國公心驚,怒吼出聲:一派胡言,我何時派人殺你,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派人取你狗命。 確實沒有。環顧所有大官,唐墨輕聲:我確實軟禁王氏,各位可想知道這是為何? 眾官員自然想知道,只是他和陛下的關系,沒有人敢出聲。 唐墨此時還有什么怕的,全說出來:王氏當初給我下蠱毒。 什么?眾官員訝然萬分,心中大驚,要知道朝廷有令,誰也不許養蠱,不然就是死罪。 望懷月此時上前,望向眾官員道:這點本官可以做證,如若不是賀神醫妙手回春,親自前往苗疆取來解蠱之物,只怕侯爺現在就剩一具尸體。王氏之所以病情驀然惡化,正是因為子蠱被取出,母蠱對她的反噬,加之得知女兒身死,才魂歸黃土。本朝有令,擅養蠱毒者皆要被斬首,王氏如此惡毒,先是刻意捧殺原配嫡子,使其本性長歪,后又對侯爺屢下殺手,實在喪盡天良。各位都不是傻子,難道有人殺你,你伸長脖子過去不成。自然是想法子保命,想法子反擊。 之所以不說是權國公,望懷月他們知道權國公早就將所有證據毀滅,不如全推到王氏身上。 為了權國公府,權國公絕對會把女兒拉下水。 唐進安指著唐墨大吼:你血口噴人,唐墨,你該死。 蕭正霆清冷的眸子落在唐進安身上:如若不安靜,滾出大殿。 陛下。唐進安淚流滿面跪下,哭道:您不能因為他是您的男寵,如此枉顧人命啊。 權國公聽到唐進安如此大逆不道的說辭,忙不迭的跪下:陛下恕罪,進安先是喪母,后又亡父,神智有些不清楚才會胡言亂語。 蕭正霆懶得和他說話,望向望懷月:丞相,把證據拿出來吧。 望懷月點頭,轉頭望向外殿:傳齊大夫入殿。 權國公心驚,沒有想到齊大夫竟然背叛自己,他的家人可還捏在自己手中。 他感覺有些不妙,心中隱隱有著不安。 齊大夫心驚膽顫邁入大殿,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入宮,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下。 看也不敢看權國公陰沉的臉色,在唐墨腳邊跪下來:草民,參見陛下。 望懷月道:這位齊大夫我想有些官員很熟悉吧,正是權國公府內的大夫。這么多年以來,權國公內所有人有什么病,都是他來看。 蕭正霆居高臨下望向齊大夫,語氣不怒而威:齊大夫,王氏體內,是不是有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