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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悅很守信,哪怕天色已晚,還是帶著容逸外出找弟子切磋,叮叮當當一直到晚飯時間。 他已至辟谷,并不需要吃飯,容逸卻聞到了空氣中飄來的飯香氣味,不住地咽口水。 殷悅看得好笑:“你不是自生靈嗎?怎么還會有口腹之yu?” 容逸懶得和他解釋,但殷悅也算有人道主義精神,帶著她去外門弟子的食堂轉了一圈, 遇到了在食堂后門偷偷啃雞腿的宮主。 宮主乍一看有人來,嚇得把雞腿直往身后藏, 見是殷悅才松一口氣:“臭小子,走路沒聲。” 殷悅殷勤地為師父從后廚要來一碗排骨山藥湯。排骨已經燉得骨rou分離, 山藥更是經不住筷子輕輕一夾, 軟糯得離開湯就要化掉一樣。 可惡,明明是要擺脫吃喝拉撒生老病死的修仙界,為什么食物做的這么好吃啊!這樣子根本讓人不想修煉, 只想在這美味的紅塵中翻滾啊! 容逸咽著口水,已經在思考,等級夠了以后,用“母親”的情報讓殷悅想辦法讓她吃點修仙界的美食也不錯。 “師父,您了解自生靈嗎?”殷悅余光瞄著容逸渴望的眼神,一邊問吃的頭也不抬的宮主。 宮主從熱騰騰的排骨湯上抬起頭:“了解啊!物久成精而已,不稀奇。” “只是精怪嗎?那為什么會對人的食物有yu望?” “那就不是自生靈,是人類的魂靈不知道怎么附著在了器物上,說不定還失去了身為人類的記憶。那東西大多是這個人生前最為執念之物。”老頭終于反應過來,狐疑看向殷悅:“你身邊什么東西長出自生靈了?” “算是吧。不重要的東西。也沒什么危害性。” 話題被他一帶而過,容逸聞了頓香,又被他帶去乒乒乓乓比武。殷悅天資卓絕,門內弟子沒有他的敵手,平均五招之內就能解決一個,弄得鼻青臉腫的弟子們一個個都在傳,殷悅許是失戀了,不然從不以武欺人的大師兄今天怎么熱衷于揍人,還是拿他那柄破劍對陣他們的本命法器,打的人又無力又懊惱。 容逸如愿升到了中階技能,只差一點經驗就可以“說話”了! 然而殷悅就像知道她的最終目的似的,恰停在那一刻,收劍入鞘。 容逸:…… 運動了這么久,殷悅依然如仙人般渾身清爽干凈,一絲汗意也無。 “輪到我了。”他回到自己房間,從書架上取出一副地圖:“我母親現在何處?” 透明的手指指向“相思門”。 殷悅點點頭:“今日已晚,明天出發。” 出發?去相思門嗎?而且你一個修仙人士,難道還要睡覺? 殷悅當然不會在意她有什么疑惑,把劍往墻上一掛,盤膝在被褥都沒有的床上坐下,閉目調息。 約一刻鐘后,他睜開眼,手指微動,一柄匕首從書桌處飄來,他捋起袖子,讓它在胳膊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容逸看到,那肌rou和青筋雕琢的、具有男性線條美的胳膊上,橫亙著數十條猙獰的割傷,有深有淺,有的已經和膚色相差無幾,有的堪堪結痂。 這家伙有自虐傾向? 只見他將傷口撐大,用瓷杯接了半杯濃稠的血,在傷口上封了個決。 隨后,他又在傷口上撒了些藥粉。但這藥粉看起來并不是療傷用的,因為一接觸到血rou,藥粉就合著血沸騰起來。殷悅臉色猛然間慘白,胳膊和脖頸上青筋暴起,肌rou繃緊。 他在忍耐。 容逸甚至聽到了傷口上類似灼燒的“刺啦”聲。 等藥粉消耗完,傷口上的沸騰逐漸止息,涌出的粉色血沫打濕了他的衣袖。 容逸看得皺眉。殷悅瘋,不僅對她狠,對自己更狠。他看著自己涌著血沫的胳膊,臉色慘白,饅頭冷汗,竟然還笑得出來。 只聽他喃喃低語:“百毒不侵……我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容逸心中忽然一動。 這殷悅,看來也不是第一次在自己身上做實驗,每次實驗大概都是這樣用毒藥侵蝕自己的身體看反應,因此才能得出百毒不侵的結論。 雖是修仙人士,但也并非金剛不壞之體。百毒不侵,這要在外面說起,不知多少人要羨慕不已了。 可殷悅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可能獨特的體質在修仙界意味某些并不值得自豪的血統。他自幼被拋棄,于生身父母血脈一事更加在意,因而一直在探索自己身體的特征。 容逸:你們知道有哪些人是百毒不侵的嗎? 雷蒙德:百毒不侵?要么就是飛升的神仙。要么就是魔族了。 容逸:魔族? 雷蒙德:魔族血rou本身劇毒,所以世間一切毒藥對他們來說就是撓癢癢。 一切都順理成章了:殷悅有魔族的血統——而且應該是來自于父親——他的生父在臨近魔族入侵修仙界的時候聯系到他,希望他成為內應。殷悅本應恨著父親,但不知道為什么最后還是答應了父親的要求,甚至還在魔界入口打開時顯出了魔族的姿態。也就是黑色眼白和紅血絲。 羅畫月和ICE開始用魔族血統這件事旁敲側擊,向琳瑯仙子打聽是否有失散的子嗣,是否結識過魔族的人。然而琳瑯仙子卻十分肯定,自己單身了一輩子,是十分堅定的獨身主義者,很早就修了無情道,斷不可能出來禍害他人。相思門掌門也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