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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可以看出人類和魔族本質的不同,凡人覺得帝王坐鎮帳中,讓將士替自己廝殺是很正確的事情,而魔族則骨子里就視強者為王,好的魔王就應該沖鋒陷陣,身先士卒,當那個最能殺的。 這一群魔將本身就是被前魔王所吸引的,被前魔王一頓洗腦下來才肯屈居于赫連光座下,如今過去多年,腦子已經稍微清醒了一些,再加上如今看同僚如此受辱,兔死狐悲,愈發覺得赫連光不值得追隨了。 幾個魔將一番商議下來,非但沒有第二次發動針對燭九陰的攻擊,反而入宮合力殺了赫連光,帶著赫連的腦袋向燭龍投誠。 燭龍當時正在陪蘇挽吃飯。 蘇挽還是那么的貪吃,而燭龍一口不動,不管蘇挽怎么勸說都無效,所以就變成一個吃一個看。 蘇挽正吃著魔界苦味版的炸醬面,突然看到飯桌上多了個血淋淋的帶頭角的人頭,嚇得筷子都飛了,“誰?!” 雖然人頭是放在墨玉匣子里的,可乍一出現還是很嚇人,而且影響胃口。 蘇挽左顧右盼,以找到“元兇”。 這次沒有大軍壓陣,出現的是五大魔將。 蘇挽認出他們身上的軍服,她隨即拍桌而起,怒道:“這次用恐嚇?你以為你龍爺爺和我能被嚇死嗎?!” 聽到自己被稱為“爺爺”的燭龍愣了愣,然后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誤會誤會,”比較善于交際的賁犇揮著手落地,“我們是來投誠的。” “投誠?” “對,這個腦袋就是前魔王赫連光的,”賁犇道,“赫連光懦弱殘暴,無能無德,不配統領幽州,我等自愿臣服于燭尊膝下,請燭尊玄袍加身!” 其中一名長得像蠻牛的魔將手捧著一方匣,里面放著一件金色滾邊的黑色織物,估計就是象征著魔界王權的袍子了。 賁犇跪地,其他魔將也跟著跪地,“請燭尊玄袍加身!” 所有人都看向燭九陰,包括蘇挽。 蘇挽激動地看著這一幕,認為馬上要見證歷史性的時刻了。 燭九陰的視線漫不經心地灑過那衣匣,面對那尊貴的象征毫無觸動之色。見他看過來了,那牛一樣的魔將趕緊湊過去,將匣子高舉,仿佛只要把東西懟到對方面前,賭坊就會有興趣似的。 燭九陰懶洋洋地抬手拂過魔王玄袍,然后取了,披在了旁邊蘇挽的身上。 正吃瓜的蘇挽忽然身子一暖,愣住了。 什么情況?! 她驚得彈跳起來,可那玄袍附了魔力,牢牢黏在她身上。 不僅她愣住了,幾個魔將也沒能明白過來。 “燭尊,這是……”賁犇道。 “你們聽我的?”燭九陰的聲音有些不屑,而后又轉變為淡然,“可我聽她。” 所有魔將都愣住了,因為蘇挽從始至終都太不起眼了,除了身上有淡淡的靈氣之外沒有什么特別,一看就是法力特別低微的戰五渣,細究之下,她甚至不是一個魔!而燭龍卻要他們這些魔族強者尊一位人類修士為王?這是修真界新的攻城手段嗎? 還不待魔將抗議,蘇挽自己就說了:“這樣怕是不妥吧?”她拉了拉燭龍的衣袖。 她是真的覺得不妥啊!她根本不想當什么魔王,她是五好青年啊,目標是洗白啊!這豈不是越洗越黑? 燭龍懶得解釋,不耐煩地用手指在石桌上起落敲打,然后淡然地說了一句:“那你們就去死吧。” 瞧瞧,這說的還是魔話嗎? 為了保命,本來向燭龍誓忠的五魔將趕緊調轉方向,向蘇挽叩首行李:“恭迎魔王大人!” “等等,我還沒答應……”蘇挽根本來不及阻止五個魔同時的叩首行為。 蘇挽就這樣成為了五州唯一的女魔王,一個用黑水和龍氣勉強遮掩身上靈氣的人類魔王。 而這個消息經過了探子之口,在三個月傳到了修真界,而這個時候蘇挽已經坐在黑玉宮里跟魔侍們打麻將了——她成功成為了繼赫連光之后第二個昏君。 好在“國師”燭九陰是個殺伐果斷的好魔臣,時刻幫蘇挽鎮住場子穩住局面,而他唯一的訴求竟然只是挖穿鐘山給自己鑄造一個洞窟棲身。 知道叛徒蘇挽成為魔界女王之后,大半個修真界都瘋了。 她那冰山師尊面上難得出現“冰裂”,幾乎瞠目結舌,“怎么可能?” 花風月本來是來給即墨端送湯水的,聽此“秘聞”,驚得湯碗都掉了,雙目赤紅目眥欲裂,說的也是“怎么可能”。 整個龍闕派的人都在想同一個問題:不起眼的蒼茫峰大師姐怎么可能變成魔界女王呢? 第45章 魔界風云(5) 魔族共主 燭龍不想要當君主,所以讓位給蘇挽。 蘇挽聚成幽州王位,坐鎮墨玉宮之后,燭龍提了要求,希望能挖空鐘山內部,重獲老巢。 蘇挽答應了,繼位第二天就為了燭龍大興土木,作為交換,燭龍成為了幽州大將軍。 蘇挽不敢隨意驅使燭龍,但她放出“上古神尊燭九陰歸來”的消息,一時間幽州無人敢犯。 燭龍在鐘山xue挖成之時就現出真身,游入xue中,暢快獨眠。 這個跟在建木力睡覺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建木是卡包,給卡牌們的體驗就宛若棺材板,還是讓他們無法自由動彈的那種,在里頭的卡牌跟死人沒有區別,還是有意識的死人,再加上卡牌之間能互相感應,導致建木給燭龍的感覺是十分擁擠的,一點私人空間感都沒有,所以他回住鐘山之后心情大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