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配合你們拙劣的表演!
此時此刻,陳琪已經知道,百媚約他到這里,絕對不是表白那么簡單了,陳琪不著痕跡的瞄了眼已經打開的麥克風,遲疑著挪步,準備找機會關掉。 而百媚的目光也落在麥克風上,注意到開關鍵是打開的,百媚還以為是許靜按照她的囑咐做的,當即在心里給小妞兒點了個贊,余光瞄到陳琪注意麥克風的眼神,百媚心里微微一凝,臥槽!這貨這么機警?已經發現麥開了? 百媚才不給陳琪機會,小手指狀似無意的輕輕一勾,把麥克風直接勾到了自己面前,手指就這么大咧咧的放在麥克風旁邊,輕輕的叩著。 第一回合的無聲較量,雖然陳琪矢口否認,但陳琪母親的神助攻,讓事情順利的進展了下去。 事到如今,陳琪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隨意脫身,只能硬著頭皮,也坐了過去。 百媚把手上的親子鑒定給了一份給陳琪父親,又給了一份給陳琪,自己留了一份,嘴上說道,“來來,大家先分享一下資料。” 陳琪懵逼臉:“???” 拿著百媚給的親子鑒定,往上面一瞧,瞬間臉黑了,陳琪想到了那天傍晚,百媚異于尋常的摸頭殺,tmd,他還以為千金肥rou是在跟她玩情趣,原來當時的陣痛是真的,這小婊砸真的拔了他的頭發!還背著他做了親子鑒定! 陳琪心里有一萬句mmp想咆哮,最后生生忍了下來,看向百媚的目光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哼,又沒證據證明頭發絲是我的,小婊砸,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承認?圖樣圖森破! 面對陳琪恨不能吃了他的眼神,百媚依然笑顏如花,可以說心理素質很強大了。 相比于陳琪一眼就看透親子鑒定的結果,陳琪父親沒什么文化,看著親子鑒定結果也是一頭霧水,但他看得懂那一連串的9。 在拿到鑒定結果之前,百媚為避免打草驚蛇,并沒有告訴陳琪父親,只告訴陳琪父親,帶他們來見他們的兒子,此刻,陳琪父親拿著手上的鑒定單,問百媚,“同志,這……俺沒文化,看不懂上面寫的什么哇!” “這上面的內容是說,運用了十分嚴謹的科學手段,已經證明你跟眼前這位小伙子是父子關系!”百媚笑瞇瞇的解釋道。 “這……可是他長得根本不像我兒子,同志,是不是弄錯了?”陳琪父親再一次提出相同的質疑。 見自己父親還沒有轉過彎,揪著長相的問題質疑,陳琪心里大喜,立馬開口,“林同學,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圖,我希望你明白,你這樣的行為很不合適,會讓我們都造成困擾,而且我沒有提供頭發做親子鑒定……” “都著什么急啊!”百媚懶洋洋的打斷他。 “你……”陳琪還想拿回話語權,百媚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摸了摸麥克風。 陳琪瞬間閉了嘴。 百媚繼續耐心的跟陳琪父親解釋道,“大叔,您要相信科學,不會弄錯,眼前這精神抖擻的小伙子啊,就是您兒子,有時候呢,眼前不能為實,障眼法就是為了欺騙您這樣老實的人,您看您,我們呢,根據您之前提供的信息,找了很久都沒有結果,科學就好比那能識破妖魔鬼怪的孫大圣,擁有火眼金睛,有了這火眼金睛呢,才找到了您兒子,男大十八變嘛,某些人被虛榮和欲望迷了眼,完全變成您不認識的樣兒,也是正常的!現在見到您兒子,您自己都不認識了,您現在應該知道為什么找了這么久都沒結果的原因了吧!” 陳琪父親被百媚的一堆廢話繞的有點暈,陳琪倒是聽出了百媚的話中之意,臉色更僵硬了。 百媚的認真態度,讓陳琪父親心里的疑慮打消了部分,陳琪父親驚訝的看著陳琪,哆嗦著唇,“這……真是我兒子?” 說著,他伸手,抓住了陳琪的手,陳琪母親聽到陳琪父親說兒子,也伸手去抓陳琪的手。 陳琪往后縮了縮,躲開了。 百媚嘴角掛了幾分譏諷。 陳琪的耐心已經告罄,冷著臉說道,“我有權懷疑你這張親子鑒定的真實性,我說過,我并沒有提供頭發做親子鑒定,也沒有委托過讓你做這事,你隨隨便便就拿出一張親子鑒定,帶一個我不認識的老人過來,說是我科學論證的父親,你不覺得你這種行為毫無事實依據,而且很荒誕?” 百媚很鎮定的說道,“既然你對現在的鑒定結果表示懷疑,可以從你頭上再取樣本,重新拿去鑒定?” “我憑什么要配合你們拙劣的表演!”陳琪氣得七竅生煙,猛的站起來,聲音都變了調。 百媚睨了他一眼,依然穩如泰山,“你激動什么勁兒啊?不是你自己有疑問?我才建議重新拿樣本做鑒定唄。” “我不會同意做鑒定!”陳琪斬釘截鐵的說。 “那就是承認這份鑒定結果咯?”百媚挑眉。 “你沒證據證明上面的樣本是我的!”陳琪揪著這一點不放。 “那就重新取一份樣本去證明!” “我不同意!” 百媚瞇著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你在怕什么?” 陳琪心虛,但他很快的掩飾了下來,“這是我自己的權利,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現在懷疑你這么做的目的,林同學,你帶來兩個我不認識的老人,還偽造一份親子鑒定,是想訛詐我?” 百媚嗤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個兒了,別把我想的這么low,就算訛詐,也挑高富帥啊,我訛詐你什么?你的錢還是你的顏?說起來,我就很好奇了,你說你一個勵志人設吧,也沒見你日進斗金,你說你這些年花的錢都哪兒來的啊?總不能是偷的搶的吧?哦,我想起來了,那不是有幾個眼瞎的被你當成千斤頂的白富美在你身后供你吸血呢,對了,我差點忘了,還有學生會主席這個肥差呢,這么看,你倒是有點小錢,不過我胃口大,你這點小錢還不夠我塞牙縫呢,既然你提出了訛詐,我可以考慮把這事提上日程,至于你的顏就算了,看不上,憑地拉低我的審美,對著你那張臉,還不如欣賞我自己的臉呢!” 說完,百媚還很不要臉的捧了捧自己的臉蛋。 陳琪父母都聽不懂,一臉黑人問號臉的看了看百媚,又看了看陳琪。 躲在盆栽后面的林芳芳和許靜目瞪口呆,默默的豎大拇指,牛逼!自黑還能連帶把對方黑成一朵花!高級!這花樣黑人方式,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陳琪臉黑如碳:“……”mmp,這女人有毒吧! “你血口噴人!”半餉,陳琪才后知后覺的吐出一句,臉色猙獰,人設已經完全保持不住了。 百媚又呵呵了一聲,“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里沒點逼數?非得讓我把那幾位供你吸血的眼瞎白富美也一起叫來對峙?” 陳琪臉色一白,目光恨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同志,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陳琪父親忍不住開了口。 “來!大叔,再給你看看這個!”說著,百媚又掏出一張紙。 陳琪看著那張紙,頓覺一顆心被什么揪住,心慌意亂。 百媚早就料到陳琪不會輕易承認,所以證據材料什么的,準備充分,她拿出來的是一張整容記錄,醫院當然不會給她提供這些,不過她有系統啊,威逼利誘,小妖精屈于她yin威之下,只能乖乖把陳棋的整容信息調給她。 陳琪父親看著那張紙,依然沒看懂,不過上面的兩張照片看懂了,指著前面一張照片,陳琪父親激動道,“同志,這才是我兒子!” “嗯嗯,這也是你兒子!”百媚點了點對面的陳琪。 激動的陳父:“???” “這是你兒子換臉后的模樣。” 黑人問號臉的陳父:“???” “簡單來說,就是你兒子整容了!” “這……這……為什么?”陳父哆嗦著手上的紙,一臉難以置信。 “為了擺脫你們啊。” 陳父立馬否定,“不可能!我兒子特別孝順……” “大叔,有時候人也要活得明白一點。”百媚語重心長的說。 陳父看著陳琪,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我想問大叔你幾個問題。”百媚又道。 陳父木楞的點頭。 “在四年前,您兒子陳琪同你們夫婦生活在h市對嗎?” “對……對……” 百媚又拿出一份學校的資料,在戶籍那一欄點了點,陳父看著上面的信息,整個人怔住了,上面的地址赫然就是當初在h市他們托關系落戶的地址。 “你們家是不是還有一個跟您兒子青梅竹馬的姑娘?”百媚又問。 “你說的小紅嗎?” “對,她跟您兒子陳琪什么關系?” “小紅這孩子好呀,她是我的兒媳婦呀,可這孩子怎么就命不好呢,眼看著就要想福了,俺跟他娘商量了,等小紅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們就給她和柱兒辦婚事,哪曾想,那孩子那么想不開呢,就那樣……那樣沒了!還有我的孫喲……”說著,陳父眼淚就流了出來。 “你不要胡說八道!”陳琪已經徹底慌了神,厲聲呵斥。 “柱兒啊,你真的是我的柱兒啊?” “滾開!誰認識你個老東西!” 陳父被陳琪激烈的情緒弄得心口一堵,但仍壓不住心里悲慟又激動的情緒,“柱兒啊,這是為什么啊?你為什么不認爹啊?這些年你過的怎么樣啊?為什么要走啊?” 百媚安撫住陳父,瞇眼瞧著陳琪,“陳琪,你有聽見雷聲嗎?” 陳琪:“???” 百媚:“不怕被雷劈的?” 陳琪:“!!!” 百媚鳥也不鳥陳琪憤恨的眼神,又對陳父問道,“抱歉哦,大叔,提及這些往世可能觸到了你的傷心處,但為了把事情弄清楚,我還是要追問一下,小紅是你們的兒媳婦,那小紅肚子里的孩子,確定是陳琪的嗎?” “肯定啊!小紅那孩子賊老實了,她一顆心都撲在柱兒身上,打工的工資也都交給了柱兒,供他讀書……” 陳父每一說一句,就似一把刀在戳陳琪的心窩子,隨著當年的事沒翻出來,陳琪臉色難看得整個人都扭曲了,雙拳握得咯吱咯吱作響。 “照您這么說,您對您這個兒媳婦是很滿意了?”百媚問。 “滿意!很滿意!” “那您兒子陳琪喜歡小紅嗎?” “喜歡啊,不喜歡他怎么會讓小紅懷孕……”然而,說到這,陳父看著猙獰的陳琪,一時也有些不確定了,將后面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冒昧的問一下,小紅是怎么死的呢?” “跳樓,從十幾層樓跳下去,血染了一地,還有一個多月我的孫就要出來了,我們陳家作的什么孽喲,一尸兩命,娘和孩子都沒了!” “那您知不知道,小紅為什么要跳樓?” “那孩子怕拖累我們吧……” “大叔,您不如先看看這個。”百媚拿出平板電腦,點開了里面一個視頻。 視頻的內容是百媚前幾天走訪調查陳琪過去的集合,走訪的人中,包括了陳琪曾經的狐朋狗友,這些狐朋狗友對陳琪的評價有好有壞,曾經年少輕狂不識人,但有的人并不會一輩子眼瞎,隨著閱歷的增加,漸漸能看明白一些事。 其中有一位“狐朋狗友”就提到了小紅,“我見過那個女人,穿的土不拉幾的,說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懷著個大肚子,也不知道是誰把她肚子搞大的,模樣倒是水靈靈的,她跟我打聽陳琪,陳琪之前就說有社會上的太妹一直纏著他,我當時也沒想太多,看那女人挺著大肚子來找陳琪,以為她就是纏著陳琪的太妹,就懟了她幾句,那女人一開始還糾纏不死心,扭著非要問陳琪在哪兒,那會兒我剛解放,大家都是挺嗨的時候,誰注意陳琪到哪兒去浪了,就隨便刺了幾句,估摸著那女人當了真,臉色不好的走了,后來就沒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