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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前的這兩人,手中的劍又是近了一步,看來并不懂。 看著簡珊想直接走出去,他們甚至拔出了半截刀。 為何只有半截? 應聲倒地的聲音,在不算太寂靜的地方并不明顯,夜幕也隱去了相應的蹤跡。 簡珊冷眼看著倒在她面前的二人,輕輕撫摸著右腕上的銀鐲。 她從小體弱,成為末位圣女的那幾年,受盡了欺負。即使她是簡家大小姐又如何,在那些人眼中,依舊是被排在末位,可以隨意欺|辱的人。 琴棋書畫,世家風范,在那樣的情景下,不再是閑暇時聊以慰藉的存在,而是招致惡的無用手段。 她也便舍棄了那些東西,只是應著父親的意思繼續練著,轉而去學了些其他的東西。 她暗中學習的東西與這鐲子有關,是有關暗器一類護身的東西,但是這鐲子并不是她自己鍛造了。 她沒這個本事。 是一個人送她的。 簡珊向后揮揮手,提起衣袖,跨過了著兩人的身體。 從樹梢之處轉眼下來兩人,解決了地上剛剛中針昏迷的兩人。 等簡珊再次轉眼時,地上卻是連拖拽的痕跡都沒有。那兩人,便是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回過頭,再也未向后望上一步,向著遠處的湖邊亭走去。那兒立著一方雪白的身影,欣長的身姿,清俊的身影。 簡珊腳步極輕,慢慢的靠近,整個人也從剛剛的肅殺中柔軟了過來,等到將頭靠在池翊的背上時,整個人都松了下來。 她不知道剛剛的兩個護衛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并不想因那無關緊要的人擾亂此刻的寧靜。 湖邊的風有些涼,吹過來時,大部分都被先生擋了去,只有小部分,婉柔的拂到她的臉上。 也就在這種溫柔之中,傳來了清潤的聲音:“醒了?” “嗯,先生。”簡珊將頭埋進背中,只覺得這硬朗的身軀,也給了她無限源頭的力量。 她實在有些,離不開先生了。 這是她不知多少次,意識到,甚至都無需再多確認一番。 她這一輩子,恍若就在這一刻。 只是很幸運,她還有很多個這樣的一刻。 “先生,我們日后不要生活在谷中,那兒的雪,太冷了。” “好,阿珊想生活在何處?”池翊輕輕笑笑,心中也在想遇見她時,那場雪。 實在是太大的,重重的埋住了地面,馬兒踏過,留下的腳印,隔天便成了冰。接而被更多的雪覆蓋住,就這樣,一層又一層。 可就是在那樣寒冷的冬天中,他遇見了她。 當簡珊被轉過身來,輕輕閉上了雙眸,耳畔劃過的風叫囂著什么,但她不太在意。 不太在意從耳邊擦過的風,不太在意遠處蕩開的湖水。 唯獨,在意落在臉上的溫暖。 和她想象的一般美好。 先是額頭,再是鼻尖,最后,她仿佛也感受到了面前之人的慎重。 在蝴蝶即將要展翅那一刻,她輕柔的睜開了眼。 于是,她便見證了一場風暴。 屬于她自己的,身體每個地方都微微顫動的...親吻。 睜開了眼,自然也就能夠看見不一般的風景。簡珊笑意從眼間淌了出來,順著脖頸揚起的幅度,看見了先生微紅的耳垂。 被摟住的腰有些想稍稍前去,手慢慢的撫上那絕對惑人的微潤。 稍稍一動,卻被即刻錮在懷中,簡珊感受著先生罕見的強硬,并...萬般享受著。 她好像天生缺了一些東西,如若要定義這個天生。 那就應該從她出生的時候開始定義。 她的一生,是從遇見先生開始的。 先生從那漫天雪色走中走來,在先生不知道的時候,悄然入駐她的心中。 那朵原本普通的花,就這般,綻放。 她的年華,也由此刻開始延綿。 如若睜開眼那一刻,是新的世界。 那么遇見先生那一刻,她才真正進入到自己的世界。 第66章 歡喜如故 她寧愿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湖邊的風捎帶微微的水氣, 撲在人臉上,卻又是難以察覺。 簡珊將頭整個埋在池翊懷中,白嫩的雙手無措的絞著衣衫, 剛剛的親密過后,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先生。 是以微紅的臉蛋,通紅的耳垂, 還是說不出口的“嗚咽”聲? 輕輕在池翊懷中笑開來,引得了另一人的輕笑。 池翊順勢為簡珊理好被風吹亂的碎發, 輕輕低下頭。 兩人的額頭相觸著, 微微的熱意慢慢散到兩人的身體中, 連著這微潤的風, 也是化不開這燥熱。 “怎么了?”池翊笑著問道 在池翊靠上來那一刻, 簡珊原本扭著圈的手頓的停下,放過了那角衣角, 她被先生的輕笑捕捉住了。 “沒什么,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 又或者只是想轉移一下話題,簡珊不經意問出來, “先生, 剛剛院前的人,是先生安排過去的嗎?” “伺候人的丫鬟?”池翊忽然想到他出門時, 遇見了姜玲,他隨口吩咐了一句, 便又補充道:“是我安排去的。” 聽見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簡珊沒有表現出絲毫異常,只是繼續問道:“噢,可是剛剛門口是兩個護衛, 我還以為是先生怕我跑了,讓人守在院子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