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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就是稍稍有些生氣,但是實在氣的又不太嚴重。 口中的不想回去,怕只是不想去面對蘇小姐。 “小姐,我們要這樣一路走回府嗎?”歲春在后頭笑著問道。 “歲春,你餓了嗎?”簡珊卻是未直接回答。 歲春哪里不懂簡珊的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說道:“小姐,聽聞椿城有家酒樓極具當?shù)靥厣热粜〗悴幌託q春饞,可否去酒樓嘗嘗當?shù)孛朗场!?/br> 簡珊輕輕點了點頭:“酒樓遠嗎?” 歲春上前一步,在簡珊耳邊說道:“那自然是小姐說遠,那便是遠;小姐說近,那便是近了。” 簡珊臉上的冰化開了些,她何嘗不懂池翊的打量。但是,依舊不妨礙她心里落了個疙瘩。 “歲春,那酒樓應(yīng)該是有些遠的,倘若我們現(xiàn)在去了,晚上可還回得來?” 歲春看著眼前的小姐,眼里的笑意更加濃了。 “那應(yīng)該是回不來了,但奴聽聞,那酒樓旁邊有家客棧,小姐倘若不介意,我們可以明日再回去。” 至此,簡珊滿意的點了點頭。 歲春也算是松了口氣,總算是... 隨即從路邊攔了輛馬車,談好價錢,主仆二人便上了馬車。 簡珊眼中的冰碴子沒了,卻還是帶著一股淡淡的憂慮,像是時時刻刻在失神一般。 看在歲春眼里,只覺得又心疼又無奈。 簡珊看著馬車外涌動的人群,椿城,真如蘇合香說的一般,無論何時,街道上總是有很多人。或是小販,或是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倘若還未準備好與一人的重逢,簡珊便想讓這重逢,盡可能來的晚些。現(xiàn)在還沒得到消息,那便表明,阿年那邊應(yīng)是沒出什么問題。倘若真出了什么問題,有博叔在,夏家也出不了什么亂子。 畢竟,夏家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夏家了。卻又不知,蘇家在這里面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拋棄?亦或是...主動獻上? 但無論蘇家是何種,這場句,都注定逃脫不了了。 簡珊輕搖了搖車窗。 只是,蘇合香...蘇大小姐,你又是為何。 這不像我記憶中的你,十歲那年,你蘇大小姐便敢牽起我的手,信誓旦旦要帶我逃。 到底只是困境,卻從來不是沒有破解之法。 蘇合香,是什么困住了你的腳步? 想到這,簡珊猛地睜開了眼,她好像在她所有的思量中,漏掉了一個人。 夏枯草。 “歲春,告訴博叔,再派兩部去查一下夏枯草...不可能,什么痕跡都沒有的。”簡珊緩緩的說著。 這一切的頭緒,日后自是要理清的。 但是,今天,她想休息一會了。也是時候,她該好好思量,池翊與她,究竟... 歲春果真找了一處非常遠的酒樓,一個時辰后,她們才到。 眼前的酒樓裝飾的倒是雅致,處處雕梁畫棟。 看著不像是酒樓,而像是茶樓。 簡珊有些疑惑的看著酒樓兩旁的裝飾,稍稍猶豫了一瞬,還是進去了。 小二稍稍帶著些驚訝的迎接了兩人,欲言又止,卻在掌柜的示意下止住了將要出口的話。 此時酒樓中人不算多,看著身上的料子,家底應(yīng)該都還不錯。 簡珊對著歲春使了個眼神,歲春隨即向小二要了個包間。 兩人進入包間后,歲春先輕輕笑了起來。 小姐原先便生的好看,今日更是盛裝。原是為了去見蘇小姐,卻未曾想,倒是便宜了這些人。 簡珊也認真看了看身上的裝扮,隨即推開了房間內(nèi)的窗戶。 “歲春,這酒樓有些奇怪。”簡珊看著酒樓窗外的人群,開口說道。 “小姐。”歲春聽著簡珊的話,有些不大理解了。她是隨意選的一場,來的時候,除了外面的食客有些奇怪,她也未感受到其他奇怪之處。 “歲春,外面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你覺得像是在看一個正常的女子嗎?”簡珊放下手中的茶,淡淡說道。 原先,簡珊也以為,那些人只是因為她的外貌。直到進入這個房間... “歲春,你可有聞到了什么味道?”見歲春并未反應(yīng)過來,簡珊又提示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香味,算不上惡心,只是在酒樓這般的地方實在有些奇怪。 “歲春,這真是酒樓嗎?”簡珊臉上不禁帶了些笑,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出來,她大概知道這是何處了。但是歲春明顯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小...姐。”歲春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臉上一時間全悶紅了。她開始回憶從她們走進這個“酒樓”以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小二的欲言又止,掌柜的默不作聲,那些公子哥放浪又夾帶著驚訝的眼神。 歲春猛地低下頭,對著簡珊說道:“小姐,不若我們現(xiàn)在就走...酒樓這附近應(yīng)該也是有的,再尋一處便好。” 簡珊卻是搖了搖頭,好奇的看了看四周,傳說這種地方不總會有些...這里怎么好像沒有,倘若不是聞到空氣中這股奇怪的甜膩味,她大概也是確定不了的。 簡珊好奇的翻起了桌子上的菜單,饒有興趣的在旁邊勾畫了幾下,對著歲春說道:“歲春,你來看,這里菜名倒是起的雅致。” 歲春轉(zhuǎn)過身一看,立馬閉上了菜單,對著簡珊哀求道:“小姐,不若我們還是另尋一家。現(xiàn)在天色還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