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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什么事兒啊?”霍廷就在這兒等著江方濂的。 江方濂一愣,羞赧之色也滯住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僵在原地片刻,回過神來后,才去拼命掰霍廷的手。 霍廷在心里暗爽,怎么都不放手,半強迫著江方濂抬頭,“你先前不是說對我沒那種意思嗎?現在倒關心起我的前女友來了?” “我…”江方濂百口莫辯,羞憤得恨不得遁入地中。 霍廷報了那句“對他沒那種意思”的仇,占盡了上風,才慢悠悠地解釋,“她是我前女友不錯,但是她來找我不是復合,她跟她男人都不是本市人,她男人工傷到沒住到院,老家又鬧雪災,想把老人接過來,又解決不了醫院床鋪的問題,又是孩子,又是老人,還個動不了的男人,她一個女人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我幫忙的,那孩子也不是我的。” 怎么說自己和呂欣是好聚好散,別的幫不了,走關系弄個床位還是舉手之勞。 聽了霍廷的解釋,江方濂更是無地自容了,他自怨自艾這些日子,只是因為這種事情嗎? “你居然信王浪的?你知道王浪那張嘴,哄得那些女人暈頭轉向,沒一句真話。” 其實王老板也沒霍廷說的那么差吧,江方濂默不作聲,只敢在心里想。 見江方濂傻愣愣的,霍廷提醒了一句,“我說完了,你沒什么想跟我說的?” “你要我…說…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了,江方濂還是想裝傻。 “說什么?”霍廷氣不過了,語氣頗為不甘,“你對著周唯安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對著我的時候,就不知道說什么?” 江方濂很少見霍廷這么委屈,他心頭一顫,手指輕輕摩挲著霍廷的手腕,覺得好笑又心疼,“你為什么…老是要提起他,還要跟他比…” “為什么不比!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霍廷怨氣沖天,他犯得著跟周唯安比嗎?他就是心里不平衡,“我哪兒比不上他了?不值當你跟我鬧?” 眼前的人像是一條暴躁的狼狗,扯著嗓子沖江方濂叫喚,江方濂想要安撫他,先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感覺到他稍微平靜了下來,隨后江方濂整個人靠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江方濂能聽到霍廷的穩健有力的心跳,“霍老板…我對你有那種意思…” 霍廷這人說到做到,他今天就是為了治治江方濂不肯開口的毛病,雙手扶住江方濂的肩膀,強硬地讓人抬起頭來和他對視,還揣著明白裝糊涂,“哪種意思啊?” 江方濂嘴唇微張,剛才那句話已經讓他羞澀難當,哪種意思都已經宣之于口了,霍廷還非要刨根問底,他垂著眼睛到處亂瞟,很是難為情。 “問你話呢!”霍廷語氣有點兇,那架勢像是江方濂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他一定讓江方濂好看,“哪種意思?” 如果放到以前,江方濂一定會被霍廷這幅模樣給唬住的,別說是那種意思,就連句完整的話,都沒法跟霍廷說清楚。 現在看來,霍廷也只是長得兇,江方濂明明不怕的,可霍廷聲音一提高,他心肝兒也跟著顫動,明知道霍廷只是在逗他,他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你…怎么這么兇啊…” 江方濂天生長了一副單純的模樣,眉眼下拉就顯得格外的可憐,霍廷真怕自己態度太兇,下意識松開了江方濂的肩膀,該摟著人家腰。 可他嘴還硬,“我哪兒兇了?” 后背被霍廷的大手拖著,強烈的安全感從背部傳到江方濂的心里。 “少跟我這兒裝可憐,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霍廷捏了捏江方濂的腰。 江方濂怕癢,在霍廷懷里撲騰了一下。 霍廷有些驚喜,像是抓到了江方濂的把柄,“你怕癢啊?” 說著,手還不安分,故意拂過江方濂敏感的位置。 江方濂兩只手犟不過霍廷一只胳膊,他急得面紅耳赤,呼吸急促。 “說不說?”霍廷威脅道,“哪種意思?” 江方濂被逼得眼眶濕潤,眼白都紅了,“就是你…以為的那種意思啊…” 霍廷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不敢隨便以為,萬一你…唔…” 江方濂實在聽不下去了,不等霍廷把挖苦的話說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掌心剛好觸碰到霍廷的嘴唇,軟綿綿,癢颼颼的感覺,江方濂不敢去看霍廷的臉,聲如蚊蚋,“喜歡…喜歡你…” 樓頂上靜得嚇人,只有寒風的呼呼聲,霜雪落下時簌簌的聲音,和亂了節拍的心跳。 霍廷掰開江方濂的手,他聲音有點啞了,語氣也沒那么強烈的進攻性,“誰呀?誰喜歡我啊?” 霍廷掌心的溫度很溫暖,像是有魔力一樣,在誘導著江方濂說出心里話,這一次,他沒有橫沖直撞地逃走。 “我…喜歡你…”一旦開了口,江方濂的羞恥心就不足為懼了,“所有才問王哥你喜歡什么…” 江方濂很想像一個男人一樣,能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什么,討對方的歡心,可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追人我只見過送花的,沒見過送鍋的。”霍廷早就想和江方濂談談家里的鍋碗瓢盆了。 江方濂很笨拙,“好…” “好什么啊?”這下換霍廷一頭霧水了。 江方濂鄭重其事,“我也會送你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