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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之恒]:你要的資料有點眉目了 [劉之恒]:認識的一個天悅內部人員跟我說 [劉之恒]:花祭是個孤兒 [劉之恒]:具體的情報我,明天再跟你細說 孤兒? 黎陽久久盯著這兩個字。 像扎在他心臟上的兩個字。 花祭是孤兒? 他呆在原地發愣。 背后突然傳來花祭的聲音,“哥,門鎖住了嗎?” 現在已經凌晨了。 不管打電話叫誰來都不合適。 “是,鎖住了。”黎陽無語地拍腦袋,“還不都是因為你。” “……是我不好,是我太沖動了。” “今晚,得在這里過夜了。” 兩人坐在地板上,靠著練習室的大鏡子。 只有很微弱的月光從窗子透進來。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 終于,黎陽的聲音將夜間的寧靜打破:“困嗎。” “不困。” “練了一天還這么有精神,挺難得。” “哥,你還在生氣嗎?” 黎陽頓了頓。 很顯然,他指的是那個吻。 “你說呢?” “……” 其實黎陽一直在想劉之恒跟他說的話。 既然都獨處了,不妨趁機試探一下。 “花祭,你的臉長成這樣,父母也一定很好看吧。” 花祭愣了愣,屈起雙腿,“我……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 黎陽繼續裝傻:“怎么會?” 他把頭埋了下去,凌亂的碎發半遮住眼,“我一生下來就被他們拋棄了。我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還因為長相總是被其他小孩欺負,院長也覺得我是妖怪,不喜歡我。” 花祭的童年……竟然和自己如此相似? 那他…… 他…… 會那么多歌舞,都是自己辛苦練出來的吧? 在進入娛樂圈之前,他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能達到那種完美的舞臺效果,可見背后下的功夫有多深。 起點就比別人低,肯定吃了不少苦。 “花祭。” “哥,”他的頭徹底埋進了膝蓋,低低地說:“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到大太缺愛了,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很親切。不自覺……想要和你親近,所以才……” 不管剛剛有多么憤怒,這一刻黎陽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甚至想要摸一摸他的背,再抱一抱他,給予他溫暖。 他們兩竟然是同類人。 同樣身處娛樂圈,能夠相遇也是命運的安排吧。 此時黎陽已經把腦子里堆積的所有疑團都忘記了。 現在在他面前的人根本沒有什么殺傷力,只是個可憐的,需要人疼的小男孩。 花祭帶著一點哭腔繼續說:“哥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不,你可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你和我不一樣。” “我……能理解。”黎陽抬起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 再一次被刺骨的寒涼驚到了。“手為什么總是這么冷?” “小時候總是在黑暗冰冷的地方睡覺,凍壞了。” 這句話再一次深深觸動了黎陽。 “對不起,哥。我剛剛不該那樣子對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思緒一下子又拉回到一個小時前。 羞恥感頓時涌了上來。 “那,那你也不能……得到別人答復之前就自作主張啊。” 問“我可以吻你嗎”這種話跟沒問有什么區別? 不由分說就替別人做決定,不就是強吻嗎? 這是通知,可不是商量。 ……而且那可是他的初吻。 他猛地抬起頭看著黎陽,白皙的臉頰上竟然還掛著兩道淚痕。 血紅的淚痣上也沾染了晶瑩的淚珠。 不知為什么,黎陽的心又開始狂跳。 美人落淚是真的讓人對他發不了狠。 “那我再問一次,哥可以給我答復嗎?” “什……什么?” 難道他是指……?! 見黎陽一臉驚愕遲遲不說話,他又微微垂下頭,“看來我真的做得很過分,哥是不會原諒我了……” 結果黎陽腦子一熱,打斷道:“可以。” “真的嗎?”花祭那雙桃花眼重又變得明亮起來。 黎陽躲開他的視線,臉頰開始發燙,“你……可、可以親。” 說完黎陽簡直想掐死自己。 為什么要答應他這種離譜的請求? 得到允許的花祭高興得不行,瞬間所有委屈的情緒都消失了,直接向前一個傾身,手臂撐在黎陽的兩側,堵住了他的唇。 黎陽猛地打了個顫,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衫。 別看這小子剛才說話的口氣弱弱的,接起吻來還真是侵略性十足,霸道地占領著主導權。 花祭還在不斷向自己壓過來攻城略地,黎陽的身體也自然地向后倒。 直到完全被他撲倒在地板上。 ……背摔得隱隱作痛。 黎陽的胸口起伏著,唇齒間溫熱交錯。 吻技也太好了點。 花祭用力扣住他的后腦勺,從他的漸漸紅腫的唇瓣上離開,沿著他下顎的輪廓親吻。 一只手從他衣服的下擺處伸了進去。 涼意剛剛觸及皮膚,黎陽瞬間清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