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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望著面前那兩扇記憶中的院門,溫暖的眼圈已經不自覺地紅了。 礙于江晏在身旁,溫暖輕輕咬住了柔唇,把那份酸澀逼退。 隨后她用江晏給的鑰匙串,打開了木質院門上掛的鐵鎖。 嘎吱—— 老舊院門發出了岌岌可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能罷工。 江晏覺得,門上那把鐵鎖好像有些多此一舉。 畢竟這處房產的院子并不大,院墻低矮,他稍稍借力便能從墻頭躍進院子里。 那兩扇木門,大概用力踢上兩腳,也會哐啷倒地。 實在防不住什么。 夜色漫漫,院里漆黑幽寂。 外表老舊的復式樓房蟄伏在雪夜里,像是年邁不堪的野獸,在等待死亡。 直至堂屋的燈亮起,這棟老樓方才燃起了一點生機。 房子的確修葺過,內里全部精裝,家具家電一應俱全。 前任房主搬走后留下的東西,基本也是溫暖奶奶在世時的舊物。 比如紅漆木箱,還有一張實木雕花復古的床,諸如此類。 殘留的舊物都被鎖在了一樓騰出來的雜物間。 江晏把這事兒告訴溫暖后,她去雜物間里單獨待了近一個小時。 出來時眼圈通紅,睫毛被打濕后根根分明,杏目濕漉漉的,很是惹人憐愛。 “謝謝你江晏。”女音低淺帶著點哭過后的鼻音。 彼時江晏在二樓的臥室,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來掛進衣柜里。 畢竟接下來他要陪溫暖在秋水鎮逗留幾天,會住在這個家里。 溫暖在他整理衣柜時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衣,衣擺本嵌在褲腰里,這會兒因為男人手臂起落的動作,被拉扯出來。 有風從衣擺下的縫隙灌入,男人腰腹微感涼意。 直到被溫暖從背后抱住腰身,那股涼意才被退散,那片肌膚漸漸回暖。 溫暖的話讓江晏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高大修長的身影立在衣柜前,僵了一瞬,隨后他的手掌覆住了溫暖疊在他腰上的兩只葇荑。 男音溫磁:“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而已。” 頓了頓,他為了緩和沉悶壓抑的氛圍。 又低淺笑了笑,略有些調侃的意思:“真要謝也可以。” “等你的傷徹底養好。” 溫暖:“……” 只一瞬她便領會了男人話里的深意。 貼在他后背的小臉倏地通紅,嬌艷的紅暈一路染到了脖頸。 溫暖半晌沒應聲。 江晏扒開她的手松松攥在掌心里,回身欺壓靠近,挺立有型的陡鼻輕壓女孩鼻尖。 男音又欲又啞:“糟糕……你害羞的樣子好美。” 那張精致的瓷白小臉染了緋色,就像一朵盛開的妖冶的紅罌粟。 對江晏而言,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這會兒已經開始上火了,口燥體熱,想脫衣服。 溫暖被他渾身上下發散出來的熟男氣息籠著,心跳如脫韁的野馬狂奔著。 臉上色澤更艷,幾欲掐出血水來。 男人反圈住了她細柔的腰肢,大手不安分地爬過薄背,親昵愛撫。 似是這樣也能讓他好受些。 溫暖的呼吸與男人的呼吸若即若離勾纏著。 室內早就被空調熱風烘暖,空氣有些干燥,曖昧氛圍一點就燃。 也就是溫暖墊墊腳尖,揪著男人衣襟獻吻的功夫。 突如其來的吻對江晏來說,是驚喜也是折磨。 面對溫暖,他本就極易動情。 平日里她臉紅害羞,甚至柔聲貼在他耳畔說幾句話,便能把他點燃,折磨個半死。 江晏活了三十年,從未如此無力過。 好像在面對溫暖時,他的自制力會自行崩塌瓦解。 以前沒嘗過味倒還能忍,如今確實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便足以讓他草木皆兵,嚴陣以待。 比如現在。 任憑溫暖撬開他的齒關,生澀嬌羞的勾纏,他也不敢有丁點回應。 閉著眼裝死,強壓著反撲的沖動,很是被動。 溫暖的吻技并不好,在這方面她悟性不及江晏。 日常親吻也沒能讓她熟能生巧,在男人口中梭巡時像只無頭蒼蠅,懵懂得可愛。 偏偏這種天然的生澀,又總能戳到江晏的點。 好幾次他都差點破防,扣在女孩腰上的手勁道之大,幾欲將她揉進身體。 溫暖賣力啃吻,沒能撩動男人,反倒把自己的呼吸勾亂了。 氧氣耗盡前她卸下了攻勢后撤,雙眸濕潮,流光幽幽,明晃晃的勾引人。 江晏壓低了眼睫,視線落在她激吻后潤澤妖冶的柔唇。 有點食髓知味,沒吃夠。 就在他暗里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時,那兩瓣泛著水光的唇動了動。 溫暖啞聲,似是很難啟齒:“其實……已經好全了。” 兩天前溫暖就停藥了。 而且這大半個月來的沉淪,她再沒有像當初那樣疼過。 就好像身體渡過了那段適應期,熟透了。 溫暖的話對江晏來說無疑是一種撩撥。 他幾乎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握著女孩后頸,急不可耐地封住了她漾著水光的柔唇。 與溫暖生澀溫柔的吻不同,江晏的回吻充滿霸道的占有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