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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不好把她一個人留在N市,便陪江柔一起留下了。 兩個人從考場直接打車去了N市很有名的不夜城。 那是一片金碧輝煌的復古建筑。 夜幕落下時,霓虹斑斕,將那一片夜空照得瑩白,婉如白晝。 來這里旅游打卡的游客不少,基本來N市都會來不夜城看一場水上演出。 正趕上平安夜,難得天也沒下雪。 過了飯點后,來不夜城的游客漸漸多了起來。 從東城門進入,沿途亭臺樓閣,回廊拱橋紛繁入目。 景區綠植豐富,有一條不知名的人工河從城中穿過,又繞城一周,不知流向何處。 溫暖和江柔沿著穿城而過的那條河極其分支四處閑逛,沿途看見不少攤販,其中賣蘋果的居多。 想到之前在考場附近的餐廳吃晚飯時,江柔在朋友圈發合照,炫耀自己和溫暖在N市過平安夜和圣誕節。 她在評論區@溫暖,問她想要什么禮物。 溫暖回復說一顆又大又紅的蘋果。 江柔從迎面過來的游走商販那兒買了一顆包裝精美的蘋果,轉手送給了溫暖。 “嫂子,平安夜平安快樂。” 溫暖兩頰飄紅,眼里揉滿了歡喜。 跟江柔道謝的同時,還不忘請她吃了一串冰糖葫蘆。 這些路邊攤的小玩意兒,江柔接觸不多,樣樣都覺得稀奇。 在認識溫暖之前,圈子里可沒有人愿意陪她出來掃蕩這種路邊攤。 他們圈子里的人大都出身尊貴,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居多,不食人間煙火和疾苦的數不勝數。 江柔覺得,那種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生活過久了,偶爾換換口味,品嘗一下人間疾苦,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所以她很喜歡拉著溫暖走街串巷,路邊攤的零嘴小吃她也吃得津津有味。 “話說大哥還在國外出差嗎?他都忙了多久了,有一陣子沒好好陪你了吧?”江柔剝開了糖葫蘆面上的塑料薄膜,沒想到里面還有一層像紙一樣的包裝。 她正拿手清理著,卻見溫暖就著那層紙一樣的脆薄包裝一起咬進口中。 江柔也試著咬了一口,入口就沒了,好像是能吃的。 溫暖正品嘗著山楂的酸和糖衣的甜,乍一聽江柔的話,她點點頭:“到N市那天和他開視頻來著,那時候他還在國外出差。” “年關了,忙也正常吧,我沒關系的。” 兩個女孩順著涌動的人群往不夜城中心那片人工湖去。 據說湖上有專業團隊組織的神話舞臺劇,每天晚上準時開場,游客們老早會去那邊占據絕佳的觀影場地。 江柔和溫暖抵達人工湖湖畔時,演出還沒開始。 四周人山人海,比開演唱會還熱鬧許多,嘈雜無比。 以至于溫暖絲毫沒有察覺到包里的手機在震動。 江晏接連打了三個電話,溫暖始終沒有接聽。 他后來又給江柔打了兩個,結果一樣。 不知道兩個丫頭跑哪兒瘋去了,聯系不上。 彼時江晏剛下飛機,他本來算著時間,能在溫暖最后一場考試結束前抵達N市。 結果飛機晚點了,落地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原本江晏還擔心溫暖可能已經趕回S市了,好在江柔發了朋友圈,配上了她和溫暖的合照。 說是要留在N市過平安夜和圣誕節。 看見江柔在評論區@溫暖提的那個問題,以及溫暖的回答。 男人出機場后,讓陳憲去挑了一箱品相頂好的蘋果。 直接去了溫暖和江柔入住的酒店。 江晏以特權拿到了溫暖房間的房卡。 他進屋時,屋內一片黑暗,悄寂無聲。 房間里十分整潔,一塵不染。 要不是在房間角落里看見溫暖的行李箱,江晏甚至都要懷疑這房間是不是溫暖在住著。 確定是溫暖在住后,男人脫了西裝外套,先去浴室里泡了個澡。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時,房門正好被人敲響,是陳憲過來送包裝好的蘋果。 還有江晏讓他訂的玫瑰花。 介于對江晏的了解,陳憲已經逐漸習慣了男人對溫暖特有的浪漫和儀式感。 以前工作為主,最嫌麻煩的男人,自從和溫暖結婚后,生活似乎精致了很多。 身為江晏的助理,陳憲深有體會,因為老板需要他去做的瑣事越來越多了。 送花和蘋果時,陳憲注意到房間里只有江晏一人。 沒忍住多了一句嘴:“董事長,要是夫人零點以后才回來,您這蘋果豈不是白準備了?” 畢竟過了零點,平安夜也就結束了,應該過圣誕節了。 江晏本來就因為聯系不上溫暖和江柔心里堵得慌。 被陳憲這么一提醒他的心情越發惡劣了,沒什么好臉色:“閉嘴,出去。” 陳憲訕訕地退出了房間,還十分體貼的把門帶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晏吹干了頭發卷著一本財經雜志,靠坐在床頭略煩躁的翻看著。 心里一片陰霾,對江柔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不滿。 明知道過節,還拖著溫暖出去瘋玩,都已經快十點了也沒回來。 - 十點整,湖上的演出結束了。 演員們謝幕退場,湖心升起的舞臺也慢慢沉入和湖底,湖面又恢復了初時的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