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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也不困,便想和她多聊一會兒。 “這兩天在家里住得如何,習慣嗎?” 江晏問,嗓音轉(zhuǎn)為溫沉穩(wěn)重。 溫暖一邊醞釀著睡意,一邊回答他:“挺好的,就是有一點點無聊。” 她腦子混沌著,不如清醒狀態(tài)下那么警醒提防。 聲音也更軟,像棉花也像云。 江晏知道,溫暖這是困極了,把堅硬外殼下真實柔軟的自己暫時性的釋放出來。 就好像催眠患者,毫無防備地暴露自己心底最深處。 這才是溫暖本該長成的樣子。 一個可可愛愛,溫溫柔柔,善良嬌憨的小姑娘。 “那暖暖想做什么?” “自己經(jīng)營一家寵物診所怎么樣?” 江晏一邊撫弄她的頭發(fā),一邊小心翼翼的窺探著她的內(nèi)心。 溫暖在他懷中很安心,說話幾乎不用過腦子。 在聽完男人的提議后,她輕皺了一下眉,聲音軟軟的回絕了:“不好……” 江晏愣住,頓了頓方才接著問:“那你有沒有什么想做的?” “……” 沉默持續(xù)了很久。 久到江晏以為溫暖已經(jīng)窩在他懷里睡著了。 女孩卻忽然沉聲:“我想考研。” 原本江晏對這個問題并沒有報什么期望。 畢竟不久前溫暖還有輕生的念頭,對這個世界對未來,無欲無求。 可剛才溫暖回答了他的問題。 江晏渾身僵住,片刻后才將女孩擁緊了一些,艱難滾動喉結(jié)也難掩內(nèi)心的激動。 “那就去考研吧……我支持你。”男人嗓音輕顫,為溫暖有所求而欣喜。 大概是他這句話戳中了溫暖心中的柔軟處。 她的睡意像被一陣微風吹散了,思緒逐漸清晰,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本能的,溫暖斂起了那份嬌軟,也松開了江晏的腰身。 “你剛才說什么?”女音低沉了一些,重新拘謹起來。 溫暖隱約記得江晏在跟她說話,但具體說了些什么,她又記不太清了。 當時好困好困,困得眼皮重得掀不起來。 恍惚間,溫暖聽到了“考研”兩個字。 像是被人拿針扎了一下,頓時清醒過來。 黑暗中她也看不清江晏的臉,退出他的懷抱后,羞澀感很快又卷土重來了。 之前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往他懷里撲,這會兒氣散了,她也蔫兒了。 下意識想滾回床沿去睡。 奈何江晏動作快,溫暖剛退出他的懷抱,他長臂一撈,便又把她撈回去了。 只是這一次,溫暖背對著他,后背貼著他硬朗的胸膛。 睡裙在剛才的拉扯間往上爬了一些,此刻溫暖微涼的臀正若即若離地貼著男人睡袍下擺露出來的大腿。 像是冰與火的互相試探,曖昧像病菌,肆意滋生。 溫暖的防御機制頃刻被瓦解,心跳不受控地沖撞著。 第21章 很想親親他。 江晏的呼吸在黑暗中貼近了溫暖的耳背。 聲音像滴落寒潭的雨, 在溫暖心上濺起一朵又一朵水花。 “我說……我支持你去考研。” 江晏話落,于黑暗中悄悄滾動著喉結(jié),全部觸覺似乎都集中到了腿上, 細膩絲滑感尤甚, 堪比上等綢緞。 他貼著那處軟便不想挪開了,體溫源源不斷地渡過去, 很快溫暖裙擺下冰涼的肌膚便被熨燙了。 男人磁啞的嗓音就在她耳畔,如余音繞梁, 久久不散。 溫暖有一瞬愣怔, 沉默了片刻,才低下眼簾,暗暗攥緊手指:“那我將來還想做法醫(yī), 你會介意嗎?” 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里了,不如一鼓作氣。 把這兩天繞在她心頭一直沒理清的亂麻一并拉扯出來。 江晏陷入了沉默。 在溫暖問他是否會介意她以后想當法醫(yī)之后。 他的沉默讓溫暖想到了曾經(jīng)的陸修明。 當時溫暖表示自己將來想當法醫(yī), 讀法醫(yī)學專業(yè)時, 陸修明也是這樣短暫的沉默。 后來陸修明是這樣回答她的:“你一個女孩子,整天面對尸體不覺得瘆人嗎?” “一想到你將來會用解剖過尸體的手給我煮面……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點反胃了。” 陸修明的反應還挺強烈的。 溫暖清楚感覺到了他對她想做法醫(yī)這件事有多排斥和反對。 那時候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沒有什么能動搖陸修明在她心里的位置。 因為那時候的陸修明是溫暖黑暗世界里的一縷光。 江晏的沉默不禁把溫暖帶回了那段記憶。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江晏會反對的心理準備。 可沉默之后, 男人將她貼她更緊密了一些, 圈在她腰上的手也微微收緊。 “法醫(yī)工作應該會很累, 也許還會遇到各種危險,你確定想做法醫(yī)嗎?” 溫暖動了動唇,滿目詫異,心底不由生出幾分暗喜和慶幸。 暗喜自己能遇見江晏,慶幸他不是第二個陸修明。 果然, 男人沒等她回答,便又接著往下說:“如果你真的確定想做法醫(yī),那你就努力考研考公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想給你的是一個家, 而不是充滿束縛的牢籠。” 江晏這番話無疑暖到了溫暖的心窩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