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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始終是把江晏妻子這個身份放在心上的。 她是江柔的嫂子,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要護著江柔的。 不然怎么配得上江柔叫她一聲嫂子? 溫暖雖然回答得很小聲,語氣也很溫柔。 但她的眼神卻明確告訴了江晏,她不認可他的說法,不想聽他的。 下次要是再遇到這種事情,她還是要護著江柔,直到最后。 江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畢竟溫暖是在替他照看江柔這個meimei啊,她真的在很努力的適應著他的妻子這個角色。 意識到這一點的江晏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他撐在置物架架框上的手不由落到了溫暖發頂,輕輕揉著撫著,歡喜和心疼幾欲從他身體里決堤出來。 好半晌江晏才調整好波蕩起伏的心情。 認真回溫暖的話:“江柔她自己有分寸的。” “那幫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只要我在,江.氏.集.團在,就沒人敢對她這個千金大小姐怎么樣。” “這樣啊。”溫暖松了一口氣。 然后她又開始道歉了,微掀著眼簾,美目盈盈望著男人深不見底的眸:“我下次一定以自己為重,你別生氣了,行不行?” 江晏有在生氣這件事,溫暖打在車上時就感知到了。 起初她以為江晏是氣她沒有乖乖在家等他,結果不是。 現在嘛,雖然不清楚江晏生氣的原因是什么。 但順著他的話說,肯定不會錯的。 察覺到她的敷衍,江晏頗為哭笑不得。 好半晌他才將落在女孩發頂的那只手滑到了她后腦勺處,不松不緊地扣住,然后低首欺上女孩朱色潤澤的唇,把她還沒說完的那些敷衍的話,全吞進肚子里。 熟悉的甘泉般的甜味又一次攪亂了溫暖的思緒。 她毫無準備,但有了前兩天那次接吻的經驗,她學會了迎合招架江晏的挑弄。 這次溫暖沒有磕破江晏的嘴。 因為這個吻全程都很輕柔,每一次接觸和勾纏,都是溫溫柔柔的,卻又纏綿廝磨到極致。 溫暖的身體漸漸開始不受大腦控制。 心跳最先叛變,快得像是節奏強烈的架子鼓,幾欲破出胸腔來。 她在男人越來越得心應手的深吻中漸漸抬起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修長的雙腿漸漸攀上江晏的腰,溫暖漸漸與他呼吸同步,徹底陷入這個吻。 江晏換了左手托扶著溫暖的后腦勺,修若梅骨的指沒入她的頭發,輕輕摩挲著。 右手輕輕掌著女孩纖細的腰肢。 然后在錯亂的呼吸聲里,江晏貼著溫暖,幾欲將她揉進身體。 即便隔著薄薄的衣料,他也依舊清晰感受到了溫暖的心跳,頻率很快。 他的心臟很快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的細胞和神經都沸騰起來,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溫暖也一樣,像被打開了什么開關。 全身骨頭都松散了似的,身軟無力,心跳嚴重超速。 她竟貪婪地想要從男人口中汲取更多的甘甜。 滴滴,滴—— 半米開外的大門應聲而開。 濕冷的夜風灌入屋內,江晏剛落到溫暖衣擺底下的手條件反射般退了出來。 冗長且幾欲讓人窒息的吻也在電光火石間結束。 置物柜前峻拔如松的高大身影下意識想要遮擋住柜子上坐著的女孩。 江晏把溫暖揉在了懷里,用西裝外套包住她纖瘦嬌柔的身軀。 男人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撐在置物柜靠大門那一側的框沿上,微側臉,冷冷朝門口瞥去。 不久前于漫長寂靜中熄滅的感應燈因為剛才的開門聲已經點亮了。 冷白燈光下,置物柜前緊緊依偎的兩條身影暴露無遺。 門外的江凡肩上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江柔。 這會兒正目瞪口呆地望住置物柜前那兩人,臉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對上江晏瞥來能殺人的眼刀,江凡心臟咕咚一下,狠狠往下沉了沉。 他終于在寒風中找回了一星半點的理智,忙不迭咽了口唾沫,扶著醉著沒醒的江柔朝屋內的男人深深一鞠躬。 分貝于慌忙中格外大一些:“打擾了!你們繼續!” 話落,江凡騰出手艱難的把房門帶上,終于隔絕了江晏那能吃人的目光。 他后怕不已,心跳快得仿佛剛沖刺了兩百米。 夭壽啦!有生之年居然能親眼看見江晏和女孩子親熱! 而且還是在玄關! 這得多迫不及待啊!嘖嘖嘖! - 大門被帶上后,風聲也被隔絕了。 但寒意還沒徹底散去。 溫暖和江晏此刻就像是剛被迎頭澆了兩盆冰水。 燒得再旺的火此刻也盡數熄滅了。 男人指尖還殘余著些微灼熱。 他耳根處像燒紅的鐵,燙得無法忽視。 半晌才將視線從緊閉的大門上收回來,垂落在懷中人的發頂。 江晏艱難的滾動喉結,聲音啞得低磁蠱惑:“他們走了。” 溫暖輕嗯一聲,臉還是埋在男人胸膛,不肯抬頭。 顯然是害羞到了極致。 江晏輕輕撫弄她的發,也在平復自己體內涌動的暗潮。 聲音溫和理智了許多,依舊磁啞:“這次終于不是菜雞互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