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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沒事兒。”阿姨一邊擺擺手一邊輕聲說:“你說的樣式不難,一會會兒就做好了,有什么辛苦的。” 她又指了指廚房,笑瞇瞇地拎著菜做飯去了。 棠明是想給江初月個驚喜,趁江初月沒出來,抱著蛋糕輕手輕腳地上了樓。 等到于時和江初月都洗了澡,棠明也吹好了頭發,三人湊一堆吃了飯,簡單收拾一下。 于時可能是著涼了,打著噴嚏要回房間。棠明囑咐兩句,讓他好好照顧自己。 于時經過他旁邊時哼了一聲,上了樓。 棠明:?? 他沒聽錯的話,于時剛剛對著他冷哼了? 莫名其妙。 棠明沒管,切了點水果給坐在大廳里的江初月,摸了摸他頭發。 本來只是想揉一揉人腦袋,結果碰到了才發現頭發有點潤潤的,像是沒吹干。 四月的天,春寒還沒全過去,棠明蹙眉,低頭就要說一說他。 結果剛好看見江初月拿著個小叉子插著吃芒果,嘴唇開合間露出舌尖,腦袋上任由棠明動作,看上去自然又乖巧。 棠明心里一動,順從渴望底下頭去湊近,又猛然想起什么,抽出擱在人頭發里的手指,轉而抓起江初月的手腕,“走,去樓上。” ——平常棠明他們去上學了家里沒人,阿姨得進來替他們提前做飯,棠一德就在家里的一樓裝了監控。 江初月不明所以,放下叉子就被人拉著上了樓。 “怎么了?”房間門被關上,江初月問。 “一樓有監控,我爸裝的。”棠明湊上去親人一口,越過他走到自己桌邊抽屜拿出吹風機來坐上床,又說:“過來,我幫你把頭發吹干。” 一樓有監控的意思……大概就是剛剛在樓下的時候棠明就想親自己了? 江初月摸了摸自己的臉,淺笑著背對棠明坐下了。 “這我得說說你啊。”棠明手上動作輕柔,嘴上一副年長者架勢,故作嚴肅道:“天兒這么冷,你頭發都不好好吹干,干嘛呢?等著第二天發燒?” 江初月歪了歪頭,想轉過去看看棠明,又被棠明按回去,“替你吹頭發呢,別亂動。” 江初月眨了眨眼睛,回道:“今天玩了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不想耽誤你吃飯。” “那也不行。”棠明心里一暖,嘴上還是半點不饒人,“別以為賣乖就放過你了,到時候你真生病了,我不更難受?” 江初月訕訕的,點點頭,“我錯了。” 頭發干了,棠明停了吹風機,得寸進尺:“錯了就得道歉啊,寶貝兒不能嘴上服個軟就完了吧?” 說著就順勢從背后抱住江初月,腦袋擱在人肩窩里,輕笑著深吸一口氣。 怎么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就是覺得江初月比自己香呢? 道歉…… 一提這兩個字,江初月又想到上午棠明讓自己親他的事。 棠明平常總是對自己親親抱抱的,很撩人。 江初月明顯感覺到,在這些親密動作下,他對棠明的喜歡像是野草一樣瘋長。 總以為到一個點了,不可能比那會兒更喜歡眼前這個人了,卻又總在下一次親吻中輕而易舉就超過上限。 他只能愣愣地看著情緒溢滿,突破,再溢滿,再突破。 這種跳崖式的沖擊實在讓人害怕,江初月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情感,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有個癮被放到了棠明身上。 他像被海妖蠱惑的船夫,一面沉湎于天籟,一面甘愿為其觸礁而死。 癡迷與瘋狂交織,渴望與獻祭共生。 腦子里還有個更加瘋狂的念頭:如果也能讓棠明這么喜歡自己就好了。 光是想想,江初月就心頭發熱發癢,全身的細胞叫囂著顫抖沸騰。 他胸膛有些起伏,帶著這樣私密的渴望,轉頭想要親上棠明……就像他對自己一樣纏綿。 可惜他思考得太久了,棠明先他一步做出動作。 趴在江初月肩窩上的人,忍無可忍地,在他脖子上吮吸了一下。 “嘶——”酥麻感侵襲而上,江初月沒忍住出聲。 棠明抬起頭,滿意地看自己種下的鮮紅草莓,挑挑眉,“江初月,你現在被哥哥蓋了章了,跑不掉了。” 可真是冤枉,江初月想,就算棠明什么也不做,他也壓根不會跑。 沒等他說什么,棠明又從床上起來,“差點忘了,給你準備了個東西。” 他笑著把江初月牽到電腦桌邊。 很明顯,那里現在多了個盒子。 那種圓臺型的,上頭打著粉紅色蝴蝶結,還散發著奶油甜香的盒子。 棠明動作利落地剪開塑料繩,把蓋子掀開——里頭是一個大約六寸,通體雪白的蛋糕。 上頭擱著個巧克力小圓片,畫著個黃澄澄的月亮。 除了圖案,幾乎和江初月送他的那個一模一樣。 “寶貝兒,生日快樂。” 蛋糕的香甜氣息像是從鼻子一直鉆到了心里,江初月只感覺自己被扔進了奶油堆,全身都甜膩膩的。 他指著那塊小圓片,學著棠明當時問他的話開口:“這巧克力是什么意思?” 棠明知道他是學自己呢,壞笑著湊近江初月,眼神流連在人嘴唇上,“當然是想干你啊。” 江初月只覺得全身血液都上涌,“蹭”地一下全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