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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抱了個滿懷。 棠明的氣息撲面而來,暖暖地透著洗衣液的干凈香氣,把江初月包裹其中。 除了受傷的地方,其他部位都挨在一起,同在一床被子里,江初月的臉立刻就紅了。 ……卻沒有推開棠明。 棠明饜足地嘆了一聲,問:“這樣行不行?還想要怎么補償?哥哥都答應你。” 這耍流氓的補償原本也不是江初月要的。 但他這會兒腦袋暈乎乎的,分不出神來理清邏輯,只會在棠明懷里露出個腦袋,軟乎乎地提醒:“棠明,要起床了,得上早自習的。” “我知道。”棠明埋頭在他鎖骨上方深吸一口,下一秒就掀開被子起身,帶走了一床溫熱。 江初月拍拍臉頰,也起床了。 兩人收拾得差不多,和于時一同去了學校。 譚梅今天來得早,坐在講臺上跟個門神似的守著教室的同學讀書。看見江初月和棠明來了,立刻上前把他們拉出教室,說了一下賠償事宜。 高一那人被嚇得不輕,補償得合理,江初月沒什么異議,棠明冷哼幾聲也沒再追究。 江初月在運動會上先替班爭光,又受了傷,一班的同學都還挺感動,小心翼翼地關心他,一個大課間就收到了不少零食。 江初月仿佛一夜之間成了團寵,頗為不適應。 棠明倒是覺得好笑,一個勁兒地替他說謝謝,把同學送的東西照單全收了。 只有趙澤遠沒有把江初月當團寵。 畢竟……他因為江初月甚至都不想和棠明一起吃午飯了。 他就不懂了! 不是骨折,不是脫臼,手臂腫起來而已!不能大動作而已! 明哥至于照顧人照顧到了喂飯這一步嗎?! 不是,拿個勺子舀飯算大動作? ……何況江初月傷的是左手! 左手!!江初月也不用左手吃飯啊!! 喂就算了,還連著喂了一個月…… 人江初月連藥都不噴了,明哥還說什么不保險,還是喂飯好…… 趙澤遠覺得自己要不干脆剪個光頭吧,比較符合他亮得冒油的人設。 明哥到底知不知道他每次拿勺子把飯送進江初月嘴里的時候自己尷尬得摳出了一座座精絕古城啊啊! 【微笑.jpg】 趙澤遠一個鋼筋直男快瘋了,棠明一個月來倒是過得很滋潤。 他借江初月受傷的名義,在學校里各種照顧,每天都能看見江初月臉紅的樣子,心里口哨吹得震天響。 當然……如果不用學習就更好了。 江老師受了傷也兢兢業業,早上督促人記單詞讀課文,白天就給棠明各種講解題目規劃卷子。 棠明苦不堪言,又為著能欣賞江初月這種全身心撲在他身上的模樣而心癢癢。 終于在一個月后,迎來了一中的第二次月考。 第34章 兩百名 考試還是分為兩天。 老規矩, 高一到高三全體參與。 之前老譚說第一次月考的成績沒達到她期望是有理由的,高二以來第一場考試,一班就有三個人沒有夠到前兩百名的要求。 算上棠明,該是四個人才對。 不過棠明是班主任拎著走的人, 不用下去平行班罷了。 這次月考既是一場常規考試, 也是一場翻身戰, 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往前沖。 兩天過后,月考成績出來, 譚梅照例壓下成績單,先講卷子。 棠明一節英語課專心聽著, 江初月倒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著?”快要下課了, 棠明湊過去和江初月講小話,“想看成績?” 江初月點點頭。 棠明笑了一聲, “是考得不好還是考得太好?” “我是想看你成績。”江初月說。 “江初月, 你這樣可不好。”棠明側頭看他,手上的筆轉個不停, 眼里含笑, “每次有什么測試你就爭著看我成績,我也緊張啊。” 江初月才不信這種明顯的鬼話, 他認真道:“一中的卷子出得很有針對性, 是每一階段學習最好的反饋, 要重視的。” “好好好,下課我就替你看成績去。”棠明不怎么在意地笑,摸摸江初月后腦勺。 江初月抿了抿嘴唇, 壓下心里的話。 他這么在意這個,倒也不單單是因為關心棠明的成績,還有……他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沒到前兩百的人自動退出尖子班, 進了前兩百的補位,這樣的規矩被棠明打破了。 上輩子棠明不學習,尖子班上多出來這么個混子也對任何人沒有威脅。現在不同,棠明每天都在進步,已經有人將他視為競爭對手了。 高考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競技場,在無聲的硝煙里,沒人能奢望其中只存在良性競爭。 陰冷的嫉妒和腐朽的惡意從來寄生于此,少年人的心性不穩,愛與恨都來得太簡單,正是容易犯渾的時候。 棠明現在不再是從前那個只靠打架混跡高中的校霸,那他占著尖子班名額這回事兒就尤其矚目。 況且這事兒……棠明確實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 江初月不幸早早地明白過其他人的惡意具有多大的殺傷力,他不想棠明也經歷這些。 太陽就該永遠迎風,肆意發亮。 “噔噔噔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