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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蠻不講理的人來說,叛逆才是最好的回禮。 ...... 深秋時節(jié),空氣里泛著潮濕的冷意。 兩人的怒火街上被蕭瑟的寒風(fēng)一吹,都清醒不少。 “完了......” 薛秒想起剛才的所作所為,很是懊惱。 本來是要解決問題的,現(xiàn)在可好,還多了個家庭矛盾。 鐘斂渠拉住她錘頭的動作,哭笑不得:“這么用力,也不怕打傻了。” “我就是傻了啊,居然和你爸媽吵起來了。” 十七八歲時做這種事挺解氣的,二十八了還做這事,就......其實也挺解氣的。 鐘斂渠拉開車門,調(diào)高空調(diào)溫度,側(cè)過身替薛秒系安全帶時,捏了捏她微涼的臉,“我也吵了啊,我早就想吵了。” 聽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話,薛秒偏過頭,仔細(xì)看他青黑的眼瞳,覺得里面的情緒是比之前明朗許多,于是松了口氣。 “那就好,等下次大家都消氣了,再道歉吧。” 她看著鐘斂渠在導(dǎo)航上輸入了一個陌生的小區(qū)地址,“這是?” 鐘斂渠推了推鏡框,目光恢復(fù)沉靜:“黃思蕊家。” “......”薛秒在路上想了很久,看著鐘斂渠淡漠的側(cè)顏,猶豫道,“那個......我覺得,我們到時候還是要理智一點,她畢竟年齡小,可能也是一時沖動......” 鐘斂渠聞言,握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在等紅燈的間隙,轉(zhuǎn)過臉看薛秒,語氣微妙,:“你還幫她說話?” 薛秒有些尷尬地?fù)狭藫项^:“就......我不擅長和女生吵架,看你的樣子也不行吧?” 她想象不出鐘斂渠和黃思蕊掐架的樣子。 薛秒倒不是圣母,只是覺得事情發(fā)生到這一步,黃思蕊不是主要原因。 況且從她寫的那篇小作文來看,她的確付出了真心,盡管出發(fā)點不純粹。 鐘斂渠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表情,笑著搖搖頭:“不是去找她吵架的,是......” 綠燈亮過,他移回注意力,專心提速朝目的地去。 沒得到答案的薛秒更加好奇,不知道鐘斂渠到底要做什么。 第59章 咖啡 黃思蕊家樓下有個咖啡廳,鐘斂渠把見面地址定在了這里。 到地方后卻半晌沒看到她來,薛秒挑了個靠窗的位置,要了杯咖啡,遞給對面的鐘斂渠。 嘗了一口,粗制濫造的口感令他忍不住皺眉,緩緩抬眼打量了一下店內(nèi)的情況。 燙著泡面卷的老板涂著夸張的粉色唇彩,坐在柜臺后面看劇,懶散的打著哈欠,偶爾瞥一眼客人。 店里零星的坐著幾個散客,三言兩語的聊著天,干燥的空調(diào)風(fēng)吹在人臉上,平添許多悶熱感。 薛秒百無聊賴的托著腮,看向窗外,意外瞥到一簇紫色的花團(tuán),對面的墻角種了株木槿,開得正盛,她抽了張紙,掏出筆開始勾勒花樹的輪廓。 鐘斂渠靜靜地看著她作畫的模樣,在細(xì)膩的筆觸中,略微浮躁的情緒漸漸沉淀,雙手交疊著抵住下頜,坐姿閑適松弛,不動聲色間朝薛秒的方向靠近幾分。 臨近正午,淡金色的日光穿過玻璃,落在薛秒白凈的臉上,她垂著眼,睫毛細(xì)細(xì)長長,如同筆下花葉的線條般柔和。 在這樣悠然的氛圍里,鐘斂渠想起很多年前,他們也坐靠窗的位置,一年四季都都能看到白蘭樹濃綠的闊葉。 他看書時,薛秒在旁邊微微笑著畫漫畫,小方格里塞滿了巧思妙想。 少年總覺歲月長,忽回首,才發(fā)現(xiàn)漫漫時光不過白駒過隙。 鐘斂渠看得太專注,薛秒抬眼,對上他溫潤的雙瞳,愣了一瞬,然后在紙上畫了兩個牽手的小人。 鐘斂渠失笑,伸手戳了戳小女孩圓潤的臉。 “這么恩愛啊?” 黃思蕊挑起眼梢,語氣里滿是不屑,將設(shè)計張揚的鏈條包隨手扔到桌上,險些撞翻咖啡。 鐘斂渠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你遲到了半個多小時。” “那又怎樣。” 黃思蕊理所當(dāng)然的瞥了他一眼,本想繼續(xù)不屑,但目光還是忍不住為他停留。 距離退婚那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四個多月了,她本以為已經(jīng)記不清鐘斂渠的模樣,如今覺得他留下的印象依舊深刻。 眼前的男人依舊斯文清雋,玻璃鏡片之后的雙瞳澄亮如湖水,但細(xì)看能察覺出他身上的變化。 以往的鐘斂渠雖然性情平淡,但更多是游刃有余的松弛感,如今則是頹廢的疲態(tài)。 畢竟被網(wǎng)暴了半個多月,還能神采奕奕就怪了。 想到這里,黃思蕊心里閃過一絲微妙的愧疚,但是對上薛秒冷漠的眼神后,又覺得不解氣。 她拉開鐘斂渠旁邊的座位,正要坐下時,被薛秒扯住手腕。 “你干嘛?” 薛秒指著門口貼的標(biāo)語,“一杯一座,你又沒點單,憑什么坐這兒。” “......”黃思蕊被她這話激得氣急,正瞪眼時,瞥見老板贊同的表情,尷尬道,“給我來一杯咖啡。” 然后回頭看薛秒,“可以了吧?” 薛秒聳聳肩,收回手,起身坐到鐘斂渠身邊,“你坐吧。” 語調(diào)悠然,宛如施舍般。 “你!” 店里其他顧客看到這架勢,都投來八卦的目光,黃思蕊本以為今天是鐘斂渠單獨來,還打扮了好久,眼妝閃閃發(fā)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