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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足者?”鐘斂渠眼底閃過困惑,掙開徐樺的手,“我沒......” 話音未落,臉上挨了一拳,顴骨被撞得生痛。 “徐樺!”薛秒著急地擋到鐘斂渠面前,回頭看他,“你沒事吧?” 眼前一片混沌,鼻腔又有熱流涌出,鐘斂渠揉了揉鼻梁,摘掉眼鏡,直起身看他,目光出奇的平靜。 “沒事,你先讓開。” 雖然身高不相上下,不過徐樺自身的氣質本就冷硬如山石,再對比溫潤如玉的鐘斂渠,勝負不言而喻。 他正兀自覺得解氣時,鐘斂渠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拳風相當利落,按著他的頭往墻上狠狠一磕。 “你這個垃圾。”鐘斂渠緊按住徐樺,膝蓋頂住他大腿,壓制著動作,“真不值得薛秒對你那么好過。” 骨骼被墻壁剮蹭著,焦灼的痛感刺激著徐樺,他卻掙不開,“你們......結婚這么快,不就是早就勾搭......唔!” 小腹被用力一頂,他失去支撐,沿著墻半彎下腰,還沒緩過幾分,又被鐘斂渠打了一拳。 “來勁兒了是吧?”他用力揩了揩嘴角,咽下血腥味,眼梢挑高幾分,眉宇輪廓鋒利如刀刃,“我和薛秒在一起那么多年,有你的位置嗎,她要真喜歡你,早就選你了吧。” 這件事一直是鐘斂渠的心結,他咬緊牙關瞪他。 徐樺很滿意他此刻的表情,冷笑道,“早晚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滾出去。” 沉郁的嗓音壓著無限怒氣,兩個男人的怒火凝結不少,同時回頭看向薛秒。 “徐樺,滾出去。” 她的表情很平靜,眸光像冰封的水面,清冷幽深。 徐樺沉默許久后,終究還是不想在她心里留下更差的印象,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關門聲大得震天,宣告著鬧劇落幕。 許久后,薛秒抱著雙臂靠住墻,眼淚無聲滑落。 鐘斂渠想要替她擦淚,卻被避開。 “對不起。”她輕聲道歉。 滿腔怒火因為這句話驟然平息,鐘斂渠深呼吸兩下后,恢復柔和目光,“秒秒,你還好嗎?” 薛秒輕輕側過臉,不想讓他看到嘴唇上徐樺留下的咬痕。 “對不起,鐘斂渠。” “沒事。”他抬手,將她擁入懷中,“徐樺就是個瘋子,他的話你別放心上。” 感受到平穩的心跳和溫柔的懷抱,薛秒終于放下戒備,隔著衣服輕輕回抱他。 “剛才,徐樺說......我不愛你,不是的,我......” 薛秒一時不知該怎么說,抬起臉,淚眼朦朧的看他,“我......” 她眼底的破碎的水光令他心軟。 “我之前錯過一次,所以我不知道我對愛的定義到底準不準確,我肯定是愛你的,可是我......” 薛秒語無倫次的說著,被鐘斂渠溫柔的笑惹得面紅耳赤。 “我知道了。”鐘斂渠想了想,彎下腰,小臂穿過她膝彎,將人穩穩當當地抱起來,“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說。” 他抱著薛秒,走到沙發邊坐下。 薛秒摟著鐘斂渠的脖子,指尖擦過青茬茬的碎發,覺得心安許多。 她坐在他膝蓋上,低下頭看清他溫潤的眉眼,“你真好啊。” 鐘斂渠微仰起頭,碰了碰她鼻尖,“還傷心嗎?” 薛秒搖頭,抬手輕輕摸他鼻梁,“你還痛嗎?” 他亦搖頭,沉默半晌后,開口,“其實能打一架挺好的。” “為什么?”薛秒不解,“你又犯傻了?” 鐘斂渠失笑,緊緊摟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頸窩處,嗅到溫軟的馨香,“挑明了,總比提心吊膽的好。” 他和薛秒結婚以后,總是盡量避談往事,都是藏著傷痕的人,不愿再給彼此增添麻煩。 可有些事,只會和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 陰影終究只會在明亮里消散。 薛秒知道他在說什么,自責道,“都怪我。” “不怪你,世界上沒有絕對正確的東西,何況感情。”鐘斂渠安慰她,“以后我們就一起面對,犯了錯一起改正,何況你本來就沒錯。” 薛秒看著他,忽然明白了愛情的概念有哪些。 尊重,理解,遠勝過占有和熱烈。 她從前所追尋的浪漫其實是柴米油鹽里的燭光晚餐。 ...... 沒過多久,楊桃就得知了徐樺回國的事,在聽說他還打了鐘斂渠之后,氣不打一處來。 “他個王八犢子,以為在過愛情買賣呢!” 薛秒聞言,腦子里自動開始播放歌詞。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賣~ “撲哧......”她沒忍住笑。 楊桃瞥她一眼,“你還笑,當時怎么不打電話給我啊,我和你說,虧得他人性尚存,還有鐘斂渠回來得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好不啦!” 她雖然是江南女生,性情卻干練又爽朗,用最軟妹的聲音罵最狠的話。 “離婚兩年多了,還要前妻為他守身如玉,我呸!”楊桃用力灌了口冰可樂,“還真當自己小說男主了,就許他春風得意,身邊不知道換了幾波女伴,還要你靜止文學啊,想得倒挺美!” 薛秒怕她再說下去,極有可能打車去揍徐樺,“別氣了別氣了,氣壞身體誰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