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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看著他淡漠的眼神,后知后覺的回想起剛才在這人身上吃的教訓,胸腔肋骨還隱隱作痛,他張著嘴咽了口空氣,要坐不坐的。 “坐下!”警官走出來把他按住,“老實點,你以為這兒還是你的酒桌子呢!” “警官我們沒酒駕,剛才都測過了。”薛秒立刻解釋。 “嗯,我知道。” 警察說完又瞪了張成一眼,單手叉腰,氣勢十足,“你酒駕就算了,還打人,妥妥的拘留教育沒得跑了!” “打人?!”張成哭喪著臉,“警察同志你這話就不公正了啊,我胸口現在還疼呢,就被他打的,我可沒傷他一根汗毛......” 話說完,他又覺得太滅自己威風,小聲補充,“但我也采取了行動壓制他。” 警察幾乎要被他的言行不一氣笑,轉頭看鐘斂渠。 他對張成的指控置若罔聞,垂著頭,神色自若,指節按在電子屏上緩緩滑動,認真檢查筆錄內容。 文質彬彬的氣度簡直快讓人忽視他紅腫的左臉。 “警察同志,筆錄沒問題。” 他朝著隔離窗后的人淡淡一笑,文雅風度盡顯無余。 兩相對比,滿臉橫rou的張成就更可氣了,警察哼了一聲,“你不動手,人家會揍你,監控我們都看過了,這里是警察局,由不得你信口雌黃。” 張成自知理虧,但還是狡辯,“我不是,這個,我本來沒動手的......而且我揍得沒他厲害。”他捂著胸口,哎喲喲的叫,“警官你摸摸,我感覺胸口骨折了,呼吸都不順暢。” 警察自然不摸,連眼神都懶得給他,回到窗后敲完筆錄,下定論,“你,張成,酒駕,斗毆,情況屬實,現在暫扣駕照六個月,并處以十天拘留。” 然后又看了一眼他老婆,“你的情節較輕,但也要寫份道歉書給人家。” 女人早已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聲如蚊吶,“好的,警察同志我們知道錯了。” 最后車輛剮蹭的事情走保險,張成被拘留半月,并且道歉。 處理完所有事情后,薛秒確認筆錄,簽字,和鐘斂渠一道起身準備離開。 “喂!” 張成看他們要走了,自己卻得蹲號子,氣不打一處來。 鐘斂渠停步,側過頭,無所謂的看他一眼,輕輕抬了抬眉峰。 警察的視線也轉了過來,張成從牙縫里憋出一句狠話,“給我等著。” 回應他的是男人漠然的背影。 “我們派車送你們回去吧。” 胖警官看這倆年輕人高高瘦瘦的,尤其是男方臉上還帶著傷,襯衫上還有斑斑血跡。 不過看著弱不禁風的,監控里反抗張成的動作倒是強勢有力。 “沒關系,不勞您費心。”鐘斂渠垂首,誠懇的朝幾位處理情況的警察道謝,“今晚麻煩了。” 薛秒彎腰鞠了一躬,抱歉道,“你們辛苦了。” 幾個警察連連擺手,笑著說,“應該的,不過以后開車千萬小心。” 從警局出來后,鐘斂渠負責開車,上車后,兩人想起剛才的事情,都挺狼狽的。 頭發凌亂,衣服上滿是糾纏出的褶皺,默了默,相視一笑。 深夜車少,道路空曠,薛秒看著鐘斂渠游刃有余的樣子,很是安心,但看著他泛紅的鼻梁又忍不住擔心。 鐘斂渠本就生得白凈,皮膚又薄,傷痕看著簡直觸目驚心,眼下還有幾道血痕,估計是美甲殼刮的。 “我剛才真該被她美甲給她掰斷,她以為她誰啊,指甲整得跟個妖怪似的!” 薛秒忿忿不平的說著,伸手從后排撈了瓶礦泉水,打濕紙巾后,貼到鐘斂渠的鼻梁上,勉強算做冰敷。 “別生氣了,他們也受到教訓了。”鐘斂渠本來就不喜歡麻煩事,過了就過了,“你沒受傷吧?” 而且他對那個女人倒是沒什么憎惡,畢竟他能聽到薛秒喊自己老公,還多虧了她。 他越想越開心,嘴角不自覺上揚,眼中帶笑。 薛秒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說辭,還是生氣,“早知道剛才該把她假發薅了。” 鐘斂渠輕笑一聲,不可置否。 她看鐘斂渠,“你笑什么啊。” 也許是因為他在笑,她的心情也好了幾分,尾音拖得綿長,“別笑了呀。” 鐘斂渠收了笑,沒兩秒想到那個稱呼又笑。 就這么到了小區門口,薛秒看他喜不自勝的樣子,納悶道,“你不會被打傻了吧?” “沒有。” “我不信,你本來就書呆子。”薛秒伸手捧住他的臉,指腹小心翼翼地擦過傷口,“痛嗎?” 微涼的觸感碰到發熱的傷口,鐘斂渠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對不起。” 薛秒正松開手時,電梯到了一樓,進來人了。 偏偏是常年駐扎于小區門口八卦討論組的錢阿姨,每次逮著薛秒都要嘮嗑兩句家長里短。 她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鐘斂渠,又看了一眼薛秒貼在他側臉的手,皺起眉。 薛秒立刻松開手,擋在鐘斂渠面前,訕笑道,“錢阿姨,這么晚了,您還沒休息呢?” 都已經凌晨四點多了,她掃了一眼錢阿姨提著的行李箱,“去哪兒了啊?” “哦,我前兩天不是出差去了嗎,趕飛機剛回來。”錢阿姨沒被她帶偏注意力,“小鐘,你臉上這傷咋回事兒啊?” --